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真衣说什么也不愿意他送她到家门口。
虽然心情很不爽,但铁法兰仍笑着对她挥挥手,目送她消失在大铁门的另一端。
只是,才回过头,铁法兰俊颜一变,气声啐骂。
「可恶,居然不让我送她回家?真是不乖,肯定需要再教育!」
但是,要再教育似乎也得他可以再碰得到她的人,而他……忘了要她留下联络的电话跟住址了。
看着早已不见人影的深夜大道,铁法兰微撇唇角,一脸的无所谓。
因为他有她的名字,也知道她居住的范围,想找她实在是太容易了。
只是,他近来工作忙碌,只能先派哈克替他收集住在该区的华人资料。
这一天——
叩叩叩,哈克敲门进入执行长办公室,将今早收集到的华人女子资料放至办公桌一角。
「执行长,这是你前几天要我找的资料。」
「什么资料?」铁法兰忙得没空抬头,边看手中企画,边下批示。
「就是巴黎别墅区的……」
话还没说完,铁法兰已经放下手中钢笔,拿过那一叠资料。
快速翻过一张又一张的华人资料,铁法兰漂亮的眉型微蹙,抬头。
「就这样?」他狐疑地看向哈克。
「就这样。」
「你知道我是要你找一个东方女人的资料吧?」
「是,我知道。」
「她长得挺漂亮的。」一副欠他虐待的可爱模样。
「是,你说过。」
「黑眼睛、黑长发,肌肤白皙细致,眼睛大大的、圆圆的,还亮亮的。」
「对。」光用想的就漂亮。
「应该二十岁上下。」
「是。」
「她叫慕真衣。」
「是。」
「那……她的资料呢?」
「没有。」他早翻过几百次了。
「没有?」法兰微愣,须臾,邪眸倏然变色,「没有!?你耍我!?」
既然没有,还让他翻老半天!?
「耍你!?」哈克吓到忙喊冤,「我没那个胆子啦,执行长!」
「那为什么会没有!?」
「啊?这……」傻了,他哪知道?「巴黎别墅区里,所有的东方人资料都在这里面,我也不知道里面为什么会没有你说的慕小姐。」
「哼!」
「也许她不住那里也说不定。」
「这样吗?但那天我明明看见她走进巴黎别墅区的大门。」俊眉蹙拧。
「搞不好你走了以后,她就又钻出来了。」为将功赎罪,他猜着。
轻敲办公桌面,看着窗外,铁法兰叼着烟,等着哈克的后续解说。
「因为她根本就不住在那里。」再猜。
「喔?」一道白雾烟圈,自他口中吐出,「那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我眼睛花了,看错了?」铁法兰冷眼轻瞟过去。
「不、不是的。」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这样想,「我猜她可能只是里面某户人家的钟点华人女佣,所以并没有住在那里。」
他俊目一扬,透出疑问,哈克再自动接答:
「可能是因为主人临时的呼叫,所以,她才会那么晚出现在那里。」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
「这……」不无可能。
「执行长。」哈克有话想提。
「说。」
「如果慕小姐只是个小女佣,你也要她吗?」
「怎么?不可以吗?」他冷眼微瞪。就算是女佣,只要他喜欢,他也有办法把她捧成公主。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果慕小姐真的只是一名女佣,那老夫人她会赞同你们交往吗?」
「你想太多了,外婆她从来不干涉我的感情生活。」
白眼一瞪,铁法兰翻开文件,打算继续办公。
「没事可以滚出去了……对了……」他喊住转身走了几步的哈克,「记得继续替我找她,越快越好。」
「是。」才要拉开门走出去,哈克临时想起他晚上的应酬,「对了,执行长,你晚上可以……」
「你又想罗嗦什么了?」钢笔一放,俊颜一抬,他厉目一瞪。
「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忘记晚上伯曼家宴会的事,老夫人跟伯曼老夫人有交情,所以……」
「知道了,罗嗦,滚啦!」
「是!」他应声闪人。
瞪着被哈克带上的门,铁法兰高度怀疑哈克是台湾那个老头子,特地派来卧底盯他、烦他的。
因为,已经结婚的哈克,就跟个小老头子一样,总会替他安排参加那些名为社交,实为选夫挑妻的名流宴会。
不是他对那些名媛淑女没好印象,实在是那些自以为穿上锦衣华服,就可以迷死全天下男人的女人,根本就教他兴趣缺缺。
再说,她们不是骄纵刁蛮,就是虚伪阴险,心机之深,让他觉得很烦。
他可不想下班时,还得面对一个满腹心机的女人。
