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晴空万里,骄阳似火,蓝天白云,水木年华(我汗~~~~~~)
总之,就在一片大好的天气中的一个上好的清晨,身高180往上数,个大体宽脸红脖子粗的人民体育老师王卫平同志,小心翼翼的敲响了他们家对门邻居——林家的大门。
开门的林妈妈很热情:
“呦,卫平啊,快进来坐,吃早点了没有?你叔叔刚买的油条豆腐脑,来来来,一块吃点……”
“不……不了……林姨,”王老师吞吞吐吐,一双眼睛忍不住的老往人家屋里溜达:“那个……嗯……林林还睡着呢啊?”
“那孩子啊?神经着呢,今天早上五点多钟就起了,说是要回去,和什么教授约好了的,我和你林叔叔也懒得理会他,这也就刚走了有不到半个小时,你找他啊?”
“是……不是……”王卫平说话跟下蛋一样:“那……那我没事了,林姨,我也走了啊。”
林阿姨扶着门框,看着也一阵风一样消失的迅捷的王卫平,感觉——有点奇怪:这俩孩子吃错什么药了这是?大清早的都跟剁尾巴猴一样?
对于林麟可能出没的每个地方,王卫平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现在他站在林麟自己在外面的那套房子面前,第N次的按动着门铃,礼貌机械的女声回响在因为上班而空旷了的楼道里:
“您好,请开门。”
“林林…………”门铃是没用了,王卫平死心的叹口气,拉长声音哀哀的叫:“我知道你在家呢,林林……开开门吧……”
屋里屋外仍是寂静着。
王卫平抓耳挠腮,一筹莫展,颓然的坐到门前,摸出根烟点上,看着烟雾弥漫开来,他突然很想象着烟一样,可以顺着门缝溜进林麟的家该有多好…………
可是门突然间开了,如同一个奇迹。
开门的是脸色非常糟糕的林麟,他居高临下睨视着王卫平,一言不发,王卫平没想到他还能给自己开开门,一时间也说不出整句子来,只能仰起头傻了一样的回望着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林麟。
“三秒钟,你再不进来这辈子也别想进来了!”
交代下去之后,林麟任门开着,转身进屋。王卫平如梦初醒的一跃而起,忙不迭的跟着他也进了去。
房间里有点乱,王卫平来这里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在他的脑子开工之前,他的手已经乱没面子的伸出去开始替林麟收拾,这叫什么来着?应激反应?估计是吧,是生物都有。
林麟当然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他也没有跟从前似的翘上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边还要大呼小叫的挑王卫平的毛病,今天的他,出奇的安静,而且脸上还带了抹不正常的红晕。
王卫平一会就全干完了,他讪讪的蹭到林麟旁边的椅子上斜着坐下,这样一个安静平顺的林麟显然不是他习惯见到的,所以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干脆也选择了沉默。
“你想对我说点什么吗?”先说话的人居然是林麟,他说着把头埋进自己蜷起的膝盖里,最后的尾音显得有点闷闷的。
“啊?说…………说什么…………??”王卫平本来在偷偷的看林麟挺直的鼻子,长长的睫毛发呆,被突然问道后措手不及的反问道。
“说我其实一直也是喜欢你的,说我死要面子硬撑场面才不让你知道,说我才是愚蠢痴呆傻瓜一个,你想跟我说这些对不对?”
林麟说的行云流水,顺畅自然,说完了也是脸色如常,并无半点激动之意,可怜的是听他说了这话的人,我们的王老师。
只见王卫平哆哆嗦嗦的张开嘴,指指自己的鼻子再指指林麟的嘴巴,明显想说点什么出来明显又咽在喉咙里倒不出来,几次如此这般下来,他先放弃了说话,抬起手狠狠照着自己的头给了重重一巴掌————
痛痛痛!!
王卫平双手抱住自己可怜的脑袋,痛的大脑一片空白。
林麟的眼睛也瞪圆了:“板砖,你干吗?自残啊?!”
