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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恋花 第五章 作者:水仙
    “你知道什么是洞房吗?”关一头就是个难题。

    “嗯……不就是新郎和新娘睡在新房里一起过夜喽!”

    “对,但是在他们睡觉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白蛇花君虽然不懂,却非常认真的将他应该回答的问题,原封不动的丢回给对手。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他们要做什么事?”

    “做什么事?很重要的事,是啥啊?我不知道。”

    挤皱了秀丽柳眉,绞尽脑汁也无法从拥有几百年资历的记忆库里寻出任何有关联的蛛丝马迹,所以白蛇花君干脆弃械投降,坦白从宽。

    “这不就是了,你连洞房最重要的事是什么都不知道,还频频一个劲的直催婚。”

    “那……到底是什么事那么重要,非做不可?”无知羞赧了白蛇花君粉嫩秀颊,却又很不服气的嘟嘴反问。

    “现在换我问你了,你在成仙之前可有与其他异性蛇类交欢过?”秦时雨在询问这句话时,眼角不停的闪烁着异动星光。

    “什么是交欢?”答案果不其然。

    “换个说法好了,你成过亲吗?”

    这是一个连秦时雨本人都觉得蠢到不能再蠢的问题,而且这还是出由他的嘴巴里问出口的。

    “当然没有,打从还是小蛇的时代起,我就被爱蛇的师父带在身边一同修行。修行嘛,当然要心无杂念、全神贯注,哪有时间想那么多?”

    “也就是说没有喽!”语毕,秦时雨隐身于眼底的诡谲光芒,闪耀得越来越盛。

    “这和那有什么关系?”

    “在洞房花烛夜,新郎和新娘一定非做不可的大事就是做爱。”

    “做爱?谈情说爱倒是听过,爱用做的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做?很难吗?”

    有时候白蛇花君的纯真可以突显他迷人的可爱风采,有时候则会成为令他人语塞的主因,可秦时雨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个问题短时间之内,三言两语是很难解释清楚的,说难不难,说简单又很奥妙,总之一个人是做不来的。”

    “没问题,我帮你!”都还搞不清事实真相为何?白蛇花君很是义愤填膺的拍胸脯挂保证。

    “帮我?你要怎么帮?”答案还真真令秦时雨打心底萌生好奇。

    “耶,你说个人是绝对做不来的,你再加上我就有两个人,只要我陪你多练习个几次,熟练以后就不用怕出糗啦!”说得一派理所当然。

    “练习?”

    白蛇花君没头没脑的大胆言论,教见惯世面的秦时雨,终于不自然的将些许错愕尽露面色。

    “没错,师父曾经对我说过,凡事只要勤加练习,习惯以后就不会怕了。”对这一点,白蛇花君很有信心。

    “真是个好师父。”不知该说是纯或蠢的天性,让秦时雨忍不住出口揶揄一句。

    “是吧,我都说师父疼我喽!回房了。”白蛇花君又是一股傻劲的拖着秦时雨便要起步。

    “回房做什么?”抬头一瞧,天色尚亮。

    “做爱呀!”率性的放大嗓门直言。

    “嘘……”长臂一伸,秦时雨赶紧捂住白蛇花君不知节制的恼人小嘴。

    “呜……唔……做啥啦?”很难过耶!

    “小花君,做爱是一件不宜大肆宣扬的私密事,所以没事别挂在嘴边说嘴。”秦时雨难得厉声正色警告。

    “知道了,快点走!”

    “你到底要去哪?”

    “回房啊,既然是洞房要做的事,当然是要回房间才能做,不然还是在哪里都能练习啊?”

    “我的小花君,你没听过古人有云: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晚上才能做啊?”真麻烦,难怪秦时雨不肯早早拜完堂成亲。

    “并没有白纸黑字明文规定,只不过夜晚时分的气氛是最适合的。”

    “那我应该事先准备什么道具?”

