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自己不小心,中了阴俊的暗算,早知道太阴门行事一向阴狠小人,她却粗心的没提防,才会落到连行走的力气也没有,更别谈什么自救。
从上马到现在,她一直试图运内力,可惜就是没办法,让她只能陷在这种不得自主的命运里。
苗恋月紧抿着唇,身体僵硬地任他抱着,他低首看着眼睫微敛的她。
「放心,我不会把妳带去卖掉。」白亦韬一手控制缰绳,另一手将披风掩上她的脸。「这里风沙大,如果妳的脸被风沙刮伤,就太可惜了。」
她不看他,也不回话。
「不说话?那代表妳对自己的情况认命,愿意随我摆布了?」他半是惊讶、半是得意地道。
「你作梦!」她终于忍不住回嘴。
他蓦地放声而笑。
「我还以为妳不打算开口了呢。」
闻言,苗恋月立刻知道中了人家的激将法,不禁气白了俏脸,用力抿住唇。
「妳想恢复武功吗?」白亦韬边问边将她的脸转了方向面对他,让她的脸不会直接受风沙的吹袭。
听见他的话,她怀疑地瞥向他。
「想吗?」他再问。
「你有解药?」她语气里有着不相信。
「回答我的话。」
不必刻意加重语气,她也知道他的意思。
他要她先回答,要她顺着他的意思答话,因为这代表他们之间的主控权是在他的手上。
这个男人……真是自以为是的令人恼怒!
苗恋月紧闭红唇,眼神不驯的瞪着他。
「中了软筋香,如果一再妄动内力,很可能导致内力尽失、武功尽废的后果。」他的语气像在聊天。
她听得心头一震。
「依各人体质不同、软筋香的多寡,每个人的情况也有所不同,从两个时辰到十二个时辰不等,如果没有及时服下解药,最后的结果依然会是武功尽废,此后形同普通人。」他低头望入她震惊的眼,「看来妳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还敢单独行走西域,我实在不知道该说妳大胆还是愚蠢。」
「与你无关。」她不曾要求他救她,是他多事!
「又是这句,难道妳没有别的话说了吗?」白亦韬好笑地摇头。「最后一次问妳,妳想不想恢复武功?」
想。她眼神闪动,但没有说出来。
「如果妳不说,我就当妳不想,任妳失去武功。」她愈不想理他,他就愈是要逼她回答。
「你!」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他现在已经死无全尸了。
「不想吗?那敢情好──」
「住口,我要武功!」苗恋月气不过地怒叫,狂燃的怒火让她的气息更乱,浑身更加虚软。
白亦韬双眉微蹙,出手点住她身上两处穴道,将手掌贴在她背上输给她一些内力。
「我要妳说话,没要妳生气。」他淡淡地开口,「如果妳不想拿武功开玩笑,最好别再动怒。」
提到武功,她深吸口气,努力缓下怒火。
「这才乖。」他满意地道。
「我不是为你,也永远不会顺你的意。」她冷声道。
「『永远』这两个字太过笃定,如果妳够聪明,就不会用这两个字。」这世上多得是拿话砸自己的人。
苗恋月冷哼一声,不相信他的话,也没兴趣与他做口舌之争,转而问:「什么时候你才肯放了我?」
「这么急着离开我,是想去找人解软筋香?」他一眼就看穿她的目的。
「是又如何?」
「没有人教过妳,当妳受制于人时,态度应该放软一些,而不是把恩人当仇人吗?」他大声叹道。
「如果你的脸不是这么惹人厌,态度不是这么自以为是,或许我会对你客气一点。」哼!
「要自以为是,也得有自以为是的本钱。」他自信得狂妄。「至少现在是妳中了暗算被我所救,再怎么倔强,也只是虚张声势,如果我想在这里占有妳,妳也只能任我为所欲为。」
他的眼神染上深沉的欲望,从她的脸落到她因呼吸而起伏的胸前、被披风包住的身子。
这种太过明显的侵略,就算苗恋月未经人事,也猜想得到他想做什么。
「你休想!」她宁死不受辱。
「是吗?」白亦韬轻笑两声,蓦然停下马,抱着她跃下马。
她惊讶地看着他将披风铺在地上,接着让她躺在披风上,一手撑在她身边,另一只手则在她身上游移。
软筋香帮了他很大的忙,他不必制住她,她便已无力反抗,他还没有脱下她的衣服,仅是手掌轻触着她的娇躯,已经教她难堪的明白,他当真要为所欲为。
就在这罕无人迹的荒野!