所以,女人最好是像真衣那样,看来简单又单纯,好哄又好骗,有点笨又不会太笨……
回想起那夜与她热吻的激情感觉,与她那又惊又惧又羞的美丽黑瞳,铁法兰忍不住低哑呻吟。
唉,那个小笨蛋到底是躲哪里去了?真是教他伤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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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一部银色跑车快速通过巴黎别墅大门警卫的安全检测,疾速驶进为之敞开的大门。
看一眼随意搁在一旁的红色请柬,铁法兰一边开着车,一边搜巡着窗外大道两边的行人,唇角微微上扬。
他与慕真衣肯定很有缘,因为今晚他原不想出席这场宴会的,但临下班前,哈克突然跑来告诉他,宴会地点就设在巴黎别墅区里。所以,当下他改变主意,决定要亲自赴宴,藉机探访真衣的下落。他希望今晚就可以和真衣相会于月光下。
依红色请柬上的地址,铁法兰循着路标指示,将跑车驶往前方—栋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豪宅。
远远见到银色跑车驶进私人车道,步下跑车的俊挺男子,就是名扬社交圈的铁法兰,伯曼夫妇立即撇下其他宾客,拉着女儿,热络出门迎接。
「法兰先生,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谢谢你们的邀请。」戴起温文儒雅的面具,铁法兰微笑以对。
一看到铁法兰亲临宴会,众多名流富绅眼睛纷纷亮起,急忙四处找寻自家贪玩的女儿。他们希望可以藉着女儿的魅力,与身分不凡的他搭上线。
「铁先生,我是温特,你还记得吧?这是小女柏丽。」
「法兰先生,这是我家安亚,今年才二十岁,正在念大学呢。」
面对一个又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名媛千金,法兰藏起心中的不耐,扬起迷人微笑,一一虚伪问候。
「法兰先生,你好,我是玛亚泰勒,两年前,先夫跟我曾在巴黎的一场慈善晚会上见过你。」
身穿一袭昂贵晚礼服,玛亚拉着女儿用力排开旁人,挤到他的前面。
「原来是泰勒夫人,真是好久不见了。」他客套说着。
「这是我女儿薇丝。」拉过身后的女儿,玛亚热切介缙,「薇丝,快跟法兰先生问好。」
「是。」早已爱慕铁法兰多时的薇丝,含羞带怯走上前,「法兰先生你好,我是薇丝,很高兴今晚能有机会与你见面。」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薇丝小姐。」法兰对她微微一笑。
外型甜美、金发碧眼的薇丝,就像真人版的芭比娃娃一样,很难让人不对她产生好感。
不过,仅止于此,因为他最想蹂躏……嗯,最想疼爱的还是小笨蛋。
「薇丝,法兰先生是老法兰仕夫人的外孙,而且,他还是铁世集团欧洲事业部的执行长呢。」玛亚一边说,一边看他,越看越满意。
虽然她们母女生活宽裕,并不愁吃穿,但她知道坐吃山空的道理。
自丈夫去世后,她们母女俩就没什么有力的靠山,现在如果有机会可以和法兰仕家及铁家结为姻亲,那就太好了!
「法兰先生,听说你们公司……」看着自己一心想嫁的男人就在面前,薇丝抓住难得的机会,努力展现自己大方、温柔又婉约的一面。
但不只是她一人,许许多多的名媛千金,都想藉机认识他、亲近他。
而一个晚上下来,铁法兰早已记不清楚自己到底跟多少女孩子说过话。
看看腕表,他知道自己已经浪费太多时间在一群陌生人身上。
「铁先生,不知道你明天……」
「抱歉,我有点事想找伯曼先生,下次有空再聊。」抬手制止对方未完的话,铁法兰快步向伯曼夫妇走去。
他低调向伯曼夫妇探问附近是否有华人女佣的事,伯曼夫妇愣了下,再想了想,最后对他抱歉地摇摇头。
因为,他们才刚搬来这儿不久,对附近的事,还不是很清楚。
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最后却得到这样的回答,铁法兰呕极了。
强掩住心底的不快,趁众人不注意之时,铁法兰端着一杯鸡尾酒,自侧门闪出,打算到花园里吹风,然后,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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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冷的夜风,吹去方才屋内的闷热,见四周环境似还不错,铁法兰一边喝着酒,一边随意的到处逛。
