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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炸弹 第六章 作者:阳亚臻
    火焰别园

    “哈啰,我可以过来吗?”红袖旋探出头道。

    “是你。”珊雅有点讶异,“大家……”她吞吐地不知该如何表达才适当。

    袖旋了解她笑了笑,步到阳台跟她并肩站在一起,“别怪他们,夜人、士鑫及众人只是为你著想罢了。”

    珊雅摇了摇头,“我并不怪他们。”她苦笑了下,“或许,我真的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抱歉,我似乎破坏了小杰琛的周岁生日。”她深感歉意地道。

    袖旋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你是来真的吗?”见她又要变脸,袖旋急忙诚恳地道:“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你对宝宝有多大的感情,我才知该如何帮你。”

    “很复杂,你知道吗?”撑在栏杆上,珊雅用力地吸口气,“一开始知道自己有身孕时,还真是狂喜不已,毕竟我已被人宣判受孕机会不大,加上我跟橙明多年一直都没怀孕,所以当知道怀孕后,那心情有如绝处逢生般。”她仍记得那阵子她走路似乎都是用飘的。

    “所以,你一直都是怀著喜悦去迎接这个小生命。”思及自己刚怀孕时的无理取闹,袖旋有些惭愧。

    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正在想什么,珊雅笑著摇头,“不,老实说,我也有曾想拿掉他的念头,就是在橙明的鸵鸟行为,见到你跟糖儿那可怕的害喜时,很怕自己无法做一名好母亲。尤其,每每见到那可怕的社会事件后,我总是会想,宝宝他真的该生下吗?”珊雅脸上罩著一层薄薄的愁色。

    “那是什么让你决定把他生下来的?”另一个女声冷不防地从背后响起。

    两人同时回头,一个大腹便便的俏孕妇,正冷冷地看著珊雅等著答案。

    “糖儿。”

    “大嫂。”珊雅、袖旋同声喊著来者。

    “你的答案呢?”宓糖儿冷冷地催促著。

    珊雅看见好友眼中那般担忧,她才道:“我在犹豫时,曾想起我那段渴望能有机会当母亲的日子,加上,每当我看见那可爱的小娃儿,总有一抱满怀的欲望,但他终究不是自己的。”见到宓糖儿的脸色愈来愈沉,她才赶紧道:“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很想生,因他是我跟橙明共同创造的奇迹。我也自问如果他一直逃避,只留下我一人唱独脚戏,我是否会心甘情愿呢?”见到两位急于想知道的神情,她笑答,“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无关道德或罪恶感?”宓糖儿紧追不舍地问道。

    珊雅笑著摇头。“我没想到那么远。”

    “嗯,很好,如果有需要就开口,我一定会尽力帮忙。”宓糖儿豪爽地拍胸保证。

    “我也是。”袖旋也不甘示弱地附和著。

    “谢谢。”珊雅顿时乱感动一把的。

    就在这感性的时刻,士鑫那位看似端庄、羞涩其实全然相反的老婆──卢梨奈,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上来,口中还不停地喊著,“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她慌乱地不停重复著。

    “梨奈,冷静点。”女子军的老大宓糖儿冷喝一声,果真令梨奈平静些,“慢慢说。”她柔声地说道。

    “不好了,珊雅姊,你老公跟你大哥一言不和的打起来了。”梨奈报告著楼下的最新战况。

    “什么?”三人不约而同地大吼,面面相觑。

    耐阿呢?这是三人的共同心声。不过,三人还是立刻拔腿就跑。

    珊雅心疼地问道:“梨奈,几位老人家怎么没阻止?”

    “他们全抱小杰琛到育婴间了,说小孩子不宜看血腥画面。”梨奈照实报告。

    “那我家夜人跟你家士鑫人呢?”袖旋问道。

    “观战。”梨奈回答得很顺。

    “观战?”又是三部合唱曲。

    果真,三人站在楼梯转角处,就见到俨然把客厅当武厅的两人,正打得天地无色、日月无光。

    而在一旁做武术指导兼评审的两人,正是夜人、士鑫。

    “幸好,酆凝今天要赶著拍片,要不然那可热闹了。”宓糖儿翻白眼地说道。她该远离战区,毕竟此刻她一人受伤双人痛的身子,还是闪远点比较安全。

    “住手,别打了,住手……啊。”珊雅冲向前想拉开两头打得红眼的斗牛,但忽见一拳一脚迎面飞来。

    “妹妹!”

    “小雅!”

