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大陆 >> 近水楼台,日久生情,患得患失 >> 相爷只怕红颜怒作者:叶双 | 收藏本站
相爷只怕红颜怒 page 19 作者:叶双
    薄唇勾起一抹惯有的清浅笑容,长孙承音眼神一黯,在车元玉眼前改伸手揽住康柳云的腰,面不改色地说道:“别相信她的胡言乱语,你是什么家世背景,我堂堂一朝丞相兼王爷,怎么可能放弃你而屈就她这个罪臣之女?”

    “姐夫,你说的是真的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康柳云目露惊喜地瞧着他,喃声问道。

    “自然是真的。”他低声轻哄,笑意不减。

    他这前所未见的温柔模样,顿时让康柳云心都融了,什么怀疑都没有了。

    “姐夫,我相信你,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可不可以将她驱离王府?我不想再瞧见她。”虽然有了他的安抚,一想到方才两人相拥的样子,她还是不安心。

    “嗯……不过她是照顾弄儿的人,难道你与我成亲以后,便连弄儿也容不下了吗?”要对付康柳云满腔的醋意,对长孙承音而言着实简单得很,只见他淡淡开口一问,她的脸色便乍青转白,最后只能呐呐地妥协。

    “怎么可能呢?既然如此,那为了弄儿我也只好不跟她计较了。”康柳云勉强笑说,这次除不了车元玉不打紧,现在不能惹怒长孙承音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父亲时刻的耳提面命,她再不甘愿也只能暂时咽下心中的怒气,不再多言地依偎在长孙承音怀里,做个听话的“未婚妻”。

    瞧着眼前相依偎的璧人,车元玉霎时觉得自己真是愚蠢过头,人家都执意往深渊里头跳了,那她还拉什么拉啊?

    她气怒的想道,心中却不知为何泛起酸楚,索性眼不见为净,转身便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到了这时,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对长孙承音的在乎不寻常,早己不是仇人或恩人这么简单,倘若不是早为他心动,她又何苦纠结两难、气愤难平?

    第7章(2)

    长孙承音是恶人!

    本来在车元玉的心中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但自从知晓他就是当年救了她的恩人后,她就不那么确定了。

    况且虽然他性子深沉冷淡,和温文和善从来都沾不上边,但相处了这一阵子,她逐渐了解他或许真的工干心计,却只用在国事上,除上之外,她感受不到他对人有一点恶劣的心思,与其他说他恶,倒不如说他冷情。

    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头一回,她这般渴求地想要了解一个男人。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和l可气,她信步走出王府,回到离王府不远处的车宅,这一次,她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才一进门,便见父亲气色红润地待在院子里头吹着风。

    “爹,外头风大,你怎么不进去?”经过这阵子的疗养,再加上大夫在银子驱使之下的尽心尽力,她爹的身子已然好转,只是仍受不得风寒。

    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她利落地将它往父亲的身子拢去。

    “你回来啦?”瞧见疼入心坎的女儿,车耀东脸上漾起一抹笑容,在官场汲汲营营那么多年,他为的就是给父女俩好日子过,唯一在乎的也是这掌上明珠,只要她能过得好,他此生心愿己足矣。

    “爹,近来身子还好吗?”车元玉边问,一边挨着父亲坐下,头更爱娇地顺势窝上父亲肩头。

    她娘亲早逝,打小便是与父亲相依为命,爹不只疼她、宠她,更从来不会用世俗的礼教禁锢着她。

    他让她读书识字,没有因“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迁腐观念阻碍她的学习,甚至让她自己从来说亲的人家中挑选中意的,一点也没有把她的婚姻当成是攀权附势的踏脚石。

    正是因为父亲这样的真心疼宠,所以当知道长孙承音让她爹受了委屈时,她才会那么愤怒。

    “有春丫头的尽心服侍,爹的身体己经好多了。”车耀东抬手轻轻模着女儿的头,就像她小时候那样,极力想让她安心。

    女儿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不只因为他这个爹做错事没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还被未来的夫家给退了婚,但她仍不怪他,宁愿委屈自己进入东勤王府做教习,就是希望能给他一个遮风蔽雨的屋子,请大夫治好他因为待在天牢时染上的沉痛,这样的一个好女儿,他怎能再教她担心?

    “是吗?可是我怎么听春儿说,你常耍性子嫌药苦,都不喝药?”

    “那是因为……因为……”被女儿那水灵灵的眼一瞪,车耀东顿时心虚地低下头。

    “因为啥?爹不是说要让女儿安心吗?”车元玉柳眉一扬,娇声说道:“你这样不进汤药,病体不安,女儿又怎能安心?

    车耀东老脸不自在的僵笑,想着怎么样才能岔开女儿的质问,突然间想起一事,便连忙问道?“你如今人在王府,长孙承音待你可好?”

    没料到父亲会突然提起这个,车元玉蓦地一愣,可随即的,她淡淡的、四两拨干斤的说:“女儿是去当教习的,他无所谓待我好不好。”

    “话怎能这样说?月俸九十两算是高薪延聘了,长孙丞相要不是看重你,又怎会出这样的价钱?”

    “爹……”

    “其实啊,这个王爷年轻归年轻,但说到底却是个挺不错的人中之龙,不但举止有度、一表人才,更要紧的是手腕和谋略都高人一等,是我这样的老臣所不能及的。”

    乍闻父亲对长孙承音赞誉有加,车元玉心中不免狐疑,怎么爹……好像很欣赏他似的?

    明明是他害得爹被抄家丢官,还在天牢里染了一身病痛,爹怎么还能这样称赞他呢?

    “爹,你……很欣赏他吗?”

    “那是自然。”长孙承音不结党派,对他们这些老臣却保持着一定的尊重,看多了他处事的方法,车耀东很难不欣赏这小子。

    “可爹难道不气他胡乱栽赃陷害吗?”耳中听着父亲的盛赞,车元玉状似不经心的问。

    “这……”见到女儿审视的目光,车耀东所有的实话再也出不了口,只能轻描淡写地道:“一事归一事,他身为皇上的左右手,自然该对皇上尽忠,至于他冤了我的事……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还是无法对女儿坦承自己的错误,车耀东只好拐个弯要女儿放下怨恨。

    就算真有该怨的人,那也是他,不是无妄招灾的长孙承音。

    瞧父亲说得豁达淡然,车元玉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真要她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爹难道不希望他能还你一个公道?”

    “公道吗?”车耀东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经此一祸加上大病一场,以往许多执着之事他早己释怀,现在的他只想看女儿能有个好归宿,这样他便心满意足了。

    “在朝廷里是没有‘公道’二字的,玉儿别想那么多,爹其实没有受多大的委屈。”

    “可是爹好歹原本是个三品大员,若非是他诬陷,哪会落得如此下场?”车元玉仍有不平地说。

    “傻丫头,长孙承音的确是个好男人,再说朝廷里的事,不是只有黑和白那么简单。”车耀东苦笑。

    其实认真说起来,自己或许还得感谢长孙承音,若非是他在事态还不严重时就削了他的官,否则只怕将来事情一闹大,不单是自己,就连女儿也会受到连累。

    现在想想,他还真是有种庆幸的感觉。

    只是,这话他能对女儿说吗?女儿一向嫉恶如仇,他不想自女儿眼中瞧见对他这个爹的鄙夷,所以只好卑鄙的让长孙承音为他承担这个罪名了。

    “爹你这么帮他说话,是怕我找他报仇吧?”车元玉本就心思灵敏,怎会没有瞧见父亲一脸的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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