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外国大帅哥,下了计程车,在××路段上伫立。
在台湾,人生地不熟的三人,脸上的表情有点呆滞与错愕;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才看见路边的标示牌--『清新社区』。
眼前有一条康庄大道,简直远的有点遥不可及,尽头处隐约可见几栋大楼矗立在山区。
「我们下错车了。应该叫计程车司机继续开进社区里面才是,而不是停在路口。」
「杰雷,你到底有没有跟司机沟通清楚啊?竟然放我们在这里下车,现在上哪去叫车坐啊?」难不成要他们三个粗块头到路上当街拦车,搞不好别人还以为遇到了抢劫。
「我也不知道……」
「你猪头啊--」安东尼仰天嘶吼,脸色骤变,头顶上的那一片天黑压压的与他的脸色相互辉映,难看到极点!
杰雷怪罪到亚伦的身上去了。「他好好的总统套房不住,打算住在这种鸟不生蛋、狗不拉屎、乌龟不上岸的地方,唯一的好处是空气清新。亚伦的『头壳』坏去了,要呼吸新鲜空气去买一台空气滤净器不就得了,搬到这见鬼的地方干嘛?」真是糟蹋他们这群外国人唷!
「就是说嘛,看来他病的不轻!」费蒙也加入阵营一同骂起亚伦来了。
「可怜……」安东尼跟着连成一气。「人家范书玮又不爱他,不理他,更不屑他的脸……」
「哈哈哈……活该!」他们三个忌妒他的脸太久、太久……太可恨了!
他们得走上山去,希望亚伦见到他们三人的时候会说一声--欢迎三位『大驾』光临。
「人生要懂得及时行乐,亚伦偏偏想不开,只愿单恋一朵花。」
那朵花--范书玮被亚伦特意安排在公司里加班;想不开的人--亚伦在布置新居。
今天是星期六--
「我们去爬山吧。」告示牌的左下角写着--前方5000公尺--
他们三人的脸色同时变得一样黑……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响得急,亚伦听得很刺耳。
家俱公司的人才刚走,又会是谁来按门铃?
亚伦开了门,不意外地看见三位好友来串门子了。
费蒙、杰雷、安东尼不仅爬了山,还踏遍社区的每一块土地才找到这栋大楼的其中一层、其中一户--亚伦的『寒舍』。
他们已经比亚伦还要熟悉这个社区了。
「呼呼,走得快累死了,亚伦快去泡一杯……不!是一壶咖啡给我。」安东尼气喘如牛的靠在门口。
「先给我一杯白开水就好……」杰雷快渴死了,他没有安东尼那么挑剔。
费蒙哑着声调说:「不管是什么饮料都行,再不喝水真的会死!」
「只有自来水,你们要不要?」
啥?!已经喘到快断气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异口同声的说:「台湾的自来水怎么能喝!」
亚伦笑了笑,「我也知道台湾的自来水不能生喝,但是我这里除了自来水也没其他的饮料可以招待各位了。」
亚伦不像是跟他们开玩笑。他们三个人都垮着俊脸,认了。
算了!人都来了,他们三人快累死了。「你家里没有饮料,总有柔软舒适的高级牛皮沙发椅让我们休息、休息吧?」
安东尼率先走进屋去,其他人也跟上。
「亚伦,你家的客厅在哪?」
亚伦在他们身后很理所当然的说:「正是你们脚下踩的地方。」
「什么?」
三个人突瞪着眼,一起怪叫:
「这里是块空地耶。」
「你开什么玩笑啊?」
「难不成你要我们这么尊贵又高尚的人坐在地上?」
他们连珠炮似的吼完,又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异口同声的说:「你要整人也不是这种整法,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只要有卧室和浴室就好了。」他的卧室该有的寝俱、物品样样不缺,其他的东西他暂时不需要。
「亚伦你疯了不成?这地方那能住人啊。」去睡牢里都比这里舒服。
安东尼是个完美主义者。「你住惯了金碧辉煌的豪宅,当然看不起我的小公寓了。」
费蒙皱着眉,一脸嫌弃的建议:「亚伦,这里和总统套房差太多了吧,你怎不花点小钱把这里布置得像样一点。」亚伦又不是小气的人,他在国外的别墅美轮美奂极了。
「你明明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范书玮的魅力真大,你甘愿为他『露宿』在这?」杰雷不论怎么看,都不认为这是个家。
费蒙、杰雷、安东尼非常同情--亚伦疯啦!
明明是个王子、偏偏要当乞丐。这公寓除了卧室之外,其他地方一律简称--家徒四壁。
亚伦还笑得出来?
