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记的没错,他的本名是道司·法利纳,这样,你晓得了吗?”
“什么?”冷总裁有些惊愕。
“道司,论起血统来说,是最不可能继承的人,然而论起能力来说,却是你这辈中最有竞争力的。”夫人说着。
“他不像是想要我这个位子,母亲。”冷总裁有些意兴阑珊。“他自己有事业。”
“你晓得他爱人死于火灾的事情?”
“……不晓得,与我有关吗?”
“他一直认为是我们做的。”夫人低声说着。
“……为什么?”
“当年你走了之后,他被叔公收养。叔公有意让他代替你的位子,但是……”
“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留下了一封信就离家出走了,带着一个设计师跑了,他是男的。”
“……天!所以你们就……”
“事实上,他并没有错怪我们……”
难堪的笑声出现在脚下,赵逸英第一次将眼神看向了观众。
几个人以着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他,几个人拿着相机拚命拍着,台下一个观众掩着嘴笑了起来。
虽然脚步依旧没错,不过心却已冰冷。赵逸英将目光回到了摄影机的镜头前,眼神多了三分的锐利。
“把他请出场。”赛德叫来了一个服务生。
闻言,几个训练有素的服务生走向了那位观众。
“为什么我要出场!就因为我笑他?敢做的人怕人家笑?”那位观众很不服气。
幸好此时赵逸英已经走了远,不然只怕更加地难堪吧。
“是因为您违反了场内禁止喧哗的规定。”服务生说着,拿出了厚厚的一本合约。“这是每位观众进场之前要签的合约,您不是已经在最后一页签了名,表示您已经看过并且同意以上的条文?”
“我……”
“好的,请出场。”服务生轻轻拉走了这位观众,并且高高举起了一个红色的旗子,让把守会场门口的警卫放进一个观众。
“我真的可以进去?”那位观众很兴奋。
“是的,我会带您前去您的座位。”
坐在贵宾席上的赛德,只是静静抽着他的烟。
“所以,道司对我怀恨在心?”冷总裁有点笑不出来。
“是对我们,我亲爱的孩子。他想要整垮整个法利纳家族,而你就是他最感兴趣的目标。”夫人说着。“你见到了报纸吗?多可怕!他晓得你们要会面的是不是?”
“是他安排我们见面的。”
“那你还在怀疑什么?一切已经很明显了,他陷害你!要是真让他们照着了你的脸,你就身败名裂了,我的费比尔斯!”
冷总裁看着桌上的报纸,却没有回答。赵逸英的面孔,清晰得彷佛是故意聚焦在他身上的,说是对着自己来,真的无法让他相信。
“这一天总要来的,我早就晓得。”看着自己儿子的目光,夫人冷冷说着。
“莫第葛兰尼自己惹的祸,自己要会处理。”
想起那个冰冷的吻,冷总裁只是觉得好疲倦。
“你先去睡吧,你应该也累了,等你醒来我们来想想办法,别让这把火烧到你身上。”
自从那人被请出场后,场内的观众就安分了许多。再者,尽管背负着沉重的压力,赵逸英的演出依旧完美无暇。
他的目光依旧以着惊人的准确度捕捉着摄影机的镜头,而也许是因为这个丑闻,摄影机的镜头在他出场的时候,也很少出现在别人身上。
“真不晓得是该生气还是该感谢,这下子真的成了你的个人秀。”赛德坐在赵逸英身边看着电视画面,喃喃说着。
换上了睡袍的赵逸英只能给他无奈的笑容。
“加油!还有一天,接着就是压轴戏。别担心,我看这热度维持不了两天,你瞧晚报什么都没写不是吗?再过两天一定没事!”赛德拍着赵逸英的肩膀。
“因为你已经压了下来,是不是,赛德?”赵逸英看着赛德。
“……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怎么了?嫌我动作太快?是啊是啊,这把火再烧个一天,压轴戏的当天一定客满!哎呀,我可没想到,光今天场外就排了几千个人等候补,我怎么白白放了这个机会……”
赵逸英已经抱住了赛德。
“……喂,你对我也感兴趣了?”
“……我不晓得该怎么表达我的谢意,我……”
“你别想这么多,我做这些为的也是我自己。你只要负责吃饱睡好,在台上展现你的魅力让我赚进大把的钞票就可以算是报答我了。”赛德说着。“当然了,如果你晓得是谁把记者叫来的,我就更感谢你了。”
“……不,我不知道。”赵逸英说着。“太多太多的可能。”
“有没有可能是之前对你恶作剧的那些人?”
