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等了妳好几个钟头,妳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向洛希心平气和的挽住她的手走向她家。
她呆呆的跟着走。
来到她家大门前,他大方的接过她的钥匙,活像他才是主人似的开门进去。
向洛希用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接受这个事实,他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女人了,这实在太不利了,爱上一个人注定要输一辈子的,但他那颗早被没收的心却告诉他,输给她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是她,它输得心甘情愿,它是自动跟她走的。
他的心都背叛他的理智了,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你在看什么啦?」见他痴痴望着她的房间,孟莳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跟踪妳其实是万不得已的事,妳别再生气了好不好?」他回过头来走近些,直接捣入核心。
「我没生气呀!」还以为他会提今晚的事,没想到他会再提那恼人的事,她当场又不爽了。
「少扯了!脸都鼓成这样了还说没生气?」他好笑的点点她的颊。
「我的脸本来就长这样不行呀!」她冷冷的别开脸。
「我承认当时无法完全相信妳,不过也不能全怪我不是吗?毕竟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他偏头对上她抗拒的眸子。
「哼!」她再次别开脸去。他居然承认了?太可恶了!
「所以我才想努力找出证据好证明妳是无辜的,我这么做很合理啊!」他踏前一步,却老是对不上她的眼,让他很难确定她有多恼火。
「难道我长得一副坏人相?一副会伤害采妮的样子?老大有理由怀疑我,我都超不爽了,你又凭什么怀疑我?」她退离他远远的,拒绝他的碰触。
「我--妳怎么更气了?我都道歉了呀!」终于和她四目相望,才惊觉她的火气从那天起就没消过,还日积月累叠得比玉山还要高,这女人也太会记恨了吧!
「仓歉又如何?」
「妳实在很不讲理,就会怪我,妳不也怀疑过我?一下子说我是双性恋,一下怀疑我和何采妮抢男人,妳怎么不反省一下妳自己?我难道就像坏人了?」
「当时的你本来就像,对老大动手动脚的,哪里不像了?」
「孟莳,妳别太超过了。」向洛希也火了。
「我就这样,不爽就别来招惹我啊!」她气红了眼眶。
「妳很『卢』耶!就事论事不懂啊?」他很恼,她居然一冲动,就可以随口说不要这段关系,实在太过分了。
「反正你不该怀疑我就是了。」
「为什么?就因为妳喜欢我吗?」他恼怒的扯住她的手。
「谁说的?」她的心狂跳。他怎么知道的?
「不必谁说,我感觉得出来,妳若不喜欢我,才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他直到此刻才真正证实她的心意,若不是正在气头上,他应该会开心的乐翻天了。
「我才没有喜欢你,你少诬赖我!」她急躁的想挣脱他的箝制。
「什么诬赖?喜欢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干嘛诬赖妳?我就是确定妳喜欢我!」他不仅没放手,反而紧紧握住她的两手,愈说愈肯定。
「向洛希,你给我滚出去!」她红着眼吼道。他怎么可以这样?一直要她承认,他自己咧?什么都不说,分明欺负人嘛!
「没把这事搞定,别想我会离开!」
「你欠扁啊?」孟莳恼得直接动手揍人。
向洛希是喜欢她,却也不想乖乖被扁,立刻抓紧她的小手,闪着她的无影脚,两人像在卷麻花辫似的紧缠在一起。
「你乖乖让我揍几拳不行啊?闪什么闪啊?」孟莳像个孩子似的乱骂。
「被揍会痛耶!我又不是笨蛋,干嘛让妳扁?」他一个不留神被她踢中好几脚,痛得哀哀叫。这女人够狠!
「让我扁完气就消了,你不懂啊?」
「妳确定?这么点小事可以气这么久,我才不信随便扁两拳,妳的气就会消了。」
「你又怀疑我!」孟莳这下子和他誓不两立了。
「这样也算?孟莳妳别太过分了。」
「谁--」她才想吼回去,手机却响了,她气呼呼的推开他跑过去接。「喂?啊?林组长!」
她立刻堆满笑容,轻声细语的和他通话。「嗯,对!我刚到家,谢谢你的关心,你真是个好男人!嗯,好,我会的,拜拜!」
她微微叹息,她真是个大笨蛋,那么好的男人她不要,偏和这个臭家伙扯不清,还被气到快中风,她真是笨蛋中的极品了!
