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帝王将相,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巧取豪夺 >> 新傲龙戏凤作者:林如是 | 收藏本站
新傲龙戏凤 page 36 作者:林如是
    “王爷——”倒是翠竹焦急又慌乱,惶恐又惊怕。

    “你们还不下去!”龙如意怒斥宫女们,扫落那只瓷瓶。

    几个宫女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似乎在犹豫,难以下决定。“可是,王爷,太后懿旨——”

    “放肆!还不快下去!”龙如意瞪眼又怒喝一声。

    宫女相对,既不敢违抗太后旨意,又畏于龙如意的威严,踌躇不决。

    “谁敢违抗太后的旨意?”殿外传来蝎冷的声音,杜邑侯妃去而复返,带着几名宫人走入殿中,嫌龙如意多事地扫了他一眼,冷声道:“我就是怕会有这种情形发生,才特地赶回宫。”

    “姨母!”龙如意又惊又急。

    杜邑侯妃朝宫女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们动手。两名宫女立刻抓住殷若然。

    “住手!”龙如意强斥开了宫女。

    “如意,你别多事,难道连你也想违抗太后的旨意?还不快让开。”杜邑侯妃表情阴沉,步步威胁。

    “姨母,难道你不怕皇兄知晓以后,会如何震怒?”

    “等皇上回宫,这妖女已除。”杜邑侯妃数着殷若然一条一条的罪状:“这妖女不思本分,仗着美貌迷惑皇上,危害皇上的安危。而今竟又以退为进,煽动皇上,挟此要挟让太后答应皇上封她为后。这番心思,好不狠毒,罪该万死。”

    神色严厉、冷峻地瞪着他,逼退他:“如意,你还不快退开!难道你真的想违抗太后的旨意,袒护这妖女?”

    “如意不敢。但皇上有令,不许任何人伤害若然小姐。”

    “既然不敢,还不快让开。”杜邑侯妃对宫人使个眼色。

    “请王爷离开。”

    “谁敢动手!”

    宫人迟疑一下,一时未敢轻易造次。

    “还不快动手,难道你们想违抗太后的懿旨!”宫人是建章宫的,是太后的人,听是太后懿旨,几个人蜂拥而上。

    “住手!皇上马上就会回宫——”宫女将龙如意包围起来,推挤出殿外。

    “哼,等皇上回宫,妖女早就上西天了。”杜邑侯妃冷笑一声。低喝:“动手!”

    宫女冲上前去,使劲抓住殷若然,取出一条白绢布条,企图绞死她。她拚命挣扎,不肯轻易就范。

    “住手!”翠竹抢下白绸布,将殷若然挡在身后。

    “不知死活的丫头!”杜邑侯妃脸色倏地一沉,倾脸一撇,两名宫女上前拖开翠竹。

    “放开我!”

    翠竹叫喊不停,拚命抵抗,死命想挣脱。另几名宫女朝殷若然一拥而上,将她推倒在卧榻,抓起枕被蒙盖住她的头,按紧了让她动弹不得。

    “不——”殷若然只觉突然一阵昏黑,气息渐渐窒碍。

    “若然小姐!”翠竹凄喊不停,挣扎着想上前,被宫女紧拽着。看殷若然痛苦地挣扎,急得如热窝上蚂蚁,心一决,低下头去,狠狠咬了宫女一口。

    宫女叫痛,手一松。她立刻挣脱冲上前去,但立即又被拽住。

    “死丫头!一直坏我的事!”杜邑侯妃柳眉斜竖,重重掌掴了翠竹几个耳光,打到出血。走到榻前,看着殷若然痛苦的挣扎,那挣扎变得愈来愈无力。嘴边挂起狞笑。“殷若然,你这妖女,乖乖受死吧,休想皇上会赶来救你。”

    殷若然只感到无尽的黑暗,气闷窒息,拚命地想喘气,但黑暗中像有只阴爪紧扼住她的咽喉,扼断所有的生气。她愈觉愈累,意识愈来愈模糊,慢慢地,停止了挣扎。

    杜邑侯妃看在眼里,嘴角的狞笑更为得意。

    忽而一道黑影窜进来,刮带起一阵风,将按住殷若然的宫人横扫在地。杜邑侯妃尚未看清人影,那人已将蒙盖住殷若然的枕被扯开。“若然!”跟着,另一身影如一阵风旋刮进来。

    登时奔到榻旁,怒眼要喷出火。

    “皇——”杜邑侯妃惊呆住。

    “滚开!”怒极而冷到极点,一脚将杜邑侯妃踢开。

    銮驾起驾后,龙天运见到应该在宫中的卫尉煌玉堂策马到御驾旁,便暗觉不妙。他让卫尉暗守在紫阳殿,不料卫尉却接到随驾的侍卫回禀皇上出事。龙天运当机立断,抛下銮驾,快马加鞭,火速赶回宫。

