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你把孩子放下,躺到稻草堆上去。”大汤姆走到丽莎的面前,淫秽地说道。
“不要烦她,她是无辜的,你放了她吧。”雅各突然出声。
“没你的事!敢管老子的闲事,当心我拿鞭抽你。待会如果我开心的话,也会让你玩玩她的。”
大汤姆将孩子抢走,摆在一旁地上,想将丽莎衣服扯开,却遭到丽莎拳打脚踢的反抗。
“你找死!乖乖听话就把你卖给好人家,不然我就把你送进娼寮!”大汤姆用力甩了丽莎两耳光,继续脱她的衣服。
“你放开她!”雅各整个人向大汤姆扑了过来。
“你这该死的黑奴,放开我!当心我把你杀了!”大汤姆简直不敢相信,这黑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阻止他!他抽出小刀和雅各扭打成一气。
看着地上扭打成一团的两名男人,丽莎简直吓呆了,她想她该帮雅各的,他是为了自己的清白才趟这浑水。
雅各看到一边发呆的丽莎,大喊:“你还不快跑!”
“那你呢?我要我的主人!”
丽莎的一句话让打斗的两人又分开,大汤姆赶紧反身想捉住强纳生,可是双腿又被雅各狠狠抱住;他拿刀猛挥向雅各,却引起雅各连连还击。
“不准再欺负黑人了!不准再欺负黑人了,”雅各一面挥拳,一面说:“你快走,去找人帮忙!”
丽莎赶紧夺门而出,解开系住马车的缰绳,驾着马车狂奔而去。马车疾驰不到一刻钟,她在一处三岔路被一群人拦下来了。
“汉斯主人,你终于来了,”丽莎惊慌的脸孔在看清来人后,终于喜极而泣。
“丽莎,是你吗?”汉斯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肮脏的黑奴。这几天在海陆两处都打探不到消息,他想或许大汤姆走山路才能避开所有人耳目,他已经在这等了两天了,没想到真给他猜对了。
“汉斯主人,小主人在前面一座旧谷仓里,快去救他!”丽莎急切地替众人带路。
当汉斯带着手下抵达谷仓时,大汤姆和雅各两人都已血流满身倒地不起,汉斯探了大汤姆鼻息,发现他已断气,一旁的黑人则奄奄一息。
“主人,你救救他吧,是他救我和小主人的。”丽莎指着雅各哀求。
汉斯点点头,对着属下说:“抬他上马车,带他回行里替他请医生。”
接着他的眼光又再四处寻找,当他望向角落的草堆时,看见一双小脚正在踢开身上的稻草。汉斯急忙奔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儿子抱起来,他好小,七个月的小孩子都这么小吗?
没有刺人的稻草盖在身上,强纳生高兴地笑了,对着他的父亲挥着小手,咿咿呀呀说着只有自己才了解的语言。
看着儿子和自己一样的蓝绿色眼睛,汉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紧紧抱住儿子,双眼崇拜地看着强纳生说:“你真英俊,你和你妈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在天候及身体状况均佳的情况下,汉斯第一次舍弃骑马而就马车,他的理由是因为他要抱儿子,骑马不方便,让跟在他身边快十年的提姆再一次傻住了。
回到佛罗里达会馆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汉斯将孩子交给丽莎,让她去清洗喂食;再派人去奥克拉将强尼唤回来,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睡了一觉醒来已近中午,汉斯迫不及待地去看儿子,发现他正在喝牛奶。看到汉斯走进门来,小强纳生对他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汉斯得意地想,这孩子这么小就会迷惑人心,长大了不知要伤多少女人的心。
“汉斯主人,小主人平常都会认人,别人要抱他,他都不肯呢。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亲情吧。”丽莎说出了她的疑惑。
“真的吗?小宝贝!”汉斯接过手,开心地抱着他。
“主人,你是不是可以收容雅各?一路上他对我和小主人都很照顾,不让那奴隶贩欺负我们。”丽莎腼腆地提出要求。
“好,没有问题,我待会儿去问问他的意见。”汉斯审慎地看了丽莎一眼,心想:这女人是否爱上了他,我一定要答应他们的要求,因为他们的保护,才让我的儿得以平安。
走入雅各休息的房间,大概是他年轻力壮的关系,汉斯发现雅各好多了,正坐在床上一脸愁容。
“我是汉斯·伍德,谢谢你救了我儿子。”汉斯停顿了一下,注视雅各的脸庞。他发现这年轻人应该是值得信任的人才,他试探地问:“以后有没有打算?愿意到伍德家工作吗?”