向洛希本来还持有一丝理智,想要好好和她沟通解决那无聊的误会,没想到两人「沟通」到一半,她居然又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开心的说个不停!一次容忍是大男人的表现,再次被这么忽略,他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孟莳回头就对上一对喷火怒眸,她瑟缩了下,下意识地退了两步。他怎么突然火山爆发了?
「妳和他去看电影?」他大步逼近。
「对呀!」她很没胆的步步退。
「去吃饭?」他再进一步。
「嗯!」她微抖着身子再退。
「他有握妳的手吗?」他的话好象千年寒冰般冻得她直发抖。
「要你管。」呜~~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好象气到快吐血了。
「妳有让他吻妳吗?」他直接把她逼贴在墙上,大掌撑在她的耳畔,磨着牙质问。
「我……」她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把她的模糊话语当成默认,他的理智当场溃堤,火冒三丈的扯住她的手,冲向她的浴室,第一次还找错问令他更加冒火。他恼怒的直骂三字经,直到找到浴室,他居然把她推进浴缸里,转开莲蓬头,淋了她一身湿。
「你干嘛?很冷耶!」她尖叫不已,想跨出浴缸,却被他紧抓着不放。
他开始脱她的衣服。
「喂?你土匪呀?」她惊呼出声,努力拉回被他扯开的扣子。
「妳全身上下全都是我的,敢让别的男人碰,妳不想活了?」他粗鲁的推开她的手,又扯开两颗扣子。
「我全身上下全是我自己的,你才不准碰我咧!走开啦!」她快气死了。
「别想!没把别的男人的气味洗掉前,妳别想踏出这里!」
他恼得也踏进浴缸,用力扯掉她的上衣,露出她骨感的上身,偏她的上围挺有分量的,他的目光立刻被她饱满又坚挺的美胸给吸引住。
「看什么看啊?」她又羞又急的两手挡在胸前,拒绝养他的眼。
「原来妳的骨感根本是骗人的。」咦?他再也想不起半分钟前他想做什么了,视线彻底沾黏在她的身上。他的视线往下游移,好想瞧瞧她湿答答的窄裙里的风光。
「要你管!」被他的视线扫过的每寸肌肤都忍不住发烫,他的侵略性太强了。
他贪婪的审视着她完美的曲线,灼热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感觉自己快克制不住了,他需要她!
直到他的目光回到她的粉颈,才猛然想起她可能被别的男人吻过了,立刻又粗鲁的握住她的肩,仔细翻找可疑的吻痕,从她的颈项、后颈、裸背一直找到她的胸前,雪白柔嫩的肌肤上,除了胸衣的痕迹外什么也没有。
「你到底在干嘛?」她气得好想揍他,无奈两手被他紧握在手中,她只能用喷火的眸子瞪他。
「他到底吻了妳哪里?」
「咦?」
「脖子?还是哪里?」他将她的颈子往后往前压,仔细找着蛛丝马迹。
「谁像你这么土匪啊!一面见就乱吻,还脱人家的衣服,人家林组长绅士得很。」她无法遮住上身,很尴尬的瞪着他。
「妳实在很爱计较耶!了不起我也脱嘛!」他三、两下扯掉自己的上衣,露出削瘦又结实的胸膛。
孟莳怔住了。他好性感!她实在很讨厌全身肥肉或是有大块大块肌肉的男人,而他身上没多余的肉块,削瘦结实得像尊完美的雕像。
「很养眼对吧?」他轻笑出声。
「哼!」她困难的别开眼去,可心头却燃起偌大的骚动,好想多看几眼。
「所以那家伙只吻唇?」他的指尖刷过她的红唇,就算她的反应让他很开心,但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
「没有啦!」
「真的?」他仔细瞧着她的唇,小巧红润,的确不像被人肆虐过。
「放手啦!」
「手呢?」他又想起他们可能小手拉小手,立刻握着她的手努力刷洗着。
「你干嘛?很痛耶!」她气呼呼的踢了他两脚,全身湿答答的,还半裸和他困在浴缸里,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再也不准和别的男人出去了。」他终于放开她被刷得红通通的手臂,抱住她的腰,霸道的宣布。
「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妳的男人,唯一的一个!」抱住她,立刻感受到她无法言喻的性感魅力,他的身体几乎是立时反应,好想要她!
