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要不是为了救人,他绝对不会对巫奇这么客气,自从普陀庵被袭后,他就一直有大开杀戒的念头。
看来,他必须要彻底解决掉那件困扰他多年的事了。
他抱著古婵云来到上次他受伤时,两人曾躲藏过的那个山洞。
他轻轻地把怀中人儿放在石床上,一把扯下令他痒得难受的假胡子,然后拿出火折子,点燃火把,当洞中大亮时,他发现她已经睁开眼睛。
“你醒了!”
太好了,她终于醒了,那就没事了!纪翔飞兀自高兴著,但高兴的情绪持续没多久,他察觉她有些不对劲。
此刻,她虽然眼睛大张,可是她双眼无神、双颊绯红,一双小手不住地拉扯著身上的衣服。
纪翔飞见状,连忙将她扯下肩的衣服拉回去,心急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古婵云一双水眸紧紧地盯著他,片刻后才认出他来,“是你,纪翔飞,你……你怎么会往这里?我……我好热……”莫名的火热渴望猛地席卷而来,令她无法控制地发出一声呻吟,然后又开始脱起衣服,露出一大片香肌玉肤。
这香艳的一幕,让纪翔飞惊疑不定之余,也不免感到有些把持不住,可是他马上拉回理智,握住她裸露的肩头问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手下的滑腻触感让他心中一阵荡漾,也让他无法收回手。
此话一出,他便知道这话问得多余。
风月场所纪翔飞并不陌生,他敢肯定她必定是吃了可以让贞女变成荡妇的春药,在药力发作下,她才会有这种举动。
已褪下身上薄纱的古婵云不住地往他身上磨踏,纪翔飞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一一地消失。
“古婵云,你醒醒,否则你会后悔的。”他呼吸急促地说著,徒劳无功起想唤醒已陷入欲望深渊的古婵云,但他十分明白,这话其实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纪翔飞黑曈里燃著欲望的火焰,忘神地看著眼前的性感宝贝,他无法转移视线,著迷地看著身上只剩下肚兜和亵裤的她玲珑的曲线。
她那白皙滑腻的肌肤因欲望刺激而热烫发红,浓密的眼睫半掩著水眸,却掩不住浓浓春意,而那诱人至极的红唇,正断断绩绩的送出诱人的娇吟和喘息,似乎在哀求著他快快帮她解脱这种痛苦。
在欲火焚烧的痛苦中,古婵云勉强拉回一丝神智,“我……我好难过,怎么会……这样……”话一说完,她又迷失在欲海里,直往他身上磨蹭著。
纪翔飞见状,虽然不忍,但他很明白他必须占有她才能救她,而且一个男人所能忍受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止住她荡人心魂的低声轻吟,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紧闭的唇瓣,然后将舌伸了进去,强行掠夺她的芳津。
这个热吻令古婵云整个人为之燃烧,欲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嗯……”从下腹猛烈升起的渴望,让她忘情地扭动著身躯向纪翔飞寻求慰藉。
“天,云儿,你真热情。”
纪翔飞攫取著她唇舌间的香甜,一双大手迅速褪去她身上的遮蔽物,她的圆润饱满登时印人他眼帘。
“好美……云儿,你真美!”在一声赞叹后,纪翔飞用唇舌膜拜她的美丽,身上的衣物也很快地脱个精光,随即压止她发热的娇躯。
“嗯……”两具赤裸的身躯一紧紧贴合,一声舒服的叹息便送出古婵云的红润檀口。
体内极度空虚的感觉,令她紧紧地抱著纪翔飞健壮的男性身躯,下身不住地磨著,那今人愉悦的感觉,稍稍缓解了她的渴望,可是下一瞬间,更强烈的饥渴排山倒海的向她席卷而来。
“哦……求求你……”她将热如火般的身子抵向纪翔飞,要求他解泱她的痛楚。
她的反应纪翔飞全明白,他肆虐著她诱人的胸前饱满,和那已然硬挺的粉红花蕾,激起她更强烈的欲望,而那蚀骨销魂的吟哦哀求伴随著低喘声,更加驱使两人陷入疯狂的境地。
一向极有自制力的纪翔飞,第一次觉得他再不进入她的体内,他将会因此而死。他不明白,明明吃了春药的人是她,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才是吃药的人呢?
