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前世今生,波折重重,情深不悔 >> 养妻好忙作者:绿光 | 收藏本站
养妻好忙 page 31 作者:绿光
    舞叶犹似老鼠遇见猫,神色心虚地道:「夫人说有话想跟爷说,所以我就带她过来了。」

    于丫儿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不敢相信她竟把自己当借口。

    「夫人,爷这两日在宫里忙得夜不沾枕,现在已经就寝了,要是有事的话,可否明早再谈?毕竟明儿个爷还要进宫。」

    「好。」于丫儿二话不说地应声。

    「我送二位回房。」

    「不用不用,我们自个儿回去就好。」于丫儿立刻拉着舞叶就走。

    「你这个没用的家伙,亏你在牙行待那么久,讨价还价都不会是不是?」舞叶一回房劈头就骂。

    「刚才是谁一见拾哥就变老鼠的?」

    「……我是尊重他。」

    「我也很尊重他。」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舞叶叹了口气,道:「算了,明天再去一趟。」

    到底有没有这么急啊!爷都不急了,她急什么?

    说来是老天赏赐,给她多个几天凝气。爷一进宫,竟又是数日未归,让她松了口气,却也难免怀疑爷是刻意避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不经意想起冀王勾着爷的肩,甚至几年前咬了爷的唇……

    不过想归想,她照样进牙行干活。

    偏巧,一早进牙行就遇见寇久那个闲官找麻烦,正思忖着要怎么应对时,就见侍卫急急通报了不知道什么事,寇久立刻带着一票侍卫匆匆离去。

    而就在寇久离开之后,她发现栈房里竟藏着一筐筐的铁砂,而且不只是一座栈房,而是好几座栈房最后方的隐密处皆藏着铁砂。

    铁砂啊!朝中严定,民间不得私售盐铁茶等等商品,尤以铁为重,一旦查获皆以谋逆诛杀,这事她不相信巴哥哥不知道。

    要不是寇久突然离去,这些铁砂被他发现,周府还能活吗?于丫儿想找巴律问清楚,可偏偏他去了商埠,过了晌午都未归,她只能惴惴不安地回府,想晚一点再让戚行去把他找来。

    可惜,戚行跑了趟牙行,回来只说巴律有事到登林县,得要明日才回来。不过倒有另外一个好消息,是周奉言今儿个会回府。

    于丫儿听完后,一颗心略稳了些,横竖把这事跟爷说也是一样的,不过恐怕会害了巴哥哥,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偏偏用过晚膳之后,周奉言仍未回府,急得她在房里直跺步,都快走出一条沟了。

    「别再走了,我头晕。」舞叶没好气地道。

    于丫儿皱了皱秀眉,道:「我到爷寝房等爷好了。」不知怎地,今儿个眼皮子一直跳,整日坐立难安。

    坐在一旁品茗的舞叶看了她一眼,便问:「需要带什么?」

    「我要带什么?带书吗?」因为可能会等很久,需要带本书边看边等?

    「这本啊。」舞叶从她床底下的妆奁取出一本春宫图。

    于丫儿羞得拍掉她的手。「都什么时候了,还闹!」

    「谁闹了?这可是我从爷的书房里偷来的,你想,爷瞧过了没?」舞叶朝她挤眉弄眼,故意在她面前翻开。

    于丫儿羞得闭眼不敢看。「舞姊,我担心爷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府,怎么你都不担心?」宫中一旦大洗盘后,爷的身分就会变得很微妙。

    「爷有什么好担心的?」双叶从外头端了壶茶走来,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从来就没有爷摆不平的事,方才戚行派去打听的人回来了,听说是皇上病了,许是如此拖延了点时间。」

    「是吗?」她突然想起寇久的侍卫不知道说了什么教他鸣金收兵,难不成和皇上病了有关?

    皇上有恙,要是倒下不起,这大燕的江山会不会就掉进靖王手里?那爷是不是会受到刁难?

    「不要胡思乱想,天塌下来还有爷和我们顶着。」舞叶睨她一眼,就看穿她那藏不住的担忧心思。

    「我……」她真表现得这么明显?

