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说辞就辞,毫不犹豫地切断和他之间的联系,她真的做得出来?
起码他就不能。
她的身影严重地骚扰他。
他知道他可以去找她,可是他拉不下自尊,只好将全部精神寄托在工作,内心却暗暗为她的身影苦恼不已。
玉洁……
等到宇伦发现他在公文上签的是什么名字时,他吓了一跳,赶紧揉掉,命人重打一份上来。
“丽的”几乎脱胎换骨,由于采取的是高额奖金制,相对地压力也增高,于是新人接替了陆陆续续辞职的员工,呈现一番全新的气象。
可是他还是想着玉洁。
努力地和她赌气了两个月,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好过,他宁愿每天看到的是说到”钱”而乍然灿亮的俏睑,也不愿意在脑海中追逐她的身影。
终于,他放弃了,决定踱到她住的地方去看一看,就算只是看一眼也好,起码让他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来到了玉洁住处的街角,他惊愕地发现她和另一个男人走在一起,而且还有说有笑。
“小心!”
刘全赶紧扶住她。
两人亲密的举止让宇伦双眼冒火的迎了上前,不一会儿,刘全的手就被人不客气地拿开。
“这是……”刘全吃了一惊。
这不是玉洁成天挂在嘴边的男朋友吗?
“宇伦?”玉洁一睑的惊喜,随即拉下了悄睑。”我们已经一刀两断了,你忘了?”
“没忘。”他扶住她。”妳的脚是怎么回事?”他弯腰检查她的脚,发现她脚踝上纔着一层层纱布。
“不告诉你。”玉洁赌气地别开脸。
他还真狠得下心,竟然两个月都没来看她,哪像她,每天总要刻意地绕过他的小木屋,看了一眼才觉得放心。
她的脚……就是因为这样才扭到的啦,讨厌!
宇伦转而冷酷地看向他的情敌。
“呃……”老实的刘全赶紧开口,”她的脚是扭到的。”
怪了,为什么他要乖乖回答这个充满敌意男人的问题?
“既然这样我背妳。”
“不了,”玉洁努力地抗拒他怀抱的温暖,转向刘全,他比你会照顾多了,起码人家是个医生。”
“医生?”宇伦惊愕地瞪着她。
她真的去找一个有钱的男人了?
她真的去找一个有钱的男人了?
他受伤地逸出笑容,”妳真行!”
“当然。”她回敬他。
谁教他这两个月对她不闻不问。
她很倒霉地在第三天就扭到脚了,之后她罔顾医生的警告,不时偷偷地跑去打量他的小木屋,看看他回来了没有,就这样她的脚伤愈来愈严重。
“恭喜妳真的找到一个有钱人了。”
刘全听得满头雾水。
“我不是有钱人啦!”有钱的是他老爸。
你……玉洁压住了想海扁刘全的冲动。
“你是医生不是吗?”宇伦冷冷地看着他。
和你一比,我这一点小钱算什么?
刘全这才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丹尼尔.丁,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刘全曾在某财经杂志上见过他的照片,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由于同是华人,对于能在异地大放光彩的华人富豪,他自然是印象深刻。
不过,男人的自尊可不允许自己说出即使他和他老爸的钱加起来,也没他多之类的话。
“他是医生,也是我即将嫁的对象。”玉洁赌气的撞紧了刘全的手臂。
他依然是那个混帐,到现在还以为她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把他气死算了。
刘全吃了一惊,哇哇地叫了出来。
“谁是妳——”
“你敢说不是?”她瞪着刘全。
刘全识相地吞回了口水,玉洁的眼神比刚刚丹尼尔的还要来得凶狠,他只好赶快投降。
“没错,妳说得没错。”他识相地赶紧接下去。
不对,话才一说完刘全马上后悔,这可关系着玉洁的幸福,他怎么可以陪她一起胡闹呢?
“玉洁,他是——”刘全正要介绍。
“我的前任男朋友。”玉洁示威的将刘全的手臂揽得更紧了。
刘全叫苦连天。
玉洁这个大笨蛋,真正的金龟婿就在眼前,她竟然不知道好好把握,还自掘坟墓。
“不过我还没有答应,你还有机会。”刘全实在不忍拆散他们,赶紧说。
“你这个笨蛋!”玉洁吼,竟然拆她的台。
“妳才是笨蛋,妳知不知道他是谁?”刘全气坏地喊。
“装潢工丁宇伦啊!”她放意气宇伦的说。
“妳去死,他叫丹尼尔.丁。”
“丹尼尔.丁?不认识。”玉洁摇头。
宇伦讶异地挑高了眉;没想到竟然有人认得他?
