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贵妃脸色由白转育,她快要说不出话,就连皇太后也震惊不已的看着她,万万没想到她向来乖巧贴心的亲侄女竟这样的恶毒。
古情厉声道:“给我拿下巧妃。”
四边守卫逼近,有些较接近巧贵妃的嫔妃早已吓得僵直,巧贵妃一咬牙,她知道今天事情爆发,这一次她是难逃死罪,任何人保她都没有用了,除非她能自己脱困,否则没有人会帮她。
她飞快的击碎桌上的酒瓶,抓起一块碎片,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皇太后的身后,皇太后以为她要求饶,还感伤又难受的说:“巧妃你怎么会做这么毒又这么傻的事呢?这可是死罪啊。”
想不到巧贵妃不是跪下求饶,她左手揪住皇太后的领口,右手拿住玻璃碎片抵住皇太后的脖子,只要皇太后一动,就会割破她的喉咙,吓得皇太后惨叫。
巧贵妃尖酸怒叫,“不准叫了,你这死老太婆,都是你害的,你明明答应我要让我做皇后,若不是你办事不力,只会一张嘴处应,皇后的位子老早就是我的了,你竟还敢叫我看破?都是你这死老太婆的错,是你害我当不成皇后,说什么我是你的亲侄女,但你这死老太婆竟还收那贱女人的婢女做义女,你摆明是跟我做对,给我难看,我再也不认你是我的姑母!”
皇太后在巧贵妃的手里,她只要划上一刀,就能让她殡命,当着众位朝臣的面前挟持皇太后,这样的乱事谁也没看过。
“放下母后,巧贵妃,我还能饶你不死!”皇上的声音仍是十分的严厉,丝毫不因现在的状况而动摇。
巧贵妃怨恨的眼神望向古情,她对古情的恨意也非笔墨所能形容,“我不必你饶我不死,你瞎了狗眼了,你这个狗皇帝,蓝雨荷那个贱女人是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下贱女子,竟用你给骗得团团转,你只见到她的美色,就被迷得什么神智也没有,告诉你,除了容貌之外,其余的我都比她强!”
越讲越是快意,也有可能是因为巧贵妃积怨太深,她每说一段话就是伴上一阵狂笑,她今日终于可以把她心中的话全部说清楚。
情况甚是凶险,林尚书见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又气又恼之下,竟然昏倒。
古情动之以情道:“巧妃,你的爹亲因为你的作为已经昏倒,你及时回头吧,只要你肯招认你的错事,我会从宽处理,你先把皇太后放下再说。”
“你休想骗我,我把皇太后放下,那我能活着走出去吗?”她鄙视的看着昏倒在地的林尚书,“那个笨老头,脑里除了忠君爱国之外,就再也装不下其他,每次我一回家,他只会训我,我不需要他这样的爹!”
她勒紧皇太后的脖子,皇太后被勒得脸色通红,古情怒叫,“你不要太过分,巧贵妃,皇太后从未亏待过你,这你心里最是明白,将皇太后放下。”
“你怎知她没有亏待我?若是她没亏待我,今日就该是我做皇后,轮不到那个贱女人母仪天下,我恨死这个死老太婆!”瞪视着四边的守卫已拔出刀来,巧贵妃更狠毒的道:“只要他们踏进一步,既然我活不成,我也会拉这个死老太婆陪我!”
声音高昂,巧贵妃的怨恨像毒气一样四散,皇太后已经惊吓得全身发软、脸色惨白,就连一向见她会异怕的丁曲廉也觉得皇太后有些可怜,却又不知如何解救她。
情况一触即发,古情气愤得悉视巧贵妃,一时之间也拿她没有办法,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在古情身后的雨荷忽然踏前,古情扯住她的衣袖,“别过去,太危险了。”
雨荷轻轻拨开古情的手,他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的时候,她已经站到最前面,嘴角往上弯成一个讽刺笑靥,“巧贵妃,听说狗急跳墙才会六亲不认,你身为人身,怎么做出比狗还差的行为来?”她嫣然笑道:“再说今日就算我不当皇后,以你这么恶毒的心念,皇上也绝不会选你当皇后。”
面对着自己这一生最恨、最嫉妒的仇人,巧贵妃原本就不算是绝顶美色的容貌更加的歪曲起来,更何况她的仇人竟敢嘲笑她,她尖声怒骂,“蓝雨荷,你只是幸运,上天给你一张好皮相,要不然你没有往何一点胜过我!”
