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呜!
害她觉得每次对着飞大人倾国倾城(?)的男色时,自己总有要狼变的迹象了。
“话说回来,飞大人这目测将近一百九十公分,肩宽胸硬腰窄腿长的黄金倒三角完美体魄,简直秒杀美国队长没问题啊!”她想着想着又春心荡漾了,口水疯狂分泌,女性荷尔蒙随着鼓噪的热血在全身上下乱奔乱窜。
可暗中垂涎,眼睛偷偷上下舔过人家十几遭是一回事,当真要她做出什么精虫上脑……呃,是扑倒剥衣吃光光的凶猛行径来,还真是有现实及执行层面的困难。
有色心无色胆,说的就是她这一款的呀!
“唉。”她支着下巴,大大叹了一口气,嘀咕。“难怪都说饱暖思淫欲呢,原来经济稳固了,精神满足了,肉体就开始空虚了……”
怪了,以前在现代也不见她对菁英上司或年轻男同事生出什么不正当的想法,但是……不得不说飞白大人的体格魅力和气质,真的轻轻松松完胜他们十万倍没商量啊!
“我这究竟是肿么了?”她口齿含糊不清地趴在矮案上,只觉满颊发烫,一心发骚……咳。
就在她沉浸在“妈妈咪呀!我阿福竟成了欲求不满的色胚分子,这该如何是好”的满满纠结中,忽听得外头院子那端大门被擂得砰砰作响。
“谁啊?”她被打断思绪,很是不爽地晃到门前,一打开门却被推了个跟跌。
两个凶神恶煞的护卫开道,身后是四个满脸骄矜的侍女列阵,最后才是一个蒙着轻纱,身着霞影琉璃缎衫子,腰系十六幅缠枝百花裙,挽飞仙髻、左簪榴花分金花钿,右插喜鹊登梅翡翠步摇,晃得人眼花撩乱的贵女。
这气势、这套路……
“靠,以为自己是第一夫人出国访问喔?”蔡桂福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脸色一沉。“光天化日擅闯民宅,几位是干什么的?当北齐没政府……呃,没王法了吗?”
“大胆贱民!”侍女之一娇喝。“竟敢对我们河桓公司马娇娇无礼?”
“河桓公司?马娇娇?”她一楞,迅速咽下被推了一把的不爽感,露出礼貌客套的业务性亲切笑容道:“哎呀,原来客人是来同敝小号谈生意,不过这里是私人住宅,我们店址在回春坊壹陆捌号,您们贵趾移驾那处,自然有业务经纪和贵公司接洽——”
——话说这几个鸭霸人士难道也是穿越来的?
啧,穿越没有审核批行制度就是麻烦,随便不管什么素质的人都能来穿越一把,这不是扰乱时空危害百姓吗?
“噤言!”一名虎背熊腰的护卫沉声怒吼。“见了我家司马娇娇还不速速跪下请安,你这贱民敢尔?”
蔡桂福登时火大了,口口声声贱民贱民的,真是怎么听怎么刺耳!
“不是来谈生意的?那你们究竟是谁,又到底来干嘛的?”她双手抱臂,脸色阴沉,脚尖不耐烦地轻点着。
“我就算是贱民也贱在我自己家里,你们是贵人,怎么不回自己朱墙高门里贵去呢?”
“你!”爪牙们同时怒了。
“退下。”那个本来端在后头装逼的华装贵女终于不得不开口了,声音娇娇呖呖,却自有出身自门阀豪族的底蕴与尊贵傲气。
“诺。”爪牙们恭敬地后退两步,忠心耿耿的环侍在侧。
“搞毛啊?现在是在演‘甄X传’逆?”蔡桂福又想翻白眼了。
“你,便是飞白哥哥那个手底下人吗?”蒙面轻纱后,弯弯黛眉微挑。
飞、白、哥、哥?
