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心的问她到底专长什么,以免她又弄坏他府里的东西,后来竟发现她什么也不会,丁曲廉不知自己怎么会请了个这么不济事的婢女。
而雨荷一知道他是真正的王爷,不惊反笑道:“你真是王爷啊?真想象不出来。”说着,又皱起眉头,“啧,奇怪,你说你府里的规矩不多,别的地方规矩才多,那你那日带我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丁曲廉被她这么一问,冷汗流了满身,私自带人进宫原本就是重罪一条,若是让她给大声嚷嚷出来,被人知道参上一本,纵然表兄再怎么疼他,虽不致没命,但是重罚一场总免不了,于是马上转移话题,“你做我的贴身婢女好了。”
雨荷非常的聪明,她马上就了解丁曲廉不想被人知道那天他带她去那个地方的事,所以每次丁曲廉骂她不会做事,她就笑笑的问:“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丁曲廉这个王爷马上噤若寒蝉,被她这小婢女给吃得死死的,什么粗重的工作根本就轮不到她做,而且她心情一来,仗着别人不在,照常叫他呆子,他却连一句怒话也不吭,常常把自己气得半死,但他有把柄落在她手上,若想安稳过日子,可别得罪她,所以她在王爷府是乐得轻松逍遥。
但她自己逍遥,可没忘了她的贴县丫头静儿,立刻就命令丁曲廉也把她调来当贴身婢女,丁曲廉己觉得自己实在有够孬种,但是他却实在不敢得罪她,便立刻就把静儿调来身边,只不过因他气雨荷,所以认为静儿也像雨荷那样,个性如母夜叉,便没给她什么好胜色看。
静儿是第一次这么近身见到丁曲廉这个王爷,她吓得全身发抖的下跪磕头,丁曲廉甩也不甩的掉头就走,害静儿流了满脸的泪水,对雨荷哭诉,“小姐,王爷这么讨厌我却调我来身边,会不会是想折磨我?”
雨荷只能大叹静儿的想象力太丰富,却也知道她在家中也是婢女命,被骂了一下,就伤心许久,她马上笑道:“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你跟着我,包管你吃香喝辣,丁曲廉那个呆子不敢惹你。”
静几目瞪口呆的听着雨荷竟把身份尊贵的王爷叫做呆子,而且她还把别人专门上贡给王爷的顶极名茶给喝进嘴里,还倒了一杯给她,一睑没什么的表情道:“赶快喝,这茶好喝得很,别留给那呆子喝。”
静儿这次是张口结舌到说不出话来,明明知道小姐原本就是大胆的人,但是没想到竟然胆大到这种程度,她吓得咚一声,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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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整个明义王爷府忙成一团,因为今天是明义王爷府的大日子,九五之尊的皇上要来明义王爷府赏花,全王爷府的人都鸡飞狗跳,把整个明义王爷府从头到尾清扫十遍还不过瘾,直到扫第二十遍才觉得可以,更别说要入皇上嘴里的盛宴,杀鸡宰羊,光是厨房就从天未亮忙到天黑,说有多热闹就有多热闹。
而丁曲廉也难得的露出兴奋的神态,毕竟皇上纡尊降贵的来到府中,是朝臣中人人羡慕的事情,虽然他是皇上的表弟,有些血缘关系,关系自然与他人不同,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可是皇思浩荡,证明他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
所以他今天一早起来,试穿好几件新衣,最终他穿了一件浅绿新衣,正觉得适合自己的时候,雨荷这死丫头竟然还批评道,“喂,呆子,你芽那件旧衣比较好看。”
他没理会她,想不到雨荷随口说的话让他大吃一惊,“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皇上一来你若穿旧衣,皇上一定会问起,那你就说虽衣不如新,但是衣服跟了我许久,总有些感情,也就舍不得换,保证皇上听了,觉得你对一件衣服都这么念旧,必定对人更加厚道,岂有不大大重用你的道理。”
丁曲廉差点惊得连嘴巴都掉下来,他不晓得这个死丫头还开口成章,竟会念诗,而且这么多的心眼,“你这丫头,怎么懂这么多?”