“有可能。”
“啧啧,那目标真的太多了。”赛德挖苦着。
“别取笑我,这也是无可奈何的。”赵逸英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赛德,颓然倒在沙发上。
“别跟我说你累了,你还有一天的秀。”赛德连忙说着。“接着你得继续日以继夜地排练,第七天可是你最喜欢的戏剧节,你可要精神抖擞地应战。”
“我晓得,赛德。”赵逸英勉强笑着。“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事情,你放心。”
“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后台,一个女星带着早报走了过来。
“我不想看报纸。”赵逸英只是平静地说着,接受着化妆。
“……随你,反正这些记者写的,十个里有九个是谎言,多看多心烦。”女星把报纸拿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接着踩着高跟鞋回去自己的位子。
“希望我没打扰您。”文雅的黛雅小姐说着。
“不会,只希望你别介意,公司有点事情,所以来晚了。”冷总裁彬彬有礼地说着。
“事实上我也才刚到,我还担心着自己迟到太久呢,真是太好了。”黛雅小姐笑着。
两人入座,三个小提琴手缓缓走到他们身旁,演奏着浪漫的乐曲。黛雅小姐点了餐后,听了一会儿,接着笑着给了三个人一人一张大钞当小费。
冷总裁还在研究着菜单。事实上,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眼前的文字,每个字母分开自己都认识,但是凑在了一起,却是怎么都回想不到它的意义。
黛雅小姐伸过了手,优雅地握住了冷总裁的手掌。
冷总裁抬起了头,对她抱歉地笑了一下。
“我想,今天就跟我点一样的吧。您每次都点香草熏牛肉,我都替您感到害怕了。”
“……好吃的东西,值得一再地回味。”冷总裁勉强笑着,还是点了香草熏牛肉。
侍者收回了菜单,有礼地离开了,三个小提琴手还是卖力地演奏着。
接着,等到一曲终了,一个记者上了前,和气地问了。“请问您是费比尔斯·法利纳先生吗?”
“我是。”冷总裁冷静地说着。记者身后的摄影镜头显得有些刺目。
“请问您现在方便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如果很短的话。”冷总裁看向了自己的女伴。
“抱歉,小姐。”记者道着歉。
“不会,不过请别太久,费比尔斯得要回去工作。”黛雅小姐和气地说着。
“不会很久的,小姐、先生,法利纳先生甚至可以留在自己的座位上。”
“好的,请问吧。”
“请问您看过今天的早报吗?”
“看过了。”
“那么,对于莫第葛兰尼这位先生,您可有印象?”
“没什么印象,好象是一个亲戚吧。”冷总裁冷静地回答着。
“可是,对于您在法国的婚姻……”
“好了好了,再说下去我就要生气了。”黛雅小姐微笑着。“同名同姓的人这么多,你们非要追着法利纳先生跑不成?”
“可是,小姐……”
“那这是什么。”黛雅小姐秀着自己手上的婚戒,摇着头、无奈地笑着。
“啊,这是……”
“法利纳先生一个月前就跟我求婚了,我还在考虑着呢。现在看来,如果我要再考虑几个礼拜,法利纳先生非得给你们说成了个同性恋者?”
“啊,真是抱歉……真是抱歉,那么黛雅小姐……”
冷总裁只是看着桌上以着水晶瓶装呈着的玫瑰花,没有再说话了。
“早上抖出来的独家消息,到了晚报就马上撇清了,真不愧是法利纳家族,处理丑闻的效率快得吓人。”赛德研究着两份报纸,啧啧称奇。
赵逸英则是沉默地吃着自己迟来的晚餐。
“不过你别在意啊,虽然是这样,只是权宜之计。”赛德看着赵逸英,低声说着。
“我没在意。”赵逸英说着。
“骗人!”赛德跳到了赵逸英面前。“那你这是什么表情,嗯?”赛德凑近了赵逸英的脸,可爱地笑着。“别这样啊,等一下他就会打电话来解释了。”
“我的手机坏了。”赵逸英说着。
“那我再借你一次?”赛德说着,挑起了眉。“附近就是医院,我的车随时ok。”
“神经。”赵逸英笑了起来。
“笑了吧,笑了吧。吓死人,一副僵尸脸。”赛德坐到了赵逸英身边,无奈地说着。“千万别功亏一篑啊,相信你自己的爱人吧。”
“我发现你很喜欢帮他说话。”赵逸英说着。
“我是仗义直言。”赛德笑着。“劝合不劝离没听过?”
“……这种事情,外人很难可以左右。”赵逸英低声说着。
“至少给他一个机会,你别自己就先做了决定。”赛德紧张地说着。
“我没说我要做什么啊。”赵逸英失笑着。
“是、啊!我总有一天会给你吓死!”赛德有点生气了。
“别这样、别这样,好赛德,明天排演完我请你吃顿饭?”
“不用,再给记者照到,我们三个就变成三人行了。”赛德挑着眉,然而在见到自己的笑话似乎造成反效果时,连忙又转了一个话题。“不过我倒想再听你唱一次歌,现在唱一首?”
“……呵,你真是……真是……”赵逸英闭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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