    白蛇花君观念是要做任何大事之前,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可保事半功倍。

    “道具……哈哈哈……暂时还用不到,今天晚上你只要将自己沐浴梳洗干净,坐在房间里等我就行了。”

    不知又在心底打着什么稳赚不赔的如意算盘?秦时雨原本细长深邃的黑瞳愈加深邃难测,夹杂着狡猞的性感薄唇,笑意坏坏的加重。

    谈起白蛇花君的启蒙恩师,是一位得道散仙,时常行踪不定、喜好云游四海,却是个道地爱蛇的蛇痴。在路经紫霞山时,巧遇还是小蛇的白蛇花君误闯其暂居的山中小屋,机缘难得,便将之收为门下,养之、教之,就是不带他四处邀游、增长见闻。

    以致今时今日,白蛇花君都已长大成人,得道成仙,对于凡尘世间的一切事物仍然懵懂半解,许多人情世故,他都是从路人哪里道听途说,加上自我独特见解融汇而成的。

    莫怪秦时雨要叹道:真是个好师父……

    是夜——

    秦时雨和白蛇花君日夜共枕眠的睡房,别有一番新气象。

    平日白天玩累够本了,一贴到柔软床铺便很容易沉沉睡去的白蛇花君,今晚仅着轻薄丝质睡袍斜倚床畔,沾有水滴的乌黑秀发,末梢微微挂着三两点点露珠,沐浴梳洗过后的清丽风情,展露无疑,而唯一与此情此景完全不搭轧的是他那双半闭微睁、视焦呈现朦胧的眼神,完全是一个泰半进入睡眠状态的人才会有的独特神情。

    就当白蛇花君即将合上眼帘,再不管应允过秦时雨什么事的那一分、那一秒,千钧一发之际,门房打开了。

    唧——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不是说好要做婚前练习吗?害我等你等到都快要睡着了,呼……”白蛇花君举高双臂做个伸展操,好赶走扰人的瞌睡虫。

    “先别急着想睡,瞧我带了个什么好东西来给你。”

    拎起手中用鲜红细绳捆套瓶身,体型浑圆玲珑的小酒罐,瓶罐正面还贴有书写喜字,颜色略褪的纸张。

    “这是……酒吗?”白蛇花君小心翼翼的问。

    “没错,但你可别当它是市面上到处可见的普通酒,它可是盛名响誉天下万中选一,美名‘微醺’的极品喜酒。”

    “你讲了这么多,意思就是要夸它很好喝是不是?”说起吃的,白蛇花君精神立即倍增。

    “小花君,你别小看这罐微醺。新婚洞房,喝交杯酒不仅仅只是仪式,更是借由酒的香醇精华,增进新婚燕尔情趣提升,个中滋味一言难尽……”

    “那还不快点打开来喝!”

    白蛇花君兴奋的一把拉住秦时雨就往最近的椅子双双坐入定位,伸手欲接过微醺,却被秦时雨半空无情拦截。

    “什么啊?你不让我喝啊?”立刻偏嘴摆出无辜。

    “要喝简单,先交出一样你的贴身信物给我,微醺……马上就是你的。”

    “贴身信物?我哪里有什么贴身信物可以给你?”

    秦时雨向身无长物的白蛇花君要贴身之物,无疑是给他出难题。

    两人相处的时日也不是一天、两天,白蛇花君身上有些什么?东西多少?秦时雨会不清楚,早因为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今日有此一问。

    “快拿出来啊!”秦时雨故意坏心的催促。

    “我真的没有什么鬼贴身信物可以给你嘛!你要我现在去哪里生呀?”

    这下可当真急坏了喜爱尝鲜的白蛇花君,一颗小小脑袋瓜子里,天旋地转、乌鸦满天乱飞,几乎都快可以从他脸上看见好几条代表不知如何是好的黑线滑落。

    “既然你真的没有贴身信物可以交出来,依我之见,不如就拿现成的东西来换好了。”秦时雨心怀不诡的提出建议。

    “好啊,不过……我有什么现成的东西……”

    但见秦时雨从容掬起白蛇花君随意披散于单薄胸前的一把柔软乌丝,露出淡雅微笑。

    “用我的头发?”白蛇花君显然大吃一惊。

    “放心,不会剪痛你的。”秦时雨蓄意转移注意力。

    “原来头发也可以换东西呀!”