“你这么恨我,还不是拿我没有办法?就连你心心念念的后位在我进宫不到几个月就让我坐稳,就算你真的万般胜我,皇上就是喜欢我这张皮相,你真是可怜可悲。”
“我不可怜也不可悲,我不是拿你没有办法,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只是天不助我,要不然我早就逼死你,就像逼死那个没用的太子妃一样,那个笨蛋不过是被我甜言蜜语几句姐姐长、姐姐短的,就吃下我为她精心安排的毒药,你跟那个女人一样笨,你胜不过我的!”
在雨荷的挑拨下,巧贵妃气得全身发颤,揪住皇太后的手越加的收紧,皇太后发出几声喘不过气来的声音,而巧贵妇则越说越大声。
“你现在都快被处斩了,我也不相信你走得出这一道门,你怎么样才能胜过我?除非我在你的手上。”
巧贵妃的眼眸几乎要爆裂出眼眶,她这一生绝不会承认她输给蓝雨荷,用力扯紧皇太后,对着古情道:“你想要皇太后安全?好,我顺着你,但是把蓝雨荷交过来,一人换一人,也算公平。”
皇太后惊悸的看着雨荷,终于知道雨荷刚才说的那番刺激巧贵妃的话,就是要让巧贵妃改变主意不挟持她,而让雨荷替代,在这生死当头,有人肯这么做,皇太后不由得看着这个以前她从来仔细看过的雨荷,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却又见到古情在听到巧贵妃的话后,他的脸色竟然全都变了,恐怕也知道这一换过去,以巧贵妃对雨荷的怨恨,雨荷必定会凶多吉少,一股一直沉在内心的感情不由得也让她心痛起来。
她不能生育,虽领养古情,名义上是她的儿子,但是总是隔着一层另一个女人的血缘,她真的无法去爱他,只要一想到古情是先皇宠幸的女人所生下来的,等于是嘲笑她无法生育的事实,她就心肠俱碎,这样的儿子她怎能去爱?也怪不得在心爱的女人跟自己之间,古情会不愿意让雨而来换她了。
想不到古情深吸口气,握了一下雨荷的手,低声道:“好,我换,我数到三,我们同时推人过去。”感受她轻轻的回握,古情才说:“一,二,三。”
数到三时,雨荷被推过去,巧贵妃也把皇太后给推过来,古情扶住皇太后惊吓发软的身子,关心道:“母后,你没事吧?”
皇太后心中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她稍点个头,指向雨荷的方向,古情就了解她的意思,“放心吧,母后,雨荷会处理的。”
巧贵妃的利刃抵在雨荷的颈子,她要怎么处理,看来古情说这些话,只不过是要让她安心而已,自从先皇去世之后从未流过的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下来,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自己有这样的好皇儿及好皇后,却都不晓得去珍惜,却偏偏宠爱一个要拿利器杀她的毒辣侄女。
终于捉到雨荷,巧贵妃笑得既得意又高兴,她声音忍不住提高,“蓝雨荷,你只有容貌胜我,我就毁了你的脸,看皇上还会不会爱你。”
她手中拿的碎片已经要划向雨荷,却忽然想到一个更能污辱雨荷的方法,“篮雨荷,你给我跪下来,向我哭着赔罪,我就不划花你的脸。”
“好吧,你要我跪,我就跪。”想不到雨荷也挺干脆,不见什么害怕。
巧贵妃已经等这一天等很久,她笑得开心又快乐,却在下一刻发出惨叫声,因为雨荷远离她的利刃范围,她作势要跪,却在弯腰的时候飞快的往巧贵妃的脸部一踢,巧贵妃被她这么用力一踢,连牙齿都快断了,身子更是急退好几步。
众人皆为情况急转直下而吓一跳,谁也没想到刚才在寿宴上说话轻柔的皇后娘娘,竟然会有这么凶暴的行为,只有丁曲廉翻翻白眼,一点也不惊奇,他早知道只要换雨荷过去,这个没有皇太后护身的巧贵妃恐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而静儿拉着丁曲廉的衣袖,还小声道:“小姐的力气好像比进宫之前还要大了。”
“她大概在宫中无聊,不知道又做了什么事来练力气,怪不得皇上有恃无恐的换她过去。”
这两人的对话自然只有他们自己听得见,也只有他们明白意思,其余的朝臣见皇后如此神勇,已经吓得眼睛发直。
古情见机不可失,命令道:“快捉下巧贵妃!”