「少在那里作梦!」她用力想推开他,没想到他却抱得更紧,她又开始踢他,可他却不再容忍了,直接将她打横抱出浴室,扔到她的床上。
「你干嘛啦?床单都湿了。」她急忙想起身。
「脱掉衣服就不会了。」他居然再次推倒她,还直接跨坐在她臀上,开始扯开她的裙扣,因为全湿了很不好脱,他费了不少力气才成功。
「喂?你真想当色狼啊?」
「色狼?对妳还需要当色狼吗?妳会响应我的!」他高傲的睨着她。
「你别想!」她心虚的反驳。她才不要响应他,这个气死人的自大狂!
向洛希的反应是直接揽住她的后颈,狠狠的吻住她,一开始就是火辣舌吻,她吓到了,努力地挣扎反抗。
「妳这泼辣女人。」被她踢到腰,痛得他暂停热吻,恼火的将她压回床上,手对手、脚对脚的制住她,再次得意的吻住她。
她气得想咬他,他蹙眉瞪着她,忽而微微一笑,放开她的手,很轻很轻的啄着她的唇,像逗猫似的,和她玩着捉迷藏,有时轻轻刷过,有时停留几秒钟,有时重重印烙着。
这到底在干嘛?她其实不讨厌他的吻,而且他的唇滑溜得不肯多作停留,她反而希望他能吻得深入些。
感觉到她的转变,他如她所愿的缓缓加深这个吻,她的挣扎停了,唇瓣在他的肆虐下微微轻颤,却不再抗拒,他终于能如愿享用她的芳香。
虽然两人刚刚还在吵架,虽然他还在生气,但该问的还是要问,他抬头望着她氤氲如烟的瞳眸。「可以吗?」
呆呆望着他,完全不解他在问什么?
「我的身体无一处不受到妳强烈的吸引,我好想,不!是一定要得到妳!」他的声音里饱含强烈的渴望与隐忍。
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消化他的话意,孟莳的脸蛋涨得又红又热。他居然问她这种话?
「不……」
「真的不要?」她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扬高眉头,决定她若敢睁眼说瞎话,就让她自己看事实,她的身子也渴望着他的!
孟莳真的很不爽,瞧着这个自大狂傲慢的目光,她却无法反驳。她真的很气,但她也真的很想要他,想接续刚刚亲密美好的亲吻拥抱直到最后。
「怎样啦?」
「你实在很讨人厌!」
「彼此彼此!」他松了口气,低头啜了她一口,漾开愉悦的笑容,幸好不必去冲冷水澡了。
两人的第一次就在大床半湿、床上人儿全湿的情况下开战!很火的两人,心甘情愿的给了对方全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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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还好吧?」他轻啄着她光滑的裸肩,有些心疼的瞅着她的侧脸,他实在太渴望了,没能温柔相待,八成累坏她了。
「嗯!」要她回答什么呢?她从没想过人和人可以亲密成这样。
「下次我会温柔点。」他又亲了亲她的粉颊。
「别说了。」
他轻笑出声,抚着她的臂膀,许久才想起之前的争吵,他叹口气,不想再吵了。「我们扯平吧!」
「什么?」她抱着枕头,仍有些羞赧,不敢面对他。
「之前怀疑妳是我不对,可妳居然跑去和别人约会,算来妳也很对不起我,一来一往,我们扯平了。」