    乍听白蛇花君语气之中的惊叹和佩服,秦时雨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答应喽!”

    “没问题。”

    于是,白蛇花君静静的任由秦时雨执起短剪截去他一缯青丝,然后再看着秦时雨也如法炮制的剪去他自己的一撮黑发,最后将两束分属不同人的发丝用红丝线绑在一起,一同放入外裹蓝底布缎,绣着金线镶边的小小锦盒里面,轻轻的合上盒盖,跟着还细心的上了一个小锁锁住,以防他人能够轻易打开。

    “你为什么也剪了你自己的头发,还小心翼翼的收在那个盒子里?没有人会偷吧?”白蛇花君纳闷问道。

    “这个啊……也是成为夫妇的仪式之一。”

    “成个亲,规矩还真不少,幸好我不是人。”

    是吗……秦时雨心想。

    “好了,你靠过来一点点。”

    虽然不知道秦时雨想做什么,白蛇花君还是乖乖的靠过去,就好比亲亲丈夫在呼唤亲亲娘子一般的顺从听话。

    待白蛇花君靠近之后,秦时雨没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从自己身上取下一条他佩带已久,刻有古文两字样貌的缕空圆形玉坠,替白蛇花君亲手戴上。

    “咦?你在我的脖子上挂了什么?拿走,我不要。”

    本来无物一身轻的白蛇花君,现在身上无端端多出一样东西卡在颈间,束缚感让人很是不舒服,直嚷嚷着要拿下来,见状,送礼者哪肯轻易退步。

    “这条坠子从我出生之时就戴至今天,现在我送给你当作礼物,你一定要收下。”言语之问,态度强硬,不容反对。

    “为什么我一定要收下你的东西?”

    秦时雨无端的莫名举动和怪异的命令语气,让白蛇花君很是不想买他的帐、收他礼。

    “因为我已经收了你的礼了,礼尚往来是礼貌,所以你一定要收。”

    “嗯……”

    没有任何原因,白蛇花君就是不愿意收秦时雨白白给的贴身之礼,好像收了会发生类似遭天谴的坏预感,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但是又想起小凤姐姐常常对他劝戒做人有礼貌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左思右想之后,白蛇花君豁出去了,下了一个可能陷自己于不义兼遭天谴的决定。

    “好啦,收就收吧!”

    “那好,现在我怎么说你怎么做,跟着重覆便是。”为免白蛇花君再多嘴,秦时雨跟着补上一句,“除非你想失去一尝微醺的机会……”

    此话当真收到威吓效果,教白蛇花君张口欲言的小嘴,唯有闭得紧紧的份。

    恐吓达成,秦时雨牵起白蛇花君的手,逼他举手向天宣誓,宛如一对私奔的恩爱小恋人。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我秦时雨愿与白蛇花君永结良缘,生老病死,不离不弃,有违此誓者,必遭天谴,不得善终!”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我白蛇花君愿与秦时雨永结良缘,生老病死,不离不弃,有违此誓者,必遭天谴,不得善终!”

    语毕,白蛇花君心想,婚约誓言都这么毒的吗?

    “来,咱们现在臂把臂喝了这杯交杯酒,喝完以后你只能……”

    “嗯!嗯!嗯……”管他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我都答应,快让我喝吧!

    计谋得逞,秦时雨满心欢喜的喝下这杯属于两人的交杯酒,白蛇花君还不知道他已经为贪一时美味,以一坛酒把自已卖掉了,还在因为饮快酒而咳声连连,被醇酒呛得面泛红潮的他,看愈显娇嫩欲滴,对着白蛇花君那日夜相望千遍也不厌倦的俏脸蛋,秦时雨全身心脉为之鼓动。

    “呸!呸!呸……好辣!好呛!好难喝唷……”皱曲了两道柳眉,直拍打灼烧难抑的胸口。

    “酒名都说是微醺,当然是要像品茗一样好好品尝才对,你这喝法不是品,说是灌还差不多。”

    “这哪里是能喝的东西呀!我现在才知道说酒是穿肠毒药的人才是对的,什么醉人醇酒有多好……呸!……嗯……”

    方才秦时雨所说的话,白蛇花君是被呛得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别说了,你先在床上休息吧!”

