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瞄了瞄墙上已快十二点的时钟,严皓天皱着眉头问道。
从温婉柔怒气冲冲的奔出宴会起,他便吩咐保镖在她不会发现的情况下,亦步亦趋的保护她,所以他清楚的知道,失踪的她在PUB喝了一整晚的闷酒,还打了一个前来搭讪不长眼的男人一顿!
“李丹琦那只狐狸精呢,叫她给我滚出来!”赶回来捉奸的温婉柔眯着眼盯着房间四周,“莫非;。你们……办好事了?”早知道,她就不在PUB喝那么多酒,要不然她就可以捉奸在床,痛扁背叛她的狗男女。
“你的幻想力太丰富了,我跟莎莉小姐投有任何瓜葛。”她的表现像个妒妇。
温婉柔闻言松了一口气,被子整整齐齐不像有人睡过的痕迹。
“告诉你,我不会让那只狐狸精有勾引你的机会,傻瓜!”甩下皮包随意丢至大床,温婉柔给了他一记别痴心妄想的眼神。
她真的很生气,她气严皓天的花心、他的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还有他对她的莫不关心,连她赌气离开会场演出失踪记,也不见他假意的来寻找她一下!
所以这种窝囊气教她怎么咽得下?因此,懊恼万分的她才决定撇开自尊面子,忍着心痛回来捉奸,谁知却没看到该看到的恶心场面!
“那也要看看莎莉有没有这种本事?”严皓天淡淡一说,不想把已进行的事告诉温婉柔,免得冲动的她弄巧成拙。
宴会之后,他已派江烈去查莎莉的底细,所以她是不是李丹琦不久之后就会见分晓。
“她不是莎莉,她是专门勾引男人,害我老爸中风受伤的狐狸精李丹琦!”温婉柔觉得和他鸡同鸭讲。
“你对莎莉有偏见,还是……吃醋?”严皓天看她跳脚的模样,不禁莞尔。
被人猜中心事,温婉柔恼羞成怒。
“鬼才会……吃醋!我是怕你像我老爸被她色诱,着了她的道才警告你,才不是吃什么鬼醋!反正……她是李丹琦没错,我绝对不会看走眼的!”她红着脸矢口否认,但酸酸的醋意还充塞在言谈间。
可严皓天也不戳破她的谎言,因为他喜爱极了她这个爱说谎却又冲动卤莽的吃醋鬼。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现在你气消了没??瞥了瞥妒火中烧的她,严皓天心情愉悦极了。
严皓天不把温婉柔的怒气当成一回事,反;而若无其事的脱掉西装、拉掉领带,再把丝质衬衫脱掉,仿佛眼前快七窍生烟的她是个透明人。
“还没!”
悻悻然的她,差点用他那一条解下的领带勒死他。
“我警告你,在我做你情妇的这段时间,你可别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有一腿,特别是李丹琦那只狐狸精!”
“你的言下之意是除了她之外,其他女人你都可以接受?”
“才不是!”如青天霹雳的温婉柔细想他的话中话。
严皓天的意思……是要终止他们的关系?不行,她不会让这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得逞,她温婉柔绝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女人,只有她抛弃严皓天的份,严皓天想抛弃她?哼,想都别想!
“你确定?”
脱下长裤,严皓天瞄了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温婉柔一眼然而进了浴室的他意外发现,不爱当银屁虫的温婉柔也跟了进来,还出乎意料之外的帮他放了一缸洗澡水。
“废话!”她毫不忸怩的看着浴缸内赤裸的强健体魄。
“别逾越情妇的份际。”窃笑在心的严皓天拿了条沐浴巾给她。
“我不管!你要是敢沾染别的女人,咱们就走着瞧!”犹豫几秒钟,温婉柔僵着脸接下沐浴巾。
妈的!他当她是菲佣还是宾妹,居然要她替他洗澡?哼,算了,看在他没跟那只狐狸精有一腿的分上,她就大人有大量帮他擦擦背好了。
“是吗?”严皓天眼中含笑睨着她线条不甚柔和的俏脸。
“喂,别以为我虚张声势!我说到做到!”他敢作怪,她就先剥了他一层皮。
“真的?”
严皓天大刺刺的享受她的服务,声音也因舒服而变得粗嗄。
“我没开玩笑,你要是敢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有一腿,别怪我喀喳掉你!”晚礼服湿了大半的温婉柔做了个男人都会害怕的凶悍手势。
“这样的话你会不幸福,你舍得?”出其不意,他拉了她进了浴缸。
“你真的很讨厌……”半趴在严皓天身上的温婉柔难得娇羞,羞涩的手指在他胸上画圈圈。“你怎么没问我整晚去哪里?”她不敢迎视他锐利的目光。
其实,她想问的是,他到底关不关心她?怎么一整晚不见,他好像也一副无所谓的死样子。
“你还能去哪儿?”为了自己的福利,严皓天干脆剥了她碍眼的礼服,两手也覆在他最喜爱的丰满上抚揉。
他知道生活单纯不爱逛街胡乱血拼的温婉柔,除了爱和几个好友相聚还有说粗话、偶尔再喝个闷酒打打人之外,几乎也没什么不良嗜好,所以那么简单的她有什么好问?