或许身下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本身就是迷人春药,会让人像飞蛾扑火般地无法控制,即便是死也一定要得到她。
纪翔飞将火烫硬挺的男性欲望对准她爱液氾滥的花径入口,“云儿,你这个独一无二的宝贝,这辈子只能属于我!”这宣誓般的话一说完,他猛地一挺腰,强力地进入她紧窒而湿热的花径,让她成了他的女人!
“啊!”尖锐的痛楚令古婵云有了一刹那的清醒,水眸半睁的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可是当她认出压在身上的人是她朝思暮想的纪翔飞时,心中浓浓的爱意加上药力催情,让她又迷失了,迷失在他时而缓慢、时而猛烈的冲刺所带来的销魂感受,她忘了疼痛,主动抬起娇躯配合著他进出的节奏。
纪翔飞知道初解人事的她,无法承受他的鸷猛,可是她毫无保留的反应,让两人交合的快乐美妙得无法言喻,刺激得他停不下来强烈撞击的动作。
随著越来越高张的欢愉,两人忘情地沉醉在摄人心魂的情欲世界里。
“翔飞……嗯……”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让古婵云不自觉地呼喊著他的名字,整个人宛如飘浮在天空中。
纪翔飞听著她一脸甜媚地喊著他的名字,觉得那仿佛是天籁之音,爱怜的感觉溢满胸怀,在一阵快速的冲刺后,他终于承受不了她甬道中一次比一次紧缩的刺激,完全地释放出他最火热的欲望,而身下的可人儿,也在一声难以自抑的叫喊后,娇躯轻轻地抽搐著。
“翔飞……我爱你……”进入极乐殿堂的古婵云,忘情地吐露心曲,而这呢喃爱语一说完,她便晕了过去,浑然未觉她的话带给纪翔飞多大的震撼。
时间静静地流逝,已恢复平静的山洞中,纪翔飞一双俊目始终盯著昏睡的古婵云。
她称不上绝色,但五官很细致,而且她给他的感觉犹如她的名字|一抹飘在天际的美丽云朵,让人望而愉悦,却又那般地遥不可及,令人无法掌握。
他看著她布满潮红的小脸在情欲退去后转为惨白,心疼地经抚著她的脸庞。
只是这一轻触,似乎触动他的心弦,他情不自禁地用指尖描绘她如弯月般的肩、小巧挺翘的鼻,还有那诱人至极的红唇。
翔飞……我爱你……这句动人心弦的话语浮现他脑海,他不禁心醉神迷地在她唇瓣印上一吻。
上次在竹屋里,她才说她恨他,可现在她居然说爱他,令他如坠五里雾中。
不过,她真的爱他吗?或者这只是她在意乱情迷下所说的没有半点意义的话?但无论如何,他对她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
只是那种感觉究竟是是什么他却说不上来,他将之归于一种迷恋,对她诱人娇躯的迷恋,就像现在,他单单是看著她,就兴奋得心痒难耐……是的,就是这样,没有别的。
纪翔飞闭上双眼,努力压下蠢蠢欲动的欲望,他不该让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而烦恼,现在他该想的是要如何复仇。
“嗯……”一声呻吟发自身旁的人儿,打断他的思绪。
他的目光回到古婵云的粉脸上,不发一语地看著她缓缓的睁开双眼。
古婵云一醒来,便觉得全身酸疼不已,尤其下体传来阵阵火炮般的痛楚,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想换个姿势好舒解身上的不适。
她翻转过身子后,一张漾著邪笑的俊脸毫无预警地映入眼帘,她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瞪著他,直到她发现他赤裸著上身地躺在她身边,差点失声尖叫。
“纪公子,你怎么……这副模样?”她脸上的红晕直红到耳根,嗫嚅地问道。
看来这个已属于他的女人将之前发生的事全给忘了。纪翔飞失笑地看著她娇羞的迷人模样暗忖。
“云儿宝贝,你也一样没穿衣服啊!”
