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马上关心的问:“从屋顶摔落?你身子可又受了伤?”
正好掉进浴桶里,有水的浮力,他可没什么事,只是,这种事跟皇兄说好吗?
“掉何处不重要……再说,她也没有要臣弟负责的意思,只是臣弟身为男人,还是必须为这事对她负责。”玄墨一怔,有些尴尬的转过头看着御书房里新换上的屏风。
这下皇帝听出蹊跷来了,“这话听起来,你应该是掉在不该掉的地方。”他挑眉调侃,“需要到负责的地步,恐怕你是在人家姑娘沐浴之时掉进去的吧?”要不就是更衣。
“皇兄就别问了,总而言之臣弟捡回了一条命,也希望皇兄同意这事。”玄墨一脸不想多谈细节。
“同意这婚事,自然是没问题,况且你本来就有父皇允你可以自由婚配的圣旨,无须请示朕。”
玄墨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别看他对那些名门闺秀总是一副温文儒雅模样,其实内心对女人是冷情得很,从来没有任何姑娘入过他的眼。
几次太后或是他这个皇帝,想无视先皇所下的那道圣旨为他赐婚,总是遭到他严厉拒绝,甚至搬出先皇的圣旨让他这皇帝最后只能闭上嘴。
太后逼婚,他竟然忤逆的向太后表明未经他同意赐婚,他就剔了头发守太庙去,为皇家祈福,让自己跟太后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地拿他没奈何。
“皇兄请放心,臣弟会尽快与她会合,送回圣物。”
这一晚气派恢弘的宸王府内外挂起了一整排明亮的灯笼,整个王府上下笼罩在一片热闹明亮的气氛之中。
好不容易到了戌时中,玄墨才骑着马从皇宫回来,在府门口他刚拉紧手中缰绳,恭候多时的下人们在管事的带领下,动作一致的下跪恭迎他回府。
“王爷,欢迎您回来,王爷辛苦了。”宸王府王管事欢喜的嗓音响起。
玄墨将坐骑交给小厮,走向王管事。“王管事,你年纪大了快起来,别这样跪着。你们也都起来。”
“谢王爷。”王管事向身后的下人摆手,示意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王爷,这么晚了,您用晚膳了吗?”
“本王在宫中跟皇上一起用过,让人给本王备水沐浴。”
“是。”王管事马上指挥着几个下人前去准备。
“王管事,本王问你一事。”玄墨撩起衣袍准备踏进门槛时,想起一事问向王管事。
这王管事是宫里的太监,自小便在他身边伺候他,也是他信任之人,当他封王离开宫中时便将他也一起带出来,替他打理这宸王府。
“王爷请问。”王管事双手抱拳,躬着身子等着玄墨问话。
“今儿个是否有位姑娘,拿着本王的玉佩前来寻找本王?”他期待的问,他和虞婧是约在客栈里没错,不过说不定她会自己寻上门来。
“每天上门询问王爷是否回京的姑娘不少,可没有一位是拿着王爷的玉佩前来询问的。”
王管事蹙起眉头仔细回想,恭敬的回答玄墨的问题。
当王管事这么说时,玄墨心底是有些失落,虞婧这小女人难道不知道他回来了?满京城可都知道宸王凯旋而归……
等等,该死的,她知道他就是宸王吗?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未跟她说过自己的身分。
他苦笑地又道:“吩咐门房注意,如若有位年约十六、七岁,叫虞婧的姑娘过来,不管她是否有带着本王玉佩前来,定要马上通知本王,好生招待不可怠慢。”这话只是预先交代,她若不知道他是谁,怎么找来?
王管事脚步急促的足艮在玄墨身后,小声问着,“是只是不知这位姑娘是”他们王爷可是第一次主动提起某位姑娘,这让他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奴才心底可是兴奋不已,连忙不动声色的打探着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她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没有她就没有本王。”
王管事点了点头,“王爷请放心,这位虞姑娘如果上了咱们王府,老奴一定好好伺候。”
王爷口中这位姑娘在他心中地位一定特别不同,否则绝对不会特别交代他此事,指不定,那就是王爷心仪的姑娘,有可能更是未来的王妃,明日一早得交代门房睁大眼睛,别瞎了狗眼,到时把未来王妃给惹恼了。
玄墨想了想,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先让人到高升客栈,打听虞姑娘是否住在那里,若有,即刻来回覆我,若无,明日一早派人到京城所有市集查访,是否有姑娘在卖香药丸。”依他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嫌钱多的,一定会给自己找事情忙。要是问他偌大京城里要上何处寻她,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即是市集。
“卖香药丸的姑娘?”
“是,她的招牌香药丸有白泉香、清羽香、兰蕊香……”意识到自己竟介绍起她卖的香药丸,玄墨不禁脸一红,咳了两声地把话题带过。
王管事是个识眼色的,也不多说,只道:“是,老奴明日一早便吩咐人外出寻找。”
“不要声张,暗中找到人就好。”毕竟她身上还带着圣物,自己的动静若闹得太大,引发什么别的麻烦就不好了。
“王爷请放心,老奴会让人隐密的找这位姑娘,不会泄露出去的。”
“你办事本王放心,你先下去休息吧,让德旺伺候就好。”
“是,老奴告退。”
第十三章不想只是好朋友(1)
翌日。
回到熟悉的地方,整个人不禁放松下来,玄墨不同以往天一亮便起床,今日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他人才正在漱洗,下人们在外厅布膳,一身紫色锦袍的百里少渊便兴匆匆的赶来,门也不敲,直接一道风似的卷进了内厅。
“玄墨,我听说你身上的毒完全解了是吗?”他撩开珠帘,兴奋的问道:“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解的?”
玄墨接过檫脸的布巾檫拭,对他的问话置之不理,这让急着想知道下文的百里少渊急得快跳脚。
“喂,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
德旺拿过一套墨绿色流泄着暗光的锦袍替他穿上。
“你现在不是看到我人完好无缺的站在你面前,你要我回答什么?”他张开手让德旺为他穿衣系带。
“亏我连早膳都来不及吃就赶往你这里来,你竟然这样对我!”百里少渊撇撇嘴瞪他一眼,想到刚刚进来前看到已经布置妥当的丰盛早膳,也不等主人招呼,迳自的对着正准备退下的德旺说:“再备一副碗筷过来。”
说完迳自走到外厅,自己拿过玄墨的碗筷用着。
玄墨跟着来到外厅,也不介意他率先用了自己的早膳,等德旺再添副碗筷来,自己坐到他对面,接过送上来的碗筷用起早膳。
他这筷子才刚横过百里少渊面前,百里少渊便抓准机会按住玄墨的脉门为他把起脉,只是这脉不把还好,一把他整个眉头就皱起,低声惊呼——“这怎么可能?竟然一点残毒都没了,究竟是哪位神医将你医好?快说!”
当时玄墨不顾他警告,丢下他追着圣物消息而去之时,身上的毒性已经是到了无解的地步,现在竟然一点残毒也没有,太让他惊奇了,这解了玄墨身上奇毒的高手他一定要跟对方结交一番才行。
玄墨只是淡然的看了惊呼连连的百里少渊一眼,而后淡漠的用着早膳,丝毫不想理会他的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