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渝霈五岁开始学音乐,十五岁初中毕业后一个人到奥地利留学,二十岁毕业于维也纳音乐学院,后来又到德国汉诺威国立音乐院取得最高演奏家文凭。先后得过的奖项无数,是近年来旅欧音乐家之中的翘楚,她杰出的演奏技巧与敏锐的音乐性,以及自然的表演方式,深受乐迷喜爱,也受到音乐界一致好评。
这是她第一次在国内举行演奏会,势必会引起一股旋风。演奏会的票将于十一月开始售票,之后她会将演奏会的部分所得捐给九二一灾民,部分所得捐给世界展望会,帮助更多失学儿童,另外将成立一个基金会,帮助国内所有有音乐才华的学童,有机会站在国际的舞台上。
这两天各报纸头版新闻及杂志,都以超大篇幅报导着这一则新闻,在内文的旁边,还有一张左渝霈长发飘逸,穿着一件白色礼服,坐在钢琴后演奏的照片。
这张照片中的她低垂着头,完全融入于演奏的情绪中,因此无法很清楚的看清她的长相。
“喂,你们全都瞅着我看做什么?”左渝霈低着头,埋头享受着眼前这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牛肉面。
这个味道她想念了好久,怎能不好好的大快朵颐,尽情享受这人间美食。
“霈霈,你慢慢吃,汤很烫,别烫着了。”田欣芸在一旁看着,担心女儿会给烫着了。
“妈,这牛肉面就是要趁热吃才好吃。”说着说着,她又舀了一匙的辣椒加了进去,“而且愈辣愈够味。”
左渝霁手上拿着报纸,一边看、一边摇着头。
“大哥,你干么直摇头?”
“我是怎么也无法相信,你现在是世界知名的音乐家!我觉得你有一种欺骗大众的感觉。”
“喂,你以为就你和迎语是天才,我就得当白痴吗?”她这一路走来,所付出的心血和努力,却让她感到成功的果实更甜。
“看你吃东西的模样简直是狼吞虎咽,如果让外人见着了,可会大失所望。”他先看看报纸,又看看吃着面的妹妹,忍不住又摇了摇头。
“如果等你半夜睡觉做梦也会梦到这味道,我就不相信你还会去注意什么形象。”她可是一点也不在乎,尤其现在人在自己家里,哪需要去顾虑什么形象问题。“大家欣赏的是我的音乐,就算我长得其貌不扬,也不会有人在乎。”
“艺术是力与美的结合,不管在哪方面都是很重要。”左渝霁可不认同妹妹的说法。“观众在欣赏完美音乐的同时,再要求视觉上的美感也是理所当然。”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真的长得很吓人!”她也只不过是将一头乌黑亮丽的飘逸长发给剪短了点,然后在上面染了点不同的颜色,就把她说得好像出去会吓死人似的!
“霈霈,你怎么会想将头发给剪短?”风迎语也好奇的问。上一次见到渝霈已经是一年前,为了她的毕业以及第一次跃上国际舞台的独奏会,全家人专程到德国去为她加油。
那时的她就和报纸上的照片一样,有一头令人羡慕的飘逸秀发,让人感到如梦如幻,充满着无限遐思。
“怎么?不好看吗?”左渝霈抬起头的看着她。
“不是,只是和你现在的身份有点不搭。”
“其实要剪短留了好多年的长发,我也是经过一番挣扎才忍痛下的决定。不过剪完之后,我更喜欢现在这个样子,既轻松又自在,让我感觉到自己又年轻了好几岁。”
“你也才二十五岁,却把自己说得好像是七老八十了。”田欣芸笑骂着女儿。
“糟糕,我忘了不能在爸妈面前谈到年纪问题,这是忌讳。”左渝霈俏皮的吐吐舌头。
“你这丫头,消遣起爸妈来了。”左汉明笑着说,对于从小骄蛮任性的女儿,长大后个性上的转变,感到无限安慰。
不仅女儿是如此,就连个性一向冷漠无情的儿子,也变得有人情味,懂得去体会别人的心情。
他知道他们兄妹的改变,多多少少是因为迎语的关系,一家人现在能和乐的聚在一起用餐,嘻嘻哈哈谈笑着,当年父亲执意要将迎语留在左家,看来是对的。
若不是有迎语,或许渝霁到现在依然冷傲无情,而渝霈依然娇纵蛮横、目中无人,他和妻子也只能天天替这两个孩子担心烦恼罢了。
左渝霈终于将眼前一大碗牛肉面给送进肚子里,摸摸胀着的肚皮,一副酒足饭饱的满足样。
“霈霈,离演奏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日子你打算做什么?”