雨荷一脸他很蠢的表情,翻翻白眼,她心里猛犯嘀咕,她家里是什么环境?二娘又是什么个性?若没些心眼、胆量,她早就被人拖出去卖了,还轮得到她当大小姐吗?但是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成了仆婢,也就不提大小姐的过往。
“我吃穿靠你,你若失势,我又要出去外面找工作,我不帮你帮谁,再说你人也不坏,除了有点蠢之外。”
又在说他蠢了,丁曲廉咽不下这口气,却又知道她刚才说得没错,立刻就要换件旧衣,旧衣换好没多久,就出房门了。
一直到了晚宴,也没叫雨荷,因为丁曲廉深恐以她的个性,若是不小心得罪皇上带来的人,只怕有几条命都得断魂,所以就叫她关在房间里睡大头觉,虽然老觉得她这丫头过分,但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骂他,跟他回嘴,老实说,他心里面对她还是有些看待妹妹般的感情,可不能让她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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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情冷眼瞥过花园里的所有仆婢,丁曲廉也不知他的表兄今日是怎么一回事,说要赏花,到了花园却正眼也没瞧过花一眼,倒是历眼一直注视着他王爷府里的仆婢,他那严厉的双眼已令一些仆婢吓得抖颤。
“皇表兄,请喝酒。”
古情喝了几杯酒,看了丁曲廉的旧衣,果然问的与雨荷说得一样,丁曲廉照着雨荷的话重复一次,古情眼里稍稍有了称许之意。
过了一个时辰,虽有王书府众位仆役服侍,却还是没有看到当日那位可爱又爱骂人的小妖精,这让他来此那兴匆匆的心立刻降温一大半,他无趣的喝一些酒,低声的问;“曲廉,上次你夜晚进宫时,是不是还带着一个人?”
丁曲廉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个,敢情是要问罪?他吓得脸上一白,就是死也要说没有,于是他急忙摇头,“没有,量上,绝对没有,入宫严禁带人进入,我怎么可能会明知故犯。”
古情心下暗地沉吟,难道那一天听到的声音不是丁曲廉急急赶过来的声音?他不动声色的微点一个头。
丁曲廉暗自吁了口气,露出一脸安心的表情,但他这表情马上就露馅,古情一看明白刚才他的小表弟肯定是在骗他,他低声道:“我想要一个人走走看花,不需要人陪,表弟,你撤了这些人吧,你也下去。”
丁曲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他的命令不能不遵从,也只能点头道是的退下去。
古情撤了其他人,他随意在明义王爷府乱走,总是希望能再遇到当初让他笑开心怀的尖嘴小妖精,但全部的仆役随从撤下,反而他周围变得冷冷淡淡,不禁后宫的麻烦事又让他不开怀起来。
“静儿,往这边,快一点。”
一道微细的声音一叫,古情忽然全身一凛,他认得这个声音的主人,立刻往声音的来源走过去。
静儿苦着脸对着雨荷道:“小姐,求你快回房去吧,王爷又没叫你出来,你现在偷偷出来,万一被王爷知道了,他生你的气要把你赶出去怎么办?”
“他叫我别出来,又不给我晚饭吃,明明是要饿死我,我才不干呢!我肚子饿得咕噜乱叫,现在就要吃饭。”
静儿脸更苦了,“现在厨房里哪有什么饭啊?大家都为了皇上的来访忙得很,你去吃饭也不一定有饭吃啊。”
“不管,我就是要吃饭。”对雨荷而言,吃饭可是一件大事,没饭吃是人生最痛苦的事。
“咳咳!”
古情故意发出声音,惊扰雨荷,雨荷想不到竟有人敢偷听她们讲话,于是想喝,“谁?”
“小姑娘,又遇见你了。”古情闪身出来,雨荷这些天经做梦都梦到这个非常英俊的男人,而她梦到这个男的,不是因为病相思,而是气他气个半死,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做出这么无礼的事,除了这个混账之外,想不到冤家狭路相逢,今天是在王爷府,这是她的地盘,看她怎么整死这个死登徒子,
“你这混账,正愁不知去哪找你,想不到你就自己出现了,看拳!”