雅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好消息,可是想到自己逃奴的身分,脸色又暗了下来。他坦白地说:“我很愿意,可是我可能被指控为逃奴了。但是相信我,我是被逼的,吉柏特小姐说如果事情曝光,我也不用回去了,她会指控我是个逃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汉斯的询问下,雅各将乔安娜绑架的计划向汉斯说明。
汉斯向雅各保证:“这事我会处理。如果你愿意,就安心和我们回北美吧,伍德家不会亏待你。”他知道雅各会跟他们一起回去的,自己又将多了个得力助手。现在他得再去处理一件事,很快的他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走进吉柏特家的大门,汉斯已难掩心中怒气。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想去探究为什么吉柏特一家会南迁佛罗里达,但他们敢为难自己的妻与子,他绝不轻言放过。
汉斯忿怒地质问:“吉柏特先生,我不知道为什么令千金要派奴隶贩子北上绑架我的妻子、小孩,是不是请她出来说明?”
刚步下楼梯的乔安娜惊慌于事情曝光了。这些日子伍德家在佛罗里达的寻人动作众所周知,父母亲还很关心这件事情,让她更心生嫌恶。
“乔安娜,你说是不是你做的?”查理·吉柏特上前甩了女儿一个耳光。
“谁能证明是我做的,汉斯,你别含血喷人!”乔安娜哭泣地尖叫。
“你们家的仆人雅各,他已经告诉我你不会承认。我只是想告诉你,休想再踏人北美半步,我会向政府申告通缉你!如果你妄想再伤害我的家人,我会亲手杀了你!”汉斯冷酷却有力地说出自己的警告。
乔安娜妒恨地说:“她只是个黄种女人,你却甘愿为她放弃我!你……”
汉斯截断她的话语:“如果我母亲曾给你我会娶你的承诺,我很抱歉,这也是我手下留情的地方,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了。”说完话,汉斯对着查理·吉伯特说,“我把雅各带走了,他说再三个月他就是自由人了。你不会吝啬这三个月?我的随从会向你拿他的卖身契约。”
查理·吉柏特羞愧地说:“对不起,是我教女无方,我会带她回欧洲,一辈子不再踏入美洲半步。”
点了头,汉斯转身出门,他要赶紧带小宝贝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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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吃饭和睡觉之外,汉斯几乎片刻不离手地抱着宝贝儿子。
看着汉斯抱着小强纳生在甲板上自言自语,强尼忍不住好笑地摇摇头说:“汉斯,我看你快变成奶爸了。”
不理会强尼的取笑,汉斯兀自摇晃手中的宝贝,满足地说:“等你有一天当父亲,就换我嘲笑你了。”
“强纳生这个小天使真的太乖巧了。”强尼凑过脸来逗弄着笑哈哈的小婴孩,感触地说:“那个红发小恶魔就太恐怖了。”
“什么小恶魔?”汉斯随口问问。
他不知道罗苹生双胞胎?大概是找强纳生找急了,竟然没有人想到告诉汉斯这个好消息?而丽莎那小姑娘最近的心思都放在雅各的身上。强尼真是太开心了,自己总是可以看到有趣的好戏。他待会可得去和丽莎串通一下,千万守住这个秘密。
“啊,没什么,最近有个人缠罗苹缠得紧,这是我们的戏称。”强尼语气含糊地回答。
提到罗苹,汉斯就全神贯注。“有人缠着她,是谁?”
“就是那个大家称为红发小恶魔的人。我看罗苹好像挺欢喜的,在一起时都笑逐颜开。”强尼假装无奈地叹口气:“算我没说,我去忙别的事了。”
——罗苹喜欢别的男人?她不是很爱我吗?难道是太寂寞了?她一定只是一时的迷惘。
——不行!我绝对不能失去她!