「哪有这样算的,你刚刚才……嗯,那个,我们才没有扯平咧!」她咬着枕头气个半死。
「妳真的好爱计较,那下次换妳把我那个不就得了?」他低头又亲了她的香肩一记。
「向洛希!」她火得忘了羞赧,转身紧掐着他的脖子,恨不得咬他一口。
「孟莳孟莳孟莳……」他突然将她揽紧。
「怎么了?」被他突然转换的情绪弄呆了。
「请原谅我怀疑妳。」
「你不是说扯平了?」
「从我母亲过世后,我的字典里就没有『信任』这两个字,祺祺和我虽然是大学同学,但他得到我的信任却是在出社会之后。」
「这样啊!」她想起之前遇到他父亲带着情妇风流的事,看来他母亲过世也许和他父亲的花心很有关系吧!她突然有种悲哀的感觉,父母花心乱搞,受伤的永远是孩子。
「妳还是什么都不问吗?」面对她的沉默,他的心却益发暖和。
「你若准备好要说了自然会说不是吗?」
「也许这就是我喜欢妳到不想放手的原因,虽然妳很凶、很聒噪、很爱记恨、很……」他抱怨得一发不可收拾。
「喂!」若不是他之前那句「我喜欢妳到不想放手」,她真的会一拳K下去。
「呵!虽然妳有一堆缺点,但这样的妳却比任何人都体贴。」他揽着她躺回床上。
「真抱歉,有一堆缺点啊!」被他突来的赞美弄得有点窘,她故意扮个鬼脸。
「不过这才像妳。」
「这么长串听下来,我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你是个怪人。」
「因为我喜欢这样的妳?」
「呵呵……我说错了,是很聪明的怪人。」她开心的笑个不停,他居然一连说了两次喜欢她。
「没办法啊!妳的调子和我太相近,也许我只是自恋罢了。」他故作一副无奈的叹息状。
「喂!」换言之她也是个怪人了?
「我有两个哥哥、两个弟弟、三个妹妹。」她说的没错,能说、愿意说时,他就很渴望让她了解他了。
「这么多?」
「而且全都不同母亲。」
「啊?」她惊讶的抬头,却瞧见一双苦涩的眸子,她当场揪疼了胸口。
「我是唯一的原配所生。」他轻轻揉开她紧蹙的眉宇。她的心太软了,很容易就同情别人。
「等等,你刚刚说有两个哥哥?」她又趴回他的胸膛,不过却悄悄环住他的腰,他的母亲是大老婆,他的老爸却有比他大的孩子,那不就等于他父亲从未忠于他的母亲吗?
「嗯!其中一个哥哥只比我早出生一个星期。」
她再也问不出话来了,只狠狠地抱住他,躲在他的怀里偷偷掉泪。
「我母亲发现我爸不忠是在我七岁那年,她对自己被蒙在鼓里这么久感到可悲,再加上那些女人各个都坚持住进家里,我爸被吵得不耐烦,干脆不管了。我母亲是大家闺秀出身,家世良好,看着那些女人登堂入室,各个以女主人自居,没人把她放在眼里,教她怎么受得了?于是她在我八岁生日那天吞了一百多颗安眠药自杀。」
她无言的听着他的过往,难怪他看到那位偷腥老公打老婆时会那么愤怒,他简直是在看父母亲的翻版!她紧咬着唇,不让哭声逸出。
「别哭了,哭得我胸前全湿了,有点难受耶!」他头一回想起过往没那么难过,是因为怀里有个替他伤心难过的小人儿吗?
她懊恼的捶了他一记,改抱着枕头哭。
「喂!先警告妳,谁都不许取代我的胸膛,就算是枕头都不行!」他狠狠的抽掉她埋头哭个不停的枕头,不爽的丢到墙角,又把哭得眼睛鼻子红通通的俏佳人揽回怀里。
「你怎么这样啦?是你说不舒服的。」
「身子是不舒服,但这里挺爽的。」他指指胸口笑得很温柔。
「哼!」她就是止不住心疼不行啊?