就在这毫无遮蔽的天地之间!
「下流!」她涨红了脸,狼狈地别开眼。
苗恋月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任人宰割,恨他这种恶意的挑衅,他是说真的,如果他想,他现在就可以──
她紧闭着眼,咬紧下唇,愤怒得浑身轻颤。
「愤怒与谩骂,解救不了妳现在的困境。」他心怜于她的孤傲,但出口的话仍是毫不留情。
「你到底意欲为何?」她低吼,却惊觉一股热潮涌上眼眶。不,她不会在他面前示弱流泪,绝不会!
白亦韬抚着她写满倔傲、美丽无瑕的面庞,为那光滑的触感着迷不已,扳回她的脸,他逼她张开眼。
「求我。」他直直看进她眼底。
「求你?」
「承认妳的命属于我,求我『现在』放过妳。」他笑着点明。
「作梦!」她从不求人。
「那好。」他的手缓缓从她的脸庞滑至胸前,再下移至腰间,修长的手指解着她的腰带。
「你住手!」苗恋月脸色瞬间发白。
住手?白亦韬笑着扬起唇,低首吻着她的咽喉,手已顺利解开她的腰带,拨开她的外衣。
「你干脆杀了我!」她怒叫道。
「我不会让妳死。」他在她喉间低语。「让妳活着,对我来说有乐趣多了。」
乐趣?他居然把她视为一种乐趣?!
苗恋月羞怒交加,努力想挣扎,却没办法移动自己分毫,然而他的动作愈来愈放肆……
她绝望地明白,若她不开口求他,他真的会不顾她的意愿,在这里凌辱她。
「住手!我……求你。」她难堪地别开眼,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赢了,赢了她的尊严、她的傲气,逼得她不得不开口求饶。苗恋月好恨,恨他逼得她软弱,恨自己生为女子的弱势与悲哀。
她太专注于阻止泪水落下,没发现当她一开口,他便已停手,拢好她的衣衫,扶她坐起来。
「承认妳的命属于我?」白亦韬的神态显示出赢者的意气风发,惬意地等着猎物主动降服。
苗恋月睁开眼,深吸口气,唇角扯出讥诮的弧度。
「如果不是我受到暗算,你休想得逞,而赢了我,也没有什么值得光彩的。」
「但此刻妳必须听我却是不容置疑的。」他笑笑地点出事实。「妳要干脆承认自己的命给了我,或者要我再次让妳认清事实?」最后一句话是提醒她,他完全不介意方才的事再来一次。
苗恋月低着脸,用力咬了咬唇,伸指在他手掌上写下「我承认」三个字。
他一愣,继而笑出声。
她居然用这种方式降服!真是让他想不到,算了,至少她承认了。
「名字。」他抬起她的下颔,不许她躲避他的视线。
她闭嘴不答。
「嗯?」他眼神暧昧地看着她,明白告诉她,如果她不说,他有的是方法让她说,她则回他一个冰冷的眼神。
「苗恋月。」现在受制于他,不代表他永远都能这么顺心。
「恋月。」他笑得有丝神秘,自怀里取出一颗药丸。
「这是什么?」
「如果妳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么一颗小小的药丸吗?」
「世上比死更痛苦的事,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欺凌,却无力自救。」苗恋月讽刺地回道,拜他之赐,她已经深刻明白那种感觉。
「很好,妳学得很快。」他从马上的袋子里拿出皮水壶,把药丸和着水让她吞下。「这是软筋香的解药,两刻钟后,妳的功力自然能完全恢复。」说完,他起身拉着马走开,找了个地方让马休息、吃草。
苗恋月这才发现附近有间木屋,虽然外表看起来简陋,却是这附近唯一可以住人的地方。
他究竟是谁?他对这里似乎非常熟悉──
思虑间,一股炽热感自她体内窜出,她连忙盘腿而坐,闭眼凝神,让热流通过各经脉。
见她专心运功的模样,白亦韬不禁一笑。
总算,不枉他露面救她。
☆☆☆
啪!
