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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可餐 第七章 作者:莫颜
    月明如画,高挂在新婚之夜的天空上,点点月光从窗边溜进了新房,照映著新娘子娇美的脸庞。

    沐浴过後的她,穿了件蚕丝睡衣,若隐若现的体态呈现出丰腴之美,卸妆後,素雅的睑蛋上只剩下羞涩。

    这女人,已是他的妻子。

    姜子蔚灼灼地盯著刚出浴的池,老实说,没有血脉偾张是骗人的。

    「过来。」他向她伸出手,要她来到床边。

    冠凝玉犹豫了下,终究鼓起了勇气走向他。

    离床边还有一步之距,他已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向自己,面对她,这是他第一次沈不住气。

    「慢著——」她忙乱地低呼,双手挡住俯来的胸膛。

    「怎么,害羞吗?」他低哑地问。

    「我想喝点酒,求你。」

    她显现的怯弱令他动容,尽管白天的她倔强高傲得不可一世,但女人终归是女人,他能不怜惜吗?

    想是自己太急躁了,虽然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过为了她,他可以慢慢来。

    「也好,喝点酒可以放松一下。」

    总算有理由抽离他的怀抱,避开他的目光,她忙走向酒柜,挑了一瓶八○年份的白兰地,选出两只高脚杯。

    当她正在准备时,姜子蔚也乘此机会欣赏妻子迷人的体态,炽热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盯得她身子莫名火热。

    她缓缓走回床边,将酒盘放在床头柜上,端起一杯酒递给他,一对上他的眼,又羞怯地别开脸。

    他静静地喝酒,目光没从她脸上移开过。

    她也很安静,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害羞,不若平日的嚣张跋扈,一迳儿地低著头专心喝酒。

    他爱煞了她不自觉流露的胆怯,瞧她两手紧把著酒杯,唇瓣比胭脂还红,轻轻地,慢慢地浅啜,一个不留意让几滴酒沾到了杯缘外,丁香小舌小心舔著,勾动他高涨的欲火。

    未预警地,他的手指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令她一时怔愣住,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这么激动。

    「你的嘴边沾到酒了。」他低哑道,脸缓缓靠近,舔掉她嘴边的酒液,浅吮这唇,最後烙下了深吻。

    拿过她手中的杯子,与自己的一同放到一边,交缠的唇舌和著酒香,可能是酒精发择了作用,他一把将她压在身下,粗鲁中仍不忘小心不伤到池,而後任猛地烙下深吻,开始一场激情的爱抚。

    掩不住的慌乱表现在她紧绷的身子上,当她发觉一双手正探入衣服内,肆无忌惮地游移时,忍不住急问:「我已经依照约定嫁给你了,画呢?」

    「我会给你,别担心。」

    「你放在哪?」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你不说,难道你想反悔?」她禁不住抗议。

    他看著她,神情认真。「画对我而言不重要,我要的是你。」以唇封住这有点吵的小嘴,深入纠缠,并很满意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被偷袭的嘴儿好不容易挣脱,嗔羞地向他抗议。

    「不告诉我的话,我不会相信!」

    「急什么?」

    「你到底说不说?」她嘟著被吻红的小嘴儿,并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摆明了不说就不依他。

    知道他欲火高涨,若她不肯给,哼,看谁撑得久。

    姜子蔚看出了她的心思。即使到了这地步,她仍高傲得不肯服输,可爱的小女人,他就爱她这份倔强。

    「格威特银行。」他提示五个字,没有再说下去。

    「哪一家分行?」

    他的右手探入平坦的小腹,意思很明白,一个线索换一块领地。

    这人真是奸诈得可恶耶!

    她虽有不甘,但最後还是退让了,害羞地任由他卸下睡衣,两只手忙著遮掩,却看到他笑得好开心。

    点点亲吻印在她滑柔的小腹上,麻麻痒痒的,像一串串火苗在烧著,又像一股电流流过,她闭上眼,尽量忽略他带来的炽热。

    他一边啃咬著,一边低哑道:「第六分行。」

    「你放在保险柜?」

    「是的。」

    「号码呢?」

    不安分的手开始探索她胸前的浑圆,这是他要的第二块领地。

    冠凝玉轻咬著下唇,拿开了护在胸前的手,任由他抚摸揉搓,当他的舌尖含吮逗弄著浑圆中的尖挺时,她不禁微微抖颤。

    他以指沾取些酒液,涂在那胸前的尖挺上,贪婪地品尝,感受口中那股酸甜柔软,而妻子急促的呼吸及细细微吟,更激起他征服的欲望。

    他说了一串数字後,游移的手缓缓往最致命迷人的处女禁地进攻,被她及时用手挡住。

    「你不想知道密码?」他笑道。

    她挣扎了好久,才颤抖地松开手,而他就这么长驱直入,以指腹极尽温柔地抚触开在三角地带的花核,令她再也隐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这身子令他火热,也令他感到饥渴,极力强忍著身下的胀痛,只为了耐心等待她的湿润。

    他汲取著甘美的花蜜,引得她一阵惊颤,禁不住扭动著蛮腰。

    她羞红了脸。他怎么可以占去她那么多便宜呢?