“真正的金龟婿在这儿,他很有钱的。”刘全大吼。
宇伦的眉挑得更高了。
这两个家伙竟然在他的面前谈着钱钱钱,好象他唯一的价倩除了钱之外还是钱,没了钱他一无是处,他真是受够了。
“我不叫丹尼尔,你认错人了。”他咬牙说,转身就走。
一见他就这么离开,玉洁反而愣住。
他……他要走了。
真的……要跟她一刀两断了?
之前她还有预感能再遇见他,如今见他这么决绝的离去,她只觉得她以后再也不会再见到他了……
“宇伦!”她喊。
他却头也不回。
“追上去啊,”刘全急了。”跟他解释妳只是在生他的气。”
玉洁拖着受伤的脚根本就追不上,只能心焦地看他愈走愈远。
“宇伦!”她大喊,不小心地绊了一跤。
他咬紧了牙,这一回他绝不允许自己再心软,他绝不允许自己再回头。
“宇伦!”她伤心地大喊,眼睁睁地看他离去。
刘全赶紧过来扶她。”妳看妳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吧?”
“他甚至连声道歉都没有。”玉洁哭了出来。
“我的姑奶奶……”刘全受不了地狠拍了下脑袋。”他是谁啊,他跟妳道歉?他看上妳这个小人物就不错了。”
“连你也站在他那一边?”玉洁气吼。
她气的是宇伦一点都不肯了解她,每次一提到钱就会立刻翻脸,更可恶的是他老把她归类为拜金女,她只不过想要一个道歉有什么错?
“妳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啊?”
“丁宇伦啊!”除了这三个字外,她对他一无所知。
刘全一脸的无力。
“妳不觉得他的来历很奇怪?”
“奇怪透顶!”她生气得眼捩又拚命掉下来。
刘全急得抓了抓脖子,真可惜那一本杂志早丢了,否则他应该拿给她看看。
“可是妳这个宝石设计师竟然没听过丹尼尔.丁的大名,妳也未免太扯了吧?”他气得忍不住教训她。
玉洁这才突然想起来,他们的店里经常有他的产品。
“丹尼尔.丁……不应该是个五十岁的老头子吗?”她一脸怀疑。”丁字伦那么落魄,像吗?”
刘全真想掐死她。
“妳去死!”他也只能吼她。
他没想到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妹妹竟然这么胡涂。
“我去找他。”强烈的预感告诉她,她必须立刻追上去。
“没用的。”刘全一睑的惋惜。”我大概可以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妳他的真实身分了。”用猜的也晓得。
“他不可能是丹尼尔.丁的。”玉洁根本就听不进去,一心一意只想追上人解释误会。
只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
丁宇伦不但没有再回到他的小木屋,而且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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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你真的要把『丽的』卖掉?”于尧替好友感到惋惜。
算一算日子宇伦接手”丽的”已将近一年的时间,他还真的是白手成家的料,”丽的”在他正式接手之后,业绩一路长红,不但在百货公司设柜,而且还进驻了五星级大饭店,让业绩一路攀升。
“嗯,因为她已经不需要了。”宇伦沉痛的闭紧了眼眸。
和她分手后,他就改变了主意,对她的痛心简直无法形容,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再转赠给她,于是他将”丽的”卖给了日本人。
单单签约金就有上亿台币,当然还包括日后他恢复身分,丹尼尔.丁的珠宝依然继续供应”丽的”贩售。
“宇伦,你这一仗打得实在漂亮。”连他都由衷激赏起来。
不但依然保有原来的中盘商,而且还海赚了一笔,才短短一年的时间,他就创下了上亿元的傲人收入。
丁宇伦只是苦笑,”全力投入。”他的声调很无奈。
他必须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将她逐出脑海?又必须多费劲的挣扎才能教自己完全死心,将自己埋首于工作?
“你真的决定把她忘了?”
不是他在说,宇伦也未免太死心塌地了。这半年的时间他替他介绍过多少女朋友,却被他一口回绝。
“能忘得了就好了。”字伦凄苦一笑,打开办公室果的冰箱,丢了一罐啤酒给他。”干杯。”他举起啤酒。
于尧也举起了啤酒。
“我会帮你把签约的事搞定,不过回台湾之前,你可不可以陪我参加一趟酒席?”
“又来了!”宇伦呻吟了声,”都跟你说了,我现在对女人没兴趣。”
“所以才得治好它呀,”于尧理所当然的说,”难道你打算没兴趣一辈子?”
真服了他!
宇伦一睑的受不了。
“新郎你也认识。”
“新郎?”
“王品生啊,你忘了?在加拿大的时候他是我的小跟班,而我是你的小跟班,你忘了?”