一巴掌不偏不倚的落在白亦韬的脸上,这是苗恋月恢复功力后,见到他的第一个反应,也是给他的回礼。
他被打得微偏了脸,却没有生气。
「这是妳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他的表情似笑非笑。
「这一巴掌是回敬你对我的无礼,还算是便宜你了。」说完,她起身走向马匹休憩的地方。
她的手还没碰到马,腰已被身后的人一把勾住,搂至他身前,她根本来不及脱身,只能以双臂抵住他的胸口,勉强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做什么?」
「恋儿,妳打了我一巴掌,当真以为我会乖乖领受,不要回一点补偿?」他亲昵地唤着她的名。
「住口!不许你叫我的名字。」她冷眼瞪着他。
「妳是我的人,没有资格命令我。」他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攫住她的双腕,俊脸低垂地逼近她。
「你要做什么?」她迎视他的眼神,不因为心慌而闪躲。
「我要我的补偿。」最后一个字结束在她唇上。
不!
苗恋月随即翻掌要攻击,他却拉着她的手移向身后握住,让两人的身躯更加贴近,她含怒瞪视着他,他也张着眼与她对望,她摇头想闪避他的视线,他却空出一只手,托住她后脑勺让她无法移动。
她徒劳无功地挣扎,他低头覆住她的唇瓣,愈吻愈深,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吮得她唇痛、吮得她无法忽视双唇遭侵略的事实。
好痛!苗恋月皱紧眉,呼吸困难。
没有浓情、没有蜜意,没有轻怜、没有呵护,只有明显的占有,完全的侵略,在她快要窒息时,他伸舌到她嘴里,撩动着她的丁香舌,轻挑勾弄,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轻吟声。
「唔……」她的身子泛起一股异样的热度。
白亦韬放轻这个吻的力道,轻柔的摩挲着她的唇瓣。
轻喘间,他终于放开她的唇。
「好甜。」他邪魅的姿态、深沉暧昧的眼神,在在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事,而他……非常满意。
「你……」她应该要怒吼的,可是出口的声音,却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虚弱。
「这个补偿我勉强可以接受。」他可恶地再加一句。
「你!」骂不出话,苗恋月直接出手攻击。
白亦韬双手放在身后,动作迅速的闪过她的攻势,他只守不攻,她在快攻了十招后停住身形。
「为什么不出手?」
「妳不是我的敌人,也不是我的对手,而是我的人,我不会出手打我的人。」他笑望着她红肿的唇瓣,因生气而泛红的双颊,在向晚的西风、一片苍茫的景致中,她一身嫩黄,显得十分吸引人。
「你不还手,就别怪我不客气。」话声一落,苗恋月再度出招,攻得更快更猛,但依旧无法伤到他分毫。
心知拳脚无法取胜,苗恋月虚晃一招,飞身抽出弯刀,再回身攻击,一出手便是「回旋刀法」,他脸上的笑意更深。
「恋儿,妳真把我当成恶徒,要杀我吗?」他的语气依旧轻松。
「废话少说,出招。」她不相信无法逼他出手。
「恋儿,停手吧,妳会伤到自己。」
她不理会他的话,手上的弯刀愈挥愈快,神情专注而坚决,白亦韬眼神一闪,露出左方的空隙,她毫不犹豫的出招。
弯刀划过,只见刀尖上一抹红,而他左袖也染上鲜血。
她……伤了他。
真的见血了,她却恍然一愣。
「妳赢了。」他看着她,无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你……是故意的。」苗恋月回神,冷眸对上他。
白亦韬但笑不语。
「为什么?」从他闪避的身法中,知道他的武功比她高,若不是存心,她不可能伤到他。
「我想知道被自己的女人砍伤是什么滋味,现在我知道了。」他瞥了眼仍在流血的手臂。
因为甘愿,所以有点甜;因为落刀见血,所以有点痛。
「你……无聊!」她转身走到马旁,将弯刀收回刀鞘里,唇上犹留的刺痛,让她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也想到他的伤。
天色渐暗,见他不忙着止血包扎伤口,反而忙着清除他们留下的痕迹,并捡了些枯枝,然后走进屋里,她犹豫了下,取下马背上的袋子,跟着进屋。
「你为什么不包扎?」血流的速度虽然不快,可是若让它一直流,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白亦韬生好火后,坐到椅子上看着她说:「是妳伤的,妳要负责替我疗伤。」
「我不救人。」她别开脸。
「那就让血继续流吧。」他比她更不在乎。
这栋外表不起眼的小屋,里头什么东西都有,有床、有桌椅,也有食物,白亦韬把一只鸡用树枝架起放到火上烤,看来是打算拿这只鸡当晚餐。
苗恋月看了鸡一眼,忍住恶心的感觉,再看他的伤,发现血依然在流。她不懂,他真的不在乎失血过多吗?