云儿宝贝?她也没穿衣服?这莫名其妙的话,让古婵云愣了半晌后,才拉起身上覆盖的衣服,这一瞧之下,她忍不住惊叫连连。
她紧拥著衣服遮住赤裸裸的身子,既惧又疑地看著一脸邪恶的纪翔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著她桃腮带晕的羞涩神情,纪翔飞想起方才两人翻云覆雨的情形,那活色生香的景象,又触动了他尚未餍足的欲望。
他一把掀开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火热的唇瓣随即吻去她的惊叫声,夺去了她的呼吸。
“唔……”古婵云一时反应不过来,圆睁的双眼中满满的惊讶和无法置信,直到她意识到两人的举动是有违礼教时,一阵慌乱和羞耻霎时涌上心头,令她找回了理智,伸出手用力推著纪翔飞,“放开我……唔……”
纪翔飞感觉得到她的惊慌,只是她的唇瓣那么的柔软香甜,令欲火高张的他欲罢不能,大手搬上她饱满柔软的王乳。
这样亲密的举动,让古婵云更加惊慌羞惭,倏地眼眶一红,泪珠随即一颗颗地落了下来。
细小的啜泣声和口中尝到的一丝咸味,让纪翔飞发觉不对劲,他抬起头,愕然地发现她哭了。
古婵云乘机离开他的怀抱,拿起丢在一旁的衣服掩住自己的赤裸,美目警戒的看著他,但泪水还是不住地滑落她脸颊。
纪翔飞看著她犹如惊弓之鸟,心中一阵不舍,焚身的欲火也在瞬间消失无踪。
“云儿,别哭了。”他开口说道,人也朝她靠近。
“别过来,你别过来!”古婵云一见他移动,害怕的喊道。
深怕她太过激动会伤了自己,纪翔飞只好放弃想拥她入怀安慰的念头,乖乖地待在原地。
古婵云见状,这才稍稍放心,“纪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我们曾在这里?”
“云儿,你还记得在怡红阁的事吗?”
闻言,她慢慢地想起怡红阁中的点点滴滴,甚至连柳红红教她的男女床第之事,她也想起来了,只是想到这点,又瞥见纪翔飞衣衫不整的模样,她羞得满脸通红,不禁暗骂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候想起这种事?
察觉到他一脸狐疑地看著她,她像被撞破心事般的小脸更红了,“我……记得,可是离开大厅后的事,我就没印象了。”
纪翔飞见她娇羞的模样,以为她想起两人翻云覆雨一事,却不好意思提起,才有如此说词,他邪狞一笑说:“是吗?云儿宝贝,我们已经有肌肤之亲的事,你一点都记不得了?”
“肌肤之亲?!这怎么可能:”古婵云惊叫道,但眼前的一切,在在证明纪翔飞所说属实。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两人会这么亲密,亲密到如夫妻般同床共枕?
“你真的不记得了?那你吃了春药的事,你知道吗?”
“春药?什么是春药?”对于这个陌生的名词,她听得一头露水。
她的神情让他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居然纯洁得像一张白纸。
思忖片刻后,他才解释什么是春药,以及解救的方法。
古婵云听得目瞪口呆,脑中闪过的一个画面,让她失声一叫:“难怪!难怪红老板一定要我喝了那碗补汤,原来……”
原来她是中了柳红红的诡计,误食那碗掺有催人情欲的补汤。
“我们……真的有了肌肤之亲?”她低声再一次确认地问道。
“当然,要不,我再做一次好唤醒你的记忆?”纪翔飞故作好心地提议。
闻言,古婵云骇得杏眼圆睁,“不、不用了。”
她的举动让纪翔飞笑了起来。
古婵云著迷地看著他的笑脸,对他的爱恋更甚,但心里也更乱了。
此刻的她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虽然她胡里胡涂地失去清白,但宝贵的贞操是给了意中人,而不是一个令人作呕的嫖客,不可否认的,她心里有著一丝喜悦。
她的心早已沦陷在纪翔飞身上,现在连她的人都是他的了,和爱慕之人白头偕老的想法浮上心头,只是,看著神情显得吊儿郎当的纪翔飞,一点也没有要娶她的意思,心里的喜悦登时化为泡沫消失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才多少日子,自己的心境竟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难怪古人对歌诵爱情之余,也是挞伐有加,这玩意儿实在害人不浅啊。
唉,算了,世事是无法尽如人意的,强求来的姻缘是不会幸福的,她还是走一步算一步。
“纪公子,我也该走了,麻烦你到洞外避一避,让我能……穿上衣服。”提到身无寸缕的窘境,她还是无法泰然处之。
听她这么说,纪翔飞诧异地愣了半晌,才开口道:“你这样就想走了,你还没谢我救了你呢。”
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便是贞操,可是他并不想被女人牵绊住,更不想做出任何承诺,所以他在等,等著她开口说出要他负责的话,但没想到她居然不吵不闹,反而说要离开,这让他觉得男性自尊被伤害了,才忍不住说出这句听似调侃、实则挽留的话。
他为什么要挽留她呢?他应该高高兴兴地让她走,不是吗?而她又在想什么?居然能这么洒脱。
想起她在怡红阁时对著满屋子男人笑的模样,难道她原就是个淫荡的女子,他只不过凑巧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罢了?
