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几十分钟後站在柳清彻的办公室外头,气息微紊,她深呼吸过後,举手敲了门。
「进来。」门的那一头传来柳清彻没有起伏的命令。
元易安心一紧,疼得她几乎没办法使力,狠一咬牙,打开那犹如千斤重的门,随著门的开启,柳清彻的身影也愈趋明显,他今天穿著一袭PRADA的深蓝色西装,面对著门,靠坐在办公桌的桌沿。
柳清彻见著元易安,没有乍见的惊慌或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有的,只是一派的平静,彷佛他等她很久了。
元易安藏不住情感的盯著他,苦不堪言的说:「我想你知道我来这儿的目的。」
他没有回答,黑眸满是深情的凝望著她。
她取出枪,枪口指著他,一如以往的说:「你的遗言。」
柳清彻摇摇头,摊开双手像是要迎接某人飞奔而来的拥抱般,他露出一个浅淡但广含深挚情意的笑容,黑亮的眼眸没有离开过她。
元易安执枪的手微颤,她不得不用两手稳住枪,「你真的……没遗言?」她希望他说些什么。
柳清彻偏头,微敛眼睑,像在思考著他要说什么遗言,最後,他轻叹一声。
而元易安全身的神经紧绷,等待他开口说话。
他回恢原有的姿态,蒲洒的耸耸肩,还是摇头。
元易安深吸口气,企图带过内心的悸动,「很好。」
她深深凝盼著柳清彻,气息紊乱得再怎么深呼吸也无法平稳,而眼前突然浮起一片薄翳,眼前的他变得模糊,她眨掉那片薄翳,却涌现更多热气。
最後,热气成为水,滑落颊边,她的视线再次清晰,柳清彻仍站在那儿,笑容依旧,只是眸裏盛满了无法说出口的疼惜。
会结束的,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她用手背擦掉不断落下的泪,颤动的手指扳下扳机,「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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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结束了!
元易安执枪的手一松,再也无法克制的跪下,痛哭失声,她捂著胸口,觉得自己在枪响的那一刻跟著死掉,现在的她,是一副货真价实的空壳子,她所有的感觉都随著消失,变为虚无,什么都没有了。
她极为压抑的低唤,「彻……」
然而,这样的低喃根本无法抒解元易安压抑过久的心。
「彻……」她肝肠寸断、痛彻心肺的嘶叫著,「彻……」
「儍瓜。」柳清彻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这个倔强的傻瓜。」
元易安抬起迷蒙泪眼,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揽进一个温柔、宽厚的怀抱中。
元易安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吸取他的气息,大口大口的吸著,毫不满足。忽然她的下巴被抬起,迎上柳清彻深情的睇望,她没停过的泪更是泛滥,「我……我下不了手,下、下不了手,我……」
柳清彻充满怜惜的吻著她的额、她的眼、她的颊、她的泪,「我知道,我都知道。」他此生从没有像这个时刻这么欢欣元易安的选择,她选择他,如同他选择了与蝴蝶一起死一样,他知道,他就知道小安也是同他爱她一般的爱自己,何其有幸呵!