    “不,不行!说好要帮你练习的嘛,怎么可以休息哩?”

    “你不是快吐了。”

    “没关系啦,现在已经没事了,来,我们继续吧!”

    “真的可以?”这次可是难得善心大发,真的要放过你。

    “当然!”依然不死活的拍胸脯挂保证。

    “等一下要是喊停,我可是不会理你的喔!”

    既然猎物都已经乖乖自动送上门来,是男人,说什么都没道理让他飞走,对吧?

    “你要去哪?”

    “乖乖等着,我教你另一种品酒的玩法。”

    用食指轻轻抵唇,神秘的说完这句话,秦时雨张口含进甘美润喉的微醺,齿颊飘香,旋身走向白蛇花君笑得一脸暧昧。

    就着坐倚床第之姿,秦时雨顺势欺身压向前,宽大双掌轻轻捧起白蛇花君酡红香腮,从不仔细近距离注视秦时雨堪称飘逸俊雅的容貌,突然来了个大特写,着实吓得白蛇花君心跳漏了一拍,一时间不能自主,只能睁大一双晶亮杏眼,呆呆瞪着秦时雨眼里的不明笑意。

    这大概是白蛇花君难得不是因为气愤恼怒而红脸心跳。

    不意,秦时雨的下个步骤更加出人意表,以看似霸道却甜腻的柔情攻势,趁着白蛇花君小嘴微启的瞬间,强行敲开贝齿,以唇就口,将在口里再次发酵温润的微醺注入白蛇花君口内,其中灵敏巧舌也不忘与之随性调情嬉戏一番。

    “唔!……嗯……呜呜……嗯……”断续难抑的呻吟音律,无形之中愈加增添丝丝迷人风味。

    如此亲昵举止,对一个初尝情事的人而言,哪里明了如何做?

    “呼……呼……呼……”白蛇花君差点以为他今天会因为极度缺氧,倒致魂归西天哩!

    “小花君,你真可爱!”

    秦时雨真挚不造假的微微一笑,竟笑出无限春风,教白蛇花君又是一阵呆。

    “哇!”

    秦时雨的下一个举动像是采撷蜜糖的游蜂,舔舐着白蛇花君粉嫩芳唇,惹来对方一连串鸡猫子怪叫。

    “嘘……安静,神圣仪式需要在良好的气氛之下才能进行顺利。”秦时雨伸出指节修长的食指,轻按其朱唇之上,以为安抚。

    为体贴白蛇花君初尝情事油然而生的紧张感,秦时雨蓄意压低惑人心神的磁性嗓音,耳畔低语,惹得白蛇花君敏感的粉颊飞红,一颗未许谁人的芳心,小鹿阵阵乱撞、大象乱踩,噗通噗通的不听指挥。

    “小花君,你真的是很可爱耶!”

    说罢,秦时雨在白蛇花君的发鬓处印下一记蜻蜒点水式的亲吻,颊对颊、鬓贴鬓,轻轻厮磨,怜爱之情一目了然,乃至其额前、眉梢、眼尾、鼻尖、……每一所在无不爱恋,洒下遍遍千万柔情的密密细吻。

    当吻落在白皙如玉的纤纤颈脖时,感性薄唇可以清楚而直接的感受到脉搏传来的悸动,悸动反弹的连锁颤动,全部被秦时雨一一接收,如今,秦时雨贪恋不去的是白蛇花君嫩如蒲的窄肩,由右至左,轻吮慢嚿,怜爱有加,逐个烙下大小色泽深浅不一的青红斑点,大大有昭示所有权之意。