巧贵妃也不用守卫去捉,因为被雨荷这么一踢,她往后接连撞倒几张桌子,也跃在地上晕死过去,守卫自然是手到擒来。
见朝臣个个眼睛像见了鬼一样的盯着雨荷着,古情忍住心中的笑,靠近正在拍身上灰尘的雨荷。“别让朝臣说我国有个像怪物一样力气的皇后,雨荷你不如柔弱的昏过去吧。”
雨荷没有回答任何话,但是她忽然捉住古情的衣袖,哭泣得我见犹怜的发抖道:“皇上,好可怕,臣妾差点就死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能把这个坏女人给踢晕,皇上我……我……”
假装吓得一口气喘不过来,雨荷就昏倒在古情的怀里,皇太后急忙唤道:“快传太医,快来看看皇后怎么了!”
底下一片鸡飞狗跳,只有静儿跟丁曲廉相视一笑,自然知道雨荷不可能会那么柔弱的昏倒,所以也就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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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寿宴再也吃不下去,皇后昏倒,皇太后吓得惊魂未定,太医急忙的把这两人送回寝宫,让她们好好休息,而古情则要侍卫把晕过去的巧贵妃押入大牢,顺便把她身边所有心腹全部撤去,以维护后宫的安全。
古情先要太医照顾皇太后,开几副护心的药帖给皇太后,皇太后感动不已,她明知古情极爱雨荷,却把照顾她视为首要,忍不住握住古情的手热泪盈眶,颤声道:“皇儿,母后以前一直对你冷冷淡淡,在这生死关头才知你对母后的关爱如此深刻,母后真是愧对你。”
古情反握住皇太后的手,虽幼年时代感到孤寂,但成年之后已熟知事理人情,当然懂得无法生育的皇太后对他的复杂情感,他低声抚慰,“母后,我们已是母子,若无母后教导抚养,料想我也无法成人登基,母后,往后的时间还长得很,只愿我跟皇后能承欢膝下,这就是我今年寿辰最大的希望。”
皇太后感动得心都快要发颤,她点头,“是,你说得没错,从今日起,我必定会好好的对待皇后,光是想到她愿意替换我到巧贵妃的手上,这分恩情,不知道要怎么偿还才好?”
“别说什么偿不偿还,母后,只要你身体安康,儿臣跟皇后都愿意做一切事。”
古情说得诚挚,皇太后听得泪水都掉出来,古情拿出锦帕为她试用后,才轻声道:“儿臣不孝,想要询问太子妃惨死的事,请问母后知道是巧贵妃做的吗?”
皇太后摇头,“不,我并不知道,只是巧贵妃来告诉我太子妃忽然暴毙身亡,说是太子妃到她住的地方,她桌上摆了含着毒药的食物,原本是要毒她宫中讨厌的老鼠,想不到太子妃贪嘴,吃了一块就暴毙,她当时看起来又慌乱、又啼哭,我想这也是意外,才以太子妃不明暴毙将这事盖下去,想不到竟是巧贵妃做的手脚。”
“她心思恶毒、诡计多端,又加上在母后前装得贴心乖巧,母后又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个性,才会上了她的大当。”
皇太后悔恨不已,“皇儿若是那时我不偏私,就办了她的罪,她就做不了怪,料想后来后宫还有许多人莫名死去,都是她动的手脚,我真是太笨了,竟然……唉!”说到最后,她也忍不住叹口气。
“母后,当时的事,巧贵妃都做得隐密,毫无头绪可查,更可见她心机的细密,若不是这次她恨极皇后,一找到可用的消息立刻放出谣言,而忘了防备,只怕这次皇后也会被她给害死,巧贵妇这么奸诈,实在是难以防备啊。”
皇太后稍点了头,心下略微宽慰,“我看过些日子,我就在后宫办些大祭,祭拜那些莫名死去的宫女、妃子。”她将身子安稳的躺在床上,“我睡着就好,你不必服侍了,快去看看皇后怎么了,她可是怀有龙胎,身子是千万不能出事,不晓得有没有惊动胎气?”