千头万绪在汉斯心中翻滚;当怀中的儿子对着他叫:“爸、爸……”他才从沉思中回神,高兴地对儿子说:“你会叫我爸爸啦?没枉费我这几天抱你。我再教你说妈妈、妈妈……”
教着七个多月大的儿子喃喃学语的汉斯,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放弃罗苹,她为自己生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她一定是深爱自己的。
两天后,当船抵达纽约港,汉斯急忙搭上马车想火速带着儿子回家。爱凑热闹的强尼连忙跑来拉住他表示要一同前往;看在好友这次尽心尽力的分上,汉斯虽然觉得马车多载一人会减缓速度,但也不好意思拒绝他。
从码头到城里的伍德大宅不过十来分钟而已,但是归心似箭的汉斯还是觉得路途太远。马车尚未行到门口,汉斯即嘱咐车夫停车,他打算给大家一个惊喜。他抱着儿子跳下车,后头当然跟着亦步亦趋的强尼。
汉斯走入大门询问门房:“少夫人人在哪里?我自己进去不用通报。”
门房当然看出主人的心意,他好高兴强纳生小主人回来了,他满脸笑容地回答:“少夫人和乔治老爷、老夫人陪小姐在后花园玩。”
——好极了,大家都在。小姐?是谁家的千金?既然在后花园,表示都是好朋友,不是吗?
心急的汉斯没有多想,急迫地朝大屋走去,后面跟着的强尼当然流露着贼贼的笑容。
穿过大厅门廊,汉斯很快走到后花园,他一眼就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罗苹。她更美了,生过孩子的她更形丰腴动人,只是笑容里带着淡淡哀愁。而她的眼神好温柔……
她怎么可以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人?汉斯大踏步朝罗苹走去,接着他看到罗苹看的是——正在餐布上爬行的红发小婴儿。他是谁家的孩子?
圆圆一抬头就看到了汉斯。他还是那么帅气,手上抱着咿啊乱叫的儿子,她最爱的两个男子终于回来了!
“汉斯,你带强纳生回来了!”
圆圆眼中含泪地呼喊,桃乐丝及乔治夫妇也高兴地围着汉斯看他手上抱的孙子。
汉斯将儿子凑到圆圆面前,让她热切的眼光尽情审视儿子。他轻声地说:
“他没事,可是我不好!”看到圆圆关切地抬起双眼注视他,汉斯得意地笑了,故作哀怨地说:“我想你想到心都痛了,过得很不好!”
圆圆的脸马上就红了,想要开口骂他,却被汉斯俯身欺来的唇吻个正着;所有人都开怀地笑看这一幕,俊男和美女真是一幅美丽的景象。
甜蜜的热吻被一声声尖锐的哭声打断,汉斯苦恼地低头看着拉扯圆圆裙子的红发小孩;他将手中的儿子拿给一旁抢着抱的母亲,跟着圆圆一起蹲下身看着小婴孩。
圆圆温柔地抱起哭闹的女儿,将她面对汉斯,轻声地说:“莎宾娜,爸爸回来了,给爸爸抱抱。”
汉斯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宝贝,发现她根本就是装哭,现在正用她那双令人眩惑的金亮眼眸盯着他看。除了头发、眼睛,这小娃儿几乎长得和强纳生一模一样。她谄媚地对着汉斯伸出双手,要汉斯抱她,汉斯伸出双手将这红发天使搂入怀中,感动地问:“这是强纳生的……”
“姐姐。她很皮!”圆圆脸上充满母性光辉,爱怜地摸着莎宾娜卷曲的红发说:“他们都叫她红发小恶魔,强尼没向你提吗?”
