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上了一次战场,连下场都没有只在一旁观看,打到一半东凉兵就说不打了,一脸只想找地方躲的薛样。
他们怕他如传闻那般大杀四方,杀神似的下手不轻饶,一刀一个满是飞起的脑袋,杀得他们溃不成军。
“呵呵!十七皇叔,我还有一个你不知情的秘闻,你要不要听一听?”
不过皇甫寻真是个傻的,居然摆出要人求他的姿态。
“如果是废话就留着配饭,反正你也废得差不多了。”意指他是废人,懒得理会。
“问问嘛!就问一句。”换他求人问,有秘密不说出来,憋在心里很难受,他快压不住了。
“回房休息去。”睡个觉养精蓄锐,养足精神再出门,别让人看见他这副蠢样。
皇甫寻只差没抱住他大腿哀求了,“十七皇叔,就听一听嘛!和你有关,你不听铁定会后悔。”
“我后悔让你吃太饱。”吃饱太闲,四处生事。
皇甫寻像只无助的小鸡崽,被人从后领一提,小有重量的他却有如棉花似的被拎起,离地三寸。“十七皇叔、十七皇叔,松手,太难看了,侄子我真的没骗人,是非常重大的事,也会影响到十七皇皇婶……”
一提到成清宁,皇甫桓动作一顿。“说。”
“好的,十七皇叔,我告诉你呀,听说东凉国打和亲的方式谈和,代战公主是和亲对象,她指名要嫁的人是……”
你!
第七章代战公主(1)
两国不打仗有好有坏,好的是百姓有能喘口气的机会,趁着两军不交战时种点作物、做做小生意,好赚点口粮,而坏的是没仗可打了,那群满身蛮力无处使的兵又要晾着了。
对皇甫桓来说,这不好也不坏。
其实这场兵祸是他有意纵容的,当初他放走北夷王子塔木齐便是留了个尾巴,看他还有多少蹦跶能力,北夷未彻底灭亡就有复国的可能性,让远在京城的皇上提心吊胆,无法安心。
没想到他本事奇大,一转身就勾搭上东凉国长公主,当上掌握大权的驸马,怂恿东凉国出兵。
东凉国历代以来以女帝居多,他们没有男尊女卑的观念,只要有实力便能上位,不管是男是女,以能力说话。
因此普普拉长公主和代战公主都有可能是皇位继承人,想要女帝之位就要有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表现,让东凉国百姓看见自己有统御才能,带领东凉国走向富裕。
之前是代战公主占了上风,称帝声望甚高,但随着秦王的强势回归,接连吃了几场败仗的她不再是人民眼中的攻无不克的女战神,支持她的人改为倒戈赞成议和的长公主。
代战公主还想打,但全国上下普遍不赞同,当初是因为秦王不在,他们才敢出兵攻打西北,强占城池,如今战神都回来了,那还打什么打,尽早鸣金收兵才是上策。
谁打得过杀人不眨眼的秦王,那是西北的王,自寻死路的事谁会做。
因为女战神之名被捧得太高了,因此一旦落败,自请出征的代战公主便成了千夫所指,声望一落千丈,罪人自是需要赎罪的,而有夫婿在后指点的长公主顺势而起,成为呼声最高的储君人选。
“宁儿,都开春了,草原上的花也开了,你也该动一动,别给自己找偷懒的理由。”小脸都圆了。
对于长胖了一圈的妻子,皇甫桓不认为胖,这叫珠圆玉润,浑身软绵软绵地,手感极佳,叫人爱不释手。
“桓哥哥,你对我不好,没听过春暖乍寒吗?即使到了春天,仍有冬天残存的寒意,早春易受凉,你分明想害我得风寒。”还是觉得冷的王妃无理的指控,一味任性到底。
其实和先前的气候一比,入春的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积雪融化了,枯枝上冒出绿芽,衔泥叼草的燕儿开始筑巢,草原上一片新绿,一眼望去是令人神清气爽的绿意盎然。
可是早晚还有一点凉意,看似和暖的风轻轻拂过,仍有让人颤然一抖的冷意,不穿厚点衣服易招风邪。
真的养娇了的成清宁是畏寒体质,别人热得冒汗了,她的手脚还是冰的,要她离开温暖的被窝十分困难,换言之,她赖床赖成习惯了,一整个冬天除了吃就是睡,顶多被皇甫桓翻来覆去的折腾一番,如今明显看得出她胖了,但胖得更加娇美明艳,符合西北人的美人标准——丰腴。
“小九今日要出城回军营,身为叔婶的我们理当送送他,这一走可能很久就见不到面了。”少说数年。
两国已在进行议和事宜,双方各派出特使,一旦达成协议,这场耗时八个月的仗也算打完了。
接着便是班师回朝,九皇子是监军,自要跟着军队回京,依皇室规例,举凡未封王的皇子无令不得擅自离京,所以不论走得多远、多么不想回去,除非不当皇子了,否则此例不可违。
“小九他自己有脚,还怕他走不了吗?而且我正在恨你,你说我胖。”她是胖了,可是容不得人说实话。
女人的致命伤就是“胖”这个字,碰都碰不得。
恨他?皇甫桓为之失笑。“你不胖,只是圆了一点。”
成清宁气呼呼的瞪圆双眸,“圆就是胖。”他懂不懂女人的心情呀!猛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圆得好,软乎软乎的很好摸,在床上……宁儿呀,为夫差点被你榨干,你得同情同情为夫。”黑眸深藏笑意,露骨的点出床笫私密,男人都喜欢“有肉”的女人。
面上一阵潮红,她没好气的轻啐道:“哪里好了,满足你的兽欲却累出我一身汗,浑身臭味。”
“可你也乐意得很,要我不要停,还嫌力道太轻……”皇甫桓笑着俯在她耳边低语,夫妻间的小情趣哪能被旁人听见,要悄悄的说才亲热。
“住口,不许说,你这个没脸没皮的,我认识的桓哥哥哪去了?怎么来个无赖,快打出去。”成清宁羞愤地指着嘴角上扬的秦王,她有被骗的感觉,她怀疑他的内芯换了。
“宁儿,这是夫妻间的趣味,你会越品越有滋味。”他取笑她不识趣,还得多调教几回。
出不了门的天气能干什么,连练武场都积满雪无法操练,只好回屋里和爱妻温存,温香软玉,让人甘心就死的美人窝、英雄冢。
皇甫桓目光柔和的盯着妻子平坦的小腹,他想也该有个孩子了,倍大的西北不能无人继承。
原本他没打算让她太早生,不生也无妨,生不同时死同穴,他有她就足矣,儿女是债,是来和他抢妻子的。
可是看到西北由荒凉渐渐的复苏,有了生气,他很多想法在不自觉中转变了,这里有妻子投注的热情,和她热切期盼的新生活,他不自觉地期待起两人间孕育的新生命。
“一点也不有趣,我被自己的丈夫调戏了。”太幽怨了,他比她更放得开,荤素不拘,开放得好像他才是穿越来的。
瞧着她哀怨的小眼神,皇甫桓忍不住放声大笑,满足又畅然,他低沉醇厚的笑声穿过堂屋,传到正在当“贼”的某些人耳中,实在有些不是味道,这是在高兴送走楣神吗?
皇甫寻和他带来的人很卖力在搬储存在地窖的存粮,如腌菜、风鸭、风鸡,一条条垂挂的腊肉、腊肠、矿猪肉、咸鱼干也不放过,以及菜干和能储放甚久的瓜果杂粮。
总之能搬的都搬了,包括暖房里的半亩菜田,要不是香药不能吃,他恐怕也会拔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