「后来我父亲也不晓得是否因为内疚,对我特别好,好到引起其它子女的嫉妒,天天闹家庭革命,可他也在所不惜,只对我包容溺爱,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无言轻叹,对他过往承受的痛苦感同身受。
「我有提过我老爸是向氏的总裁吗?」
「啊?」向氏?那个超级大集团?
「他因为愧疚,指定我当接班人,偏我就是不爽接他的班,其它兄弟只能恨恨的在一旁干瞪眼,这就是向氏!」他讥诮的说着自家丢脸的事。
「那些人都还住在你家吗?」
「是住在我父亲的家,我并没有住在那里,我家绝不让他们进出。」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情。
「原来如此。」
「因为发生过这种事,再加上从小到大看多了那些大小老婆的明争暗斗,让我对人性很失望,看人总是由怀疑开始。」
她心疼的抚着他的背,这么孤独的灵魂多可怜哪!
「我习惯先找证据,证明一个人的可信度才和那人交往的,所以妳能谅解我吗?」他凝望着她。
这是他头一回对人掏心挖肺,祺祺还没这个荣幸呢!
「你现在相信我了?不怕我反咬你一口?」她无法不感动,要他做这么大的改变是很艰难的吧!
「请问妳要怎么反咬我?」瞧她感动得都快哭了,他还真想知道她能想出什么把戏来。
「嗯……对了!听说向氏富可敌国,我看我拿我们的绯闻去要钱好了。」她兴匆匆的想着致富花招。
「是吗?妳觉得这个绯闻能要到多少钱?」瞧她兴奋得像个孩子似的,他也陪着她玩。
「三千万?」她不太确定的说。
「要到钱之后妳要干什么呢?」他差点昏倒,在她眼里他居然只值三千万?这笨女人!
「嗯……对了!去环游世界,还可以请采妮他们一起去。」
「我呢?」
「一起去啊!我请客!」她大方的点点头。
「哈哈!妳这种人只能当小坏蛋,干不了背叛人的勾当的。」他笑趴在她的胸口上,这丫头笨得可爱极了。
「喂?就因为我要到钱只想去环游世界?」她不服气的拍了他的头一下。
「就因为妳清澈的目光总要溜转好久,才想得出来能干什么坏事。」他开心的亲亲她的鼻尖。
「向洛希,我原谅你了。」她叹口气,主动揽上他的脖子。
「嗯?」他反手轻轻拥住她。
「没深入了解你之前就胡乱生气,算来我也很差劲,我们真的扯平了。」
「这就是我喜欢妳的地方,妳不仅体贴,还是个能和男人沟通的聪明女人。」
「我该说谢谢吗?」
「呵呵!这倒不必了。」他翻身将她压在床上,轻啄着她粉嫩的肌肤,色色的勾当一路往她的胸口延伸。
「你……」没想到他居然又发情了!她的脸颊再次刷红。
「我们再来一次吧!这次换妳把我『那个』好了。」他像个顽皮的孩子掀起被单将两人包起来。
「向洛希,你这个色鬼!」
被单里笑声连连,不久就变成喘息不断了,究竟是谁把谁「那个」了,好象也不是太重要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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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来你家?」站在门边等他开门,她不解的问。
「妳不想来我家看看吗?」他不悦的睐了她一眼,开门进去。
「想呀!但你特别强调要我一定要来你家,这就有点奇怪了。」她开着玩笑,踏进他的个人世界里。
她惊讶于里面的宽敞,在设计师的巧思下,每个房间都有充足的阳光,光是站在里面都能感受到能量,很舒服的住家。
「哪里奇怪了?因为我有好东西要让妳看呀!」任由她四处张望,他拉着她的手往工作室而去。
「好东西?什么呢?在哪里?」她好奇的期待着。
「这个!」拉开工作室的大门,等着她发现真正的他。
孟莳目瞪口呆的站在他的工作室里,一堆又一堆古怪的模型,这就是他说的好东西?她一定要看的好东西?她呆呆的转身望向他。
「很棒吧?」
