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杨巧乐纳闷。
“没、没什么,只是,哎呀,问这么多干么,喏,这些钱拿去。”杨展飞自口袋取出一张支票。
杨巧乐接过支票,看到上面的金额,诧异的看向父亲,“你哪来这么多钱?”
“别管这么多,反正这是我欠的赌债,你拿去还掉吧。”
“这些是不是不干净的钱?你最好说清楚,不要改天又有人找上门来跟我们要钱。”孙琦厉声逼问。
“什么不干净的钱?你不要乱说,总之我把钱给你了,我先走了。”杨展飞懊恼的撂下话,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你要去哪?”杨巧乐连忙问。
“我有空会回来的。”他不耐烦的挥挥手,走没几步,转头暧昧的朝女儿笑笑,“看来我女儿真不是盖的,总是钓得到大尾的。”
“爸,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杨巧乐突然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杨展飞边打哈哈边迅速的闪人。
才走出门外,乔至高已经等在那边。
“乔先生,我都办好了,钱也照你的意思交给我女儿了。”杨展飞走到躲在巷口的乔至高面前,干笑着道。
“很好。”他满意的点头,脸色一凛,“你要记住,以后若你再拖累他们,我绝不会善罢罢休的!”
“我知道,我怎么敢呢?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人。”杨展飞垂涎着笑容道:“不过……不知道你答应的事情会不会做到呢?”
“哼!我不像你这么小人,在外头另组家庭享受,债务却丢给老婆女儿去扛。”乔至高不屑的睥睨着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
“呃,你也知道,男人就是这样的……”杨展飞尴尬的笑笑。
“这些钱你拿去,还有该办的手续赶紧办一办。”纵然瞧不起他,乔至高仍将手中的支票递给他。
“我会的,我早就想离婚了,只是没机会提而己。”看到支票,杨展飞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支票我随时可以止付,你若是违反我们的交易,下场应该不用我说吧。”
他冷笑提醒。
“我知道,我胆子再大,也不敢惹你们这些黑白通吃的大人物啊,我还要命咧。”接过支票弹了弹,杨展飞高兴的道:“那我先走了,再见。”
“我可不希望跟你再见面。”他淡淡的道。
杨展飞哪管乔至高怎么想,兴高采烈的捧着支票转身离开。
看着他瘦小的背影,乔至高搞不懂好友怎么会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花下大手笔,还费尽心思安排这一次,果然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摇摇头,准备转身离开时,正好对上一双冷艳的眸光。
“伯、伯母!”乔至高大惊,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夏茵如。
“是介均叫你这样做的是吗?”夏茵如冷冷的问。
“我……”他抿抿唇,无言。
“很好,你真是他的‘好朋友’。”夏茵如嘲讽的冷笑,随即转过身走向杨巧乐的家“哼!以后再找你算帐。”夏美风瞪了眼乔至高,跟上姊姊的脚步。
惨了,介均他母亲怎么会找到这边来?
这下事情可闹大了。
乔至高暗忖了半晌,拿起手机,赶紧拨打伊介均的电话号码……
第10章(1)
“爸怎么可能突然有这么多钱?”杨巧乐看着填写着两千万的支票,抬头是某间她没听说过的公司,心中充满疑云。
“算了,管他钱是哪来的,有这些钱,至少可以还给伊介均。”孙请神色疲惫的道。虽然伊介均先帮她们还了那笔钱,但毕竟是他们家的债务,没道理让他帮他们还。
“妈妈,外公为什么又走了?”恩恩不懂大人间的复杂问题,仰起头好奇的询问着母亲。
“那个人根本不配当你外公!恩恩乖,外婆带你去洗澡睡觉好吗?”孙琦牵着孙子往里头走去。
“妈,我来就好了。”
“算了吧,你今天也不好受,帮孙子洗个澡我还做得动。”孙琦朝女儿摆摆手,佝偻的牵着孙子离开。
杨巧乐长叹口气,还来不及将心思放回手上的支票,夏茵如跟夏美凤已经有如飓风似的自方才她父亲离开未锁上的大门冲了进来。
阔别五年再相见,杨巧乐依然还记得面前这张带着轻蔑的贵气脸孔。
“狐狸精,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介均?”夏美凤率先发难。
“伯母、阿姨。”她苍白着脸,礼貌的问候。
“谁是你阿姨啊?我可没有这种诈骗集团的晚辈。”夏美凤双手环抱在胸前,不屑冷哼。
五年前的景象彷佛重现,杨巧乐沉默的微垂下眼睫。
“真没想到,我跟你还会有相见的一天,而且又是因为同样的事情。”夏茵如冷冷的扫过杨家简陋的摆设,脸上流露出嫌弃的神色。
“我——”
“你不要说话,现在还轮不到你开口!”夏美凤截断她的声音,恶狠狠的斥道。
“杨小妲,我真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没羞耻心、这么有心机的女人!”夏茵如瞪向杨巧乐的目光如刃,狠狠刺痛她的心。
“是啊,这边拿了钱假装答应条件,那边却又找机会接近介均,你就这么爱钱爱到连自尊都可以不要了吗?”夏美凤不屑的嘲讽。
“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不是故意接近他的,我也没想到会在饭店再次遇到他。”杨巧乐极力想要解释。
“你敢说你不是知道那间饭店也是属于伊氏集团的,所以才处心积虑的应征进去当员工的吗?”不依她的言词,夏美凤咄咄逼人的问道。
“不,真的不是!”她拚命摇头。
“我真没想到,两次都会是你。”夏茵如长叹一声,“我就是担心恶梦重演,才指示范锡昆解雇你,同时让你找不到工作,好知难而退,没想到,你还是又利用了介均。”当时她没有向范锡昆问明白,否则就能提早阻堵她的阴谋,绝不让她再有机会迷住介均。
原来,她得罪的老板就是夏茵如?杨巧乐现在总算明白了。
“我从来没有利用过介均,我只是无法自遏的爱他。”无法忍受被诬赖,颤抖着唇为自己辩驳。
“是爱他?还是爱他的钱?”夏茵如严厉的瞪着她。
“五年前我说过,我从来不在乎他有没有钱。”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说。她们都不会相信,但她绝不接受无端扣她帽子。
“哈哈。”夏美风仰头尖笑,“说的比唱的好听。那我问你,五年前你干么收下我姊给你的钱?五年后,为什么又收下这张支票?摆明就是为了钱嘛,你当介均是挖不完的金矿是吗?趁他失去记忆,就又卷土重来想欺骗他?”
“支票?”杨巧乐困惑的轻蹙眉头,“我不懂。”
“不要再装了,你跟你父亲,根本就是联合起来诈骗介均的财产,果然是父女,一样的下贱!”夏美凤指着她的鼻子,宛如泼妇骂街的斥责。
“伯母,请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更不知道这支票是介均交给我父亲的。”难怪,难怪父亲会突然拥有这么一大笔钱。
“好,我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只问你,你敢说你都没有从介均那边拿过钱?”夏茵如冷冷的逼问。
杨巧乐的脸色霎时刷白,蠕动唇瓣,想说什么,却又无法辩解,因为这是事实,她只能轻轻的点头。
夏茵如冷笑的扯起唇畔,“既然如此,你就别再我面前大放厥词,说什么你爱的是介均的人而不是介均的钱!”
是呵,她有什么资格说她不在乎他的钱?她明明一直在仰赖他的帮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