“休息吧!”她根本没想这么多,其实在演奏会之前,美国国家交响乐团有个演奏邀约,但因她归心似箭,才婉拒这次邀约,同时约定明年的合作计划。这一段时间,除了每天必要的练习之外,其余的空档她只想好好休息。
“别尽谈我的事,你们什么时候让我升格当姑姑,赶快生个小公主来玩玩。”
“你当我未来的女儿是玩具吗?什么让你玩玩。”左渝霁骂着妹妹。“如果你这么喜欢小孩子,不会赶快找个老公嫁人,自己生一个。”
“我还年轻,才不会傻得一头栽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里。”
“其实婚姻生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风迎语看了左渝霁一眼,虽然他们婚前发生过不少波折,两人之间却因此多了互信互谅,所以她对自己目前的婚姻生活,感到非常幸福美满。
“那是因为你有好公婆,如果我妈妈也是个恶婆婆俱乐部里的会员,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婚姻不止是两个人结合,也是两个家族的结合,往往最难相处的不是夫妻两人本身,而是几千年来的婆媳问题。
左渝霈自认自己没这个能力可以去处理这方面的问题,因而对于婚姻这档事,她暂时不会去考虑。
“霈霈,你该不会因为这样就不交男朋友了吧?”田欣芸听女儿这么说,不免开始要担心。
“当然不是。交男朋友不但可以提高自己的身价,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好处。”例如逛街有人提袋子、吃饭有人付钱、有免费司机接送等等。最重要的是,当你伤心难过的时候,有个宽阔的肩膀让你依靠哭泣,生气的时候还有一个出气筒,这么多的好处,她怎么会放弃呢!
“这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只要她能遇上一个真正爱的男人,她的想法就一定会改变。
“霈霈,你老实告诉爸爸,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三天前有,现在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
“时间和距离一向都是感情的杀手,我不相信两个热恋中的男女,长时间的分离下,还能继续维持爱情。”左渝霈对于男女之爱,看得很淡。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分手呀!”田欣芸说。
“妈,以后除了世界巡回演奏会外,其余的时间我都会留在台湾,你们说,在这种情况下,感情真的能够持续下去吗?我可不想耽误别人。”
异国恋情有很多的问题,如果只是单纯的恋爱,或许没什么问题,若是要考虑到未来,所有的问题将会接踵而至。
“你不相信爱情吗?”风迎语好奇的问。
“相信,”左渝霈点点头。“只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遇上能让我为他放弃一切的男人,甚至是放弃我最爱的钢琴。”
“爸、妈,您们放心,霈霈还年轻,感情的事更是急不得,就算她一辈子不嫁人,我也会养她一辈子。”
“大哥,长这么大,你就这句话最令人感动。”
左渝霈对着风迎语投以感激的眼神,她知道冷漠的大哥会有这么大的改变,都是因为她的关系。
其实自己的改变又何尝不是因为她呢!
从小如果不是为了想和迎语竞争,她今天也不会有这样的成就!
☆☆☆
“我求求你,别这么的狠心,去见他一面,让他可以没有遗憾的走!”一名白发苍苍,如风中残烛的老妇,涕泗纵横的抓着一个年轻人的手臂,哀求着他。
“放手!”季谷宸冷峻的脸上,没有一点点表情。
“谷宸,我求求你,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呀!”