偏偏那道伤是她砍的,在知道他是故意受伤的情况下,她无法狠心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咬了咬唇,从袋子里拿出刀伤药,然后冷着脸走向他,抓住他受伤的那只手止血、上药。
白亦韬就站在火炉旁,一动也不动,尽管她努力维持面无表情,但他还是从她无法藏住心思的眼里,看出了她的不安。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一点惊、有一点恐,有一点厌、有一点木然,只是一道伤口,怎会引起她这么多的反应?
「恋儿。」他用没受伤的手搂住她的腰。
「放手。」她抬头警告他,「别再乱来,否则你等着另一只手也受伤。」
「如果是妳伤的,那很值得。」他迅速低首,轻啄了下她的唇瓣。
「你!」她推开他,直觉以手背抹唇。
他咧嘴一笑,「这是谢礼。」
「那么这是回礼。」她的弯刀再度出鞘,抵住他的脖子。「我不要你的手,但我要你的命!」
他只是看着她,轻松惬意的神态一点也不像命在旦夕。
「死在妳手上,挺有趣的。」他笑着说,居然主动靠近刀锋。
「你做什么?」她及时将刀挪后一寸。
「妳想杀我,我成全妳。」
苗恋月瞪着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碰到一个疯子了,居然连命都可以这样玩!
「我不杀你,欠你的命,就当还清。」她收起弯刀,回身欲走。
「哪有这么容易?」白亦韬飞掠至她身前。「我可没答应哦!」
「你真的想死?」她手中的弯刀再度架上他的咽喉。
「如果妳舍得下手,又杀得了我,妳就可以自由。」
苗恋月二话不说就将刀往前抵,他却更快地点住她的麻穴,让她身子一软。
她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又大意地遭到暗算。
「真的想杀人,出刀就不能犹豫,更不能让对方有机会反击。」他接住她的身子,将刀放到桌上,扶她坐下。
她惊愕地瞪视着他,不敢相信自己苦练十年的武功,会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
「对于一个练武者而言,妳的心还不够硬。」白亦韬随手朝火炉的方向一挥,将架上的烤鸡翻面。
「我不需要你对我说教。」酥麻的感觉渐退,苗恋月冷言回道,退离他更远。
他赞同的点下头,「也是,对妳说教实在很多余。」
「什么意思?」他话中有话。
「一个人就算再聪明,如果固执到不知变通,只是白痴一个。」
「你!」她扬手欲赏他巴掌,却被他快一步攫住手。
「听说愈美丽的女人,脾气通常愈不好,但妳这个打人的习惯,实在要不得。」他啧声道。
「放开。」他没有用力捉着她,但她也挣不开他的手掌。
「放开让妳再打我一次吗?不,谢了,我没有被人打耳光的习惯,让妳一次,已经是我的极限。」
苗恋月被激得再度出手,结果却是再度落入他的掌握,双臂被反剪至身后,身体紧抵着他。
「你做什么?」他坚硬的胸膛与她的柔软完全不同。
「我在想,如果得到妳,是不是就能驯服妳?」她一身的刺,很吸引他,却也让他很想拔掉那些刺。
「你敢!」话一出口,苗恋月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他低头吻住她,任凭她怎么转头,他都有办法吻住她。
她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金丝雀,怎么逃都逃不出他双臂的牢笼,而他……没有什么不敢!
「放开我……下流!」她挣扎着。
「妳知不知道,当女人愈是反抗时,就愈容易引起男人的征服欲和欲望。」最后的两个字,震惊了她。
苗恋月想到屋外的那一幕,立刻停止挣扎。
「放开我。」她别开脸低声道。
如果他是想证明他的武功、力气,都比她大上许多,不顾她的意愿就能轻易令她屈服,那么他做到了。
除了十一年前……苗恋月没有这么无助过。那种不愿意事情发生,却只能接受它发生的感觉,让人愤恨!