汉斯回头瞪了强尼一眼,发现他正笑得开心极了。汉斯恨恨地想,好小子,害我以为罗苹对别的男人心动了!他低头亲吻手中看似乖巧的女儿,逗得她咯咯大笑,摇晃一会,把她塞入一旁傻笑的强尼手中,将麻烦暂时丢给他照顾。
汉斯一把拉起圆圆纤细的身躯,将她横抱在胸前,向惊讶的众人点了点头,即要踏步离去。圆圆娇羞地打他胸膛。
“你在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大家都在看呢。”
汉斯不以为意,爽朗地笑说:“大家都知道我要干什么,只有你不知道?我要好好爱你!”看着圆圆把双颊埋入自己的胸前,汉斯大踏步朝屋内走去,临行前还大声交代:“小家伙先麻烦你们照顾了。”
桃乐丝高兴地对乔治说:“看来我们伍德大宅又快要有小宝贝了。”
强尼则和正在拉扯他头发的红发小恶魔奋力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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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苹,你真美!”汉斯看着躺在自己身下,全身一丝不挂的妻子温柔地诉说爱语:“我决定以后不管到哪里,身边都要带着你。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离开你这么久,让你自己去面对一切,你会原谅我吗?”
“你不要净顾着说话,而不做其它事情,否则休想我原谅你!”圆圆感觉到丈夫的雄性特徵正灼热地顶在自己的双腿间,她早已全身燥热,急切地压下丈夫的颈项亲吻。她实在不能够理解,两人袒裎相见后,他竟然还有心思谈心,她的丈夫愈来愈有魅力了,自己可得加把劲儿努力诱惑才行。
看到妻子变得大胆、主动,汉斯当然乐得配合,他只是觉得和圆圆相处太少,想诉说别情而已。他已经一年多不近女色,早已不堪圆圆的轻易诱惑,气喘吁吁的欢爱声马上在房中响起。
两人当日的晚餐、次日的早餐,午餐,都是叫佣人们送至房间,而他们的宝宝仍然哭闹不休,恩爱的夫妻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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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祝汉斯及孙子强纳生平安归来,喜欢热闹的桃乐丝当然得把握住这个机会,开个庆祝酒会。
小夫妻俩看着兴致勃勃的母亲正着手筹划工作,也不好拒绝,但是母子两人却在一件事上争执不休。
“告诉母亲你不穿这件衣服。”汉斯拉着母亲进门,指着圆圆床上的艳红与宝蓝色相间的丝缎礼服。
“可是……”圆圆真的是左右为难。
桃乐丝问:“不要让她穿这件,你要让她穿哪件?”
“这件太露了,她穿平常的衣服就好。”汉斯专制地回答。
“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是我儿子。汉斯,你成熟点,就连一般女性在家里也不穿宽松的家居服,我觉得你对罗苹的爱有问题。”桃乐丝不客气地指责儿子。
“妈,你不要破坏我和罗苹的感情。”汉斯忿怒地反驳。
“我不是说你们彼此不相爱,而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能给罗苹什么?她要的是什么?你不能自私地把她藏起来跟社会脱节啊。你知道她怀孕四个半月自己还不知道吗?就因为她穿得太宽大了,大家看不出来。你知道她为了你不敢穿漂亮衣服吗?只因为你说太露了,她都不穿。你有没有问过她喜不喜欢、想不想穿?我保证罗苹是爱你的,就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桃乐丝一连串地教训儿子。
看到婆婆骂自己的丈夫,圆圆非常心疼,急忙帮腔:“妈,你别这样说汉斯,对他不公平,是我自己不喜欢穿太紧的。”
“罗苹,你穿吧,来,我帮你换。妈,你先下去吧。”汉斯温柔地拉着看着他惊得说不出话来的妻子,双手以挑逗的姿态替圆圆更衣。
等正式穿上晚礼服又是好久以后的事,直到桃乐丝又再焦急地拍门,两人才匆勿跳下床。桃乐丝不敢直接推门入内,因为她太清楚那两个孩子为何事耽搁了;只是客人们快要来了,得催催他们才行。