    打得眼红的两人惊呼,却无法收回那已出手的拳脚。“闪开,快。”两人不约而同地喊道。

    珊雅眼见无法避免,很鸵鸟地眼一闭,就在感到那拳风逼近时,被人往后一拉。

    “呼。”两位罪魁祸首同时松了口气后,又互瞄一眼。

    “你不知道她是靠脸吃饭的吗?竟然打她的脸。”橙明道。

    “你这没责任的男人,你想踢她吗?王八蛋。”袁术迪怒道。

    见到两人又一言不和地干起架,她快要昏倒。怎么两位文明人,一下子变成只懂拳脚的野蛮人呢?

    “喂,大哥,干得好,对对,左勾拳,右……”梨奈兴奋极了,跃跃欲试地往前,幸好被士鑫拉住。

    天呀,难不成丁婶在饭菜中放了兴奋剂不成,要不然怎么大家都那么激动,对肉搏战是那么兴趣盎然?

    “住手,君子动手,小人才动口。”珊雅大叫道,开始考虑要不要装昏倒以吸引注意,但看到打成一团及加油助威的两票人马后,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用叫了。”夜人低下头看著被他困在双臂中的珊雅。

    “就是说嘛,要不是袁术迪动手快,我看夜人也很想扁他。”士鑫一脸可惜地说道。

    珊雅眼见得不到两人的帮助,只好安分地看另外两人打够再说。

    但听见橙明那一种令人很火的表情及说话调调,她忍不住呻吟。天呀,他真的那么想找死吗?

    “我今天就打花你这张脸,以替天下女性除害。”袁术迪心中暗自佩服橙明的手脚俐落,但却不齿他的行为。

    “哈,欢迎,不过你不认为你的拳头不够硬吗?”橙明吊儿郎当的语气,分明就是瞧不起人的模样。

    白痴、笨蛋,就不能少开口,他到底是来解决事情,还是来闹事的?珊雅此时也很想扁人。

    本来她忘了今天的饭局,正庆幸有一个晚上的休假可以好好的补足睡眠,天知道,她有多渴望可以一觉睡到饱。虽说,大多的孕妇都很嗜睡,但她是有原因的。

    实在是丫丫的办事效率太棒了,电话才挂,隔天中午丫丫就交给她一份新的行事表。

    本来要花半年的工作量,全在三个月内赶完,那时间有多紧凑,能有时间上厕所就不错了,更别说充足的睡眠。

    但袖旋的一通电话及橙明的到访,她才猛然想起这个饭局。

    本来,她不打算让橙明来的,毕竟没多少人有度量容忍不负责任的男人,但他却执意要当一位护花使者,争执到最后,就是目前的状况。

    记得她要进到别园时,还再三要橙明保密怀孕这件事的,幸好也一直平安通过,但用餐之时,大哥随口问她为什么这几天找不到她?加上丁婶正端出一盘香味四溢的炸鸡出来,她一闻到那油腻味,胃部一阵翻滚令她直往浴室冲。这一举动令在场人士们全敏感起来,在她承认后,众人纷纷道贺,就连大哥也很乐,她心想平安过关了。

    谁知,不知是谁问的一句何时结婚呀?顿时把气氛全弄僵了,她本想打混过去,但那大笨蛋,竟然一句“他不想结婚”就这么直接地说出口,其结果当然是吵起来了。不过,要是没吵起来的话,那才是奇迹呢,因橙明一向都是用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来面对他认为棘手的场面。

    而她在左劝右说均不被人所理睬时,气得爬上楼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谁知,她才上楼不到二十分钟,楼下就如此战况激烈,不用问,用膝盖想也知道,九成九是橙明的态度气死人所导致的结果。

    “你这没有男子气概的混帐,今天我要不把你打得面目全非,我就改跟你姓。”袁术迪的中文不怎么灵光,骂来骂去全都是那几句而已,不过他的拳脚功夫倒是不差。

    “哟、哟,跟我姓?不要吧,我可是很挑的,要当我儿子也未免太老了吧。”橙明拳脚功夫虽普通,但防御、闪躲倒还不错,虽然脸上挂彩不少,但全都是唬人而已,没有实际看到的那么严重。

    他八成很想死,跟已红了眼的公牛摇红布,不死也很难。珊雅已麻木地不想开口说什么。

    果真,下一秒钟,袁术迪一拳威力十足的正拳,令橙明闪躲不及,正中下巴,人倒了下去,而袁术迪最近看多了摔角,就坐在他身上,把他的双脚往后压。

    “住手,大哥,不要这样。”珊雅看了又急又无助。“阻止他,拜托,夜人、士鑫。”因夜人依旧困住她,她再急也无法向前。

    夜人的心思并非如他外表般的粗犷,他一直仔细地看著那个欠扁的家伙担忧地注意珊雅的一举一动,而橙明的挂彩也因太注意珊雅的举动所致,每每见到她往前冲的行动被他所制,那松了一口气的眼神是那么明显。