这一想,纪翔飞顿时火气上升。
古婵云不明白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虽然这一切情非得已,但自己的清白之身毁在他手上是事实,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还要她谢他?一种深沉的悲哀令她泫然欲泣。
“纪公子,你根本就不该救我。”她忍住悲伤无奈地道。
“为什么?难道你宁愿留在怡红阁里,一双玉臂千人枕?”纪翔飞语出讥诮。
古婵云一听,水眸里尽是不满,但她无心也无力去为自己辩解了。
纪翔飞见她不发一语,更加不掩饰他的怒气,“你不仅害惨了普陀庵,还这样自甘堕落,枉费我姨娘受了伤还念念不忘你的安危,哼!谁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你和巫奇串通好的?”
无尘师太受伤了?!古婵云闻言难过又自责,而纪翔飞不实的指控,更让她为之心碎,现在她终于明白在怡红阁时,纪翔飞为什么会有那种神情了。
原来他一直怀疑她意图不轨,或者,他也将她当作是朝秦暮楚的女人?
想到此,悲愤交加的情绪令她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眼眶又泛红了。
她的沉默和悲伤,并没有引起纪翔飞的怜悯,反而激起他冲天的怒气。
“别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你走,走得远远的,别让我再看到你!”他大吼著,一把抓起她的衣物,无情地丢向她。
看著背对著她却难掩一身怒气的纪翔飞,古婵云觉得一颗破碎的心再也难已拼凑完整。
她缓缓地穿上贴身衣裤,然后颤抖著双手拿起那件红色薄纱外衣时,泪珠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转。
看著手中的薄纱衣服,霎时,在怡红阁所受的凌辱和委屈,一古脑地涌上心头,泪水也在顷刻间溃堤了。
“纪翔飞,你不想对我负责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对我罗织罪名?我没有害任何人,我问心无愧!要不是柳红红用普陀庵来要胁我,我情愿一死也不愿留在怡红阁,还穿这种衣服任人观赏、由人践踏!”她歇斯底里的喊著,积压多日的痛苦化为力量,她用力的把手中的薄纱给撕裂。
布帛的撕裂声,似一声闷雷打在纪翔飞的心上。
她的话在他脑中不断地嗡嗡作响,但他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因为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不过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所使出的奸计。
“你不用煞费苦心的在我面前演戏,我不会相信你的。”
古婵云闻言,猛地抬起头,一双水眸充满了无法置信,“纪翔飞,你为什么这么多疑?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演戏?又为什么要害你?”她呐喊出心中的疑问。
“第一次相遇,我因为出声提醒你,差点惨遭杀害。而我之所以会到普陀庵,就是想出家以求得心灵的平静,否则我也不会因为误闯禁地,害怕被赶出普陀庵而躲到你的床上,还被你出言轻薄调戏。这些就算了,可我作梦也没想到,静音师姊好心的要我下山散心,我却破人捉去当成诱饵,为了你和普陀庵的安危而担惊受怕,不仅差点沦落风尘,还失去了女人视为生命的清白,这全拜你所赐,但你居然诬蔑我……”
纪翔飞沉默不语,因为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他的反应让古婵云的心直往万丈深渊坠去,她心灰意冷的一笑,笑得十分凄楚,“看来,我只能以死明志了。”
她话一说完,整个人朝石壁冲去。
“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