    这般柔情蜜意时分,一个看来痕迹丑陋既久且深的完整齿痕,牢固地烙印在与白蛇花君雪肌全然不相配的左肩之上。

    乍见,秦时雨不觉暗暗恼怒,神色愀变。

    “小花君。”音阶明显低沉。

    “嗯?”被吻得迷迷糊糊,神智恍如陷在五里烟雾,白蛇花君含糊应声。

    “你左肩上的咬印是谁咬的?”秦时雨语调里的浓烈醋意,连本人都可清晰察觉到。

    “咦?左肩?”白蛇花君反射性的低头望了自己左肩一眼,一脸傻笑说道:“这个齿痕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以前曾经被一个疯子、神经病、王八蛋,莫名其妙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当时可真是痛得我半死哩!”一边念叨还一边不忘用极其愤恨的眼神拼命瞪着秦时雨,仿佛此时此地的他就是当年那个狠心咬疼他的凶手转世再现。

    “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咬你呢?是不是你对……”

    “那个人就是……哎……这个我不能说,至于她为什么要咬我,我真的想不起来有对她做过什么很过份的事……”

    望着白蛇花君一头媲美绸缎感触的亮丽乌丝,半是凌乱、半是流泻的披散肩头,单薄衣衫右垂手腕、左挂玉臂,摆明一副诱人犯罪的俏模样,可他的脸上却尽是做出与之完全不相干,很是认真苦思的模样……更重要的是,如果秦时雨现下还继续玩这个猜忌游戏,岂不大煞自个儿风景,所以,他决定不让这话题有生存空间去夺取白蛇花君的心思。

    “看样子,你一点也不喜欢那个人喽?”秦时雨问。

    “当然……唔!”先偷一轻吻,“谁会……唔……嗯……”再来个封嘴深吻,如此一来二去的,白蛇花君自然没法子再继续转移注意力,接着,秦时雨趁胜追击,以指节修长的大掌,轻柔遍抚白蛇花君恰如白蛇化身的洁净肌肤,将之玲珑曲线尽收眼底。

    起先笛音轻快愉悦,由浅而深,浓情密意,跟着是潺潺流水,惬意宜然,一吻一意、一意一情,宛若在接受悠悠音色的渗透洗礼一般,秦时雨的手、手指、唇、巧舌,全都着迷、陶醉在享受爱抚恋人的旋律之中,然而,一波接一波的婉蜒音律,对未经人事的白蛇花君来说,却有如深陷无垠大海,又好比永远找不到出口的魔幻迷宫。

    或许,当轻盈旋律变得过于甜腻时,也会教人情难自禁的感到燥热难耐,急欲寻求解脱,好为激情乐章划下一小节何止符。

    “啊!……哈……哈啊……”

    打出娘胎以来,第一次经历何为生理解放,而且还是解放在另外一个人的手中,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特别也太刺激了!有一瞬间,白蛇花君的思考回路宛若断电,反应不出任何事物,意识一片黑暗,而体能则是步向大脑的后尘,相继陷入瘫软无力的虚脱状态。

    “小花君。”柔柔嗓音响起。

    “嗯……”

    “你刚才感觉舒不舒服?”这厢暧昧耳语。

    “嗯……”

    “那……让我们一起舒服……好吗?”

    “嗯……”舒服?什么意思?

    思绪连结赶不上生理的反射神经,紧接在何止符之后,惑人神智的重音低旋冲袭来!

    秦时雨竟毫无预警的低头含舔起白蛇花君方才才解放过一回的分身,左手亦出人意料的以指沾拭充当润滑剂的精液,有目的的朝雪白双丘间的窄门插滑入!

    “啊……好痛!你在做什么……不要……”理所当然引来了白蛇花君的连声怪叫!

    不予理会,秦时雨兀自抽动起埋在体内的修长指节,律动性的紧抽慢拽,缓缓抽送,间或进出如意,间或增加指数。

    “啊嗯……手指拔出来啦!感觉好奇怪……不要啦……”

    在秦时雨一前一后的两方进击之下,白蛇花君一是无力反抗,二是不知如何做作,又在前方快感略略战胜后方紧窒压迫的不适情境之下,唯有口头上的坐着无意义的无谓挣扎,只是,未知总是容易教人心生焦虑,白蛇花君叫着、骂着,渐至语带哭腔……

    乍闻呜咽声,秦时雨昂首俯望着小爱人饱含剔透珠泪的眼眸,恋恋不舍:

    “小花君,你怎么哭了?”