「你们三位有听我有说过买了房子就一定要住在这里吗?」亚伦神秘兮兮的。
突然意会--哈!
「你打算怎么做?」三个人眯缝着眼,兴趣可大了。
亚伦贼兮兮的一脸算计!「当然是跟他同居,然后让他没有我就活不下去……再来是……嘿嘿……」亚伦才说到一半就被好友给打断--
他神情木然的听着好友说出他们的想法。
「不!」杰雷反对。
「我也觉得不妥当。」费蒙也不赞成。
安东尼说了最实际的问题:「你要怎么跟范书玮同居啊,大帅哥?」
他们三个很不以为然,以为亚伦要用苦肉计来博取同情。
「如果是缺了胳臂,少条腿的流浪汉、流浪狗、流浪猫,范书玮还会考虑收留。至于你--既多金,又多得是一票人想倒贴你,你不会没地方睡的,范书玮肯收留你过夜吗?」
「我有说过要他收留吗?」亚伦挑高眉,他的三位损友想哪去了?
之后,三个人又私底下打赌,亚伦进不进得了范书玮他家的大门?
***
亚伦当然进得了范书玮的家--
范书玮请人更换门锁的那天,他抢着要付账,且要求对方多复制一把。
他的三位朋友刚离开,亚伦也出了门。
别说他的『寒舍』留不住三位『贵客』,就连他本人也待不住。
他『不安于室』的走到对面那户人家--范书玮的家里『鸠占鹊巢』。
「这才像个家嘛。」亚伦一进门,感觉非常温暖、舒适;让他一脚踏进,就不想再走出去。
之前,他是被范书玮强迫拉去吃饭,否则当时他早就就赖在这儿了,哪轮得到范书玮开车将他送回饭店去啊。
害他又连连失眠了好几天……
想范书玮……一颗心依然--揪痛!
这间公寓虽然比不上饭店总统套房来得豪华,也没有洋房别墅来得高级。可,那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的心上人住在这儿,他是非常乐意的住在这里与范书玮共谱两人未来幸福、甜蜜的生活……
人家有答应吗?
没!这是亚伦自己一厢情愿的这么想。
亚伦仔细打量,一一检视这屋子的每一寸地方;他得先熟悉『自家』的环境;屋内的家俱摆设布置得温馨归温馨,仍是有些令他很不满意的地方。
不过他早有准备,马上着手进行改善这一切--
亚伦回到『寒舍』,把刚搬过来且尚未拆封的五大箱『必需品』,通通移到范书玮的温馨小屋里。他一箱箱的拆开大纸箱,将里头的个人物品;一套套的衣物、领带、鞋袜……等等,全部摆放到『注定属于』它们的位置;不需花费太多的时间就已经收得整齐。
亚伦并非生活白痴,他也会做点家事和一些简单的料理,只是平常让人服侍惯了,他也就没机会表现出生活另一种风貌--未来,他会让范书玮知道这一点的。
亚伦看着那些衣柜、鞋柜、浴室等地方,终于有了他个人的用品跟范书玮的放在一起,他性感的唇绽放出满意到极点的笑。
五个大空纸箱放在屋内着实占了不少空间,亚伦立刻动手拆解掉,然后拎着垃圾到大楼住户的垃圾回收地点丢弃。
不意外的,他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很有修养的他得忙着跟一群人打招呼,寒喧几句,敦亲睦邻嘛。
然,看过亚伦的人,都会好奇这位仿佛从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儿住在哪?
于是几个社区里的三姑六婆、家庭主妇便开始讨论了起来:
「人家的中文说的很流利耶。」
「看起来是个有钱人,手上也没有载婚戒,应该是个黄金单身汉。」
「呵,这社区里还没嫁人的小姐有福了,谁要是能钓上这位金龟婿,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得赶快打听、打听那位外国帅哥住在哪一层楼?那里还有没有公寓尚未销售出去的?如果有机会住在他的隔壁当邻居,天天见面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去慢慢等吧!
这些喜欢说长道短、心存幻想的三姑六婆不知--大帅哥已经把自己所住的那一层楼的公寓都给买了下来。
亚伦有自知知明他太引人注意;以前在国外的时候,这种情形多到令他嫌烦--受够了别墅山庄的邻居三番两次的不断骚扰。为了以防万一,他买下这楼层的公寓;四间而已--空着养蚊子。
他宁可花点小钱来解决不必要的困扰,以杜绝杂七杂八的杂人等住在隔壁来打扰他和范书玮的恩爱生活,最好连他那三位『素行不良』的花花公子也别再来了。总之,大帅哥为了范书玮--可以有异性,没人性都无所谓。
亚伦已经做好万全准备,未雨绸缪,就等着范书玮回到『他们的』小屋,开始甜蜜的同居生活……
还是那句老话--人家有答应吗?
