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摸着沉重疼痛的脑袋,想起本来自己正要告诉大厅上那些人他们捉错了人,谁知道他们根本不给她机会,而且还卑鄙地把她打昏。
她简直要气疯了。这个什么疯牛寨的人真是太过份了,居然出手攻击她一个弱小女子!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打昏,经过这两次暗算,难保她不会变成大白痴。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对她出手的人!
还有,那个可恶的骆苍,他口口声声地说不会伤害她,这就叫“不会伤害”吗?难道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
揉着疼痛的颈子,双双也不确定他们是否听明白了她的话。如果他们知道抓错了人,为什么还不放她走?或者他们没有听懂她的话?
一想到这里,她便跑到门边用力拉着门把,门依然是被锁住的。情急之下,她用力地拍着门、扯开嗓子大叫:
“来人啊!来人啊!”
喊叫了几声之后,便听见门外有人开锁的声音,双双欣喜地往后退了一步,等待来人。
门被打开之后,只见一个长相凶恶的男人瞪了双双一眼:“我说这位姑娘!你又有什么事啊?”双双顾不得他难看的脸色,只是急着说:“我要见你们的寨主骆苍,我有话要和他说,你快点去帮我叫他来!”
“你想见我们寨主?”男人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才慢吞吞地说:“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啊?这样吧,你有什么话告诉我,我去帮你传话就是了。”
经过昨天晚上差一点让双双逃走的事件之后,他可不敢再大意冒这个险。要说实在话呢,他实在看不出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有这么大本事。爬墙?说不定她还有什么更大的功夫未展露出来呢,所以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看他摆明了不肯帮她叫骆苍来的样子,双双心里真是急煞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能见到骆苍一面,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她也只好放软声调,娇娇地求道:“这位大哥,我求求你,请你去告诉你们寨主,他真的抓错人了;我要嫁的人姓杜,杜甫的杜,不是姓李的。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叫他快点放我回去吧……”
听见一个可爱又美丽的小姑娘叫自己大哥,显然让他有点陶陶然,不过再听见她后面的话,他又马上板起了脸孔。
“小姑娘,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还是把我当傻瓜了?也不想想,我在江湖上闯荡的时候你都还在娘胎里呢,这种三脚猫的谎话我可说得比你好上几百倍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别吵,免得自讨苦吃。”
“我没有骗你,真的!我要去襄阳嫁的是杜慕风,不是你们说的什么东盐李家呀,我——”
双双话还没说完,他已经“碰”地一声关上了门。
听着门外上锁的声音,双双用力地拍着门叫着;但是任凭她怎么费力,门外再也没有反应……
等到她两手都痛了、喉咙也哑了,她才绝望又沮丧地坐在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哭一哭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她是真的累坏了。自从被劫以来,她不但要挨饿、爬墙,还要遭到武力对待,这整个过程对她而言真是无尽的荒谬!
现在,她只希望自己是做了一场恶梦,梦醒后她已经好端端地在襄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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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苍听到属下的报告后,只是不断地皱着眉头。想了一想,他决定去看看双双。
只是一进门便见到歪倒在地上沉沉睡着的她。她不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吗?怎么睡着了?
乍见她这副睡得安稳舒适的尊容,一点都不像属下形容焦急慌张的模样。难道这又是她的另一种把戏?看样子,他可不能轻忽她那充满诡计的小脑袋。
但是,看见她毫无警戒的睡容,长长的睫毛下映着两道扇形的影子……不管她本性里是多么地狡诈粗野,无庸置疑的,她的样子是可爱又惹人怜爱的。无意间,他深刻轮廓上冷峻的表情扯出一撇似有若无的笑意,而他则无知觉。
就在他静静地“欣赏”着双双睡姿的同时,双双像是有什么感应似的动了动眼皮;骆苍吓了一跳,正想马上站起身来,双双却不给他时间地蓦地张开了眼。
这么靠近她,骆苍才发现她刚睡醒的眼里有着乌黑的瞳子,清亮而纯净。来不及逃开而被发现的偷窥让他感到有些不自然的尴尬,被偷偷看了去的双双,面对着他,浑沌的脑子则是不知如何反应。
其实她已不是第一次这么靠近骆苍了。昨天晚上他救了自己、紧搂着自己的时候,她也离他很近,只不过那时候天色太黑、看不切实彼此,而且她以为他只是她自己的幻想,所以不至于感到羞怯。
可现下,却是真真实实、活生生的一个人,而且他已经扰乱了自己的心思一早上,如此亲近他的感觉让她感到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她心中有道隐隐的声音叫她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因为他每出现一次,总是让她更清楚地感觉到他对她的影响,而那种影响绝对是危险的。
她没有站起身,仅以屁股着地的绝高功夫迅速往后退了三步远,她这等稀世奇门武功倒是让骆苍再一次见识到她的本领。
他努力隐忍着已到胸口的笑意,硬是憋着一张脸问:“听说你有事要告诉我?”