「彻,我……」她知道自己的心在那一刻作了选择,她爱他,爱他。
她哽咽的唇被柳清彻吞去,他饥渴的舌直接捣入她口中,擒住她的丁香舌,狂野的纠缠著,他占去了元易安所有的呼吸空间,而她也热切的回应著。
情欲像炽热的岩浆,在接触空气之後,表面冷却结成石灰岩,但一敲碎,裏头流出的又是滚烫的火红岩浆,一块块的融化他们最後一丝防备,脱下他们护卫的外衣,他们似要将心掏出般的缠绵著,彼此都听到心在呼喊著不够深入,不够……
柳清彻颤著手轻拂元易安泪痕斑斑的容颜,心全是她的影子,他疼惜的啄吻著她的泪,低喘著气唤,「小安。」
元易安惶然的巡视他,想检查他有没有被自己伤到,於是轻触他身体,忙不迭的问:「你没怎样吧?我没有射到你吧?嗯,说话啊!」她望著沉默不语的柳清彻,一边催促。
柳清彻只是再次俯首吻著她的唇,同时也吻去她的话语,这次不再是激烈得像要吞噬对方的吻,而是一个柔细绵长却洋溢无限情意的吻。
他轻刷著被自己吻肿的唇瓣,舌描绘著她的唇形,待嚼遍了她唇瓣的甜美,才贪婪的缠上她等待已久的舌。
元易安手环上他的颈子,将他拉向自己,手指抚上他的发间,揉搓著他的发,但她毫不满意的往下探去,解开他的西装外套、领带、钮扣,探入他结实的胸膛,小手爱抚著。
柳清彻白喉间发出一声低吟,并按住元易安在他胸口游移的手,勉强离开她的唇,凝视著她,缓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你是故意的。『他的手掌扶著她的後脑勺,她眸襄的笑意显而易见。
「谁教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元易安因被他吻得心猿意马而低哑的嗓音,透著一抹不容忽视的性感。
「我以为我只要尽责的吻你,你就会明白我没事。」柳清彻凑近她耳边,说话时吐出的火热气息吹进她的耳裏。
她脸颊抹上一点红色,而在他含住她的耳垂时,她的睑更红了,「放……」元易安只觉自己身体的一切感官都苏醒过来,全身上下部渲染上柳清澈的气息,令她不禁呻吟—声。
「叫我的名字。」柳清彻在她耳畔低命。
元易安眨眨眼,捧住他的头,将他的脸摆到自己面前,手指随著眷恋的眸光在他脸上移动。
久久,她才轻轻的、虔诚的低唤,「彻。」
柳清彻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再叫一次。」他的手抚上她的颊骨,滑到她的颈项,再探到锁骨。
「彻。」元易安依言再唤,只是这一次她的声音已经略带哽咽。
「不准哭。」柳清彻吻去她眸襄迅速累积的雾气。
「我……我不是个好杀手,竟然对要杀的对象动情。」元易安心口涨得满满的爱意传到她的全身,她抱住柳清彻,感受他的心跳,「我知道就算我闭起眼睛不看你,我还是无法杀掉你。」只因他的身影已经深烙在她的心板上,怎么也去除不了。
「你知道的,对不对?「元易安抬头看著柳清彻,而他只是执起她的手,舔吻她的指尖,「你知道我下不了手杀你,你才不躲的,对不对?」
柳清彻顽皮的扬起唇角,「你说呢?」
「回答我。」元易安抽回让他吻得发颤的手。
他轻叹口气,摸摸额头,「不,我下了一个赌注。」他深邃的黑眸凝视她,「我赌你的心,如果你不爱我……」他隐去话尾,耸耸肩,相信他不说,元易安也知道结果会是如何。
元易安的反应先是掴他一巴掌,然後才狠狠的吻住他,她恚怒的駡著,「你这个大笨蛋、大拙蛋、大混蛋、大龟蛋。」
「这是不是一种打是情、駡是爱的具体表现呢?」柳清彻被駡得很高兴。
元易安在为她刚刚可能真的杀了他的可能性,而庆幸自己没动手,不过同时她也对他这么赌命的行为感到生气。
「万一我真的杀掉你怎么办?」她抡拳捶柳清彻,但也为自己没有杀了他而松口气。
「不怎么办。」
柳清彻给的答案再次让她气恼的K他,只差没演出全武行,「你这个笨蛋、拙蛋、混蛋、龟蛋!」元易安怒吼,太过分了,他竟然这样玩自己的命。
「因为我爱你啊!可是我得不到你的回应,只好这样了。」柳清彻将睑埋进她的颈窝,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元易安一听,紧抱住他,终於可以对自己也对他诚实的说:「我爱你,彻。」
柳清彻抬眼和她的视线相接,以眼神要求她再说一次。
元易安露出个妍美满是深挚爱意的笑容,「我爱你,彻。」
柳清彻感动的拥住她,「我也爱你,小安。」
元易安阖上眼,觉得此刻就算失去一切,但只要保有柳清彻的爱,她也甘心情愿。
意识到他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裳内,她突然退缩的推开他。
「小安?」柳清彻不明缘由的望著她,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元易安见柳清彻未解隐含受伤的神情,捂住胸口,胸口的伤痕隐约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她有点难堪的说:「彻,别误会,我……」
她有点难以启齿,但柳清彻有耐心的等著她。
「我也很想跟你做爱,可、可是……」她不只脸颊,连脖子都红了起来,「我……我……」
柳清彻谅解的拍拍她的脸颊,「没关系,我太急了点,而且地点也不对,对不起,因为我实在太高兴了,所以才会这么无法控制自己。」
元易安摇摇头,咬著下唇,「不是的,我、我……」天!她该怎么说,才可以将她的语意表达清楚呢?