古情一想到雨荷,嘴角忍不住冒上笑容,照他的看法,现在她一定为了要假装昏倒而一直躺在床上的事在心里骂他吧!他低下头,“儿臣遵旨,立刻去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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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促寝宫,只见几个大医在床前走来走去,满脸的着急,古情见状开口问道:“怎么了?各位太医。”
太医面面相望后,才推举一个人出来说话,“回皇上,皇后娘娘昏倒久久不醒,我们见她脉象正常,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醒不过来?”
雨荷本来只是假装昏倒,也不知道要假装晕多久才能醒过来,现在一听到这群太医说这种话,这代表她早就可以自己醒过来,还扮昏倒扮得这么难受,她立刻低吟一声,“唔,我头好晕啊……”
她这一发声,一群太医立刻安心的涌上去为她再次诊脉,然后才安心的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应无大碍,腹中胎儿也没事,只要休养就能回复精神。”
雨荷的精神本来就很好,根本不需要休养,古情当然不可能当着太医的面说出事实,便挥手,“众卿看顾皇后许久已经累了,下去休息吧。”
太医下去后,雨荷急忙从床上跳起来,连连叫苦,“扮个昏倒的人,可比踢倒巧贵妃那女人还要累。”说着她又翻白眼,“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害我扮昏倒扮得好辛苦。”
她一跳起来,古情就把她拥进怀里,让她贴着他的胸膛,他伸出手来捏捏她的鼻子,“你想想看,皇太后被吓成那副德行,我能不去看顾她吗?她可不像你身强体壮,我看连刀子你都能踢断。”
古情虽在调笑她,不过还是紧紧拥抱她,声音中还残留着当时看见她被巧贵妃挟持时的紧张,“下次别再做那么危险的事了,明明知道巧贵妃那么恨你,你一靠过去,万一她想也不想的给你一刀,那你岂不是死定了?”他将手轻抚着雨荷的肚子,“你若没念着我,也该念着还没出世的孩子。”
他说得深情,雨荷全身都放软的倚在他的怀里,叹口气,“没办法嘛,当时除了这个办法之外,还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叫你出去让她挟持吗?”
她将眼抬起,看着古情,“你是个大男人,她一定会有心防,但我是个她看不起的女人,她那人心胸狭小,一定会想要凌虐我一番,绝不会那么快就刺死我,只要时间拖长,趁她不注意,我还是可以反制她,不是吗?”
“但是……”古情将她拥得更紧,他也知以当时的情况而言,那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一想起当时的凶险,他也忍不住训话,“总之以后绝对不许你再这么胡来,我是个统宰世间的皇帝,如果连心爱的女人跟未出世的孩子都保不住,那我要这个皇位干什么?”
雨荷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她知道古情这一段话充份显示对她的重视,“好,算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么做,这样说,你高兴了吧?”
古情的表情没有那么僵硬,雨荷坐在他怀里,像个孩子似的赖着他,笑道:“想不到今日解决了许多事,你高不高兴?第一个是把静儿给嫁出去;第二个,丁曲廉好像对静儿的印象也很好,不再像以前那样没好气的瞪着她。”
古情接下她的语句,“我最高兴的是母后喜欢你。”
雨荷笑了起来,“我人见人爱,她不喜欢我喜欢谁啊?”
“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啊?”被她的话给逗笑了脸,古情表情不像刚才那样僵硬,他忍不住微笑起来,“说真格的,母后频频叫我到你这儿来看你怎么了,看来母后往后一定不会为难你。”
“我看你母后也不太坏啊,她一见巧贝妃是那么坏的人,还为她叹息,说她怎么会做那么傻的事,我看你母后心也挺软的,只不过受了巧贵妃的蒙蔽罢了。”
“嗯。”古情点头,“以前太子妃死时,我见母后对我说的死因吞吞吐吐,让我一直以为是母后不喜欢太子妃,把太子妃给害死,虽知母后应不会那样做,但是她又不肯实说太子妃是怎样死的,后宫又连接死了几个与我说过话的妃子,我当时真的以为是母后做的,心都凉了一半,偏偏要查这些妃子死因时,又毫无线索,怎不叫人心寒。”
雨荷踢踢他的腿,“所以今天你知道这些事不是你母后做的,你也松了一半的心了,是不是?”