季谷宸一听见“父亲”这两个字,积压在心中二十几年的恨,如洪般的狂而出,眼神中迸出了无尽的恨意。
老妇被季谷宸眼神中的恨意吓得倏然放开手,踉跄的往后退了两三步,脸色苍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谷宸——”
季谷宸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抽出一叠千元大钞,直接往老妇的脸上丢了过去。
“拿去,以后别再来找我。”他太明白,她来找他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钱!
如果他今天不是谷海科技企业的总裁,他会叫她来找他吗?
他没有必要在他病入膏肓之际,对他伸出援手。
一叠约有二、三十张的千元大钞,就在老妇的脸上如天女散花般散开。
季谷宸却在老妇的脸上见不到任何被羞辱后的难堪,而是见到钱之后,眼中所散发出来的焰焰光辉。
她只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当初她会勾引有妇之夫的季友涛,还不是因为看上了他的钱。诱拐地抛妻弃子,她也绝对想不到,季友涛会在一次投资失败之后,使得公司倒闭,以致过着举债度日的生活。
“哼!”他对他们更加鄙夷!
老妇蹲下来,赶快一张一张捡起散落一地的钞票。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钱,以后就算你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给你一块钱。”
老妇捡完最后一张,站了起来,“谷宸,我可以不要钱,我只求你去见你爸爸最后一面,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她装得委屈可怜,只为博取围观者的同情。
“当他选择跟你走的那一天开始,他的死活就从此与我毫不相干。”季谷宸丢下这句话之后,愤恨的转身要离开。
“谷宸!”
“你等等。”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左渝霈再也看不下去了,所谓路见不平气死闲人。
她虽然不清楚他们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也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她就是看不下去!季谷宸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已经为了王凤如这个女人浪费了太多时间,他和左渝霁约定的时间都快迟到了,生意人守时是最重要的事。
“喂,我叫你站住你听到了没?”左渝霈追了上去,拉住他的手,挡住了他的去路,一脸正义凛然的看着他,完全不惧怕他骇人目光。
季谷宸将眼前的女孩子从头到脚打量一眼,一身古铜色的肌肤,俏丽的短发、一双凤眼,毫不畏惧的眼神与他四自相对。
他只当她是一个多管闲事的无聊人,越过她,不打算理她。
“喂,我叫你站住,你是不是耳聋了!”这个人实在太目中无人了,左渝霈强拉着他,来到王凤如的面前。“我要你跟她道歉。”
“你别多管闲事!”
“既然让我见着了,我就是要管。”左渝霈双手叉腰,仰着下巴,瞠视着他。“如果你不跟她道歉,我绝不会放你走。”
“小姐,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王凤如想说什么,一见到季谷宸脸上的怒气时,又赶紧闭上嘴。
“你别害怕,不对的人是他,本来就应该向你道歉。”左渝霈安抚着她。
“荒谬!”季谷宸不愿再继续和她瞎闹下去,冷哼了一声后,甩开她抓住自己的手,大步往前迈开。
“你这个王八蛋!”左渝霈气到骂出了不该骂的话。
“小姐,我知道你的好意,也谢谢你。”王凤如向她道完谢后,拿着季谷宸丢给她的钞票,默默转身离去。
左渝霈就这么站在原地,左看看、右瞧瞧,看着两人的身影愈来愈小、愈来愈小,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围观的人也因主角的双双离去而逐渐散去,只剩下仍感到义愤填膺的左渝霈伫立在人行道上。