    「密码……」她声音微弱地抗议。

    而他,每吮尝一口,便说出一个数字。

    突地,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无力,头脑开始晕眩。怎么回事?他感到全身逐渐失去力气。

    危险意识警告著他,其中有诈!

    他停下动作,锐利寸火阵瞬也不瞬地瞪著她;地下敢动,害怕极了。

    「你在酒里下了什么?」他沈声问。

    「我不懂你说什么。」

    猝不及防地,他猛地制住她的身子,愤怒地命令:「说!」

    老天!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完全不像是快要倒下的人。

    他的怒意令她打了个寒颤,原来当他真正发怒睁是这么可伯,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一共下了三颗安眠药,认为药力应该够了,早知道他撑这么久还不倒下,乾脆一棒打昏他,就不会失守这么多,身子几乎让他吻遍了,连她最宝贵的地方都不放过,羞死人了!

    「你……逃不了的……」

    终於,他闭上眼,力量顿消,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喂!」

    她推推他,想要确认他是否真的睡著了。

    确定他不再有反应後,冠凝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推开他,这中间还不小心让他的唇碰著自己,顿时羞红了脸。

    她飞也似地跳下床,那药效足以让他睡到明日下午,有充分的时间让她去银行取画。

    哼!谁教他小人在先,用画威胁她,她这是自卫,很正当的。

    对他做了个大鬼脸,她决定包袱款款,带画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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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一大早,冠凝玉赶去格威特银行,顺利拿到画,抱著心爱的宝贝,她心情好得眉开眼笑。

    一出银行,她便直接驱车来到机场出境大厅,打算去欧洲住几个月再回来,随身行李就只有一幅画和一个筒单的小行李箱。

    一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再度忍不住掩嘴窃笑。

    检查护照的海关人员,朝她打量了一会儿後问道:「小姐,你去法国是为了什么目的?」

    「商务。」

    「一个人?」

    「对。」

    「停留三个月?」

    「是的。」

    「会不会太久了?」

    奇怪了,久不久关这人什么事?她瞪了对方一眼。

    「你的行李就这些?」

    「没错。」

    「手上拿的是什么?」

    她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道:「一幅画。」

    又遇到一个不自量力的搭讪者,从刚才到现在这男子就有意无意地盯著她看,现在还藉工作之便故意跟她攀谈。

    「不好意思,小姐,可否请你到房间去一下。」

    哎呀!真是胆大包天,竟公然要地进房间,这男人简直太放肆了!

    她不客气地指著他威胁。「我警告你,本小姐没空理你,识相的就赶快做你的工作,否则我告你性骚扰!」

    很高兴地看到男子脸色微变,她对这些厚著脸皮纠缠的苍蝇从不心软,口头上警告已经算客气了。

    「喂!护照你是看够了没?再不拿来就掌你五百!」

    一只手从身後拍拍她的肩,惹得她不耐烦地回头大骂:「做什么!没看到本小姐在忙……吗?」她怔怔地瞪大眼,纳闷何时身後来了这么多警察排排站。

    「有什么事吗?」她戒慎地问。

    「对不起,你被捕了。」

    「什么?」

    「请跟我们走。」

    「等等!你们凭什么?我又还没赏他一巴掌!」

    「我们以侵占罪的罪名将你逮捕,有什么事,跟你的律师说吧。」

    咔!

    闪亮亮的手铐,铐住她一双玉手。

    在一阵错愕中,她就这么被限制出境,带回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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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子蔚!我跟你的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被关在拘留所的冠凝玉,恨不得海扁那男人一顿,她不敢相信,这人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把她抓回来,还让她丢尽了脸!

    姜子蔚勾起嘴角,欣赏笼子里的金丝雀。「警察做事真有效率,一下子就把女江洋大盗抓回来,省了我不少麻烦。」

    「你卑鄙!无耻!小人!」

    「承让了,比起你的奸诈,我是望尘莫及。」

    「我要跟你离婚!」

    「我姜子蔚,这辈子只结一次婚,只娶一个女人,这婚姻会一直持续到我死了为止。」

    他神情坚定,代表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冠凝玉听得又气又羞,隔著铁栏杆,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放我出去!」

    「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准逃跑。」

    「谁说要逃了,我高兴出国玩三个月不行吗?」

    她不只倔强,还很嘴硬,真是服了她,不过他自有办法对付这高傲不屈的小美人。

    「不答应也无所谓,没有我的证词,你就继续被关在这里吧!」

    「哼!谁怕谁呀!」

    「听说晚上拘留所很黑,你自己小心点。」

    她愣了下,语气依然倔傲。

    「想吓我,没这么容易。」

    「而且还阴森森的,很恐怖。」他放低了嗓子,神情装得很凝重。

    「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

    「我是好心提醒你,他们说以前曾有人冤死在这里,每到夜深人静,都会听到有人在哭。」

    一股寒意从她背脊凉到头顶,她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鬼。

    「我才……不怕呢!」其实是害怕得要死,却宁死也不肯承忍。

    「好吧,既然你宁愿待在这里,我就成全你喽。」

    看他似乎真的要走了,冠凝玉忍不住著急起来。

    「喂……你别走呀!」

    「改变心意了?」

    她瞪著那狡猾的笑容,心有不甘,但再看看四周,也不知是否心里作祟,感觉毛毛的。

    「好啦!我同意就是了,快把我弄出去!」

    他极力忍住笑。谁会想得到,这么强悍不可侵犯的女人,会是个怕黑又怕鬼的小女生?