“就是那个连续两年落榜,直到第三年才吊车尾考进医学系的那一个?”这么一说,宇伦也有印象了。
“没错,人家要结婚了。”于尧两手一摊。”最没有女人缘的男人竟然比我们两个都还要早成家,你说气不气人?”
宇伦失笑,”不去喝他的喜酒,不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两个大男人豪爽地笑了出来,这才痛快的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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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人家穿上新娘礼服,玉洁就好羡慕。
什么时候才轮到她呢?好友今天就要结婚,同学们都洋溢着欢欣鼓舞的笑容,手忙脚乱地帮新娘子打扮起来。
她们这一群同学都是学设计的,新娘子的装扮毋需煅手他人。交由她们打理就行了,保证让她容光焕发的上场,不,入洞房。
新娘休息室里笑声不断,玉洁也勉强撑开笑容。一样是一身的纯白礼服,她当的却是伴娘,她的心情能好到哪儿去?
“我去喝杯鸡尾酒。”玉洁站了起来。
她需要一点儿酒精帮助她冲淡对宇伦的思念,否则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流出泪来。
离喜宴还有一个钟头的时间,她打算拿杯酒到阳台上静一静,结果一下了楼梯她就看见了宇伦。
宇伦?她当场愣住。
似乎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似的,丁宇伦缓缓地回过头来,一见到她也同时愣住。
玉洁!
他惊愕地看着她,手里的酒杯跌了下来!
她要结婚了?
他惊喘,还以为一身洁白礼服的她是今天的新娘子。
老天,她要结婚了!
“宇伦?”顺手接住差点掉在地上的酒杯,一见到宇伦的表情,于尧马上领悟出他是出了什么状况。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落魄……可是老天,她好爱他!
见他苍白着脸朝她走来,玉洁高兴得眼泪直掉,由他盈满思念的眸光中,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自己的泪颜正对着他又哭又笑。
“宇伦!”她沙哑地哽咽着。
他震惊地看着一身白纱的她,还以为她就是新娘,整个人当场被掏空了,不由自主地朝她走去。
许多来宾都惊异地看着这一幕,由两人纠缠的视线中,开始感受到空气变得热烈起来。
“宇伦!”于尧很担心,想赶上前制止。
宇伦八成是误会了,要不是他很早以前就看过新娘本人,恐怕也跟宇伦一样,误把这个艳光四射的伴娘当成新娘了。
“宇伦!”于尧想要跟他解释,怕他干下了糗事,可是宇伦却已经当众将玉洁揽进怀里。
底下一片惊呼。
连新郎也看得目瞪口呆。丁宇伦这家伙,走到哪里就出风头到哪里,即使连他的婚礼也不放过。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落魄。”她伤心地用额头抵住他的,又哭又笑。”我真不敢相信你胡子没刮,竟然穿这样就跑来了,可是还有什么比见到他更高兴的?
她爱他的自在率性、爱他的自信神采,以往她老觉得他不务正业,所以把他那一身的魅力称之为”吊儿郎当”,可是现在她却爱极了他的颓废、他的一无是处。
“想不到我会在这里遇见妳。”宇伦的灵魂好象被撕裂了。
作梦也没想到王品生的新娘就是她,老天,他竟然来参加她的婚礼!
“你也真是的,你就不能随便向朋友借件称头点的西装穿来吗?”她真受不了他。
待会儿她要如何向她的同学们介绍,他这个穿箸邋遢、颜色搭配恐怖、一睑青胡的男人就是她的男朋友呢?
又来了,宇伦温暖地笑了起来,不管走到哪里,她永远是这个调调。
一如当初她见到他的衣着老爱数落,见他一副不在乎的神色总会气得咬牙。
“我不允许妳嫁给别人。”他搂紧了她,挑战地瞪向王品生。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也跟着看向新郎,只见王品生一头雾水的回视着宇伦,搞不懂他的视线为什么这么毒辣?
“噢,我的妈呀!”于尧悲惨的呻吟了一声。
宇伦这只胡涂虫,真的把品生当情敌了,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
“当初我说要嫁给刘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阻止我?”玉洁甜蜜的笑。
如今这话迟了半年说依然受用,但他未免太混帐了点,要是她真的嫁给刘全的话,怎么办?
“那个时候我气晕了。”现在他却有股想海扁新郎的冲动。
玉洁是他的,眼睁睁地看着她穿上洁白礼服,奔向另一个人的怀抱,对他的冲击有多大?
他以为他放得开。
他以为他能就此放手。
他以为放弃她的原因是她自作自受!