    「你得对爷有信心点,要知道咱们的爷可是周家记谱以来,能力最强的。」双叶说着,替她斟了杯茶后,从背后取出一小捆麻绳,温温笑着交到于丫儿的手中。

    「双姊,这是做什么?」她不解的皱起眉。

    「你不是要去爷的寝房吗?把这带着,要是爷不从,你就趁爷睡了,把他给绑了,这样就可以成事了。」双叶笑眯眼说着。「将来的少爷能力说不准会更胜爷,所以你非得要加把劲不可。」

    于丫儿手中的麻绳掉落,一脸震惊。原来最可怕的人是双姊!

    周府外的更夫敲更,喊着三更到,一抹纤痩的身影灯也没提,径直走向主屋。

    周奉言的寝屋只有廊檐点上灯火,房内漆黑无光。于丫儿进了门点了火,赶忙将那捆麻绳和春宫图藏到床底下。

    要她绑爷?怎么可能!

    她等爷只是想知道皇上的病情、未来王爷们的动向,为什么她们要她做这么邪恶的事啦!

    本来是满心不安的,现在却害得她满脑子胡思乱想。

    拍了拍发烫的颊,她环顾四周,寝房里似乎没什么变动,物品摆放的位置不变,就连画轴……虽说爷要她别瞧,可是她实在很想将那画技学到手。

    一直以来她总是无法画出真髓,好不容易现在有可以临摹的画,她当然想要多看几眼。

    取下画轴,摊开一瞧,一片空白教她微愕,她随即又摊开另一支画轴,画上正是周奉言的画像。

    怪了,同样两支画轴搁在这儿,一支空白了,一支却未变,这是怎么回事?

    她仔细看着周奉言的画像,不知怎地,总觉得画像上的周奉言面容有些改变,眸色偏邪甚至有些扭曲,吓得她退了几步,用力眨了眨眼再瞧,又是丰神俊朗,噙笑如玉的周奉言。

    她正疑惑着,蓦地听见外头有细微的声响,赶忙将画轴收起挂好,才回头,门已经打了开来,周奉言被拾藏和戚行搀着进来,她迎向前去,就见他瞪大的黑眸里满是血丝,额际爆开青筋,紧咬着牙,浑身不住地轻颤着,教她当场怔住。

    「丫儿……回房……」他气若游丝地喊着。

    于丫儿直睇着他,不懂这时分他怎能要她回房。

    「先让爷躺下!」拾藏急声道,让她退到一旁,和戚行将周奉言架上床。

    「爷到底是怎么了?」于丫儿不知所措地站在床边,就见周奉言圆瞠的眸缓缓地淌出血,不禁更是心急。

    「夫人,先回房吧。」戚行柔声劝着,将她拉离床边。

    「戚哥,找大夫啊!爷的眼睛都流血了,你没瞧见吗?」她瞪着周奉言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狰狞,血水沿着他的眼鼻口不断地流出,耳朵流出的血甚至渗湿了他的肩头。

    「快去叫大夫,快啊!」

    「爷不是生病。」

    「那是中毒?有人对爷下毒!」于丫儿近乎歇斯底里地吼着,泪水在眸底打转。

    「为什么不找大夫?」

    「因为大夫来也没用!」戚行声色倶厉地道。

    「为什么?」

    「爷一直是这样,找了许多大夫甚至是御医都没用,老爷曾说过,也许这是身为周家人必须付出的代价。」

    「代价?爷从小就这样?」上一世时,她根本没听闻过这事啊!「可是他之前都好好的,我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三更发作,五更停止。」

    「嗄?」

    「每天,三更发作,五更停止。」

    于丫儿楞楞地跌坐在椅上,泪水早已爬满双颊。

    爷总是三更之前就寝,拾哥在门外守夜,哪怕她伤着病着,爷照料她也不过三更,原来……是因为爷身有恶疾。

    「爷不想让你发现这件事。」戚行见她冷静了些,蹲在她面前解释着。「爷原本二更就要回府,却被靖王给拖住……爷现在心底肯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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