    「为了预防你再度毁约,画暂时由我保管。」

    「这怎么行!」

    「那就没什么好谈了。」

    她气呼呼地鼓著双腮,愤怒、气馁、不甘心,终至妥协。照目前情势看来,接受他的条件是比待在这阴森森的地方好。

    「一言为定。」她咬牙道。

    姜子蔚走了出去,不到几分钟,与其中一名警察一块走进来。

    「你是他老婆?」警察一脸意外地问她。

    冠凝玉瞪了姜子蔚一眼後,不得不点头承认「夫妻」这个事实。

    警察一边开锁,一边咕哝著。「你们怎么不早点说清楚咧?就算夫妻吵架,也别拿公权力开玩笑。」

    「不好意思,内人莽撞,给你们添麻烦了。」

    「真是的,这位太太,下次离家出走也别故意偷老公的东西气他,害得大家劳师动众,很浪费警力资源哪!」

    「我才没——」又要开口大骂的嘴,被姜子蔚迅速地捣住。

    「我会好好管教内人的,谢谢你。」他礼貌一笑,搂著妻子离开警局,拐上了车。

    一路上,她赌气地不跟他说话。

    回到住处後,她依然不理他,迳自住房间走去,正要关上门之际,却被他迅速地挡住。

    他一把将她拉向自己,让她背抵著墙,两手各置在她左右的墙上,这么一来,她哪儿也不能去,两人也可以好好地面对面了。

    「我们应该谈一谈。」他严肃地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你摆我一道,我将你一军,基本上我们算扯平了,再斗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谁教你惹我。」

    「不。」他摇头,更正道:「是你先惹我的,别忘记第一次见面时,我可是被你侮辱得连一点自尊都不剩。」

    「可是你也偷亲我呀,我又没允许!」她不服气地反驳。

    「是你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态度其实都是装的,而我却是真心的。」

    每当他说这种话时,眼神总是深情款款,让她不自在地别开眼。

    「真心能值多少?我又没说要。」

    「你就这么讨厌我?」

    她有些迟疑。若是平常,她早就直截了当地回答说是了,但发生这么多事情後,她其实也有一点点欣赏他,虽然表面上气他,不过私底下已对这男人刮目相看。

    头一回遇到这么强的对手,不像以往那些追求者,被她整没几下就阵亡了。

    「也不算讨厌。」她冷哼。

    「这么说我还有希望喽?」

    「我只是说不算讨厌,没说喜欢,你可别自作多情。」

    「这就够了,起码知道辛苦这么久後,总算有点进展。」

    好讨厌,他干么笑得这么开心!那么好看的笑容,又开始令她的心跳混乱了。

    「我有个休战的提议。」

    她困惑地问:「提议什么?」

    「之前不管有什么恩怨,都让它过去,我们结了婚,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你要画,我会给你,但在这之前,我们来个协定如何?」

    当他展露温柔的一面时,给人一种安定感,低哑的嗓音不带任何威胁,很舒服,她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说来听听。」

    他一边轻轻撩起她额前几缕秀发,像是不经心地为她梳顺到耳後,一边缓缓说明这个大胆的协议。

    「给我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我们像一般夫妻一样生活,你还是你,我不会勉强你做不想做的事,而我,则想办法让你爱上我。」

    她怔了一下,对他的提议感到不可思议。

    「如果一年到了,我还是不爱你呢?」

    「画给你,我离开。」

    她沈默,没表示同意,也没拒绝。

    「如何?这个协定对你而言应该很吸引人。」

    的确,怎么想都觉得很划算,她没有拒绝的道理。

    「你说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沈吟著,一时拿不定主意。

    「你怕?」

    「笑话!我会怕你?」被他一激,她又手插著腰,一副女中豪杰的架势。「好,我答应你,不过到时你可别後悔喔!」

    「放心吧,事情的发展常常会有出人意料的结果,重要的是我未必会输。」

    最後一句话说得坚定而有自信,就像他的人一样,总散发著一种无形的气势,而她居然因此而莫名地心动。

    也好,她就等著瞧吧!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反正为了画,那么多年她都等了,也不差这一年的时间。

    她倒要瞧瞧,他如何打动她的心,画可以偷,心可不行。

    呵呵,这盘棋,她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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