他的事是瞒不了她,古情点头,“嗯,我生出来,我亲娘就难产死了,从小就被母后养着,虽然小时曾怨过她为什么见到我就眉头深锁,一句对我稍好的话也不肯说,后来渐渐长大懂得后宫的事后,才明白其实母后的心挺苦的。”
人世间的情爱能像他跟雨荷这么美满的实在是太少,他还得感谢上天把雨荷送到他的身边,让他这一生再也不孤独,“她太爱我父王,我父王也十分怜宠她,纵然她不能生育,我父王不顾群臣的反对,硬要把她立为皇后,偏偏我父王不能没有于嗣,其实我父王井不爱我亲娘,他只是觉得这个贵妃长得与母后有些神似才宠幸她。”
“后来我亲娘死了,父王就把我带到母后面前,要我认母后当亲娘,母后一直认为这是我父王对她不能生育的讽刺,她暗地里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偏偏我父王不擅言辞,越是爱她便越难解释,后来他们关系越来越僵,母后自然就对我越来越冷淡。”
“怪不得我初见她时,只觉得她一脸像戴着面具一样,看来也是被情感的事伤得太深,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古情笑道:“她虽对我冷淡,但是毕竟她的心不坏,还是会叫人好好的照顾我,我知道我若叫她一声母后,其实她就心如刀割,但是我也是莫可奈何。”
他想到之后的事又说:“后来他们之间误会也没理清父王就病急过世,我那时看她流了好多眼泪,虽然她与我父王总是不停的冷眼相对,但是我知道她心里面只有父王一个人,我父王死去前,也只想见她一个人,他们两个情感这么深,却被内心的误会给误了一生的快乐,一想起来,我都会觉得母后其实是个不快乐的人,所以她才会表现得这么冷冰冰。”
雨荷将脸靠着他的胸膛,“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像他们那样,登徒子,你以后若是心里有什么事,一定要对我说;我若心里有什么事,也一定会对你说,我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让你快乐,所以你也要用一辈子的时间让我开心才行,人生已经够短了,我才不要我们在误会或难受中度过。”
古情吻了她的唇,感受那甜蜜的滋味,“雨荷,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了,这样好了,我们先从我们有多爱对方开始说起,你先说吧。”
雨荷瞪直双眼,这个登徒子又开始不正经了,“喔,好,皇上,我像爱路边的蟑螂一样的爱着你,这样的形容词可以吗?”她甜笑道。
古情一愣,接着放声大笑,这个小妖精竟敢反摆他一道,他笑得喘不了气的抱着她,给她一个最甜的吻,让幸福洋溢在他们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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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皇太后就已经能下床行走,而巧贵妃也因多起后宫命案而处死,不过皇太后因为上次承蒙雨荷救命之后,变得跟雨荷非常的亲近,这一点却让古情大大叫苦。
因为只要他一回宫,想要跟雨荷稍稍亲热一下,皇太后都会忽然驾到,他跟雨荷本来是躺在床上,但是一听皇太后驾到,他立即整装起身,皇太后也见到他们衣衫稍稍不整、两个人脸颊俏红的样子,自然也明白他们刚才在做什么。
但是皇太后却拉起雨荷,低声道,“雨荷,后花园的花开得好漂亮,我带你过去看看,也让肚里的孩子看看,这对肚里的孩子有益处。”
接着她瞪了一眼古情轻斥,“皇儿,皇后有孕在身,你这么大的人了,一跑回宫里想的就是那样的事情,也不谅解皇后是有身孕的人。去,去把群臣的奏摺看完后,再来陪皇后。”
古情啼笑皆非,把群臣的奏摺看完后,他也已经累得躺下就想睡了,哪里能对雨荷做些登徒子所该做的事?但是母后的命令不能不从,他只好点头苦笑,“是,母后。”
雨荷掩住想笑的嘴巴,看着古情一脸欲求不满的离去,皇太后还看着古情的背影猛摇头,“这孩子以前对任何嫔妃都是一脸冷漠的样子,害我还以为他对女人没兴趣,怎么一遇见你,就像个色狼一样?雨荷啊,你可别太宠他,男人是宠不得的,况且你这样的身子,可别让他乱来。”
雨荷握紧皇太后的手,知道这是皇太后对她的关心,“是,母后,谢谢你。”
皇太后对她微微一笑,后宫终于变得像古情之前所要的一样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