☆☆☆
“发生什么事?”左渝霁一见到好友满脸怒气,关心的问他。
“没什么。”季谷宸摇摇头,不愿多说些什么。
“认识你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这样,不管什么事,总是一个人放在心里,不憋出病来才怪!”左渝霁忍不住对他唠叨了几句。
他们两人是在美国念书时的同学,从认识谷宸开始,只知道他除了念书之外,把所有时间全都投注在打工赚钱上。
后来他决定在美国成立科技公司,将左氏企业由传统产业,拓展到科技方面。
因而找了谷宸一起合作,由左氏企业出资,谷宸负责技术和研发部分。在那一段时间两人可以说是合作无间,使左氏科技企业在短短几年内,全球市场占有率达到百分之五十八。
在外人的眼中,认为这一切的功劳都是属于他。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没有谷宸,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成绩。
后来他想将左氏科技百分之三十的股权移转给谷宸,却被他给拒绝了,只说他给他的薪水已经够多了。后来在自己坚持之下,给了谷宸两百万美金的奖金,没多久后,他就回台湾接管左氏企业。谷宸也在那时选择离开公司,拿了他给他的两百万美金,大胆进出美国股市,凭着他敏锐投资的眼光和判断力,竟然让他在短短两年之内,两百万美金变成了十亿美金。
美国纽约时报还曾专访过他,纽约股市更视他为一个传奇。
半年前,他突然接到谷宸的电话,才知道他也已经回到台湾,成立了谷海科技企业公司,今天就是来找他谈有关合作成立工厂的事,专做晶圆代工。
凭着两人在美国时的合作默契,他当然很有兴趣。
左渝霁按了内线,请秘书泡两杯茶进来。
“快中午了,待会一起吃个饭吧!”
“改天吧,中午我还有事。”季谷宸婉谢了他的好意。
敲门声轻轻响起,接着秘书端了两杯茶进来后,很快又退了出去。
“谷宸,想要有怎么样的人生,全看你自己。”
“别说这么多了。”季谷宸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份资料夹。“这里是一些关于大陆建厂的资料,你找个时间先看看,我下个月会先到大陆一趟,实地去勘察那块土地和地理位置之后再做最后决定。”
“你决定就好了。”工作上的事,他对谷宸是绝对的信任。只不过他现在比较有兴趣的是关于谷宸的感情生活,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才刚回国的妹妹。“谷宸,我有没有跟你提过我有一个妹妹。”“你怎么会突然跟我提起这个?”其实渝霁的用意他不是不了解,只不过他现在所有心思全在工作以及惟一相依为命的妹妹身上。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相信所谓的爱情,这世界上没有真正一辈子永远不会变的爱情。
“我妹妹上个星期刚从欧洲回来,我想找一天一起吃个饭,大家认识认识。”
吃饭!
分明是相亲的另一个说词罢了!
“我这阵子很忙,只怕会没有时间。”季谷宸委婉的拒绝了,他知道左渝霁不是个会强人所难的人。
“再忙也要吃饭呀!”左渝霁不想让他有拒绝的机会。“这样好了,到时也把芯逸带出来,让芯逸和霈霈当个朋友也不错。”亮出芯逸这张王牌,看他还能怎么拒绝。
“再说吧!”季谷宸镇上公事包,站起来。“我还跟人有约,先走了。”
左渝霁送他到电梯口,看他进电梯。
“你看完之后,有什么问题再打电话给我。”
“好。”
左渝霁看他进电梯后,正想回办公室时,另一部电梯正好停住。他好奇着电梯内的人到底会是谁?
当电梯门缓缓开启的那一刻,印入他眼帘中的是一张气冲冲的脸,他不由得又看了旁边电梯显示的数字。谷宸才到七楼,就差这么一点点时间,便错过了让两人认识的机会,真是太可惜了!
电梯门一开,左渝霈就看见左渝霁站在电梯口。
“大哥,你该不会是知道我要来,专程来这里等我的吧!”奇怪,她对一楼总机表明身份后,没见她打电话通知他呀!“是总机通知你的吗?”
“是心电感应。”左渝霁等着她走到自己身边,环上她的腰,一起走进办公室。当他们经过秘书室时,只见黄秘书瞪大了眼,一副深受惊吓的表情。
左渝霈跟着他进办公室后,好奇的问他。“你秘书干吗一副见到鬼的表情,我真的有长得这么恐怖吗?”