“才不是……我只想试验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呼呼,还在痛,王卫平揉着自己的头,小小声的说。
“蠢材。”
“林林,这回才象你说话。”
“被虐待狂。”
“嗯嗯,顺耳多了。”
“你…………”
林麟无力的瘫在柔软的沙发里,一付败给王卫平的样子。
王卫平岂能放过如此的大好机会,他连忙偎到林麟身边,动作轻柔的抚摸着林麟垂下来的头发,看林麟没有不悦的意思,干脆得寸进尺的又把林麟整个人揽到自己的怀里圈住,痴痴的注视着林麟露出来的脖颈,吞了口口水,柔柔的唤道:
“林林……林林……”
林麟微微的挣扎了一小下,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也就任凭王卫平搂着他。
“我也许真的才是那个比较笨的人…………”太舒服的感觉麻痹了林麟的思想,让他叹息般的说。
“怎……怎么会……林林最聪明了,又会念书又会赚钱。”
“板砖,我这人除了长的好,学历高,工作好,薪水高以外还有什么优点吗?”
“那当然有!!譬如你…………你……你这个……反正还有很多很多就对了!!”
王卫平不是没有努力的构词出来想大大夸奖林麟的,奈何他这人生来老实,说瞎话什么的不是他的专长。
林麟窝在他怀里,轻轻的笑了:
“板砖,连我这种牙尖嘴利的人有时候想再替自己找点优点出来都失败,更甭说难为你了,我这么讨人厌的一个人,你干吗老缠着我啊?”
“我……我……那什么……我……”王老师又开始下蛋:“我也不知道…………”
哎,还是说实话好了,反正也瞒不过林麟。
林麟微笑了,他微笑着又问王卫平:
“板砖,你见不到我会不会很难受?”
“会啊,会特别难受。”
“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特别高兴?”
“对对对,就算被你骂的要死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你有没有想过要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
“想啊,从上高中我就开始想了啊,可是……”
“我也一样。”
“哦,啊?!”王卫平的嘴张开到足足可以放个鸵鸟蛋在里面的宽度,拉过林麟的脸,看着上面几乎可以算的上……温柔……的笑意,他艰难的,难以置信的反问道:
“林林,我刚才好象听见你说…………”
“你没听错。”
“那就是说你…………”
“如您所想。”
“林……林林…………”王卫平一时手足无措,导致他抱着的林麟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紧紧抓住王卫平的衣服,林麟恶狠狠的瞪他,可逐渐的,那眼光象是搀进了春天的湖水,在王卫平欣喜的凝视下,变得盈盈袅袅,柔情脉脉了。
第二次的吻,就这样子,来的既突然也,顺理成章。
放下心结也许是件非常难的事情,但是一旦你有勇气放下了,那也同样会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房间里又安静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但是这一回的寂静中并没有包括尴尬,只是含着淡淡的馨香,和因为情色而羞涩的,暧昧的气氛。
终于,王卫平放开了林麟主动扑过来的唇,尤自恋恋不舍的想用手去抚弄,刚刚伸出来,就被林麟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王卫平做贼心虚的看着他,没想到林麟竟握住他一根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细细慢慢的舔试起来。
这一下吓的王卫平不轻,他全身僵直的挺着,却真的不得不承认这样子被林麟弄的——挺痒痒挺舒服的,摇了摇陡然色情起来的头,他轻声对玩的开心的林麟说:
“那个——林林,你发烧了啊?”要不怎么会做出此等出格的行为。
“笨蛋板砖,现在才发现,可见你关心我也就那么回事。”懒洋洋不带什么真的怒气的说完,林麟斜着眼睛睨视着眼前的人。
“什么啊?你什么意思?你真的在发烧吗?林林?”王卫平慌了手脚,摸了摸林麟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没有啊,和我的一样啊。”
“嗯?”林麟难得张大了嘴巴一脸白痴像。
他忽然跳出沙发,抓了两根温度计,一根塞到自己胳膊下面,一根当然是塞到了王卫平的腋下,五分钟后,两根温度计显示的温度如下:38。7—38。9
“你……你你你……”林麟指着王卫平,做眩晕状:“你居然发了这么高的烧还不知道?所以我说你是猪头,猪头!!”
王卫平无辜的可怜兮兮的看着盛怒中的林麟,偷偷的说:
“我这不一直就想着见你来着吗,见了你我这不也就忘了难受了吗,谁让你今天这么……这么那个了…………”话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也听不到了。
林麟很想继续发脾气,顺便倒竖起眉毛追问自己今天怎么了怎么了,但是他最终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叹了口气,揪过视死如归的王卫平到卧室,先合衣自己钻到被子里,然后恶声闷气的对傻傻的站在床旁边不知所措的王卫平说:
“你要不上来就给我走回去,晕半道上也活该!”