可是亲眼看着她即将奔向另一个男人怀抱的冲击有多大!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早已不知不觉将她融入了自己,难怪他会觉得疼,因为有人捅进了他的心,硬要将她剜走。
“你后悔了?”玉洁立刻凑近他的耳朵。”你现在向我求婚还来得及。”
他失笑。
“也是怎么回事?”王品生走了过来。
“她不嫁给你了。”宇伦回头说。
“啊?”王品生瞪圆了眼睛,什么不嫁给他?
玉洁也圆着嘴巴。
他说什么?
玉洁突然噗吓笑了出来。
原来……原来……
她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了。
“这是……”王品生望着于尧,一脸问号。
“这儿暂时没你的份,你就张大眼睛好好地看。”于尧只能低声的说。
“可是今天是我的婚礼。”
“也是宇伦的求婚纪念日。”于尧只好安慰地拍了拍好友的肩。
玉洁决定给他点信心,起码让他知道她爱他,远胜于她关心他是否能赚大钱?
“虽然你一直很穷……”她假装很伤脑筋。
“嗯哼。”宇伦扬起了笑容。
“又很不修边幅……”她看着他,好象头痛不已。
“嗯哼。”他俊雅的唇角渐渐地向上挑起。
“可是……我好象已经很习惯了。”她皱着眉头。
他大笑地拥紧了她,当众给了她无数个吻。
“这是怎么回事?”
王品生终于看出来了,这一对佳偶好象发生了什么误会,赶快将于尧拉到一旁问清缘由。
“最有钱的不就是宇伦了吗?”
“是啊,有人有眼不识泰山。”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品生一再追问。
于尧只是一径的耸耸肩。
“这么说妳不嫌我穷了?”
“我从来就没有嫌过。”玉洁一脸冤枉。
“也不嫌我穿得邋里邋遢?”他睨着她。
“这……”她犹豫了下。”穿太丑可不行。”她的忍耐度还是有限的。
众人泛出了笑声。
连宇伦也笑个不停。
这就是玉洁,他爱的玉洁,早知道和她”讨价还价”这么有趣的话,他当初也不会七窍生烟的转身就走。
“妳愿意一辈子跟我同甘共苦?”
“我答应,可是……你得先跟我求婚才行。”她提醒他。
他大笑。
现场也跟着响起一片笑声。
“品生,”宇伦抱歉地看着他。”很抱歉破坏了你的婚礼。”他占有似的搂紧了玉洁的纤腰。
“哪里,我也很高兴在我的大喜之日竟能促成另一桩良缘,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介意?”尤其这一桩良缘的对象竟然是他的好友宇伦。
宇伦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怔住。
“你不介意?”
“我干嘛介意?”老实说,他还搞不懂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伦更惊讶!
“你不生气?”
“我生气干什么?”老实的品生抚着后脑哈哈笑了起来。
他的反应更让宇伦惊奇了,只好再提醒他。
“我要抢你的新娘了喔!”这家伙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啊!”品生果然大惊失色。”艳芬是我的,你抢走她干什么?”
宇伦一愣,缓缓地转头看向玉洁。
“艳芬?”他惊奇地喊道。
玉洁装出一脸的无辜。
“妳不是……”他圆起了眼眸,这才发现她这个新娘未免穿得太”朴素”了点。
玉洁笑着直摇首,很同情地看着他。
“我不是新娘,正牌的新娘在那儿。”玉洁下巴一比。
瞬间,整座礼堂爆起了热烈的掌声!
美丽的新娘在众伴娘的簇拥之下,微笑地走了下来,受到大家热烈的欢迎。
“原来妳不是新娘!”宇伦夸张地抹了下额上的汗珠。”我还以为妳快被抢走了。”原来是假的。
“你还没求婚呢!”她赶紧说。
“不急嘛,”宇伦笑着从服务人员的托盘一里拿了两杯鸡尾酒。”反正现在又没有人跟我抢。哎哟!”他随即惨叫了一声,抬起右脚跳呀跳!
被高跟鞋踩到的滋味真的是痛毙了。
玉洁不快地朝一直打量他的一个男人走去,还不忘丢下一句——
“这个男的搞不好比你还有钱。”
“喂喂喂,”又来了,他脚痛地赶紧上前拦人。”再怎么有钱都不会比我有钱。”宇伦吃痛地紧跟着她。
是啊,看着两人追逐的于尧在心中加了句,最有钱也最狼狈。
“少来了,这里面随便一个存款数字起码多你一个『零』。”玉洁存心气他。
于尧听了哈哈大笑。
“胡说……”是宇伦的抗议声,”妳还不晓得我的厉害……”
是很厉害,于尧一个人自得其乐的啜着酒边笑,就连他这个大律师也不是他的对手,尤其宇伦让女人乖乖束手就擒的功夫,简直让男人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