***
范书玮在下午五点半左右由公司开车回到社区。
今天早上开始--他的眼皮一直乱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本来,他还担心自己在加班的时候,工作上会不会出了什么大问题来?
例如厂房跳电,或工作人员弄错了程式……
结果整日下来,除了某个机台设施出现故障,只需暂时HOLD,也没什么其他不能解决的事发生。
下了班,他在开车回家途中也比平常小心驾驶,现在人已经回到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关上引擎,范书玮打算回到家再拨电话给亚伦,约他明天一起出去看场电影、逛街、吃饭、赏夜景……像一般情人培养感情的约会。
他们俩人平常在公司几乎只谈公事--两人公私分明。与其说他们是一对情人,倒不如说他们纯属上司与下属的关系比较贴切,只是上过两次床……那没什么……
这不代表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不表示这种关系可以继续不会变质……
总之--帅男人就是令他没有安全感!
可恶!他干嘛像个傻瓜似的杵在车门边想着那个男人啊?
他喜欢人家--大不了假日去约个会,他可以接受;偶尔上床也可以配合;然后……就这样了,等到哪天--两人不合、感情变质、第三者出现等等……就一拍两散!
然后……忘了那个男人……
接下来--范书玮打开家门,就看见前一秒还在脑海中想要忘掉的男人出现在自家门口--
这是谁家啊?
为什么不是他站在屋里,亚伦站在屋外?
范书玮在屋外足足傻楞了五分钟--脑袋打结仍是想不通这个问题?
还是亚伦把他给『搬』进屋内的沙发椅上,他才跳起来质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用脚走进来的。」不像他,还要劳动他来『搬运』进门。
「废……话!」他惊吓到连话都说不好了。范书玮手指着亚伦的鼻子,「你你你……哪来的钥匙?」
范书玮眯缝着眼,一副亚伦不交代清楚就会……
会怎样?他转不过来的脑筋暂时还没想到。
亚伦似笑非笑的,贼得很。「亲爱的,这支钥匙是花钱请人复制的,你需要这么惊讶吗?」他说的很平常,很理所当然。
「我……能不惊讶吗?」范书玮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指责:「你你你……未经允许就擅自闯到我家来,这种行为是小偷,你知不知道?」
「小偷?!」是啊,他为了范书玮可以没什么人格、没人性都无所谓了,还会在乎是不是小偷吗?不过,这屋里没什么是他要偷的,他要偷的是范书玮的一辈子。「呵,亲爱的,随便你要叫我什么都可以,反正我们两的关系这么亲密了,我不介意你要叫我老公、死鬼、天杀的……都可以,入境随俗嘛。」
「呃?」范书玮的脑袋瓜更迟钝了,像是小儿易得的毛病--肠套结。
「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为什么要叫你老公?我们还不到那种程度!」
喝!「你说我们还不到那种程度?!」这种话范书玮竟然说得出口?
这会儿,换亚伦的脸色有点难看了。
哼!这小子果然死没良心,在玩弄他了的身体之后,又打算来个弃如鄙屣;难怪他看不到他脸上的惊喜之情,倒是吓得像是见了鬼!
真是让人伤心……他这个人见人爱的大帅哥都已经自动送上门来了,他就怕范书玮太过矜持与害羞,不敢跟他提出同居的要求,他这么死皮赖脸的住进来,免去了范书玮的开不了口……
还有,他担心范书玮个人的人身安全,当然得时时刻刻保护他了。这么贴心的为他设想……
再来,范书玮害他夜夜失眠,解铃还需系铃人,大帅哥的脸上不能有熊猫眼,当然就来找解决之道了……
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愈结愈深了!
真他奶奶的!小猎物依然没搞懂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浓烈到像琼瑶小说中女主角说的:「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亚伦研究个老半天,才知道那句话的涵义是什么。这不就是他的心声吗。
「……」咬牙切齿、伤心欲绝都不足以形容亚伦此刻的心情--悲愤交加、痛心疾首--因为范书玮郎心如铁!
亚伦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
范书玮察觉到亚伦有点危险……
他刚才说的话似乎产生了严重性--瞧亚伦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脸色铁青的像要将他给一除后快……
抛下一颗炸弹而引发后患无穷的范书玮准备--死得难看!
***
「说!你为什么认为我们之间还不到那种程度?」亚伦深遂的眼怒瞪着范书玮--到了快『脱窗』的地步!