雨荷正要一拳打过去,古情知道她肚子饿,笑道:“我有好吃的饭,你吃不吃?”
雨荷一听到好吃的饭,当场急急收回拳头,凤眼向上一撇,“真的?没骗我。”
看她一脸听到好吃的饭,口水就要流下来的表用,古情的肚子不知不觉的笑痛了起来,但是由这表情,也可想见她饿了多久,一股怜惜由心而生,怎能饿坏她这个可爱的小妖精,“当然是真的,快来。”
拉着雨荷的手,古情就快步的沿着他刚来的路走去,静儿也不知道他是谁,只见雨荷被他牵着走,她也立刻跟着走,可不能让小姐跟个陌生的男子走在一起。
一来到花园的桌子,莱还排着,没有人动过,而且因为是做给皇上吃的,可说是精品,色香味皆美,丁曲廉今日都叫她在房间里待着,不许出来,所以她还不知道这桌上摆的东西是给皇上吃的,静儿今日有出来帮忙,自然知道这些菜是为谁而设,她吃惊的拉住雨荷的袖子,“小姐,别吃,这是给皇上吃的,你吃了,要砍头的。”
“可是我好饿。”
古情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嗯,真是好吃啊,吃得我口水直流。”
静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俊美的男子,这男子是不要命了吗?竟吃了给皇上摆宴的菜,而雨荷一见有人吃了,她也赶紧编排出理由来安慰自己想吃的心,“他吃了,那反正都被人吃过了,我再多吃一口,也不会怎样的,对不对?”
她也马上动起筷子,那菜一放入口中,美味得无法形容,让雨荷的肚子又乱叫起来,她忍不住赞道:“真好吃!”
她吃了一口又一口,吞下几近一半的菜,静儿吓得脸色青白,古情看着她那垂涎三尺的表情,忍不住再次的发出笑声,“小心点吃,别吃太快。”
已经吃了大半了,雨荷用筷子开始在饭菜上左排右弄的,静儿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古情一怔之下,嘴角绽出微笑,开始跟雨荷做一样的动作,雨荷吃惊的凤眼往上一睇,嘴上也同样的带着些笑意,“你不错嘛,也知道偷吃要擦嘴。”
古情又感觉到那股好笑玩闹的心情顿时纡解他的四肢百骸,暖化他因朝政繁忙及后宫诸事而冰冻的心,他做出个不敢当的嬉皮笑脸表情,“不敢,开头这么做的姑娘头脑比我好哩。”
雨荷骄傲的一扬头,“当然,你说的是实话,我就完全接受。”指着另一盘的鸡肉,“那一盘给你用,弄美一点,可别露出马脚。”
静儿看他们两个在拨弄菜盘上的菜,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却看他们把菜拨弄了之后,那菜虽然小盘了一点,但是看起来像没人动过一样,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正在做善后工作,别让别人发现这些菜被人给吃过了。
吃饱喝足后,雨荷没有什么形象的打了一个饱嗝,斜着眼盯着古情,“喂,你打从哪里来的?本来要找你算账,但是我人吃饱了,不想动,改天再找你报仇。”
“我打从皇宫来的。”
静儿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叫,雨荷挺直了背,自言自语的想到丁曲廉提到那地方的支吾状态的确是挺可疑的,不过这家伙也挺够胆子的,在皇上身边当差,竟然敢吃皇上的菜,“说得也对,那呆子应该是带我到皇宫,所以以后才绝口不提。”从上到下端视着古情,“你一定是皇上身边的人,所以皇上一来王爷府你也跟着来,对不对?”
古情不回答她的同题,反而笑道:“姑娘,那日与你笑闹玩的,你就大人大量别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那也得看你怎么赔罪。”
说这话自然是敲诈了,古情眯着眼笑起来,他从袋里掏出一颗小小的夜明珠,“这个送你玩,好不好?”
静儿从未见过像珠子一样小的夜明珠还这么亮,她眼光一亮,但雨荷却对宝物没什么兴趣,开头就打了回票,“不好,我讨厌这些东西,赏个东西给人,你们有钱人每个都送得起,没有什么了不起,能不能有点新意?”
