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者脸色阴晴不定。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司徒昭冷声道。
「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些药丸怎么可能是假药呢?它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是谁害死了我兄弟,到底是谁?」闹事者突然一脸茫然的喃喃自语。
「演得还真像。」司徒昭嘲讽的撇唇道,然后转头问干女儿,「该怎么处理这些人?」
「送交官府吧,毕竟都无端死了个人,总要查清楚发生了何事,还死者一个公道吧。」乔雨青说。
「不,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不去官府,不去。」闹事者的帮手们一个个脸色大变的摇头后退道,然后一个转身就钻进入群中,四散逃窜,可惜——「都给我抓起来。」
一声令下,不知何时到场的官役们已迅速跟着钻进人群之中抓捕嫌犯,司马君泽忽然出现的来到乔雨青身边,柔声问:「没事吧?」
乔雨青有些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官役们,然后转头问他,「官役是你找来的?」
司马君泽点点头。
乔雨青瞬间都变成星星眼了。
她的夫君真是太厉害了,竟然在短短几个月内就把关系打进官衙里,还得让官役们能听他话的权力,真是太强大了。看样子他果然还是上辈子的那个他啊,太厉害了。
夫君威武。
第十六章 夫妻日常(1)
前来医馆闹事的人都被官役带走了,连同死者的尸体也被送往了义庄,等待任作验尸厘清真正的死因。
乔家医馆医死人的事最后证明了是一场子虚乌有的阴谋陷害,至于此事是何人所为,还有待时间查证。
不过这件事之后,倒是让许多人看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乔家医馆不简单啊,虽然是初来乍到,在青泽城里看起来没有根基,实际上不仅卧虎藏龙,还背靠大山啊。
试问,有事能驱使得了官衙里的官役之人,这样的人靠山还不大吗?
总之,经过这件事之后,有些原本对于这间门庭若市的乔家医馆有些想法的人也都暂时歇了心思,不敢轻举妄动。
晚上,夫妻俩回房休息时,乔雨青好奇的抓着司马君泽问:「你怎么有办法让官役们过来抓人,还听你号令?」
「他们不是听我号令,是听谢知府谢大人的号。」司马君泽为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抬头问她,「要吗?」
乔雨青摇头,不解的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和知府大人扯上关系?」
谢知府这个人她不熟,上辈子她来到这个青泽城时,这里的知府大人是姚大人,一个正直清廉的人,不过她好像曾听城里的老人家提过,姚大人之前的那位知府也是位好官,那位会是这位谢知府吗?
「大树得到消息说医馆有人来闹事时,我正在和谢知府事情,他见我事情没谈完就突然要告退,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就派了张捕头来帮我,说随我来后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命令。」司马君泽简单的告诉她前因后果。
「这个谢知府是不是有求于你,不然怎会这样帮你?」乔雨青一点就通。
司马君泽朝爱妻竖起一根大拇指,道:「娘子真是聪明。」
「别给我戴高帽,我再聪明也没有夫君你聪明。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乔雨青迫不及待的催促他,对此真是好奇极了。
他都抛弃司马家的光环成了一个平头百姓了,怎么还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与官老爷混在一块呢?这事似乎不是寻常人能够办得到的,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其实说起来也只是个巧合,正好遇到今天我和谢知府有事相商——」
「喂,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别闹!」乔雨青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
司马君泽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娘子的好奇心这么重。」
「你没想到的多的是,快点说。」她瞋他一眼道。
「过来。」司马君泽先将爱妻拉过来,揽坐在他腿上之后,这才缓声开口为她解惑。
「这些日子我不是都在忙生意上的事吗?商场和官场虽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道,但财与权这两个字却是向来都分不开来的,其中的人际关系更是错综复杂。」
略微停顿了一下,他接着又说:「这回与我谈生意的人之中有个人和谢知府的关系密切,无意间提到谢知府最近心烦的事,我顺口给了点意见,没想到他便将这事告诉了谢知府,谢知府听后觉得我的意见可行性极高,便借那个人私下约了我见面深谈,结果便遇见今天这件事。」
乔雨青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转头问他,「你真的只是顺口给意见,真的是没想到那人会将这事告诉谢知府吗?」
司马君泽笑着倾身吻了她下,「所以我才说娘子真是聪明。」
「你早认识那位谢知府?」乔雨青好奇的问他。
「不认识,但在京城时曾听过他的大名。」司马君泽轻轻地摇了摇头。「谢知府名希召,是玄扬二十四年出了名的探花郎,当时他被右相家相中想招为女婿,怎知却让当时已娶妻的他直接以「糟糠妻不可弃」的理由给拒绝了,把右相闹了个没脸,也把自己原本可以在京城任职的官运给闹没了。所以这些年他才一直被外放,始终进不了京做不了京官。」
「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乔雨青点头道,怎知却突然听见夫君嗤笑了一声。她不解的转头看他,「难道我说错了?」
司马君泽没说她对错,只道,「听说右相想嫁给谢知府的那个女儿长得极丑,到了高龄二十二岁还嫁不出去。」
「哎,真的假的?」乔雨青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虽然我没见过那位相府千金,倒是有缘见过那位右相一面。如果那位千金小姐长得像她爹的话,这个传言八成就是真的。」司马君泽一本正经的点头答道,乔雨青瞬间更是笑得不行。
「那位右相长得很丑?」
「尖嘴猴腮。」一言以蔽之。
「难怪那谢知府要拒绝,哈哈哈……」乔雨青笑了一会儿之后,又自我检讨道:「不过以貌貌取人这样不好。」
「也不全是以貌取人,右相那个人在朝廷上的所做所为,原就往奸臣之路靠拢,谢知府当初拒绝也是有些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思。」司马君泽拥着她说。
「你不是一直都待在内宅里养病吗?怎会知道这么多事?」她不解。
「就是因为只能待在内宅里,除了养病和看书之外什么事也不做,才会对外面的事特别的感兴趣,不管是朝堂上的事或是内宅妇人们的八卦,能听不能听的,荤素不忌的全听进耳里。」司马君泽淡笑道,现在回想起来,他真的很有八卦精神——这词是跟雨青学,她别爱听这种小道消息。
「所以你知道很多京城里名门贵胄的八卦喽?」乔雨青转头看他。
「可以这么说。」司马君泽点头道。
「哇!」乔雨青双眼发亮的发出惊叹之声。
「这句「哇」是什么意思?」司马君泽失笑的看着她。
「跟我说、跟我说,我想听八卦。」乔雨青也很有八卦精神。
司马君泽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眼前的妻子特别有趣,因为从他认识她第一天起,这个年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姑娘就特别冷静沉稳,表现出来的行为完全是超龄的成熟。可是这样的她现在却对八卦双眼放光,这叫他怎能不觉得好笑呢?
「唉,别笑了,快说快说。」乔雨青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