    “讨厌……还要多久才能完成仪式呀……这种感觉以前从来都没有过,好讨厌……好讨厌……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啦……”

    白蛇花君试图拿一双宛若水晶般亮丽动人的水汪汪大眼,对着男人“金金相”,压根是小孩子为了达成最终目的的讨好模样,虽然白蛇花君对自己的行为并不以为意,却不知此招可是拥有能打击成年人心脏的超强威力。

    “小花君……”秦时雨一边说着,一边用指节轻轻卷绕白蛇花君的乌丝,唇齿啃吻着他左肩上的浅淡疤痕。

    “嗯?”

    “你真是太惹人怜爱了,放心,就快结束了……”说着,秦时雨一举抽出没入身下窄门的手指。

    “啊呀……哈!”

    给让白蛇花君稍稍喘口气的同时,秦时雨收起先前一派的温柔轻柔节奏,一瞬间转换成既炽且烫的热情节奏,音节高起拔升,将他灼烧多时的分身,迫不及待的潜进内壁温润湿热的甬道,往前一挺,已然入半,又再一挺,尽没其中。

    “啊!好痛!好痛!痛……呜呜……”

    延续之前的鸡猫子怪叫,白蛇花君一迳只管喊痛,连原本挂在眼眶里的泪水也一并狂飙出栏。

    “小花君……别用力,放轻松……”

    “呜……好痛唷……”

    “乖……”

    “嗯啊……住手、住……-我叫你住手啊——”

    正在疼痛难当之际,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三七二十一,白蛇花君硬是狠狠一口咬住秦时雨宽阔的左肩,在肩头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泛红齿印。

    “嗯!”吃痛之余,秦时雨被迫暂时停下动作,却没有退出的意思。

    “呼呜……呼……呼呜……”

    代表疼痛的泪滴还挂在眼角,白蛇花君边大口喘息边不甘心的瞪着秦时雨,霎时满腹无处可发的委屈,化做声声哽噎啜泣……看不得白蛇花君一付小可怜的样貌,秦时雨以吻拭去恼人泪珠,以唇封缄唇,不时轻揉慢拈抚慰他的前身。

    “呖……不要……我……我……”

    顷刻,感觉身下人儿已然不复先前紧绷,秦时雨这才缓慢摆动起腰杆,款款抽送。

    “嗯……啊……好……奇怪……”白蛇花君气颤声微的低喃。

    “什么?”

    “我……感觉……好奇怪……”

    “哪里怪?”秦时雨故意放低音量柔声回应。

    “不知……嗯……”

    “来,小花君,双手环抱住我的肩膀。”

    知其不再难受似前,秦时雨趁势追击,洋溢着热情节拍的年轻躯体,间奏越加急速紧凑,但教未惯风雨的白蛇花君眼蒙薄雾、喘息吟哦,口能张而不能言,将一切生理感官全权交付给本能去应对,在秦时雨宽阔温暖的怀抱里摆动曼妙体态……

    “啊!嗯啊……秦……”

    “如何?”

    “我……我……啊……”白蛇花君几欲失神恍惚说道。

    “小花君?”

    “快……快点……嗯……”快点结束啦!

    “花君……花君……我的花君……”你是我一个人的。

    “嗯啊——”

    一曲罢了,音阶忽而拔高,划一抛物线,而后急急奔落,一闪即逝,徒留空中兀自荡漾着欢爱过后特有的气味。

    承受过多快感冲积的白蛇花君,在亢奋呐喊的激情高点过后,当下失神,眼前再度一黑,陷入无意识空间……

    激情过后,秦时雨默默望着小爱人红润依旧的细致脸蛋,知晓他是因为自己给予的激情太多太过,无法承受,以致恍惚、失神,回想起之前甜蜜的片段回忆,莞尔浅笑,道尽千百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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