她心一咯噔,不知怎地胸口闷酸揪痛了一瞬,随即火气上涌。“这位娇娇,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打听出来的消息,但我和飞大人,也就是您的‘飞白哥哥’并非雇佣关系,我也不是他的手底下人,我们至多是在同一门生意合作罢了。”
况且这不是她和皇家与飞大人之间不可说的商业机密吗?为何随便冒出一个不知哪家的贵女就能找她指手画脚了?
她眯起眼,按捺下陌生窒闷的不是滋味,脑子飞快转着,头一个就是阴谋论该不会是皇家见利润日益壮大,所以想踢走她这个开荒的老黄牛,一举并吞未来庞大的安栗事业市场?
华装贵女抿唇一笑,气场全开。“你果然不是寻常女子。”
“好说好说,小人不过出来跑江湖混口饭吃的,哪里当得起贵女青睐谬赞?”
她似笑非笑的回道。
“能请我喝杯茶吗?”华装贵女优雅地问。
“不能。”她耸耸肩,直截了当的拒绝。
华装贵女有一刹的楞怔,显然没想到蔡桂福全然没按照套路来,连基本的礼仪都不顾。
“别给脸不要脸,你——”一名侍女喝斥道。
反倒是华装贵女抛去一个警告的眼神,侍女一个机伶,忙垂首退下。
“阿福姑子,你对我似有敌意,为什么?”华装贵女浅浅一笑。
“娇娇对我也未尝是带着满满的善意而来呀。”她眨眨眼。
家丁侍女无不对她怒目而视,好像她竟敢以卑微之身斗胆冒犯他们家高高在上的贵女,简直是十恶不赦!
华装贵女笑容消失了,冷哼道,“阿福姑子,你毕竟非北齐世族之人,也许不了解贵族和庶民之间阶级的云泥之别——”
“您打听得还真仔细。”蔡桂福也回以冷笑。“纵然如此,可惜我也不靠您吃穿养活,您口中的云泥贵贱之分又与我何干?”
华装贵女怒极反笑。“好好好,你莫以为飞白哥哥就非你不可了,我司马一族枝叶繁茂何其壮大,庄园店铺生意遍布全北朝大地……”
“这位娇娇,我真心觉得两女争相抢一男什么的戏码实在太难看了,”蔡桂福面无表情地打断司马氏贵女的话。“而且你家中势力为何?营生若干,能给飞大人怎样的好处与助益,您该自己同他说去啊,因为您又不是看上我,也没要给我好处,让我知道您身家多少,最多只能换来我惊呼一声:‘矮油,好有钱哦!’除此之外有什么意义呢?”
司马氏贵女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满口刁言……”
“抱歉,我们贱民就是最爱满口刁言了,您不喜欢听的话就请回,反正我也没有留客的意思。”她“笑咪咪”的吐出刺耳话语。“下次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就不要这么理直气壮敲开人家的大门了,遇到我这种的还算是脾气好,要是遇到脾气不好的只怕当场糊您一脸——消化道排泄物,这多不好?”
“你……”司马氏贵女自幼长于锦绣珠玉之中,更是司马氏一族捧在手掌心的珍宝,几时被人这般近乎不屑又无赖地驳斥侮辱过?不禁气得娇躯颤抖,摇摇欲坠。
护卫和侍女们怒火中烧地箭步上前,一方扶住“娇弱受伤”的司马氏贵女,另一方则是逼近蔡桂福而来,手按刀柄之上,满是深深威胁恫吓之意。
蔡桂福心头发凉,后颈一寒……若换作以前的她,此刻肯定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态度软一点口气甜一点,安全至上保住小命要紧,可是不知怎地,她只要一想到这莫名其妙的贵女是为了飞大人来找她麻烦,顿时满口恶气直冲脑门,又酸又涩、又气又闷,堵得她半步也不想退让!
——是,身为贵女了不起,家大业大很厉害,但是做为一位富N代官N代,也不过就是上辈子很会投胎罢了,有本事自己赚钱抢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