“可是你这儿就一床被子啊…………”王卫平话一出口自己先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用最快的速度换了无限谄媚的语气对背对着他躺着的林麟连声道:
“对对对,两个人抱在一起暖和,对对对,林林还是你聪明,对对对…………”
后来当王卫平战战兢兢的拥住了林麟之后,他听见林麟有点软弱的问他:
“板砖,我是不是还是跟竹竿一样?”
“当然不是,哪个王八蛋说的?你这叫纤细,我就喜欢你这样!”
“切…………”不屑的鼻音,这是林麟准备用他恶毒的语言修理谁的时候的先兆,王卫平洗耳恭听的准备受上一顿,没成想林麟说完之后就没了下文,只是把自己又往王卫平宽厚的胸膛里挪了挪,还几乎低不可闻的说了句:
“那就好…………”
然后呢?然后他们当然就睡着了,两个发高烧的人哎,你还指望他们做了什么别的事情不成?所以我说你的思想需要改进了啦,没事不要乱想的说~~~~~~~~~~~
几天后的一个大晴天,王卫平找了两三个哥们,开了辆公家的小面包,从自己父母的家装了点被子褥子锅子勺子之类的生活必需品后,风风火火的开往财大附近,半途等红绿灯的时候他一个哥们问他:
“平子,你跟老头老太太住的好好的搬什么搬啊?那儿离你们学校还挺远的。”
“嗨,我也老大不小了,老跟爸妈一起住憋的慌。”
“那也不用去财大那边租房啊,你租的那地方可是新盖的什么阳光公寓吧,贵着呢!”
“呵呵……”
绿灯出现,忙着过灯的他们自然改了话题。
另一位哥们忽然说:“哎,刚和我们反方向擦过去那辆车挺象平子你那青梅竹马的私车啊,我没看清楚车号,对了,他好象就住财大附近吧,就你那留过学如今当着什么教授,特能挣,嘴特损的那谁,叫什么来着?”
“不会是林林。”王卫平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高楼和树木,格外好心情的说:“他跟我说过,今天在天津开会,嘿嘿。”
“瞧你笑的那样,跟个贼似的。”
“去你的,嘿嘿。”
“别乐了你!我这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无法控制上扬嘴角被哥们们痛斥的王卫平,只好乖乖的转过头,目的地就在前方了,林麟,你看到我这个“邻居”,会不会惊喜的对我笑一笑呢?
忙,搬家是件忙的不可开交又经常不知所忙为何的劳神劳身外带劳心的事儿,不过王卫平把一切都归置的差不多之后,脸上就挂了丝甜甜的笑,一直就那么挂着,亏得他也不畏惧会吓到路人甲乙丙丁。
估摸着林麟该回来了,他赶紧先洗了个澡,换上衣服,推开自己的房门,对面的防盗门是开着的,门缝里还透出微微的灯光————
他真的在。
王卫平的心突然加快了速度在跳动。
敲门,等待,有人走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到了门口,门,开了。
“请问您找谁?”看到敲门的大高个睁着俩大牛眼跟看见史前动物一样看着自己,教养很好的年轻女人还是很有礼貌的问。
“那……那……林林……你是,林林的什么人…………???”
“林麟吗?林教授是我的房东兼同事,啊,您是找他啊?他今天刚搬回他父母家,把这里租给我了………………”
女人好奇的看着大个子的脸色变得和吃了黄连一样苦,然后又变得容光焕发,最后跟喝了百年沉酿一样赤红着脸,一叠声的对自己说着“对不起,打扰了”,一边动作飞快的消失在楼梯口,连电梯都没去坐。
真是个怪人,没想到看上去那么老成稳重的林教授还有这么位卤莽的可爱的朋友啊。
关上门,女人微笑着,想,继续回去做她的美容健康节食晚饭。
当她开始享用时,也正是气喘吁吁的王卫平在林家抓着刚吃完凉面的林麟往外走的时刻。
黑的伸手看不见五指的平台上,王卫平头一次主动紧紧的把林麟搂住,捧起那张对他来说,最英俊也最珍贵的脸庞,珍重的印上自己的吻,虔诚的,真挚的,热烈的吻。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搬回来了?害的我还……”
“所以我说你是白痴板砖。”
“我们……呵呵,我们还真是会阴差阳错……”
“死板砖,你和我谁‘阴’啊?”
“那……我们这就算是,阳差阳错好了…………”
话音再度消失在嘴唇和嘴唇厮摩吸吮的声音中,这次,会是谁,主动伸出了那双拥住幸福的手的呢?
抱歉啊~~~~~人家的望远镜倍数不够高啦,SO,就没办法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