虽然觉得他有危险,但是望着他英俊的脸庞和深不可测的眼睛时,双双就像是中了邪似的无法思考,顿时之间忘了自己要和他说的话。
见她没有说话,骆苍又再问了一次:“你找我来应该有话要跟我说吧?陈姑娘?”
尽管他一再提醒,双双还是无法从他眼神的咒语中清醒。看着他的嘴唇,她只是微微张了张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好像没听见他的话,或是突然变哑了一般。
看着她如梦幻琥珀般的迷雾双眼,骆苍突然一阵强烈的心跳。不期然地,他又想起自己双手抱着她的那股柔软温热感觉、那纤细美丽的线条;霎时气涌血冲、心绪纷乱,他赶忙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借机调整内息。
他突来的动作让双双愕然地从迷幻中清醒,仰望着高高在上的他,双双有如面临着一座巨大冷峻的山。为了不让自己处于劣势,她也赶快爬起身。
“如果你没事的话,那我就走了。待会儿我会让人送饭来给你。”骆苍不敢再多作停留,转身就要出房。
“你……你等一下!”
听见他的话,双双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在笼中待宰的猪羊,心里一阵不悦,又才想起要和他澄清身份的事,于是连忙叫住他。
她急切的叫声让骆苍停住了脚步,他缓缓回过头来看着她。“你还有事吗?”
双双这才发现只要自己一看他的眼睛,脑袋就会不听使唤地呈现呆滞现象,所以她赶快转移视线。“是……我是有事情要告诉你。”
“你终于想起要告诉我什么事了,对吧?”骆苍回身站定,双手环胸地静待下文。
面对着他好整以暇的神情,双双拼命叫自己镇定,别慌张、别让他的气势吓着了。深吸了两口气之后——
“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不知怎么搞的,她竟结巴了。
听完她的话,骆苍只是面无表情地扬起眉毛。他冷淡的态度好像在告诉双双这借口不管用了,还是换个新鲜一点的理由吧。
而他一脸不信任的表情也让双双气结,一气之下,话反而顺了。
“你听见了没有?我说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抓错人了,你懂不懂?”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看着自己,双双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了解。“你到底听懂我的话了没有?你这个大笨蛋!莫名其妙的土匪头子!”双双边跳脚边口不择言地破口大骂,仿佛这样,骆苍才会把她的话听进去。在她一阵气结乱骂之下,骆苍果然有了反应,只见他的脸明显沉了下来,往前向她走近了一步。
双双虽然号称人小胆大,但看见他沉着脸的模样不禁也吓得噤声。只怪自己一时逞口舌之快而忘了他是武功高强、且从不对女人心软的土匪,看见他往自己走来,以为他又要对自己用武,于是尖叫一声往旁边闪开。
“站住!”
突然听见骆苍大声的喝阻,双双心想,如果她真的站住那才是大白痴一个!难道她要乖乖地站着等他打?于是更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只是没想到脚刚跨出便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接着便听见她发出一声惨叫。
原来骆苍看见她身边有一张凳子,正想提醒她以免绊倒,可是双双却误会了他,他的好意反而惹得她逃得更快,因而真的绊了一大跤……
目睹被凳子绊个四脚朝天的双双,骆苍已来不及抢救,只能看着双双坐在地上哀叫连天。
甩开骆苍伸过来的手,双双挣扎着想要爬起身,只是屁股疼得要命,不用看她也知道这下子一定少不了一块青紫。自小到大从没有这么倒霉过,为什么这两天这些霉运统统都让她遇上了?还有,这一切的灾难该怪谁呀?脖子上的酸痛未消,现在又摔得……想到自己悲惨不幸的遭遇再加上身上的疼痛,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服输的个性使得她十分不愿在骆苍的面前掉眼泪,但是疼痛加上心理的折磨和压力,让她再也装不出坚强来,不管他会怎么笑自己,她都顾不了了。
“你还好吧?是不是很疼?”
然而当骆苍的声音从耳旁传来时,她不禁感到一阵意外,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再是冷冰冰的。
骆苍知道自己不应该太关心她、不应该太在意她的感受,毕竟她只是一个“客人”——尽管她真的很特别,她还是不应该出现在他的心中。
虽然总觉得他不应是这么冷冷地像个无心无肺的冷血动物一样,但是一抓到他软化的机会,双双便狡诈地使出看家本领。
只见她把脸埋在膝盖里,可怜兮兮地哭着叫:“不用你管!不用你管啦……”
这样呢,有两种作用,一是可以遮住她当着骆苍面前摔得四脚朝天的糗表情;二是可以松懈骆苍对她的警戒心。
骆苍一点都不懂她的心思,看见她难过的模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照理他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更不该有同情或想安慰她的念头,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来了。对她,他该怎么办呢?
