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弦被扣押在王府当人质,王曦怡回去取画时不敢声张,悄悄的拿了画后本想再偷偷的离开,却撞上了母亲。
「曦怡,你上哪去了,怎么送个饭菜到前头去给杜大夫,人就不见了,娘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见到你。」已找了女儿半天的王大娘拦住她质问。
「我……我突然有事出去了,对了,娘,有人要找我出去作画,我还赶着要出门。」
「是谁呀,怎么这么急?」王大娘狐疑的问。
「是、是杜大哥的一个朋友,来不及了,我出去了。」
「可现下这么晚了……」王大娘话还没说完,就见女儿神色匆匆的往外跑。
想到什么,王曦怡再回头说了声,「对了,娘,我可能没这么快回来,你不要担心。」
她不敢告诉母亲在郡王府发生的事,这事有她一个人扛着就够了,不需要再让母亲跟着担惊害怕。
坐着郡王府的马车带回画时,韩尚文一瞧见她手上的那幅画便迫不及待的从她手里夺了过去,迅速打开画轴,他恰好是路阳县人,因此没看多久就认出画上所绘的地点。
「马头山,这是马头山,王爷!」他欣喜的看向赵奕钧,时隔五年多,他一直很好奇当年赵鸿亮究竟将那么大一批宝藏埋藏在何处,这些年来他明察暗访,也均无所获,如今总算解开了多年的疑惑。
赵奕钧闻言也满脸喜色,「你确定这就是当年王相兰画的那幅画?」
「应当不会有错,这画确实是出自王相兰之手。」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赵奕钧看向杜如弦与王曦怡,面露一抹阴狠。既然已得到画,这两人就留不得,甚至就连杜大夫等人也不能留下。
不待他开口,杜如弦便气定神闲的率先出声,「王爷可是在寻找当年赵鸿亮叛变时埋藏的那批宝藏?」
赵奕钧闻言一惊,「你怎么知道?」方才他与韩尚文的交谈并未泄露此事。
「不只如此,我还知道王爷想杀了我俩灭口,不过我劝王爷最好三思,莫要轻举妄动。」
赵奕钧不悦的喝道:「你们的小命已捏在本王手上,还敢威胁本王?」
杜如弦脸上毫无惧意,嘲讽一笑,「这偌大的马头山,王爷可知那批宝藏埋藏在何处?莫非要一寸寸把整座山都给翻过来找吗?」
赵奕钧看向韩尚文,询问他是否能从画上看出宝藏埋藏的确切之处。
韩尚文摇头,表示从画上暂时仅能得知埋藏在马头山,还不知是在何处。
赵奕钧回头询问杜如弦,「你知道那批宝藏藏在何处?」
杜如弦眸光瞟向韩尚文拿在手里的画,从容答道:「约莫知晓,王爷若想起出这批宝藏,最好与我合作,我敢保证王爷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藏宝之处。」
赵奕钧目光深沉的看向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幅画便是当年赵鸿亮藏宝之处?」
听闻他此言,就连王曦怡也睇向他,然而她想到的却是,当初他只是不经意间才从画筒里取出了这幅画,看完后也无异状,她相信他那时定然不知此事。
杜如弦噙着慵懒的笑,慢条斯理的反问他,「王爷认为呢?」
赵奕钧拂袖不悦的哼了声,心中已认定他必定早就知晓此画事关那批宝藏,毕竟王相兰的女儿可是他的未婚妻,定是早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想起先前这两人竟还在他面前装傻充愣,不禁怒道:「你以为凭本王手下的人会找不到宝藏所在吗?」
杜如弦嗤笑了声,「那你们不妨找找看,看有没有本事找着。」
见他自信满满,赵奕钧倒有些顾虑了,不敢贸然杀了这两人,「先将他们给本王押下去。」他打算等手下找出藏宝处之后再杀也不迟。
两人被关押在地牢里,见王曦夷面色苍白,杜如弦握着她的手轻声哄道:「别怕,一切有我在,不会有事。」
「是我拖累了你。」她歉疚的道。
「不,你反倒帮了我一个大忙。」至少此刻已得知宝藏的下落,要起出那批宝藏花不了多久的时间。
她不解的看着他。
见她面露困惑,他笑道:「等这事了结,我再告诉你前因后果。」
略一犹豫,王曦怡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先前他对此一点也不意外,竟还称她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
他低笑一声,「我不是曾同你说过我没有龙阳之好吗?若你是男子,那岂不是坐实了这事。」
她一愣之后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讶然又惊喜的望着他,他这是在向她吐露心意?!
他做了一件早就想对她做的事,俯下身攫住她那张柔润饱满的粉唇,恣意的品尝着那滋味。
果然如他所想那般甘甜。
她傻住了,整个人被他拥在怀里,不知如何是好。
初尝那甜美的味道,他压根舍不得放开她,一吻再吻,她那张樱唇几乎都要被他给吻肿了。
好一会儿后,她透不过气的推开他,他才眷恋不舍的暂时离开她的唇瓣。
她的腮颊此刻就如同她红透的唇瓣一样嫣红,那含羞带怯的模样教他又心痒难忍,忍不住再覆上她的唇瓣吸吮一番。
他在她唇边呢喃的说道:「娘子的唇,真是我此生尝过最甜美之物。」
她娇羞的轻斥,「我、我才不是你娘子。」
「我方才已打了印就是。」杜如弦指着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霸道的宣告。
他盘算着待办完这事,回都城交差后,就要迎娶她过门,这软乎乎的身子抱在怀里,真教人心都要化开了。
她羞恼的瞋他,「你可还没向我提亲呢。」
「我这不是提了吗?」
「这也算?」她一脸错愕。
「算,怎么不算,这叫私定终身。」
她说不过他,横他一眼,可心下却涨满了一股难言的喜悦,能与他这般两情相悦,是她作梦都不敢奢望的事,而今竟然实现了,她觉得就是在这一刻死去也了无遗憾了。
当然能活着厮守终生更好。
杜如弦含笑接着说:「待回去后,我再让我爹去向你娘提亲。」
「你是……认真的?」她好怕这一切就像先前他逗弄她一样,只是为了捉弄她而骗她的。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瞅见她脸上那犹疑不安的神情,为安她的心,杜如弦郑重启口表示,「我杜如弦今生非王曦夷……」话说到一半,他忽问:「这是你的真名吗?」
「是,只是夷字并非四夷的夷,而是恰情养性的怡。」
杜如弦点点头,把话再从头说了一遍,「我杜如弦今生非王曦怡莫娶,请天地为证。」
她双眼泛泪,正感动得不能自已时,听见他说:「该你了。」
「什么?」她一愣。
「我已立下誓言,娘子也该表示一番。」他眼含期待的注视着她。
她一怔后,抿着唇,又羞又喜的轻启粉唇,「我……王曦怡今生非杜如弦不嫁,请天地为证。」
闻言,他揽着她,脸上带着抹宠笑,「你说要是这会儿就能拜堂该多好,现下就能直接进洞房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试试你画的那些招式呢。」
「你在胡说什么?」她羞红脸的捶打了他一拳,但那拳打得很轻,就宛如在挠痒似的。
他存心逗她,刻意在她耳边说道:「你画了那么多艳情画,难道不想试试?」
她羞恼的嗔他,「那些姿势哪成,我可不是妖精,要试你自个儿去试。」那些都是她天马行空幻想出来的,除非身子像蛇一样柔若无骨,否则真要试,准折了腰断了骨,欢爱不成反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