汉斯协助圆圆穿上礼服后,双眼就固定在老婆的身上看呆了。受过欢爱润泽的她,双眼泛着星光、粉颊通红,嘴唇红肿且鲜嫩欲滴;娇俏的模样配上鲜艳的礼服,真是美艳动人,让人无法转移视线。他不能否认母亲的眼光真好,这礼服太适合罗苹了;而且跟时下女子穿着相比,实在保守多了。母亲大概也不敢让罗苹穿太露吧?然后汉斯邪气地笑了,他看到罗苹的颈项上留下的青紫痕迹。
“你不要这样盯着我看,快下去,我还要让芬妮和丽莎帮我梳头、化妆。”圆圆被汉斯看得心跳加速。
汉斯走过来低头轻吻圆圆颈项上的青紫,疼惜地说:“你不用妆扮就很好看,但待会儿你得让丽莎她们帮你在这上点粉了。”
对着铜镜照了会,圆圆知道汉斯所指为何,急忙将他推出房门,叫女佣进来上粉。
在芬妮和丽莎的巧手下,轻挽秀发、粉妆轻着的圆圆更加明媚耀眼,戴上汉斯在南非买给她的钻饰,闪闪动人。
当汉斯在楼梯下望着美丽的妻子缓缓下楼,他想自己的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
圆圆以崇拜的眼神看着英挺的丈夫,他略微卷曲的闪亮金发,配上端正深刻的五官,看起来倔傲不群;白色的衬衫配上黑绒礼服,将他颀长壮硕的身材展现无遗。
这对金童玉女在楼梯口相会,汉斯轻挽娇妻走向人群;整个晚上除了礼貌性的寒暄外,他们的眼睛没有离开彼此。
“你们两个要坐在这边对看一个晚上吗?”强尼破坏两人之间神奇的气氛。
“不关你的事,强尼。”汉斯说完,恶狠狠地瞪了强尼一眼。他今晚已经用这种眼光吓跑不少试图过来搭讪的男子,但很显然的对于强尼无效。
“罗苹,我听我母亲说你有学跳舞,赏个光陪我跳支舞吧。”强尼涎脸地表示。
“我妻子不跟其他男人跳舞。”挡身站在圆圆和强尼之间,希望他识相地离开。又低头温柔询问妻子:“你学会跳舞了?想跳舞吗?”
“可是我和母亲都对其他人说我不会跳舞,这样不好吧?”圆圆双眼带着疑虑询问。
“走吧。”不给圆圆犹豫的时间,汉斯旋即带着圆圆步入舞池。
一对璧人的外貌令人炫目,契合的步伐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但他们沉醉在属于自己的两人世界里,让旁人无从介入。
送走宾客,汉斯带着圆圆回到房内,他们帮彼此更衣、沐浴,上床就寝。
“我很高兴你和母亲相处得很好,你是怎么做到的?”躺上床后,汉斯问出了近日的疑惑。
“我跟你也处得很好啊。事实上母亲真的对我很好,我很感激她接纳我、照顾我。”圆圆心有所感地表示。
“母亲说你多才多艺,让她禁不住喜欢你。”汉斯停顿了一下,心疼地叙述:“当母亲告诉我,乔安娜拿鞭子鞭打你,让你早产、儿子几乎生命不保时,我真的快气疯了,我真后悔那时在佛罗里达没把她一刀杀死!”
感受到丈夫的恨意,但是圆圆不想让汉斯因恨而不快乐。前几天丈夫已告诉她这次绑架案是乔安娜主使的,那时自己心中也是充满忿恨的。她以无限的温柔亲吻丈夫的脸颊安抚说:“你千万别这么想,儿子平安就好了。”
“罗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你对我可有抱怨?我要你明白地说出来,别闷在心里。”汉斯揽着妻子入怀,爱抚她的长发。
“有的。我气你丢下我一个人、气你让我怀孕却不陪我、气你在我生孩子的时候不在一旁、气你在孩子不见的时候也不见人影!”圆圆一一细数汉斯的罪状。
“听起来我好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那你还喜欢我吗?”汉斯添颜地询问。
“在儿子被绑架后,你又迟迟未归,我几乎要恨起你来。”圆圆叹口气,道尽那时绝望的心情。
“可是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汉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疑问句。
“你自作多情!”圆圆娇嗲地说道。
汉斯起身走下床,圆圆好奇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走到窗户旁的柜子打开抽屉,拿出一条方帕走回妻子身边。
“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就拿出这条手帕,而这一年来它几乎没有离开我的手中。”汉斯柔情地对妻子诉说。
圆圆看出那是她在农庄时随手彩绘的巾帕,她还以为掉了呢,原来是被丈夫随身携带珍藏着。她感动于丈夫的深情,目中含泪地说:“它都被你握脏了,可以丢掉了。”