但是逛着、逛着,法兰发现自己竟走出了伯曼家的范围。
饮下最后一口金色液体,才转身想往回走,一道惊喜闪过他的眼。
「真衣宝贝!?」哎,这就是缘分哪!怎么转、怎么找,她就是会自动出现在他的面前。
拖着微跛的脚,刚自华宅后方小破屋出来的真衣,闻声抬眼看向前方。
是他!见到铁法兰,她眼底有着惊讶与羞喜。
「你怎会在……」看着迎面而来的他笑得春风得意,惊喜的微笑取代她多日来的心中苦涩。
铁法兰几个大步,来到她面前,无空间的限制,他眸光精亮,唇角邪扬。
他一手罩上她高翘的臀,将她压靠向自己,一手则紧抵住她后脑勺,探舌侵入她讶然微启的唇,给了她一个近三分钟的缠绵热吻。
涨红双颊,慕真衣的理智,被他一再注入热情的激狂吮吻融化,她被吻得双腿发软且无法思考,一直到他终于离开她的唇。
平抚了激躁的心,法兰像情人般地在她耳畔边厮磨低语:
「几日不见,想我吗?」
「我……」受不住他太过激情的热吻,真衣粉颊绯红、呼吸急促,无力地偎进他的颈窝。闻到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她颊色更红。
「羞了?」带有邪气的俊眸,笑凝怀里的她,「没关系,我喜欢,你就继续羞吧,总有一天,你会习惯的。」
「你——」真衣被他说得更抬不起头。但一道浅笑,悄扬上她许久未曾上扬的唇角。
「你怎会来这里?是来参加伯曼家的晚宴吗?」
「你认识他们?」他意外,「但刚刚我问他们,他们好像不认识你。」
「当然,他们是有钱人家,而我只……」真衣愣了下,抬眼望他,「你跟他们打听我?」
「还说,你连个电话也没留给我,教我怎么找你?而哈克……我的助理又找不到你的资料,所以,我就亲自过来探探……哎,不谈他们,无趣。」
谈那些人根本就是在浪费他与真衣的生命。
「去你家坐坐?」望着身前清艳容颜,他邪美俊眸闪烁着异样光芒。
其实,他是比较希望可以到她房间坐坐……嗯,什么?这样说太虚伪?
好吧,那他承认,与其到她房间坐坐,他更想搂着她,抱着她,直接到床上躺一躺,再滚一滚……不过,这些话不能说,会吓跑他可爱的小笨蛋的。
「对……对不起,不太方便。」垂下头,她摇着。
拧眉,看她,三秒钟,笑意重新回到他脸上。
「那我们到前面看夜色、数星星。」如何?他够体贴,够罗曼蒂克吧?
所以小笨蛋,快快束手就擒吧,乖乖上当吧。笑意在他眼底荡着。
「数星星?」他要陪她看星星?真衣想笑。
「走。」像是一种习惯,他牵起她小小的手,紧紧地握着。
噙笑俯看绽露笑颜的她,法兰大步拉她走向前面的一块空地,但,她步子缓慢,咬唇忍痛。
他注意到了,注意到她的龟速与痛苦表情。
「怎么了?」他停下步伐。
「没、没什么,对不起。」她急摇头。
「没什么?」当他眼瞎了?铁法兰摇摇头,但,却又笑了起来。
「真是不乖。」他笑眼睨她,「不过,没关系,我自己看。」
可以看见她手脸之外的部位,铁法兰眼中有着一股热切的期待。
单膝跪地,撩起她长及脚踝的长裙,他兴奋难耐。
真衣的身子比例相当完美,所以她的腿,肯定是既雪白又迷人。呵,他今晚运气真不错,说不定,不只可以看,还可以摸个几下……
这机会,可真是教人兴奋哪。
然,一触到她长裙轻薄的质料,法兰俊眉蹙拧。
「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还穿这种夏天的裙子?」真是小笨蛋一个。
「你、你不要,你不要这样……」真衣急着想拨开他的手。
「害羞呀?」看她微倾身双手胡乱拨着,一副又气又急的俏模样,铁法兰觉得可爱极了。
但,可爱归可爱,他好不容易才达到这种可以顺理成章,掀她裙子的机会,哪会轻易放弃?不管,照掀。
「回去后,记得要换件冬天的衣裙,不然你会感……」他话声乍止,因为原该是雪白的小腿,此刻却是青紫斑斑。
心一惊,他将夏裙再往上掀起。
怵目惊心的擦伤、瘀血,宛如藤蔓般地攀附在她修长匀称的腿上……
「怎么回事?」无法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法兰抬头,怔看像做错事而眸光惊惧、不知所措的她。
「我……我笨笨的,过马路没看红绿灯,所以,被车撞了,对不起。」
不想说太多,她眸光闪烁,简单带过那天可怕的情景。
「被车撞?那有没有记下车号?」起身,他咬牙微笑地问着。
妈的,是哪个该死的混帐东西,竟敢撞伤他的小笨蛋!?他一定要砸了那部不长眼的烂车子!