他们俩床都上了,也摆明喜欢对方,就是一对情人!
范书玮到底是怎么看待他们俩的关系?
他非要问清楚不可。
「你……这么凶干嘛……」害他又吓了好一大跳!
他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亚伦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家。「我们只是发生了两次关系而已,这又怎样了?我承认自己是喜欢你,但不表示你可以自做主张的偷打一副钥匙,趁我不在的时候,进到我家里面来。」
这种做法侵犯到他的隐私权,危害他的人身安全,他不可以跟亚伦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他对他没有免疫力了,迟早都会在他面前忘了该怎么呼吸而导致休克……
这太离谱了!
范书玮决定要导正一切纷乱的生活秩序,最大祸源来自--亚伦。
他出口的语气已是撂下挑衅--
「你到底想怎样?」他们的感情不该是这样的进展,要慢慢的来培养。
「喀!」的一声,亚伦的神经已经有一根骤然崩裂,范书玮死到临头还在捋虎须。敢问他想怎样?
这还需要他说明:「我来跟你同居在一起;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誓约』,你休想赖账!」他口气不佳、老大不爽;一副范书玮倒了他会钱。
他到底碰到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范书玮紧蹙着眉,无法苟同亚伦的想法跟做法。「我又没打算跟你同居!」说完话,他有点心虚--
关于『誓约』,他是想赖账……
他自知没那个本钱去拴住男人的心;与其轰轰烈烈的去谈情说爱,然后很快的燃烧灰烬,他宁可选择细水长流的感情模式,两人保持距离,不会太早发现彼此的优缺点以减少冲突,降低爱情的快速燃烧、迅速退色。
很私心的--他想与亚伦之间的关系维持得久一点。
范书玮在自卑与不信任的心态作祟下,他点明了两人在感情中既不切实际又危险的存在因素:「你的条件这么好,会开口跟你要求说出誓约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如果每次都当真,哪应付的完啊。以后,你少在我面前提起『誓约』来开我玩笑了。」
他不要亚伦一直抓着他的弱点来迷惑他,当初亚伦肯说出『誓约』来满足他内心深处的一点点幻想就够了;现实中,他根本不敢奢望『誓约』这回事会梦想成真。
呃?范书玮当他是开玩笑?亚伦瞪到『脱窗』的眼睛快掉了下来了。
他感到极度的错愕;心上人对他的误解,真是百分之百错得离谱!
范书玮明明在工作上可以表现的很出色,为什么在感情上就很死脑筋?!
他的眼睛到底长哪去了啊?
他难道没看见、没发觉他的所作所为像是在对他开玩笑吗?
他的求爱情行动已经称之为--厚颜无耻、死皮赖脸了,还不就为了要让范书玮注意他、爱上他,然后平平凡凡的跟他过完这辈子--
就算两人偶尔有点小争吵,也无所谓;他会让他凶的,顺着他、哄他开心;当然这是有代价的--范书玮得在床上顺着他就是,免得他一直失眠。
「我不是开玩笑的。」亚伦郑重声明,以示决心。
瞧范书玮惊愕的张大了嘴,又傻了吗?
他不禁感到好气又好笑;是该打他一顿屁股,还是把他的脑袋给抓来摇一摇,看看他会不会清醒些?
此时,亚伦的脾气也消了大半,低首凝视心上人,深情款款的发誓:「我只要你,其他人一概都不要!」别人既不入他的眼,也进不了他的心灵深处。他只要他们俩初次上床时,在他怀里思想『浪漫』到很脆弱的伤心人,感动了他的灵魂。真的!
吓!范书玮差点腿软--
亚伦那双水蓝色的眼实在太会放电了!光是听着他很自然的说出爱的誓言,他差点又迷失了自己……
他的身体经不起诱惑,现在连意识都快要被亚伦掌控。这怎么行?!
范书玮暗恼不已,立刻收敛心神,将三魂七魄通通归位;现在面临同居问题,他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处理--彻底反对。
「我不要跟你同居。」范书玮将亚伦推远些,免得水蓝色的勾魂眼会害他搞不清现实跟幻想。目光约略衡量了一下和亚伦保持30公分以上距离,他才放心的说:「你的条件这么好,我怎么知道到头来你会不会跟祁少威一样用情不专……」他在亚伦身上找不到他要的安全感--不管亚伦有没有去乱来。
「喝!」亚伦的神经又崩断了一根!
他满怀热情的告白当场被范书玮给兜头泼了一桶冷水,冻到骨子里去了!