「老兄,你年纪一大把了吧?现在还玩模型不会太夸张了吗?」
「小生不过三十而已。」他失笑不已。
「我承认有人喜欢这种东西,但堆满一屋子,而且你还一副兴匆匆的样子,老实说,我都替你觉得丢脸。」她的脸上挂着大大的耻笑。
「妳想哪里去了?这些的确是模型,不过它们真正完成时的体积,可是它们的三百倍那么大喔!」他上前看着自己的心血。
「你是说你设计这些东西,在生产前先做成小模型当作确认?」她终于懂了,脸上写着大大的惊奇。
「聪明的孩子。」他赞赏的香了她一记。
「这些东西要干嘛用?」
「上回太空总署上火星的新闻妳有瞧见吗?」
「有呀有呀!那台怪怪的机器倒是和它有点像,咦?你……」她错愕的回头。
「答对了!」他微微一笑。
「没想到你居然一点也不想脚踏实地,居然跑到外层空间去了。」她摸了摸那些模型,心中充满佩服。
「妳的评语好好玩,知道吗?下回我们要去上星。」
他的正职是太空机械设计师,负责各式各样的小型器具,包括登陆舰使用的各种零件,他手上最新的工作是土星探勘器。
「难怪你对你父亲的事业一点也不渴望,你所拥有的是一般人很难实现的梦想呢!」
「妳说错了,就算我没有这些梦想,对他的事业我也一样不屑一顾。」他不悦的敲了她的头一下。
她吐吐舌,走回那些模型前,又摸又瞧了许久才问:「你投入这个工作多久了?这应该要花不少心血和财力吧?」
「快十年了,所以火星的事我们来不及参与,对了,祺祺可是我们公司的最大股东喔!」
「咦?」她再次惊呼出声,立刻充满兴趣的问:「你怎么会到太空总署工作的?有人开着直升机在半路拦截你吗?」
她想象着电影情节,好奇死了。
「妳以为在拍电影呀?想哪里去了。再说我也不在太空总署工作,我们只是合作而已,不过过程挺有趣的就是了。」
「快点说啦!」
「当我知道他们的火星计画后,就很想看看那玩意儿,有天没事时入侵了他们的数据库,瞧见那台新奇却有瑕疵的好东西,我立刻善心大发,依照他们的设计做了个模型寄给他们,顺便指出种种错误,并且附上我的建议,没几天,他们的人就找上门了,不过没搭直升机就是了。」
「天哪!还是很刺激耶!」
「当初太空总署找上门时,我因为不想在别人的旗下做事,本来想拒绝,后来祺祺觉得有利可图,于是出面和他们谈,结果就变成我们共同成立一家公司,承接下这些工作了。」
「幸好你是做这个的,你要真的靠侦探社过活,我还真怕你会饿死。」想起他三脚猫的侦探本领,她就忍不住发笑。
「哈哈哈!这倒是,不过侦探社是海哥他们的梦想,我只是起个头罢了,顺便搞个不上不下的『社长』头衔气气我老爸而已。」
「所以你真正从事的工作,你父亲他们并不知情啰?」
「我一辈子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是吗?」她嗅到很浓的怨恨,心中对他好心疼,她故作讶异的问:「可是你却让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呢?」
她慧黠地瞅着他,想再听他说一次喜欢她。
「妳这么聪明自己想!」他耸耸肩,绕着模型台审视着模型。
「你实在很坏心,就是不肯对我好一点是不是?」她微恼的追过来质问。
「日子太好过,人很容易变痴呆的。」他回首揽住她的腰,瞧着她嘟得老高的红唇,很不客气地就亲下去。
「歪理!」她也回抱住他,好想替老天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却又担心自己不够格。
「身子不动也容易变形。」他揽着她往外走,窃香的动作愈来愈可疑。
「喂?」
「所以,我们去运动运动吧!顺便介绍妳认识一下我的欧洲进口名床。」
「你真是色到没救了。」
「过奖了。」
也许她有些自不量力,但他是她截至目前二十三岁的生命里,最想疼宠的人,既然无法给他原来的家,那么她愿意替他筑起另一个充满爱、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