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现代,台湾 >> 青梅竹马,春风一度,后知后觉 >> 喜从床降(上)作者:有容 | 收藏本站
喜从床降(上) page 10 作者:有容
    只是这回的话题太过奇怪!

    “以前听过一个笑话。有个风流成性的老头死了,友人送的挽联上写着“驾返瑶池”,一些人以为送错了,理该是“驾鹤西归”才是,谁知友人笑道:老先生生前就爱美人,驾返瑶池才是适得其所。”

    张质殊一迳的沉默。

    “某富豪也是死在温柔乡,相伴的是他的两个红粉知己,不知道这样的死法,他是不是真的开心?只是家族觉得这事有损家风,七天内匆匆发了丧……”

    将他说的话和他戴的孝做了联想,她止住步伐回过头。盛昕皓的脸上不见平时从容的浅笑,而是抿直唇,眼里透着沉重的哀伤。他心不在焉的撑着伞,雨打湿半边肩膀也毫无所觉。

    她没过问什么,只是到了等公车的亭子,她作了个决定。“盛昕皓,听你的粉丝说你家是豪宅,我还没看过豪宅长什么样,今天是放假第一天,你要不要带我开眼界?”

    他没说什么,带着她跳上另一部公车。

    下了车转社区巴士,然后又走了好一段私家路才到。

    张质殊气喘吁吁,“到了没?”也不过是不太放心他那反常的样子,这才日行一善的陪他回家,早知道这么远,她就不陪了。

    “就是这里。”

    她抬起头,看到一栋城堡般的大房子!还来不及惊呼,就听到转角传来男女的调笑声。“别这样!别这样?嘻,会痒?你到底走不走?昕皓快回来了。”

    惊讶的看了眼脸色阴郁难看的盛昕皓,张质殊想回避,可盛昕皓的两条腿却像是生了根,她被迫留在原地。

    “你是他母亲,不是他女友,撞见又怎样?欸,我就喜欢看你这有点生气又拿我没辙的样子。”

    “你别闹了啦,他老子昨天才送出去,你也知道,那死鬼花心,但对昕皓可好得很。”

    “你老实说,你那儿子真的是那死鬼的种?”

    “哎呀,你这嘴也真缺德。”

    男的压低声音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之后又是一阵调笑声。

    雨越下越大,盛昕皓放下伞任由雨淋。这种天气最适合流泪……

    张质殊不劝慰,只是撑着伞静静的陪在一旁。

    她曾听过一些关于盛昕皓家的传闻,如今所见闻的,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黑,盛昕皓又送她走过去搭社区巴士。

    这样送来送去是打算十八相送吗?“不用了,你……”张质殊开口要拒绝。

    “谢谢你。”

    谢什么?她陪着他吗?说实话,那种情况她只是被迫待了下来。

    她家人口单纯,连性别都单纯,很多世面她没见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最好。

    家丑血淋淋的晾在外人面前,骄傲如盛昕皓想必极为难堪,这种情况换作是她,别人的安慰只是让她更加难堪,沉默的陪在一旁也许是最好的安慰。

    社区巴士来了,她上了车,盛昕皓也上了车,她看到中间座位有对母子,那小孩约莫两、三岁,超可爱的!如果是她,一定选坐在那对母子旁边,可以和小朋友玩。

    也许和“骄傲冰山”的形象不符,可她很喜欢小朋友,可以和小孩子玩得很疯!

    然而盛昕皓没如她愿,一直推着她坐到最后一排。

    这人很讨厌欸!“你、你干么又上来?”

    搭车过来又搭车回去的,很好玩吗?

    盛昕皓也不理她的伸展长腿,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目养神。

    张质殊皱起了眉。奇怪的人!有些话她觉得找不到好时机,现在也许可以说。“盛昕皓,你是个众星拱月的人,我不知道这阵子你动作频频的目的是为什么,可是,我这人独来独往惯了,当不来那拱月的星星。”

    他慢慢的睁开眼,对上她。“你猜,我是一个人的时候多,还是众星拱月的时候多?”

    “……”

    “我在找一个和我一样寂寞的人,让我觉得,我不孤单。”

    她认真的申明。“我不需要男朋友。”

    “我也不缺女朋友。”

    她叹了口气,“盛昕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那所谓的“翩翩佳公子”般的笑真的很假,老是和一个假人凑在一起的感觉,说真的,还满恐怖的。”

    她的意思是同意两人常凑在一起了吗?“好,你不喜欢我就不笑。”

    “你在别人面前怎样是你的自由,但我的朋友,我只看最真的一面。”

    “好。”

    哥儿们!他们是彼此可以触得到真心的朋友这样的友谊得来不易,可以维持很久很久吧?

    第4章(1)

    又是忙碌一天的开始。

    邱秘书报告着今天的行程。报告完后,站在上司面前等着他的吩咐。

    啜了口咖啡后,盛昕皓淡淡的开口,“九点半和公关公司的会议让陈副总主持就可以了。”

    邱秘书低低的承下,“是。”

    想了一下,盛昕皓又改变主意,“算了,还是我自己出席吧。”这样反反覆覆的像什么样子,连他都对自己这样的态多有些不耐烦起来。

    发生了那件意外后,他和质殊好一段时日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彼此,十几年的哥儿们却发生这样的事。他忍不住想,他们之间是不是回不去了?

    虽然他从美国回来时质殊曾跑到他家,和他说好还是好朋友。但有些事想不要变,它还是变了。

    小时候每到元霄节,祖母总会让家里的厨子弄些汤圆。有些白、有些红。有一年他顽皮,把染色粉倒在不染色的那边,结果煮出来的汤圆全是红的。

    他觉得他和质殊原本的关系就像白汤圆,有朝一日不小心沾了染粉,它一样还是很好吃,可任由开水再怎么煮,也回不去白色的。

    现在的他和质殊太过小心翼翼,努力的不让关系再有任何变化,最好能够把那一晚的事彻底忘了!他们避免见面,就算见面时身边也一定还有其他人;他们不再时不时的约在“老地方”见面,偶尔通话说的也是公事,公事一结束,就一阵尴尬的沉默。

    事情发生他当然懊悔,可他这人处理事情是明快的。当下他决定放下所有的情绪去保住友情,可质殊的态度影响着他,她的回避拉扯着他敏感的神经,她的不自在令他也尴尬起来。

    有时一想都觉得目前的状况真是……太荒谬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打破。

    他现在真想有个人可以让他说说话,可那个唯一可以说这些话的人,现在想必也很想找个人说同样的话!

    等了一会儿,确认上司没再改变主意,邱秘书接着说:“晚上八点同应集团张总裁的七十寿辰,您的女伴人选是张质殊小姐吗?”总经理在公开场合携带的女伴通常会是当时的女友,可在正式,或是交谊深厚的友人长辈的宴会上,就会找张小姐一同出席。

    而同应的张总裁是总经理敬重的业界大老,所以她才会这么问。

    她跟在总经理身边七年,替他处理了不少公事私务,她的安排少有错误。盛昕皓想了想,垂下眼。“不用麻烦,偶尔一个人赴约也不错。”

    邱秘书有些讶异,但她一向懂分寸不会多问,反倒是有件事……犹豫一下,她开口,“还有一件事觉得还是要向您报告一下。”

    盛昕皓抬起头,等着她往下说。

    “罗馨苹小姐……”

    他打个手势阻止她说下去。提了分手后,她狮子大开口要了一笔分手费,他也如她愿了,然后她又闹自杀、撞车,无非是想让他心软又回到她身边,如果她以为这些花招能改变什么,他只能说她以前的男友个个佛心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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