「妳的眼里有着冰冷的恨意。」白亦韬扳回她的脸,望进她澄澈的双眸里。「这双眼,适合似水柔情,不适合含怒。」
她紧抿着唇不语。
他缓缓低头,轻碰她的唇瓣,她往后退,他再轻碰,她眼神一凛,没再后退,任他吻住的同时,张嘴咬痛他的唇。
他一点都不意外她的反击,疼痛并没有让他退缩,反而与她四目对望,如果她抗拒的意志力够强,那么他想驯服她的意志也绝对不逊于她。
好半晌,两人就维持这种亲昵的姿态,直到两人都尝到血腥的味道。
突然,苗恋月松开牙齿,急忙推开他,冲到门外,痛苦地干呕不已。
白亦韬深思地看着她的举动,再想到她刚才替他包扎的神情,略一沉吟,随即拿了沾湿的布巾,并倒了杯水走到她身边。
「喝点水。」他先将布巾递给她,再喂她喝水。
这次她没再反抗,顺从地喝下水,让清水冲淡嘴里的气味。
「妳怕血?」
「不怕。」喝完水,她推开杯子。
「那为什么对血的味道这么敏感?」
「如果你不强吻我,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她冷冷地回道,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回屋里。
「是吗?」他扬起一抹笑,快步走到她面前,搂住她不及防备的柔躯。「那或许我该让妳习惯我,因为我不可能不碰妳。」
「你!」她双手推抵着他,明知道挣不开,却无法不反抗。
「恋儿,我不只是要妳的命,还要妳的人、妳的身、妳的心。」从看见她身中软筋香,却还奋力抵抗敌人,宁死不屈时,他的心就被什么扯动了。
那种意志力不应该出现在女人身上,当下,他出手救她,也决定要她。
「天底下有那么多女人,你就非要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才能满足你自大的自尊和占有欲吗?」苗恋月讽刺道。
「说得好!」白亦韬放声大笑,不顾她反对地搂她坐到桌旁,取来香喷喷、诱人食欲的烤鸡,拿出匕首将鸡腿部分切下,送到她面前。「多吃一点,或许可以增加妳一点反抗我的力气。」
「你自己吃吧。」她从袋子里取出两颗冷馒头,食不知味地咬了一口。
「有热腾腾的烤鸡不吃,偏要啃冷硬的馒头,如果馒头比鸡肉好吃,那么另一颗给我如何?」他拿起桌上那颗冷馒头,往火炉方向丢去。
「你──」她才开口,便看见馒头落在火炉旁的石台上,在那里馒头可以受热,却又不会被烤焦。
原来……他不是要把馒头丢到火里,不是真的要和她抢……
「入夜后,这里会更冷。」白亦韬取走她手上咬了口的馒头,再掷往火炉方向。「告诉我,妳会在夜里逃走吗?」
「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逃?」她将问题丢还给他。
「如果明知道逃不掉,我就不会逃。」
「如果我能逃掉呢?」她的眼里闪着不屈服的光芒。
「如果……」他故意顿了顿,「妳晚上睡不着,需要做点消耗体力的运动,我有比逃跑更好的建议。」
「你真不知羞!」他坏坏的眼神,让苗恋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却不以为然,「男人与女人之间,没有礼教的束缚,就只剩下一种关系。」
「你休想把我当成那种女人!」她一脸警戒的瞪着他。
「生存的目的很简单,不需要太多大喜大悲的情绪,只要笑度人生就成。」他不会看不出她一身的悲怆,而那种冰冷与悲怆、愤世的孤傲,不该出现在她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身上。
「我绝不会取悦你。」她冷冷说道。
「如果妳是那种女人,就不值得我救了。」他突然一笑,取来热得刚刚好的馒头。「吃吧。」
苗恋月迟疑了下,无言地接过馒头,小小地咬了一口,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热的馒头比冷的滋味好太多。
为了逼她屈服,他可以使尽手段,可是他却细心为她热馒头,不逼她吃不愿沾的鸡肉。
他又说,他不要她取悦她……然而他的种种手段,不就是为了得到她、要她的臣服吗?
她低垂着脸,无法明白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