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大陆 >> 女扮男装,欢喜冤家,日久生情 >> 艳色画师作者:香弥 | 收藏本站
艳色画师 page 9 作者:香弥
    他伤在脚上,因此走得很慢,想起一事嘱咐她,「对了,我受伤的事,你别告诉别人,就连你娘和弟弟也别说。」

    「好。」她答应了声,接着犹豫的道:「我可以不告诉我娘和光熙,可是杜大夫不可能看不出来。」见他拖着脚走,显见是伤了脚,而且只怕伤得还不轻,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劲之处。

    「我爹那儿我自会同他说,你别泄露出去就是了。」他叮嘱。

    扶他回到房里,王曦怡替他点亮了烛火,这才看清他左边衣袍的下襬都被血给染红了,诧问:「怎么会伤成这样?」

    「只是小伤不碍事,你去打盆干净的水过来。」他在椅子上坐下吩咐道。

    她急忙出去打水。

    打了盆水回来,见他撩起了长袍,里头的裤子不知是被他扯破的还是被人划破的,露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疤,从小腿一直沿伸到脚踝后。

    看见那血淋淋的伤口,她倒吸了一口气,脱口问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他没回答,接过干净的布巾,擦拭脚上的血,先前在外面他已先行敷过止血药,如今血已没再流出。

    她回过神,急忙也拿了条巾子蹲在他脚边,帮着把血擦干净,血拭净后,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她两道眉整个拧成一团。「很痛吧?」

    杜如弦低笑了声,「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你在说什么,谁心疼你了?」她有些气恼他,都伤成这样了他还有心情说这些浑话。

    「瞧你整张脸都皱起来了。」杜如弦似乎心情不错,抬手轻推了下她拧蹙的眉心。

    被他指尖碰触的地方莫名的热烫了起来,心尖也宛如被羽毛扫过似的轻轻一颤,为了掩饰这奇异的感觉,她挥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诘问他,「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出去做什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他轻描淡写的解释,「肚子饿出去找吃的,倒霉碰到匪徒想抢劫,就这么被砍伤了。」

    「这大半夜的哪里有卖吃食?」他这话分明是在敷衍她。钦州虽然不像都城会在酉时过后实施宵禁,但大半夜的也不会还有铺子饭馆开着。

    「花月街那一带有不少摊子,而且味道都不差。」那是钦州深夜时分最热闹的地方。

    她知道花月街聚集了不少青楼,想起一个可能,怀疑的瞅睨他,「你该不会是去青楼与别人争风吃醋而受伤的吧?」

    他抬手惩罚似的戳了下她的额心,「你竟然怀疑我的话,本公子需要去那种地方与别人争风吃醋吗?」

    「你真是去那里买吃食?」她仍是有些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在擦净腿上的血后,他取来一瓶药粉洒在伤口处,那药粉是他爹亲手所制的金创药,对外伤极为有效,但药粉敷上伤口之后,半个时辰内伤处会十分疼痛。

    听见他嘴里逸出一声闷哼,王曦怡紧张的看着他,整个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敷好药,见她满脸担忧,杜如弦眸色柔了几分,「药敷好没事了,回去睡吧。」

    离开前,王曦怡问:「你不是肚子饿,吃了吗,要不要我去下碗面给你?」

    「不用了。」他接着轻笑一声说:「你要是舍不得走,不如就留下来与我同榻而眠,咱们可以秉烛夜谈。」

    他这近乎轻佻的话令她有些羞恼,旋即想起他又不知自个儿是个姑娘家,他这么说似是也并无不妥,因此只是横了他一眼道:「我才没那个兴致与你秉烛夜谈。」

    也不知他今晚是怎么回事,一再拿她来取笑,她不再搭理他,径自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却又忍不住再替他打了盆水进来,好让他洗漱。