    “他都不负责任了,你干什么要那么在乎他的生死?”夜人不带任何情感地说道。

    “夜人,他不是不负责任。”珊雅抗议道。

    “他不肯结婚,这是事实吧?”士鑫拢著很想向前观战的梨奈,冷冷地说道。

    心情一下沉到谷底,珊雅虚弱地为正努力反抗的橙明辩白。“他也有跟我求婚,是我自己不答应的。”

    “为什么?”这句话是在场人士的共同心声。

    苦笑地看著情况逆转的橙明一眼,珊雅小声地说道:“他求婚的理由不正确。”

    “你该不会执著于要他是因为爱你而跟你结婚,并非是为了孩子这个原因吧?”袖旋在一旁插口问道。

    “拜托,我才不可能为了这个原因,他当然是爱我,要不然我哪有可能跟他住一起?”珊雅没好气道,不知是否是太担心橙明跟大哥的状况,人觉得很不舒服。

    “要不然,是为了什么原因?”袖旋追问道。

    直到袖旋再三催促,她才回神答道:“我要是真的想要那张纸,早八百年就能让他娶我了,但是,我希望婚姻是因为彼此都想结婚,不是为了其他原因。”

    一时间除了依旧打得火热的两人外,众人均因珊雅的话陷入短暂的静寂。

    “啊,不──”突兀地尖叫,划破停格的画面。

    ※※※

    吵死人了,谁来把这一群鸭子赶走,橙明知道自己的意识已逐渐恢复中,他强忍住疼痛的呻吟。

    他妈的,想不到那个希腊佬的拳头那么硬,要不是念在自己有些理亏和对方是小雅的大哥,他才没极力反击,否则他绝不可能会落得如此下场……哈,昏过去,丢人啦。

    凭著声音的远近感,他感到有一个人站在他身旁,似乎想看他清醒了没。

    “我才不管任何原因,他竟然把东西放进珊雅的肚子,他就要娶珊雅,我才不管他愿意不愿意。”

    这个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希腊佬。

    “你以为你是古代的皇帝吗?用这种强硬的手法,他有可能会乖乖照做吗?”一个冷静的男声实际地道。

    “‘强硬’,这个名词太严重了吧?”袁术迪扳了扳指关节,“我只不过是在给他一个‘选择’,非常自由的选择权。”他冷笑地说道,“一个乖乖结婚,一个掐断他的脖子的选择。”

    “你不觉得该问问珊雅的意见吗?”

    这个声音的主人,听起来就舒服多了,不愧是他死党的好老婆、他的好嫂子。

    “她当然会同意,以前她没有娘家为她撑腰,如今我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袁术迪这句可得罪人了。

    “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没出现前,我跟夜人不也把她照顾得好好的?”士鑫没好气地说道。

    袁术迪急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士鑫依旧很不爽。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夜人开口了。

    橙明听了半天,都没听见珊雅的声音。她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是她自己不愿意嫁给他的?

    他不打算再装昏迷了,他张眼欲撑起身子,“妈的。”他全身骨头、肌肉全都纷纷发出严重抗议。

    士鑫问道:“你醒了,觉得如何?”

    不知是否眼花,橙明觉得他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刺眼得很。“死不了,小雅人呢?你们把她藏哪去了?”他左右张望,就是不见心上人的倩影。

    “我们哪有那么无聊,喏,她不正在你隔壁吗?‘大目新郎’。”士鑫揶揄地道。

    橙明迅速转过头,但因动作过快而皱了一下眉。他先瞧见了一名正在调点滴的女子,才又往下瞧正躺在床上脸色很苍白的珊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咆哮加上狂怒,令大伙吓一跳。他伸手想碰碰她,又因怕吵醒她而放弃了,眼神却充满了心疼及焦躁。

    “没事,她只是贫血,精神压力大,我帮她打了些营养剂,多休息就没事了。”海兰见惯了坏脾气的准爸爸们,对橙明这小case的怒吼,一点也不在意。

    “那她没事吧?”橙明觉得珊雅脸色仍苍白得刺眼。

    “没事。”海兰没好气地回答。不能怪她口气不善,实在是她被人问烦了。

    “她没事,你可就有事了。”袁术迪冷冷地说。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碍著他的眼。

    只不过比自己帅一点、音乐才华好一点,其他,自己哪一点比不上他家橙明,为什么小虹那么喜欢他?就连自家妹子也被他骗得团团转。

    哼,刚才要不是妹妹突然昏倒,自己早打死他了,竟然都快做爸爸了,他还不想负责任。

    对袁术迪杀人的眼光不以为意,橙明依旧以不在乎、不正经的口吻道:“怎么,打一架还不够吗?”