「没有,对不起……」像又做错了事,她垂下头。
「没有!?」他尾音高扬。
「你、你在生气吗?」真衣眼色惊变,出于直觉地往后急退,差点摔跤。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惹你生气的,请你、请你不要生气……」
看着她的惊怯模样,铁法兰是开心又心疼。
「没有,我没生气,我怎会对你生气呢?小笨蛋就是小笨蛋,来,我抱你吧。」他小心抱起她。
「哎,你!?」突然悬空的身子,教她微惊。
「都已经伤成这样了,难道,你还想自己走?在伤好之前,没事不准再四处跑,知不知道?」
「可是……」
「不准有可是。」法兰立声截断她的话。
「我……对不起。」他的温柔与体贴,教她心为之悸动,教她一点也不想违逆他的意思,一点也不想他生气。因为,她觉得他人好好。
走了几步路,铁法兰突然转了方向,抱她走向小破屋。
「你、你要抱我去哪里!?」他的方向,教她又惊了。
「你不是住那里吗?我送你回去,星星以后再看、再数。」
「可是屋子很乱,我今天都没空整理,你不要……」她不要他走进那种地方,不要他看见她的穷困。
「有什么关系?你都能住了,还会乱到哪里?」倒是挺破的就是了。
看一眼破屋的外观,他倾身走进低矮的木屋,见不到其他的人。
「你自己一人住?」放下她,他看着空荡荡、寒酸至极的小破屋。
「嗯,我妈妈现在不住这里,她要过好一阵子才会回来。」
她想起未归还的衣服。
「对了,你衣服的扣子我补好了,我去拿来给你。」掀开陈旧布帘,真衣走向只以几块木板搭成的床。
拿出床板下藏放多日的男服,她撩帘走出,绽着笑颜送出手上的纸袋。
「你看看这样可不可以,如果不喜欢,我可以重新……」
看着突然空无一人的屋子,话声在她喉间哽住,笑容也缓缓褪去。
微微地,她轻抿红唇,笑着自己的愚蠢。
这样一个简陋而穷困的地方,他一个有钱贵公子,哪里待得下去呢。
只是……看着忽然少了个他的屋子,再望向窗外寒冷夜色,真衣紧拥着怀里的衣物,轻叹出一口气。
今年的巴黎似乎又更冷了……
「走了!」
突来的一声,教慕真衣急转头,看向正走进屋子的法兰。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她愕然。
「不回来怎么带你上医院?」看看,她又耍笨了,呵,「走吧,我车子就停在前面。」
「上医院!?不、不必了,不碍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她急摇头。
「不可以,一定要到医院让医师包扎处理。」
「不要!」
「为什么?」他瞪她。
「对……对不起,我……我身上没有多余的钱可以……」紧绞着身前的十指,真衣困难而难堪的说着。
「你没有钱,但我有。」铁法兰瞪眼笑她,不再理会她的拒绝,他倾身抱起她,走出小破屋,「走吧!」
紧抓着怀里的纸袋,望着他俊美的脸孔,慕真衣感觉心头一酸。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还要说吗?因为你看起来就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
「嗯?」她睁大不解的圆瞳。
看她一脸怔愣的傻模样,铁法兰唇角勾扬,给她一记电力十足的迷人笑容,存心拐她回家好好蹂躏一番。
「不懂?没关系,只要你答应跟我回家,我就说到让你懂,怎么样?」
但,她又教他失望了。
「法兰先生,请你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了。」真衣对他摇摇头。
虽然他救了她,现在又要带她上医院包扎伤口,真的是个好人,但是,妈妈告诉过她,做人要认命,也要谨守本分,因为再怎么说,他是身分尊贵的贵公子,还是个跨国集团的执行长,而她呢?不过是个贫家女,根本高攀不上他,所以,他肯纡尊降贵与她说话聊天、关心她,她已经很开心了。
但是,人都有作梦的权利吧?
那,她也可以作作美梦吧?
拥着怀中属于他的衣物,静偎着他的胸膛,一丝梦幻微笑扬上真衣美丽的唇角。
在梦里她可以当他是王子,自己是灰姑娘,然后,有一天,王子会带着灰姑娘和灰姑娘的母亲,一块离开这个不欢迎她们的地方……
「谁说我是开玩笑的?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带你回家!」他眸光热切。
「对不起,法兰先生,你……」
「等等,什么法兰先生?」走到停车处,法兰小心将她安置在前座,为她系上安全带,摇摇头,「喊法兰就可以了,要不喊个『亲爱的』也是可以。」
轻撩过她的发,他笑眯的俊眸,邪意闪动,看得慕真衣双颊臊红、羞怯不已。又被他占便宜了,他好不正经。
「法兰先……」看他黑眸一瞪,真衣一慌,急说道:「请你别生气,也别再跟我开这种玩笑,因为你这样,会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
「哎,你呀!」又再一次被拒绝了。法兰听了好恼。
真是的,居然把他的真心话,当成玩笑话。
算了,无妨,不跟她计较。
因为,今日既已知道她的住处,日后他有的是机会上门哄她、拐她,再勾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