柳清彻笑著轻吻下她咬得殷红的唇,「慢慢说,不要急。」他心疼的抚过她几乎咬出血的唇瓣。
「不是你的问题,真的不是,而是我、我……」她「我」了半天就是卡在那儿,说不出口。
「你没有经验?」柳清彻看她这么辛苦,只好替她猜。
元易安恼羞成怒的高扬起音调,「那不是问题!」
柳清彻盘坐於地,双手交抱胸前,「好吧,你曾经有过不愉快的经验,所以……」
「柳清彻!」元易安捂住他的嘴,极不悦的瞪著他。
他被捂住嘴不能说话,只好擧双手做投降状,表示他不再乱猜,凝视著元易安的瞳眸要她自己说。
元易安又开始扭捏起来,支吾良久,她脱下上衣,闭上眼,不想看柳清彻讶异的表情。
「胸口这个伤痕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留下的,透明电梯的碎玻璃插进我的胸口,差点死掉,命是救回来了,可是这个伤疤却永远跟著我,我……我不知道你……」她话尾隐去,讶然的睁大眼,低头看著正轻柔的吻那个伤疤的柳清彻,一时说不出话,觉得有股漩涡从他吻上她的伤疤时,跟著席卷她的心智和身体。
「只为了个小小的伤疤就让我忍这么久,该罚。」柳清彻露骨的欲望焚烧到元易安身上,她白皙的肌肤全都染上一层薄晕。
难怪她会作恶梦,但是这道小小的伤疤在他眼裏,压根儿占不了多少空间,他腾空抱起她,往办公室裏头走去,那儿另有一个小房间,有吧台,还有一张看起来很软、很舒服的大床。
他把她放在床上,然後起身落锁,背靠著门板,黝黑的眸子分不清表情的望著她,元易安则让他看得心跳加速、浑身发烫,觉得房内的温度跟著上升了好几十度,即使有冷气。
「我想要你。」等了有几世纪这么久,柳清彻终於开口,「你愿意吗?」
元易安凝望进他那双克制的黑眸,「如果你想要我的意愿跟我想要你的意愿一样高的话。」
柳清彻笑了,如捷豹般跃上床,压倒她,激情而热切的吻她,一种强烈的骚动席卷他们的心,某种更原始的情绪也随之而来的冲击他们,但他们毫无保留的接受那原始的情欲,接受彼此的身体与心灵。
「小安。」柳清彻轻唤,知道她尚未入睡。
「嗯?」元易安的背靠在他的怀裹,头枕在他伸长的手臂上,而他的另一只手环在她的腰上,两人的腿交缠著。
「别再回去杀手组织了。」柳清彻明白她没杀掉他,等於任务失败,会成为被追杀的对象,「我会保护你的。」
元易安身子几乎感受不到的轻颤了下,「好,我们带易笙一起走。」
柳清彻拥紧她,心头大石这才放下,他亲密的吻著她光裸的肩,「我完了。」
「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句话。
「我和彩绫打赌说,我在台湾度假的期间不会遇到一个心爱的女子,且论及婚嫁,结果我遇上你、爱上你,现在我只想把你娶回家,你说我是不是完了?」柳清彻边说,边将她的身子扳回。
「赌注是什么?」元易安凝视他的脸,似乎想要将他所有的一切记进脑海存档般专注。
「服务生,连续五年。」话虽这么说,但他倒没有太多抱怨,毕竟季翔当初已经摆明了站在彩绫那边,也就是明说他一定会输,只是他自己嘴硬,不过,有小安在身边,他就算当十年的服务生,也不会觉得受到屈辱。
「恭喜你。」元易安没有同情、没有心疼,反而是幸灾乐祸的恭贺他。
「你真的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柳清彻不服的吻去她唇边那抹等著看好戏的笑容。
元易安只是笑著回应他的吻,沉溺在他的柔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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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绫简直是得意到了极点,直冲「帮」她完成赌约的元易安笑,看得元易安只能回以笑容,而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彩绫,够了哦!」柳清彻一把拉过元易安,不让她再受彩绫的「精神骚扰」。