古情没见过对宝物没兴趣的人,他不由得眼里燃起了更深的火焰,能对珍宝完全视若无物的女子,自然也不在乎权势地位,他的唇线扬起,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那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雨荷立即跳起来,满脸笑容,可见童心未泯,“真的?来这里这么久,这个鬼王爷府门规甚多,我只听说这里晚上会有个热闹不已的地方,从来都没出去过,你若带我出去玩,我们天大的仇都会变成好朋友。”
古情这一次是真的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这个小妖精不爱珍宝,竟然只爱出去玩,怎不叫看惯后宫众妃争权夺势的他龙心欢悦,他看向雨荷,指着门外的
世界道:“带是可以带你出去,但是得着你怎么回报我?”
他说这一段话当然也是学雨荷刚才的口气勒索,雨荷却送了两个大白眼给他,这个登锭子果然极度不正经,她没好气的回嘴,“我不会向皇上说你偷吃他的菜,这样的回报可以了吧!”
古情忍不住再次搂着肚子狂笑,这个小妖精有趣至极,竟拿这事来要胁他,他忍不住眨眼,“你若说了这一件事,我也会把你给抖出来,说你一样也吃了皇上的菜。”
雨荷嘟了嘴,反正说不过人家,无声夺人总没错吧!于是她抡起拳头,指着眼前英俊到让她讨厌的登徒子,“你说什么?敢在我而前嚣张的只有你一个而已,说,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出去玩?若是唬弄我,我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古情举起双手,“好,大姑娘,什么都依你,但是皇上还没回宫,万一皇上要走了,我没跟上,岂不是人头落地,所以等皇上到宫里睡觉之后,我再出来找你行不行?”
这件事雨荷可不从,“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走?万一他要在这里住下来,那你岂不是不能带我出去玩了?”
灵光一闪,雨荷奸笑起来,“这样好了,我们在皇上的酒用下一些泄药、皇上觉得肚子不舒服,就会马上滚回他的宫里,要不然在这里搂着肚子上茅厕实在太难看了,对不对?”
古情为她的毒计在心里大摇其头,这个小姑娘竟然想出这种点子,“小姑娘,皇上若是肚子不舒服,岂有不怀疑到明义王爷的头上去?你是要害死明义王爷吗?”
雨荷冷哼一声,“若是皇上这么昏庸,那别人干什么都说他是有道明君,原来市井街道谈的都是骗人的,大家都说现任皇上又聪明、又英俊,而旦能力好得很,岂会这样就定了那个呆子的罪。”
古情一怔,他没想过她竟然会赞美他,他忍不住问:“你又没见过皇上,怎么知道他是个有道明君?”
“不用见他也知道,至少我们那里有个大贪官被砍了头,贪污几近绝踪,大家都说现任的皇帝了不起。”
由百官口里所说的奉承话,远远不及由她口中说出的这段平实无趣的事实,古情眯弯了眼睛,“皇上若听到你这么说,绝对会开心,而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开心过了。”
雨荷侧着头,想了一下,“当皇上这么久都没开心?天下都属于他了,他还不高兴,看来皇上一定是个很无趣的人。”
古情微微一笑,“皇上是个很寂寞的人,虽然雄才大略,不过身边能信任的人却太少,更何况得到天下的人,说不定也失去平凡人能得到的幸福。”
雨荷噗嗤笑了出来,“你是皇上啊?瞧你说得自怨自哀的样子,若不是我知道你是个登徒子,差点就被你的正经表情给骗了。”
“我是皇上啊。”
静儿看着这个英俊男人竟敢冒充皇上,这可是杀头重罪,她又咚一声的晕过去,雨荷见她昏倒,手忙脚乱的赶快扶起她,对着古情怒嗔,“你这登徒子,别说些冒充的混话好不好?静儿胆子小,一听到什么心脏负荷不了的,就会立刻昏倒,连我喝了那呆子的茶,她都吓得半死,你别乱吓她。”
“我难道一点也不像皇上吗?”古情不知道自己竟然一点也不像皇上,还让人以为他是冒充的,真不知道自己这个本普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哪里像,皇上不是每天都戴着王冠走来走去吗?你又没有,更何况皇上不是很难见到吗?我没几天就已经见了你两次,你这么容易见,有什么好希罕的?敢骗我是皇上,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高兴得以身相许吗!”雨荷做了个不屑的表情,“哼,敢拿这一套来骗女人,你实在太过分了!”
