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难道还会派人躲在外头偷听?”程瑜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若是有人责备,就说是我先睡着,相公不忍心吵醒我,要怪就怪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容子骥回头望进程瑜没有任何虚伪的瞳眸。“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商量的,何况洞房之事晚个一、两天又何妨?”程瑜真的不介意,只希望他不要再觉得愧疚了。“这么一点小事,相公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容子骥叹了口气,原本只是想逗着她玩,看她是否会大发娇嗔,或是觉得受了委屈,结果现在变成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来帮相公宽衣,明天一早再帮你煮醒酒茶,娘有教过我。”她又跳下床,三两下就脱掉容子骥身上的大红袍。
见程瑜的脸蛋都没红一下,容子骥不禁要怀疑她根本没把自己当作男人看待。“你宽衣的动作很熟练。”
她没听出夫婿口气中的异样。“我以前常帮弟弟换衣服,有时爹喝醉了,娘扶不动,我也会跟着一起帮爹宽衣,所以早就习惯了。”
“我不是你弟弟,也不是你爹,”他故意把程瑜的手心按在胸膛上,白色内衫下可是货真价实的男性身躯。“而是你的相公。”
虽然隔着布料,程瑜还是可以感觉到手心下结实的肌肉,她忍不住摸个两把想再确认清楚。“还以为相公跟我大哥一样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全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只有骨头……”
容子骥有些不是滋味。“你看过你大哥的身子?”
“小时候看过几次。”她也很老实。
他唇角微扬。“想看我的吗?”
程瑜抬头看着他,以往温文尔雅的笑脸今晚似乎带着几分邪气、几分蛊惑,不禁用力吞咽了下唾沫。
“相公真的……喝醉了。”否则依她的了解,这个男人拘谨守礼,不可能说出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言语。
“娘子不敢看?”容子骥用话激她。
她马上中计。“有什么不敢的?好!看就看!”
为了证明自己,程瑜真的动手脱去他的内衫,露出一副习武之人才练得出的漂亮胸肌及垒垒并排的腹肌,臂膀精实,散发着浓浓的雄性气息,那是平日在礼教和装束之下察觉不出来的。
不知怎么,她突然害臊起来。“我、我已经看过了。”
容子骥很满意她闪躲的目光。“娘子可以摸摸看。”
“不、不用了……”程瑜直觉想逃。“夜已经深了,还是快睡吧。”
他一把勾住程瑜的腰,将她拖回来。“娘子要上哪儿去?”
“当然是睡、睡……”她差点咬到舌头。
“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岂能白白浪费?”至少在床笫之间,要让她见识一下真正的自己。
程瑜见他开始动手脱起自己身上的嫁衣,突然慌了。
虽然娘有提过所谓的“周公之礼”,不过当时娘说得遮遮掩掩,她想要再问个清楚,娘就索性把压箱宝塞给她,她看是看了,可到现在还是一知半解。
“相公不是喝醉了吗?还是等明天晚上再说……”要在男人面前露出肌肤,就算程瑜再大胆,还是会觉得难为情。
“就算醉了,还是可以跟娘子行周公之礼。”容子骥将脱下的嫁衣准确地扔挂到衣架上,接下来的目标是内衫。
程瑜手足无措地嚷着。“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还是我来比较快……”容子骥无视她的挣扎,一并将衫裙脱掉,将只穿着兜衣和亵裤的程瑜抱上喜床。
没想到这个男人喝醉和清醒的模样判若两人,程瑜决定以后绝不让他再沾酒了。“等一下……不要咬我……”
容子骥已经把兜衣和亵裤扔到床下,压向一丝不挂的娇躯,再将俊脸埋在她光裸的酥胸上,粗嗄地说:“这不是咬,而是疼爱……”
“可是会痛……”她使劲想推开他。
他继续疼爱另外一边。“忍耐一下……”
程瑜怎么也推不开,没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人,力气会变得这么大,酒果然不是好东西。
“你的手……不要乱摸……”感觉到在大腿内侧游移的男性大掌,她本能地瑟缩了下,大声抗议。
“咱们是夫妻,没什么好害羞的。”容子骥的手掌在青涩的娇躯上点火,惹得程瑜又是低呼,又是喘气。
突然,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某个又烫又硬的东西,楞了两下,等到意识过来,不禁脸红到冒烟。
接着,男性大掌探向她的腿间。
“那里不能摸……”程瑜本能地想要合起大腿。
容子骥只用左手就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上,目光变得深沉,好像要一口把她吃了,让程瑜全身起鸡皮疙瘩。
“乖乖别动……”
“啊……哇……”她连踢了好几脚,还是拿压在身上的男人没辙。
他愈是爱抚,程瑜就挣扎得愈厉害,让容子骥不禁好气又好笑,眼前的情况不像是夫妻在行周公之礼,反倒像是正被采花贼给“欺负”。
“讨厌为夫这么碰你吗?”容子骥露出受伤的神情。
程瑜的叫声顿时卡在喉咙,有些于心不忍。
“当然……当然不讨厌了……只不过……感觉很奇怪……”程瑜赶紧摇头,只是因为连自己都不曾摸过,却被别人又揉又捻,让她真的尴尬到不知该如何面对,又怕伤了这个男人的自尊。
“那为夫可以继续吗?”他目光哀求地问。
她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呃……好、好吧。”这么羞于见人的事也只有他们夫妻俩知道,不可能传到外头,就随他去吧。
容子骥费力压下不断往上扬的嘴角。“那么为夫就继续了……”
“呃……嗯……”程瑜拚命忍耐,不让身子扭动。
他不由得抬眼偷觑,见她脸蛋胀得通红,紧闭着眼皮和小嘴,不由得想再多欺负一下。
程瑜憋着气,断断续续地吐出话来。“相公……我不行了……不要……不要一直……摸那里……”
“你说不要摸哪里?”容子骥故意把手指探进花径。“这里吗?”
她的身子像被电到。
“不喜欢吗?”容子骥的嗓音低沉魅惑。
“不是……不喜欢……只是……”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羞耻过。
容子骥轻轻抚弄里头的软肉,让她的身子又是一震。“那么是喜欢了?”
“我……”程瑜的双手被扣在头顶,什么事也做不了,双脚因为情/yu难耐而乱蹭着。“够了……不要了……”
他又探入第二根手指,指尖也沾染到更多汁/液。“那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说喜欢总可以了吧……”她羞恼。“不要再摸下去了……”
“既然喜欢,那就好好享受……”容子骥凑到她耳畔低语,男性气息吹拂在肌肤上,令她打了个娇颤。
……
欢爱过后,程瑜过了好半晌才回神,等到身上的男人翻到一旁,她还只顾着喘气,这才发现喉咙好干,全身使不上力。
“相公?”她试探地唤道。
身旁的男人似乎睡着了,没有回应。
“以后绝对不能再让他喝酒,不然真的完全变了一个人……”程瑜咕哝着坐起身,顿时感到全身酸疼。“撕……我的腰……”
她才要替两人盖上被子,突然想到什么,便一手支着腰下床,窸窸窣窣了半天,才又爬上床,手上抓着事先准备好的长布条。
“他的迷症还没治好,万一睡到半夜又跑到外头游荡,没有人保护,实在太危险……”说着,程瑜便将布条缠上自己的右手手腕和容子骥的左手手腕,再用嘴勉强打了个结。“只要他一动,我就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