    床上的殷若然动也不动,沉沉的,像死去。

    “若然!”他惊嚎一声,抱住她。“若然!你醒醒!”

    “皇上……”

    “滚开!全都给我滚出去!”他低声咆哮,怒到极点,整个人反而阴冷至极。“谁敢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谁。全都给我滚出去!”

    殿内立时陷入沉寂,沉入暗黑浓稠的滞流中。

    “若然!你快醒醒!睁开眼看看我!”他紧抱着她,跪在地上。

    那一幕幕相遇相知相依的情景重回他心中。一幕幕,全是他们重再邂逅后的点点滴滴——山间茶棚眼眸交视无心的邂逅……云池畔的波折……他为她唱的情曲……亲手为她穿串的情锁……她为他缝袖……浣纱的溪边对他的感谢……

    还有,她落水时,睁开眼后,问他在做什么,他说他在为她渡气……一幕幕,历历在眼前。

    “若然!”他俯下脸。

    为她渡气。

    ——如果你死了,我便出家当和尚。

    ——如果你死了,我便出家当尼姑。

    若然……然然然然然……

    是谁在呼唤她?

    殷若然倏然睁开眼——四周白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云乡茫茫,无边无际。这是天上或人间?她身在何方——她死了吗?

    四处是白茫,云雾弥漫着一种没有时间感的灰亮——抑或在梦中?她究竟、究竟-身在何方?

    上天下地,欲投无路——听!那游丝般的呼叫——是谁在叫她?

    呼唤声愈来愈近——

    “若然!求求你醒醒!睁开眼看看我!”

    她悠悠睁开眼。“你……”

    “你醒了……”龙天运眸子一闪,犹似水光。

    “你在做什么?”唇齿之间还印着他的唇。

    “我在为你渡气。”

    当夜,紫阳殿灯火通明,烛火映双影,时而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时而一个居上一个位下;一个问在做什么,一个说在帮渡气。

    殿外青山楼外隐,情缱绻,意缠绵,点点相思意。

    尾声

    神狐山中初心见茶棚再会锁深宫

    “入此情门一笑逢。”

    殷若然一身大红衣袖立在门坎前,含笑看着那行联语。

    门坎上深刻了两字“情槛”,门楣上横书了三字“偿情门”,跨过了这情槛,踏人了这情门,命运在等着他们含笑相逢。

    夕阳已斜,透过茅顶的隙缝,仍洒下点点的金光。人来人往,茶棚内的聚散不经意得一如往常。

    她举步跨进门坎。槛内龙天运正含笑凝看着,笑得清冽的双目如一团星光,伸手迎向她。

    她怔一下。这光景,竟应验了如幻似虚的那个梦——原来!原来!她释然地轻叹一声。

    原来他就是和她在情簿同注,她等待邂逅的那个人?还是,因为他们的邂逅,才写下这样的注意?

    不,那都不重要了。

    “皇上……”

    “此刻我可不是帝王。”龙天运摇头一笑。

    “你真的不后悔吗?”殷若然笑笑地问,问得意味深长。真就如此放弃了皇朝江山?

    “我可能会后悔,可能不会后悔。”他既要江山,也要她。

    “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比天、比地、比这江山、比所有的一切,都要重要。千古以来,江山可以易主,帝位可以取代,唯有若然可人儿是无法取代的。”

    国事交给了如意,皇朝有如意监国,朝中有主无主暂且不成问题。他下令将淑妃降为淑嫔,又将杜邑侯降为子爵,不准杜邑侯妃再出入宫廷,同时又诏令抄了国舅府邸,没有他的旨意不准辰平公主离开建章宫半步,算是警告太后,若再妄动,他绝不再容忍,并且赐婚了相国与尚书两府,朝中事因而不论大小有此两臣卖力、巨细靡遗鸽书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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