纯情的大帅哥火大了--
「你竟然拿我跟祁少威来比较?!」他终于知道,「原来你认为我在玩弄你的感情?」他是不是该学古人去击鼓伸冤?
还是找调解委员会来调解?
或着带范书玮去看心里医生?
这小子可恶到极点,他哪点跟祁少威一样啊?
简直是羞辱他的人格!亚伦有再好的修养都会去把范书玮给揪来眼前,算帐!
保持30公分的距离哪够,就算保持300公尺--范书玮都难逃法网,得面临亚伦一瞬间在脸上出现的傲慢神情跟轻挑的语气--
「我若是存心玩弄你,凭你条件早就被我玩腻了,你身上有哪个地方是我没碰过的。嗯?」他故意刺激他,简直把他当成玩物了。
登时,范书玮脸上唇色尽失,倒抽了一口气!「你真恶劣……」有必要这样伤人吗?
他们俩人为什么要为了同居的问题弄得这么僵,亚伦不要逼他就好了……
范书玮清秀的脸庞显现出极度黯然的神情,眼睫低垂遮掩瞬间涌出来的水气,他想抓开亚伦的手,在挣扎的过程,下额仍被亚伦的手紧紧扣住不放。
「看着我!」亚伦命令道。他才不会让范书玮惹恼他之后,妄想逃开。
范玮将他当成什么了?用情不专的混帐吗……
「我若是恶劣、花心,那外面多得是一票人让我挑,我用得着对你死缠不放吗?」
「是用不着……如果可以的话,就放手……然后出去。」没必要继续留下来继续招惹他;两人的关系只会愈弄愈僵而已……
喝!他不想面对他们的问题,就要赶他出去?他们甚至都还没把话说清楚。亚伦瞅着他,沸腾的怒火一直在心里烧啊烧--「你休想我会离开!你怎不仔细想想,我为什么要缠着你?」
他非要范书玮弄清楚不可--
心情到了谷底,范书玮的思绪尽往坏处钻--「或许只是好玩吧,等你哪天玩腻了,厌倦了,一切就结束了。我才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感情可以持续到永恒,那是痴人说梦,你对我不会例外的……」亚伦真当他是傻瓜吗?
他才不是!他对于感情的事一点信心也没有……
亚伦更恼了!他咬牙、放了手,免得自己去掐死这个『可爱』到很蠢的家伙!范书玮的脑筋硬梆梆的像是灌了水泥,不开窍!
整个人就呆在他眼前,要哭不哭的--可怜兮兮!
他已经快要被他给气炸了都还想去安慰他;双手很自然的把范书玮压来怀里,闷死他算了。
「哼,我们的同居生活都没开始,你就将它给设想的这么糟!我看你是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吧?也不愿给我机会,你这样对我公平吗?抛弃你的人又不是我,你不该把帐都算到我头上来了。」他气归气,还是得让范书玮知道他的不平之冤。
「谁叫你长得太帅……令我没有安全感……」
胸前传来的闷气声有点似在撒娇,语气里有丝哽咽。
亚伦憋着气,不怒反笑,「呵,兜了一大圈,你认为我给不起你一份安全感啊?」
罪过喔……长的帅有错吗?
中国有句话说:红颜薄命;难怪他这个大帅哥的感情路会这么『坎坷』!
以前,范书玮不将他放进眼里,他本来以为是范书玮的审美眼光有问题?结果是他的心理有障碍!
这份障碍把他害惨了;心上人不肯跟他同居,很没道理的决定!
亚伦开始细数他对范书玮忠贞不二,守身如玉的生活,他反问:「你是那只眼睛看到我去花心了?我们工作都在一起,我的视线不都是跟着你打转?平常下了班,我一个人无聊的在饭店里看琼瑶连续剧,还有非常的想你……我何时去乱来让你没有安全感了?」在台湾这段日子以来--他的腿只有『劈』到范书玮的身上去过而已,没办法--情不自禁……
「谁晓得以后你会不会花心……」闷气声又传来了。
「我们试了不就知道了。」嗟!范书玮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因为他已经很自动的降低别人对他的非份之想。
胸前的笨东西再不懂得把握住他--就枉为人了。
「我不要!」范书玮依然坚持己见。
「不要?」他浪费了这么多唇舌得到的结果依然是--拒绝!
范书玮认为他用情不专?
长得太帅没安全感?
嗟!这是什么该死的逻辑?!
转不过来的脑筋真是欠『修理』……
憋着一肚子火的男人终于引爆了--
一瞬,范书玮的眼前一花,整个人被亚伦扛上了肩头,直往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