“严皓天……你别太得意……”温婉柔细细呻吟,“你就不怕……我给你戴绿帽?”妈的!活像她没人要似的,改天他再惹她不爽,她就送几顶绿帽给他戴戴!
“你不会的。”知道她已渐渐陷入欲潮中,严皓夭的手滑入她神秘的敏感地带撩拨,让她为他轻颤。
“你……就那么肯定?”温婉柔不甘心的咬了他脸颊一口。
妈的!难道跟了他之后,她就变得没行情?
“世上除了我之外,你根本无法找到会让你欲仙欲死,又能如此包容你的男人!”自信的男人不须无聊的肯定和确定!
“胡说……是你说颠倒了……”快要让严皓天挑情撩拨到失声尖叫的温婉柔,仍然忿忿不平。
“你……何不试试?”他的女人真是与众不同,骄傲的令他无时无刻都想驯服她。
因此,同样也快被欲火吞噬的严皓天,让自己和她紧紧的结合,用热情如火的欢愉让她臣服。
他相信温婉柔会明白,唯有他才是和她旗鼓相当最速配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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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严皓天!”愤怒的林凯重重的拍了桌子一掌,一张脸也因生气而涨得通红。
想在商界好好东山再起的他,不但没抢到严氏企业的订单,连原本支持他的客户也因忌惮严皓天的关系而纷纷流失,业务严重受创致使他所经营的凯达企业面临倒闭的危机。
“别气,气坏身体多划不来?”望着情人气怒难消,李丹琦担心不已。
输不起的林凯,将苗头指向她。“都是你,一点小事也办不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怎么可以怪我?是你自己没本事拿下合约,竟然怪我?”李丹琦不平。
“不怪你,怪谁?白白被人睡了还拿不到半张合约,我看我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好了!”没种的他,竟然要自己的女人出卖肉体换取合约。
“阿凯……你!”为了情人林凯,李丹琦也很委届。
当初,为了和林凯私奔,她不仅背负着谋杀温克强的罪名,甚至不惜盗走他仅有的财产,跟林凯远走他乡。
岂知嗜赌成性的林凯不但把她的棺材本输光,还背了巨债,但爱林凯如昔的她,为了替林凯还钱并东山再起,她狠心的整了容,挺而走险持假护照入境台湾,周旋在商界富豪中替林凯捞点商机。
她真的没想到林凯反倒怪罪她的不是!
“本来霖华电子的陈董答应合资,哪知道被温婉柔那疯丫头一闹,陈董对我说的话也质疑了!”她不想在他气头上时吵架。
从不知反省自己的林凯,却振振有辞。“谁教你那么笨,那么快就去打草惊蛇!”他将一切归咎于她。
“是你要我多接近严皓天,谁晓得那疯丫头眼睛那么厉害?”她无法忍受情人的污蔑。
“严皓天不是一般人物,哪是你三言两语就唬弄得过去?我看,公司这几个月接不到订单八成是跟这件事有关!”林凯非常的肯定。
“你是说我们的事都露了馅?那……我们会不会被条子逮到?”李丹琦开始感到害怕。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林凯皱着脸。
“阿凯,我不要被抓坐牢,我们快离开台湾!”她急得快哭了。
“我们当然得离开台湾,但得等我再捞一票。”林凯倒没她那么紧张。
“你千万别再杀人,阿凯……”李丹琦不要他一错再错。
“那就要看严皓天付钱爽不爽快!”心机沉重的林凯已想出捞钱的最快方法。
反正财力雄厚的严皓天,富有得一辈子也花不完,他只不过向他拿点钱来用用而已,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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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严皓天的情妇后,温婉柔悟出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她愿意相信,男人的野性来自色性,而这道理的最佳证明和最佳代表人,非严皓天莫属!
为什么她可以如此肯定呢?
因为好色霸道的严皓天就只会在床上欺负她,薄情寡义的他非但没帮她查寻李丹琦的线索,还坏透得要她不可卤莽妄动!
想想看,不是普通泛泛之辈的她,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
再者俗语不是说,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所以,靠男人那就不必说了!
而像她这么冰雪聪明的女子就不会靠男人,处处受人所限,花几个钱请征信社来追踪李丹琦不就结了,何必要仰人鼻息看严皓天的脸色?
瞧瞧现在,她不就跟踪到了那只狐狸精,从她早上到现在做了什么事和什么人有过接触,她都一一记录下,甚至还偷偷拍了照片!
所以说嘛,只要她出马,再乱、再大的事还不是一切搞定!
“别来无恙,李丹琦?”