她十五岁就出国去学音乐,中间也回来过几次,却从未到过公司,因此整栋左氏企业大楼里的员工,从来都没有人见过她,只知道左汉明还有一个在欧洲学音乐的女儿。
“黄秘书不是见到鬼,而是受到惊吓。”
“受到惊吓?”
“她是惊吓我怎么这么大胆,在公司里明目张胆的搂着一个大美女,而不怕风声传到迎语的耳朵里。”
“她以为……”左渝霈一想到这,忍不住的狂笑而出,还笑得东倒西歪。“这……这实在是太……太好玩了。”她笑得快岔了气。
左渝霁走到办公桌旁,打了内线给风迎语,让她到自己办公室来,中午可以一起去吃个饭。
挂断电话后,看着仍然笑个不停的妹妹,他愈想愈可惜。她若早个五分钟,或是谷宸晚个五分钟走,两人就可以在最自然的情况下见面,谷宸就没有拒绝的机会了。
实在是太可惜了!
“霈霈,你笑够了没?”左渝霁摇摇头的问。刚刚她走出电梯好像吃了十吨炸弹,怒气冲冲的样子,现在又笑得不知停止,她的情绪变化也太快了吧!
“嗯、嗯,”左渝霈很辛苦的止住了笑,拭去眼角溢出的眼泪。“太好笑了,我才忍不住嘛。”
“你呀!”左渝霁语气中充满着疼爱。记得小时候,他虽然也疼妹妹,却因为他过于冷漠,使得他和妹妹之间有些距离。
“大哥,你打个电话给迎语,我们中午一起去吃饭。”
“你笑到不行时,我已经打过了。”他走到妹妹身边坐下。“你刚刚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是谁惹你生气了?”
左渝霈差点忘了的事,经大哥这么一问,又记起来了。
她便将刚刚在路上所遇到的事说了一遍,“实在太气人了,你没看到那个人的态度,真想揍他一顿。”
“以后碰到这种事,你还是少管闲事。还好那个男人还算有风度,否则我看你怎么死都不知道。”现在的治安愈来愈坏,在路上多看别人一眼都能送掉命,更别说好管闲事。
“我才不怕他呢!”现在的人就是太过冷漠了,这个社会才会愈来愈没有人情味。大多人都只顾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愈来愈遥远,也愈来愈淡漠。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个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况且很多事不是外人可以管得了的,尤其是别人的家务事,知道吗?”
“知道了!”
“你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见义勇为。”
“我一直都嘛很有正义感,我才不像你这么冷漠咧!”左渝霈吐吐舌头,小声的说着。
“你别嘴里说知道,心里却不这么想。”左渝霁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般,令人不敢直视着他的眼睛。
“知道了啦!”连虚应也不行呀!
这时风迎语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他们兄妹俩坐在沙发上,神情愉悦的聊着天。“黄秘书是怎么了?她神情怪怪的!”她一进办公室,劈头就问。
左渝霈一听,忍不住噗哧一声又笑了出来。
“霈霈笑什么?”她说错了什么话吗?竟让霈霈笑成这个样子。
“黄秘书将霈霈当成是我的女人,看到你才会一副担心的样子。”
“一定是你们两个做了什么举动让她误会。”风迎语发现左渝霈这一次回来,变得更活泼,也更加会捉弄人。
“我们有吗?”左渝霈用着疑惑的眼神看了大哥一眼。
“走吧!出去吃饭。”左渝霁拿着西装,走到她们两人身边,一手揽着一个,一起走出办公室。
走到秘书室时,左渝霈又俏皮的故意贴着大哥,还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让黄秘书的眼睁得更大,嘴巴也张得更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捉弄人了?”离开秘书室后,左渝霁摇摇头说。
“是你给我机会的呀?”她看一眼大哥搂在自己腰上的手。
“真受不了你们兄妹俩。”风迎语看着他们这么一搭一唱,真为黄秘书感到可怜,就这么被这两兄妹给捉弄了。
“好玩嘛!”左渝霈从大哥的旁边,移到风迎语的那边,勾着她的手,一起进电梯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