“那是因为我舍不得洗,怕你的墨宝被我破坏了。”他吻去妻子落下的泪水,继续说:“我才不打算丢掉呢,我要留起来当作伍德家的传家之宝。”
“傻瓜!”圆圆破涕为笑。
“来,你看。”汉斯拿着手帕指着那首词。
圆圆当然知道那上面写些什么,不过还是好奇丈夫的举动。只听汉斯以奇怪的腔调用中文说出最后两句词,这招可是汤彼得教给他的绝招。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汉斯被圆圆狠狠地一把抱住,他感觉到背膀上的泪滴,他对着圆圆诚恳说出一生的誓言。
“因为你是如此的爱我,我也要一生一世爱你来回报,我会守候着你,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两人深情拥吻,窗外闪烁的星星,是他们情牵一世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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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一七九六年十二月底清嘉庆元年南中国海海域
“强纳生,你看,有鱼会飞耶。”
“莎宾娜,你讲你的,不要打我的头。”
“没有礼貌,你必须要叫我姐姐!”有着暗红色头发、天使面孔的莎宾娜,虽然才六岁,已颇具小美女的架势。
金褐色头发的强纳生望着面前的红发小恶魔,认为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克星。有时候他不禁埋怨母亲为什么让他比莎宾娜晚生一个小时呢,让他注定一辈子要受她欺凌。他赌气地转身坐在甲板上的椅子,不理会莎宾娜的指正,双眼瞪视前方的美丽海洋。
“父亲、母亲,你们看,强纳生又不听我的话了。”莎宾娜嘟起小嘴,向正朝甲板走来的汉斯夫妇告状了。
“乖,莎宾娜、强纳生,去找祖父、祖母,他们正在吃苹果派呢。”汉斯不理会女儿的告状,他知道这对双胞胎又在为排名而争吵了。
汉斯和圆圆含笑地看着一溜烟跑进舱房的宝贝们,这两个孩子完全遗传了夫妻俩的优点,聪慧又早熟。在圆圆的教导下,他们已讲着一口流利的国语,激励莎宾娜认真学习的原因是她又多了一项捉弄人的武器了;而强纳生的理由则是避免姐姐的嘲笑,以及可以更加接近他温柔的母亲。
四个月前,汉斯终于实现他对陈义风的承诺,携家带眷地前往东方,同行的还有乔治夫妇。由于大清帝国对外族人士进入中土的限制颇多,两家互相约定于嘉庆元年腊月,西元一七九七年一月于澳门相会。
此行原计划于三年前成行,但因圆圆一直处于待产、生产状态而延后。五年前,汉斯返家后次年年底,陈圆圆替伍德家族再添一子,之后又产下两女,令伍德家两老高兴得不得了,也让全家上下镇日忙碌于喂奶和尿片之中。
这几年来汉斯夫妇的感情与日俱增,无一日分离,汉斯即使因商远行出门,也会带妻子同行。虽然两人也有意见相左、闹别扭的时候,但只要想起以前分离时的痛苦,很快地又和谐与甜蜜。
两年前,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强尼加人朋友西行拓荒的行列,并因而结识一名美丽的意大利女子,于半年前产下一子,消息传回纽约,让大卫夫妇甚感快慰。丽莎则在汉斯夫妇的撮合下嫁给雅各,并继续留在伍德家服务。
和丈夫相偕来到甲板散步的圆圆,想到这些年的起起落落,心中感触良多;离家七年来,从少女至为人妻、为人媳、为人母,心中没有一丝后悔与汉斯共结连理。如果没有当年英国人的恶意诬陷,她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幸福,这可能是那帮人意想不到的事吧?圆圆不禁感谢爹娘的疼惜与宽大的心胸,不拘束于社会的规范,将她许配与汉斯。
再过不久她即将与睽别多年的家人团聚了。这几年来虽然也有家书鱼雁往返互报平安,弥补相思之苦,可是无法亲见的无奈,却是圆圆心中最大的遗憾。不知爹娘身子骨是否依然健朗?弟弟们又变得如何了?该是又高又壮吧。她知道梦梦在三年多前嫁给天德,以他们俩的个性,婚姻当是幸福又美满。
望着身旁俊挺的丈夫,圆圆满怀感触地低语:“我终于了解近乡情怯的意思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