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苏映宁由衷的道:「这个礼王爷财力雄厚。」
「礼王爷是先皇最小的弟弟,是个马痴,先皇便命他专门给大梁培育骏马,因为养马的关系,他才弄出一个仁和堂,不过论及经商,我们不上子昱,只是子昱不便招摇,所以明面上的当家是礼王爷。」
这些日子苏映宁对京城有不少认识,礼王爷这个人很特别,武力值很高,但是又贪玩又不爱管事,而他会破例收云靳当学生,是因为礼王爷年纪小的时候欠老敬国公一个救命之恩。
「你大哥的问题解决了,接着就是你二哥。」
「你要将我二哥交给梁子昱?」
「这种事用不着子昱,你自个儿就有一支商队。」
苏映宁怔愣了下,终于想到了,「亲娘交给我的东西之一,京城这边的商队!」
「是啊,可是你至今还没见过管事。」
「我太忙了,赶着作画,又要去慈惠堂。」人还没到,账册就先送过来了,她看得头都疼了,哪还有心情见管事?想来想去,她决定将他们晾在一旁,先解决手边最要紧的事。
「我看你是不想面对吧。」
「我……尊重他们的专业。」
「你只要见他们,接过账册,其他的照旧。」
嘴一噘,苏映宁没好气的道:「你知道得可真清楚。」
「容妃交代过我,若是你忘了,记得提醒你。」
「我没忘,只是如今还没心思管这事。」
云靳突然想到什么,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然后笑盈盈的绕着苏映宁打转。
苏映宁不由得寒毛一竖,他这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你有话直说,别绕着我打转,怪吓人的。」
「伯父对钦天监送去的日子不满意,要钦天监重新挑日子。」
提起此事,云靳就觉得委屈,虽然请皇上当媒人,苏华安爽快的答应亲事,可是却坚持一年后才能成亲,这不是存心跟他过不去吗?他当然不同意,家性让钦天监在选日子上动手脚,就在明年武举结束,没想到苏华安将钦天监送去的日子退了。
「爹舍不得我太早嫁人。」
「若是你让伯父早早定下日子,以后我来帮你看账册。」
苏映宁两眼一亮,「真的?」
云靳在她面前站定,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上她的唇,「一言为定。」
苏映宁瞬间脸红了,这个登徒子,竟然用这种法子偷香!不过,这会儿她没心思跟他计较,先解决她最讨厌的账册要紧。「你让钦天监再给一次,不必改日子,就说,唯有这样的好日子适合公主的身分,我爹就会答应了。」
云靳觉得不可思议,「这么简单?」
「当然简单,爹舍不得我嫁人,但更舍不得我受委屈。」
云靳欢喜得又是深深一吻,「你为何不早说呢?」
苏映宁用力捶打他,「云靳,你太贼了,这样就偷了两个吻。」
「你意犹未尽吗?我们再来一个。」
无论她有多少抗议,全部淹没在他热情缠绵的深吻当中,当然,没一会儿连她要抗议什么都忘了一干二净,只感觉到他如火般炽热的气息。
无论身分发生什么惊人的变化,苏映宁可没有忘了当初来京城的目的——为长春节的寿礼作画。
本想在入冬之前完成,可是医术渐渐受到认可,一日要分出一半待在慈惠堂,最后只能赶在一月底完成。
苏映宁对自个儿的作品当然很满意,但是说真的,她的作品要当成寿礼呈给皇上,她总觉得不安,万一皇上不满意这份寿礼,她岂不是害了云靳?想来想去,她认为应该提早让云靳过目,确定他对这份礼满意,再呈给皇上,若是不满意,她再趁着接下来的半个月赶紧找一份寿礼。可是,问题来了,若是不满意,他要花银子另外准备一份寿礼,而应该给她的银子岂不是拿不出来?
「我们先说好,无论满意与否,五千两还是要给。」苏映宁不认为自个儿爱计较,这是辛苦数个月后应得的,拿不到银子,她一定会闷死。
「再过三个月我就是你的人,你还怕我不给银子吗?」云靳调皮的挤眉弄眼。
苏映宁懊恼的抡起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别闹了,我很认真。」
「傻丫头,我就是付一万两给你也乐意。」
虽然可以拿到银子,苏映宁还是不满意,「你的银子都是这样子乱花的吗?」
「我不是说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当然连银子也是你的。」
「你真的不会乱花银子?」
「不会,以后你管着我,我保证一毛不拔。」
「铁公鸡不好吧。」
云靳双手捧着她的脸,直接吻上去,堵住她的嘴巴,热吻过后,更甜蜜的送上一句,「你高兴就好。」
苏映宁都晕了,这个男人已经吻上瘾了,要周围没有人……贴身侍卫和丫鬟不算,总之,一逮着机会,他就抓着她吻个不停,就是蜻蜓点水也甘心。
他就是爱吻她,见面没吻上几回,他就会觉得委屈。
云靳趁着她还晕头转向之际,绕过她走进书房。
看到书案上的画,云靳完全说不出话来,这太不可思议了!
「如何?可以呈给皇上当寿礼吗?」苏映宁心急的在他旁边跳来跳去。
云靳两眼闪闪发亮的看着她,当然,又是伸手一抓,狠狠的一吻。
苏映宁恼了,再次捶他,「你不能先处理正事吗?」
云靳好委屈,「这不就是正事吗?」
苏映宁对他龇牙咧嘴,真想掐他,不过他生得太美了,实在舍不得掐下去。
「你能不能先说清楚,这幅画可以当寿礼吗?」
「当然,这绝对是可以让人为之惊艳的寿礼。」
苏映宁觉得他太夸张了,不过想到五千两的进帐,她就忍不住笑眯了眼,「我何时可拿到银子?」
他的小宁丫真是太可爱了!云靳捏了捏她的脸,提醒道:「你只想着拿银子,可有想过鸢尾公子成名之后,你要如何应付上门求画的权贵?」
苏映宁的唇角抽了一下,会不会想太多了?「没有人知道我是鸢尾公子。」
「没有人知道你是鸢尾公子,但他们会找上我。」
苏映宁完全没当一回事,「待他们找上你再说。」
「你还是专心当大夫好了。」
「行医救人是不能不做的事,但寻一处美景作画,这是乐趣。」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苏映宁索性送给他白眼,真是想太多了。
「你要相信我,长春节过后,鸢尾公子的画作必有许多人捧着银子求上门。」
苏映宁一笑置之,满心想着靠自个儿的本事赚了五千两,要不要置产买良田?虽然她的嫁妆很多,但从别人那儿平白得来的她总觉得不太踏实,还是靠自个儿的双手挣银子最爽了。
长春节过后,云靳的提醒应验了,真的有不少人捧着银子求上门,不过,他们找的是云靳,云靳实在不堪其扰,索性对外宣称鸢尾公子封笔了,而苏映宁的乐趣硬生生就此被扼杀了,更重要的是,再也没法子靠鸢尾公子挣银子了。
而苏映宁嫁给云靳之后,京城突然岀现一个传言——鸢尾公子封笔是因为江郎才尽。这显然是有人恶意中伤,虽然云靳处理了,但苏映宁无法为自个儿辩驳,只能猛咬猛捶某个男人泄愤。
不过最后往往被反过来压在床上狠狠蹂躏一番,然后哭着求饶,男人和女人先天上的差距在此一览无遗,这显然成了他们的闺房之乐,不久之后,关于他们的闺房之乐悄悄在敬国公府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