见李丹琦转进一条巷子,推敲也是该揭穿她狐狸尾巴的时候,温婉柔扬着得意非凡的笑容堵住她的去路。
“温小姐……”李丹琦捂着唇面露仓惶,满手的购物袋也跟着落下地。
“多日没见,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礼貌?”哼,扮柔弱对她是没用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故意引君人瓮的李丹琦瞄着四周,看看有无赚杂人等注意她们。
“哼!别在我面前装蒜,你那一套狐媚工夫对我起不了作用!”见到她害怕,温婉柔心情愉悦极了。
“温小姐……请让让……我还赶着去办事。”李丹琦紧张的看看表,并眯着眼看看巷子四周,她暗暗祈祷林凯快点到来。
温婉柔以为自己让她害怕了,“你这女人除了疯狂血拼、不要命的瘦身保养张开腿诱惑男人之外,还会有什么正经事好办?”哼!她又不是头一天认识李丹琦。
跟踪了李丹琦一天,原以为她会做些比较有建设性的事,哪知她除了保养、瘦身美容之外,还是疯狂血拼!
唉,狗改不了吃屎!
“你……跟踪我?”她佯装惊讶。
“凭你也配让本小姐跟踪?我是要替我戴了绿帽的老爸讨回公道,请你去吃吃牢饭,看看他的病情会不会有起色?”
想起她至今仍无法言语、行动不便的老爸,温婉柔心中所有的愤怒涌了上来。
“你……父亲怎么了?”她问,但也等于间接的承认自己就是李丹琦。
“拜你和你的奸夫所赐,我老爸成了半死的植物人,这消息你听了可满意?”妈的!她没一脚踹死她,她还敢问!
“我……”李丹琦瞠目结舌,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林凯真的出手太狠了,竟让意气风发的温克强成了废人,苟延残喘的在病床上过完下半生。
“怎么,你这蛇蝎毒妇也会良心不安?”她不相信李丹琦会如此的善良。
“不是这样……”李丹琦摇摇头否认。
当初,她只想拿钱不想横生是非,是温克强一再相逼,甚至想和她及林凯同归于尽,所以在双方纠缠中林凯才误杀了温克强,一切都是温克强咎由自取,跟她无关呀!
“我不想听你假惺惺说废话,跟我走,跟我到警察局投案!”气呼呼的温婉柔拉了她就走。
“我不要坐牢!我不要!”李丹琦死命抵抗,暗叫不妙,恼怒的她气该出现的林凯,怎么还不出现!
“你不要也得要!”她温婉柔若无法替天行道,她就不姓温!
在她们拉扯间,一道壮硕的人影堵住她们。“臭丫头,想抓我的女人,是不是得先问过我?”
噙着阴狠,林凯睨着他价值上亿的肉票,只有不知所以然的温婉柔还愣愣的看着陌生的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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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霖华电子陈董和硕果科技杨董已撤销和‘凯达’的订单,而之前所谈的合资案也一并取消。”
江烈在总裁办公室对严皓天做着简报。
“嗯,还有更精彩的?”严皓天从堆积如山的公文中抬眼。
“‘凯达’融资往来的三家银行,巳缩减融资额度,其中有两家银行还有抽银根的举动!”
“‘凯达’现在不就是空壳子?”
“‘凯达’不只是空壳子,据调查林凯和李丹琦应该是山穷水尽借贷度日。”
“很好,该是给他们痛痛一击,让他们这对鸳鸯大盗进牢狱的时候!”严皓天对这消息满意极了。
“是,总裁。”江烈恭敬的点头。
而在江烈欲转身去执行任务时,他的手机却响了,谨慎的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才接了电话,但听了几秒钟之后,他脸色也越来越沉重。
“总裁,不好了!温小姐被林凯抓了!”按下结束通话键,江烈急忙的告诉严皓天。
“该死的!这些人是怎么办事的?”严皓天心一震,愤怒的拍办公桌,而他指的这些人即是江烈请来私下保护温婉柔的保镖。
“都是我办事不力……”江烈自责。
“现在不是论过错的时候!如果我没猜错,林凯抓婉柔的动机不外是向我勒索巨款!”严皓天皱着眉推测。
一心将林凯逼至死角的他,却忘了狗急也会跳墙,人被逼急了,什么狠事也做的出来的道理!
在他们二人研究应变对策时,突然,严皓天桌上的专线响起,而猜测是谁打来的他按下了录音键。
“我是严皓天!”他说。
(好久没听到严总的声音,严总还是跟以前一样酷!)电话另一头响起虚伪的声音。
“林凯,你该不是来电话家常吧?”担心温婉柔安危的严皓天不客气的回道。
(知我莫若严总裁啊!)林凯传来几声佞笑。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会放了婉柔?”严皓天开门见山道。
(总裁断了我所有的财路,当然得花点代价是吧?)
“废话少说,你到底要多少钱才会放人?”
(五百万美金,二个子儿都不能少!还有不能报警,否则严总裁就等着替你的女人收尸吧!)林凯挂了电话。
“总裁,情形如何?”江烈紧张的问道。
“替我联络你以前的弟兄,尽快查出那个人渣的藏身之处!”他和江烈年少时代曾混过帮派,而他知道江烈现在仍和以前的弟兄有联络。
“总裁,你该不会……”想以暴制暴?江烈一脸讶异。
“没错,我要以暴制暴!”他点头。
严皓天无视江烈的震惊,因为一刻也无法等待的他,不愿有失去温婉柔的机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