    杜如弦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

    她沉着脸没看他,将水摆在面盆架上,便朝门口走去,来到门前,却还是没能忍住,回头问了句,「明早要帮你把早饭送进房里吗?」

    见她分明放心不下他的伤,却还刻意摆出一张冷脸,他眼里噙着笑意,「不用了,就摆在饭厅里,我再出去吃。」

    她点点头,出去时替他掩上房门。

    回到自个儿屋里,她也无心再写信,收拾了下便上床睡了。

    他说他是出去买吃食时被匪徒砍伤,她并不相信,不过两人之间非亲非故,也不好再深究下去。

    再思及他那时说要她留下来与他同榻而眠的话,明知他八成是存心逗弄她罢了,可却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跳加快,想起这些日子来的种种。

    想着那日被他发现她画艳情画的事,以及被他逼迫着把张成他们绘入艳情画中,还有那日张成想剁她手被他给拦下来,然后是前几天两人在月光下喝茶赏月……这段时间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犹如细泉一般,缓缓流淌过她心间。

    刚开始她并不太喜欢杜如弦,总觉得这人太深沉了,难以捉摸,因此并不想同他亲近,可就在方才,瞧见他受伤,她很心疼,甚至想留下来照顾他。

    那种担忧的心情,并不亚于对家人的关心。

    她惊讶的想着,是从何时开始,他竟在她心中不知不觉占有了一席之地?

    第4章(1)

    在王曦怡离开杜如弦的房间不久,有人悄悄潜进了杜家,杜如弦彷佛也料知对方要来,在对方来到门前时,拖着受伤的脚打开房门,迎他入内。

    「你的伤可要紧?」

    「已上过药,无妨,你那边的人可都顺利逃脱了?」杜如弦坐回桌前,看向范平洲问。

    「是都平安逃脱了,不过有两人受了重伤,恐须休养很长一段时间。」范平洲神色有些凝重。

    「命能保住就好。不过那里守卫如此森严,倒是让我很意外,没想到桂阳王府里头竟还藏着暗卫。」要不是突然杀出来的那些暗卫,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这次夜探也不致于受伤。

    范平洲说:「可见这赵奕钧定有问题。」

    赵奕钧便是此任桂阳郡王,他是当今皇上的远房堂弟,被册封为桂阳郡王约莫只有五年多的时间。

    杜如弦慵懒的神色也多了分严肃,「只凭这点尚无法断定赵奕钧与当年赵鸿亮叛乱一事有关,不过目前他确实是最可疑之人,你多加派些人手暗中盯着他,如今边关战情吃紧,咱们必须尽快找到当年赵鸿亮藏匿的那批宝藏。」

    赵鸿亮是前任桂阳王,同时也是当今皇上的皇叔,桂阳郡历来就是风晟王朝最富庶之郡,他在担任桂阳王二十年的期间,与前任桂阳郡守方广志勾结,搜刮民脂民膏,积累下惊人的财富,并且瞒着朝廷私自挖掘了一座精良的铁矿,暗中铸造一大批兵器,并秘密训练一批兵马,准备择期谋反。

    不料消息意外走漏,赵鸿亮与方广志还来不及举事便被揭发,皇上火速派兵征讨,方广志被斩杀,赵鸿亮眼见事情败露,遂将那些财物和兵器运至秘密之处藏匿,以期东山再起。

    不想他出逃时被心腹属下出卖,遭刺杀身亡,当年参与运送及藏匿财宝之人早已全被他灭了口,因此如今竟无人知晓这批财宝和兵器的下落。

    明面上是如此,但杜如弦怀疑,当年参与秘运那批财宝之人也许并未全数被灭口,因此想找出此人是谁,进而起出那批宝藏,尤其其中那批兵器,据说精良的程度远胜于目前士兵所使用的兵器,若这批兵器能运往边关,便能令前线士兵如虎添翼,击退来犯的敌军,以解边关的燃眉之急。

    范平洲颔首道:「这段时间我会加派密探日夜盯梢,同时也会派人想办法混进桂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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