双双埋着脸,虽然眼泪早就流完了,但是仍费力地装出伤心难过的样子。经过刚才的“试探”,她已经知道骆苍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所以,如果她想离开这里,他是唯一可以利用的对象。
为了演出逼真,她又用力地哀号了几声。
“请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蹲在她面前半天之后,骆苍又放软音调。他从来没有见过女孩儿哭,更不用说去哄她了;此时听着她哀伤的哭泣,他的心里真的难受得不得了。
见他出声,双双在心里不断窃笑着,为了计谋能够成功,她更努力地嚷着:“你走开,你走开,不要管我啦,如果不让我去襄阳,我宁愿死了算了。”听着自己的话,双双觉得好笑又浑身起鸡皮疙瘩,想不到自己这么会作戏。
“你……”
骆苍刚要说话,双双见时机成熟,便伸直双手用力一推。毫无心里准备的骆苍被她一推,便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地上。
正是这个时候,双双倏地站起来便想往门口跑。
堂堂伏牛寨寨主骆苍,岂是这么容易中计?他嘴角微微一扬,身体动也不动地长手一伸,便拉住了她的裙摆。
双双刚跑了一步,接着整个身体就被后面的力量一把扯住,只听她一声惨叫之后脚底不稳,下一刻便已跌落在骆苍的身上。她被迫仰视着他的脸,看见他嘴角那一撇笑容,心又猛跳了一下。
天啊!他笑起来真是迷死人了……这种人为什么会是个无恶不作又穷凶恶极的土匪头子呢?“你以为这种雕虫小计就可以让你离开这里吗?”骆苍俯视着她,看见她小口微张呆呆望着自己的模样,让他心里有种蠢动。
他的话惊醒了双双,这才想到自己正躺在他怀里,而他的手正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不禁脸一红心一热,另一只空闲的手举起来就要往他脸上甩去。
没想到她还没碰到骆苍,立刻就被他牢牢钳制住。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你这个大色魔!”双双红着脸,想脱离他的怀抱和掌握,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从没有一个男人这样握着自己的手,连杜慕风都没有,他怎么可以?
“除非你答应我不再轻举妄动。”骆苍收起笑容,对她提出条件。
“你休想!除非你现在就放我走。”双双也不甘示弱地提出自己的条件。事实上,她怕极了再这么躺在他温暖的怀里,只怕她要舍不得起来了。
骆苍不禁眉头一皱。他要她不要妄想逃跑之事,是因为担心她冲动莽撞的行动会伤了自己,可是她却偏偏不听劝告,他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把她五花大绑来保护她的安全?
看见他突然皱起的眉头,再看看他的眼神,双双急躁的心不由得慢慢静了下来。看起来他好像很关心自己,他的表情像是心疼……不过,不会吧?
欧阳双双,你别太天真了,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土匪头子,哪会这么轻易对你心软?说不定他也和你一样狡诈,正想着要怎么对付你!双双心里的声音不断地提醒着她。
“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要不是看在他曾救自己一命的份上,她才不提醒他呢!
“你先答应我再说。”骆苍还是坚持己见,一点都不肯让步。
见他如此固执,双双犹豫了一下,忽地张口往他的手腕上咬去。
没想到她会使出这一招,骆苍感到手腕上一阵疼痛。其实他大可用内力震开她,但是这样也一定会伤了她,所以他忍痛让她咬着。一会儿,他便发觉手上的疼痛减轻了。
双双以为自己动口他就会松手,谁知道他竟像没事一样。再一想,觉得自己咬他也无济于事……或许有一点心疼吧,她觉得不该这样对他,于是放弃。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听见她答应不再轻举妄动,骆苍才将她拉起,放开了手。
他一松手,双双便用尽全身力气往他胸口一推,好让自己离开他的势力范围。
骆苍是有武功的人,照理双双这一推应该是动不了他,然而,因为事出突然,再加上双双刚刚才答应过他,所以他才会松懈下来,可这一来竟教自己踉跄地连退几步。
双双本来是答应他了,但是瞥见门是虚掩的,心想,就算失败了,骆苍也不致拿她怎样,不试白不试,所以推了骆苍一把想趁他跌倒时跑掉。
她的想法是天真了些,不过,勇气可佳。可惜她还没跑到门边,便被骆苍一脚撂倒;就在她要跌个狗吃屎时,骆苍已经先拦腰抱住了她。
就这样,她又回到骆苍的怀抱中。
“放开我!放开我!”双双气极了。
要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了自己的事,她早就跑掉了。此时被他紧抓着,她还能去哪里?
“姓骆的,你可以放手了吧?”