「干么?我在表现我对易安的谢意,你不高兴啊!」彩绫有恃无恐的笑道。
「是不高兴,你看她的目光好像她是一道美味的餐点,直想吃了她的样子,能教我高兴吗?」柳清彻转向季翔,「季翔,麻烦管好你家娘子,别让她出来吓人。」
季翔还没机会说话,彩绫就抢话,「柳清彻。」她朝他露出一个美丽非凡的笑容,语气却是低得让人嗅得出一丝危险。
「彩绫,算了,难得彻有了心爱的人,我们不要对他太残忍。」柳清幽护兄心切的开口,当彻带著元易安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元易安一说话,她和品逸便知元易安另外一个身分,但是望著彻有元易安万事足矣,和元易安无意间露出的深情,也明白元易安不再是杀手,而是一个人。
柳清彻朝为他说话的柳清幽投以窝心的笑容。
「是啊!以後连续五年都可以看到彻当服务生的模样,也值回票价了,不是吗?」品逸懒懒的开口,腿上坐著的是儿子伊恩,伊恩正在玩魔术方块。
他同样看出了他们之间流动的情感,和妻子对望一眼,有默契的将元易安的杀手身分忘掉。
柳清彻恶狠狠的瞪眼品逸,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哈哈,说得也址。」彩绫展露欢颜,眸子在柳清彻身上溜转。
柳清彻有种自己是待宰的猪,而彩绫是狠心的屠夫,正在盘算要割下他哪一部分来卖钱的错觉?
「损友,一个比一个还没良心。」他咕哝著,一边搂紧元易安,将脸贴向她不温热反而有些冰冷的颈窝,手则和她的交握,他突然皱起眉,「你的身体好冰哦!」他举起两人交握的于,「连手也是。」
「会吗?」元易安不以为然的道,她还觉得彻身体的温度高得吓人,「可能是我体温比常人低个一度左右才会这样吧!」
「彻和易安看起来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凌风专注的打量他们俩,发现他们的气质很合。
「就像季绫说的,易安是黑色,彻是白色,绝配。」柔澄笑道。
「什么黑色、白色?」柳清彻耳尖的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哦,没什么。」彩绫接话,「就是我那个女儿在易安受伤那天说的一些话。」
季绫小小年纪已经继承了父亲的异能,他们这一些父执辈的对她有时候吐出的话语,已经是见怪不怪。
「什么话?」柳清彻兴致勃勃的问。
「她说易安是黑色,而你是白色,易笙则是灰色,你们三个是绝配。」彩绫重复当时的话。
「黑色?白色?」柳清彻和元易安互视一笑,因为他们两个现在身上穿的正好一黑、一白,无意间符合了两人的气息和季绫说的话。
其他人也都笑了。
客人上门的铃声响起,彩绫见状去招待,季翔的眸子跟著妻子转,但转到那三个男性客人时,脸色有点变,他瞄瞄元易安,再看看柳清彻,不知道该不该说。
「季翔?」品逸发现季翔的脸色有异,遂循著他的眼光望去,笑了笑,只当他是在担心彩绫,「放心吧!那三个男人虽然姿色都是上等的,不过你也不必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
季翔对品逸的揶揄毫不在意,只道:「我不是在担心彩绫。」
元易安听到品逸的话,好奇的转向那三个刚入门的客人,正好和他们的目光对个正著,身子直觉一僵,露出个浅笑,心想,该来的总还是来了。