古情啼笑皆非,正不知怎样回答的时候,丁曲廉已经大吼大叫的怒吼,“蓝雨荷,你给我跑哪里去了,叫你乖乖在房间内待着,若是项撞了皇上,你有几条命也不够赔,我这么替你着想,你还敢给我跑出来?”
雨荷一听是丁曲廉的声音,她也不客气的大呼,“喂,快来啊,呆子,静儿又昏倒了,我抱不动她,你快来帮忙。”
丁曲廉听到她吆喝他来当抬静儿的工人,忍不住牢骚满腹,“这个静儿是怎么一回事?若是有事没事就昏倒,上次不过是进门来,看我脱了件衣服要睡觉,就吓得尖叫昏倒,这还算是贴身婢女吗?现在肯定又是为了些芝麻小事昏倒,养你们这两个贴身婢女真是给我自己找罪受……”
他还没有唠叨完,就从小道边走了过来,一见到古情这眼都直了,雨荷正在照顾静儿,哪有时间管他那奇怪的表情,她连头也没抬起来的叫唤。“快点,她又晕过去了,一个月不知道要晕几次才高兴,胆子这么小的婢女,长眼睛都没看过。”
“臣……臣……”丁曲廉看到自己的表皇兄站在她的旁边,也伸出手来扶着静儿,不由得吓得结巴。
雨荷不知他在结巴什么,凶巴巴的怒吼道:“快点过来!你在那里口吃什么?静儿好重,我快抱不动了。”
丁曲廉马上下跪,磕头道:“皇上恕罪,这两个婢女一定顶撞了皇上。求皇上网开一面,不要怪罪她们!”
雨荷张大嘴巴,看着一脸带着微微笑意的古情,她伸出手指着古情,“你这登徒子竟是皇帝?!”
雨荷竟叫皇上登徒子?丁曲廉在这一刻终于也想学静儿昏倒在地,他急忙向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以防她说出更多让皇上不高兴的话,“皇上恕罪,此位婢女头脑有些不正常,老是说些不中听的话,求皇上看她病得严重,千万不要跟她计较。”
这呆子竟说她不正常!雨荷狠狠的咬了他的手一口,丁曲廉痛得跳脚,忍不住气道:“你干什么咬我?”
雨荷吼得比他还大声,“那你干什么说我不正常?”
“那是因为……因为……”因为怕你得罪皇上,结果你竟然不识好人心,他偷眼看着皇上,一脸的惭红。
古情淡淡说:“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欺君之罪?曲廉。”
丁曲廉吓得脸色由红转白,几乎无法喘气的再度跪下来,“皇上恕罪!”
古情将脸偏向一边,他既没有表示生气,也没有表示不生气,只淡淡的望着满满的花树,“我要选妃。”
“嗄?”丁曲廉完全听不懂为什么下一句接到这里。
古情露出俊美的笑容,“我要马上带这位姑娘进宫。”
他指的就是雨荷,丁曲廉目瞪口呆,皇上的眼光真是奇怪,竟然会鲁欢蓝雨荷?他吃惊之下,只能讷讷的奉旨。
“我累了,要回宫了,来人,回宫。”他大声一唤,所有的随从立刻就从远处过来迎接。
雨荷还在痴呆状态,真的很难相信眼前的人是皇上,“你真的是皇上?”
古情低声道:“要不然我像什么?”
雨荷在震惊之下,当然是毫无保留的说出来,“登徒子。”
古情放声大笑,众位侍卫全都吃惊的看着她,她竟然能逗得皇上这么高兴,他稍止了笑声,“你叫什么?”
“蓝雨荷。”
“蓝雨荷听令,朕今夜就赐你为荷妃,赐住贵人殿。
雨荷呆愣住,根本就无法谢旨。
他接着转向侍卫,说出一大串命令,“将荷妃先行送进宫中沐浴,在贵人殿给我好好伺侯,朕今夜要在贵人殿过夜,任何人都不许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