骆苍嘴角隐隐扬着说:“你以为出了这间房就可以离开伏牛山吗?以你的身手来看,大概还要再多花些功夫才行。”话里取笑的意味浓厚。
双双不理会他的取笑,仍旧板着一张脸说:“我不跑就是了,你快放开我!”
看她似乎真死了心,骆苍才放开她。
没想到双双往后跳了一步,又张口大声地叫着:“你这该死的土匪头子!采花贼!你不要再靠近我,你听到了吗?”
双双心想既然什么都不能做,那么骂骂他出气也好,免得自己气坏了。所以一离开他的“掌握”后,便大肆发威。
听她叫自己“土匪头子”、“采花贼”,骆苍并没有真的动气,面对着她的精神旺盛,他可以确定郑君平那一掌对她是没有什么影响了,这一点让他放了心。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伏牛寨的寨主,他总不能让她如此放肆;为了一显他的威严,他慢慢走近她。
看着他渐渐向自己逼近,双双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直到背后抵到墙壁再无路可退,她的心不禁猛跳起来。
“你又要干什么?”
发现她原来也会怕自己,总算让骆苍拾回了一些信心。
“从现在开始你要安静一些,否则……”
“否则怎么样?”双双气弱地问着。她其实并不害怕,望着他微眯着的眼睛,双双发现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一点都不吓人,反而像一块磁石一样吸引人。
她顿时失去意志而心神荡漾。她不清楚自己怎会对他有如此的感觉和反应,刚才他握着她的手,她心里一点都没有拒绝或不舒服的感觉;看着他的眼睛,她觉得心跳得很厉害……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怪怪的感觉?难道……难道她喜欢上他了?这……是不可能的吧?她怎么会喜欢上他呢?他是个土匪头子耶!
虽然她这么提醒自己,可是一望见他深深看着自己又若有所思的眼睛,她就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中,那种摸不着岸、又踩不到底的感觉让她感到无助而心慌。
她总算是安静下来了。面对着眼神呆滞的双双,骆苍隐隐动摇的心更加迷惑了。
他为什么要同情她?她是救回义父的重要人质,为什么他会觉得于心不忍?此时,纷乱的心情不禁让他想起义父平日的教诲——
“‘太上养神,其次养形’,养神之重点在于控制自己的七情,唯有将情绪波动减到最少,则体内经络、脏腑及气血运作正常,畅通和顺……”
而他一向也谨守“净念”之道,只是为什么这个小女子会如此扰乱他心绪?
一思及此,他往后退一步回避着她的眼光,放自己一条生路,脸上的表情又回到最初的冷漠。
“陈姑娘,我知道你急着想回到襄阳,不过……”
双双像有万根针刺在身上一样地站直身体,脑筋也清醒了。
这不是自己一直要和他澄清的事吗?若不是他再叫她陈姑娘,她几乎忘了自己急着要离开这里。她定神、截断他的话:“你刚刚叫我什么?”
骆苍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想看她怎么说。这也是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弄清楚她的话是真是假。
“你刚刚叫我陈姑娘,是不是?”她张大了眼睛望着骆苍,一双手不知不觉又紧捉着他的手。
“你不姓陈,又是姓什么?”骆苍看了一眼她自动抓上来的手。心中呐喊,他好不容易才退开了,她却又紧追不舍!
双双急急地说:“我姓欧阳,叫欧阳双双!我真的不是你们口中说的那个什么陈蕙娘,请你相信我!”
望着她急切的眼神,骆苍几乎要相信了她的话。
“你说你不是陈蕙娘?那么你如何能证明你不是陈蕙娘?”他想相信她,可是他又怎么可以凭她的一句话就相信她不是大家计划了很久才劫来的陈蕙娘?
“证明?”双双傻了,她要怎么证明她不是陈蕙娘?难道去把她家人找来告诉他自己是欧阳双双?或者把他的仇家找来看看她是不是陈蕙娘?这……都是不可能的嘛!她皱着眉头,努力地想着有什么方法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怎么样?想到了吗?”
看着悠哉抱胸等着她答案的骆苍,双双不禁心中有气,忍不住又对他叫着:“本姑娘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为什么要骗你?”
不知道为什么,骆苍的心里竟相信了她,是因为她望着自己的清澈眸子吧?那里面根本藏不了什么心事。
他想了一下才说:“我答应你会想办法查明你的话是不是真的。不过,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你还是得待在这里。你不要再试图逃走了,因为就算你逃得出伏牛寨,但是在这深山里如果没有人带路,你就算不饿死也会被毒蛇猛兽咬死,所以我劝你还是安分一些。”
双双听到他带着恐吓意味的话,心里是半信半疑。但是知道他愿意去查清楚是否抓错人,已经让她很“感动”了。
“那你就快点去查,好让我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骆苍向着急切的她再看一眼。
“我也希望你不是说谎。”说完之后他走出了房间,手下又把门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