「小安?」柳清彻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跟著也想看是谁让她反应这么奇怪,但元易安眼明手快的转身扳回他的头,给他一个炽热的吻,不让他看见那三个客人。
其他人对於这样的画面是绝对不会放过观赏的机会,但他们同时也对那三个客人感到好奇,看样子,元易安似乎认得那三个客人,而那三个客人的眼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柳清彻没那么好骗,但见她这么主动,他也不好意思不接受,只好徐缓的回应,因此挑起元易安的欲望,最後喊停的人反而是她。
「小安,我很高兴你这么主动,但是下次不要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而主动吻我,我会觉得很没价值。」柳清彻笑说,点点元易安的鼻尖,凝视她愕然失望的眼眸。
没想到没成功,元易安阻止不了他的心意,只好任他看。
柳清彻看完回过头,脸色不止不好,简直坏到了极点,他拉起她就想走,但是元易安拉住他。
「小安。」柳清彻不赞同的盯著她,只消看到其中一个康川博新,即杀手之一的喜,他就全然明白剩下两个是谁,他怎能不怕?
「他们等於是我的亲人,除了易笙之外,最重要的亲人,你不让我跟他们话别吗?」元易安明了彻不愿意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但她不能因为有他替她遮风挡雨,就完全忘了她该做的事、该负的责任。
「不,我只知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柳清彻低叫,语间的焦躁让元易安抱住他。
「彻,别任性。」元易安很清楚自己说什么都没办法安抚他,因为他了解当杀手不像当警察那样容易抛除,杀手一旦犯了错,就得接受处罚,何况她犯的不只这样。
「总之你说什么我都不听。」柳清彻恨恨的瞪著那三个男人,好像他们是地狱的使者,要前来索走元易安的命一样。
此时他们看到柳清彻拉元易安要走,也跟著起身来到他们面前。
品逸、凌风、柳清幽因认出喜而震惊的起身,季翔则迎上妻子疑惑的眸光,无奈的摇摇头。
「康川博新?!」
喜挑眉笑了下,「很讶异你们还认得我,不过,我不是来找你们的。」他转向让柳清彻拉到身後护著的元易安,「易安?」
柳清彻冷冷的瞪著喜,「你休想。」
「彻。」元易安抱住柳清彻,不让过於激动的他出手,「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怒和乐相望一叹。
「柳清彻,你知不知道……」
「乐。」元易安警告的看著怒,要他别乱说话。
怒轻叹口气,改口道:「柳清彻,易安如同我们的妹妹,没理由妹妹要出嫁,做哥哥的却不能送别吧?」
「彻。」元易安拉拉柳清彻固执的衣袖。
柳清彻怀疑的看著他们,再看看元易安,拗不过她,只好道:「别耍花样。」
喜摊摊手,「没武器是不能变出什么花样的。」他笑了笑,朝元易安伸手,元易安则拍拍柳清彻的手,要他放心,也伸手握住喜的。
喜拉著她转身离去,怒和乐也跟在後面。
「彻,易安怎么认识康川博新的?」凌风讶异的问,他以为易安只是附近花坊绿萼的老板娘兼易笙的姊姊。
柳清彻没有回答,发直的眼神直望著元易安跟他们上车,然後车子不知道驶到哪儿去,早在一答应让她跟他们走之时,他就已经後悔。
柳清幽拍拍他的肩,品逸则替他回答凌风的问题,「易安是喜、怒、哀、乐中的哀,我想,除了康川博新之外,另外两个男人应该就是怒和乐。」
「什么?!」凌风显然对知内情而不告知的品逸和柳清幽感到不爽。
柳清幽给了他一个「不要」的眼神,凌风再看看柳清彻的情况,怒气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