    他差一点又想一拳轮上去,但袁术迪告诉自己要忍,先把事情谈完再说。

    “一句话,你娶还是不娶?”袁术迪此刻咬牙问道。

    “娶又如何?不娶又如何?”还是不在乎的调调,尤其那轻率、傲慢的表情,令人很想扁他。

    再度把怒火忍下,袁术迪看著吊点滴的妹妹,“娶的话,一切好谈;不娶的话,我相信凭我在希腊的势力,要替她找个丈夫或养她一辈子,都不成问题。”

    “你……她答应要跟我一起生活一辈子的。”橙明这下可激动了,那虚假的面具立即脱落。

    “哼,我头一次看到如此自私无耻的人。你不娶她,只想跟她生活在一起,你也太霸道了吧!”袁术迪怨言。

    “不用你管。”他脸色闪过一道不自在的红潮,“我们一直生活得很好,也生活得很快乐,只要你不出现。”橙明反驳道。

    袁术迪冷讽地说:“是呀,只是享受,不用负任何责任,当然愉快。”

    “婚姻,婚姻它只不过是一张薄薄的纸,能保证相爱的人白头到老吗?不能,它能约束一个变心的人回头吗?不能。它唯一的好处,只不过是生出的子女都是婚生子罢了。”橙明对“婚姻”两字十分排斥。

    袁术迪相当不客气地吼道:“你当然是如此说啦,因为你是男人嘛,社会舆论永远只会批评女人。”

    “不,没有人会看不起她,我会保护她的。”橙明忿忿不平地怒驳道。

    “保护?你以为你能做到滴水不漏吗?流言是传得最快的武器。”袁术迪对眼前这号人渣气炸了。

    “你……”

    “够了!”珊雅忍不住大吼。她再也无法装睡了,其实,在他们两人开吵时,她就醒了,只不过她不知该如何解决眼前情况,才一直装睡。

    “你没事吧?”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很好,如果你们肯让我安静地睡上一觉,我相信会更好。”珊雅幽幽地说。

    夜人使了个眼色,病房中的人全出去,也一并拉走那一腔兄爱氾滥的袁术迪。

    毕竟,有些事要两人一起解决,外人插手反而会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等到众人全离开了,橙明那逞强的表情才卸下。

    “小雅,你真的不要紧吗?”橙明面对她永远只是宠溺。

    不要对她这么好,让她想恨他也难。珊雅内心正无声地抽泣著。

    “不用了,我没事。”她闭上眼后又张开,淡然地说道。

    他一点也不相信她没事,跳下床跑到床的另一头,面对著侧身的她,才发现她满眶的泪水,这可比他身上的伤痛更令他痛上千百倍。

    “小雅。你刚才一直都是醒著的对不对?”不等她回答,他立刻接著说:“你不要误会,我刚才说的话全不是真心的。”他企图碰碰她,但见到她带著防备的神情,又放弃了。

    “你难道不了解我吗?我不答应你大哥的逼婚,并不是我想逃避或不爱你,而是我不愿接受被人强迫,你懂的不是吗?”橙明努力地解释著。

    勉强她便挤出上扬的嘴角,珊雅用十分明理的口吻说道:“你不需要解释,你并不欠我什么,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本来,珊雅这一番话,应该让他感到轻松才对,但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却感到愤怒、不服及不安,就在他试图想厘清自己内心深层的想法时,只听到她说了一些诳他恐惧及无措的话,深深打击他男性的尊严──“我想了很久,既然你不想要他,我也不勉强你,毕竟他……”咬著下唇,她顿住了一下,“我妈咪既然可以独自一人养活我,那我是我妈咪的女儿,相信我一定也可以做到。”珊雅愈想愈乐观,“更何况,我又有夜人及我大哥他们。”说到最后她似乎可看到未来的美好远景。

    “那我呢?”橙明突然有被排斥在外的疏离感。

    “你……如果你要的话,当然也可以来看他,毕竟,你也是他的父亲,不是吗?”珊雅无辜地说道。

    好呀!这记回马枪够呛的。躲在门外的人纷纷低声喝采。

    闻言,橙明此刻不但脸色铁青,还哑口无言。

    她并没有说错什么,但为什么他心中就是不平?

    难不成,他希望她像大多数的女人般要求他娶她吗?心中一股小小的声音正嘲讽著他。

    半晌后,他终于开口打破沉默,“给我时间好吗?”此时他自己也弄不清楚真正的心意。

    珊雅正眼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地点点头。毕竟,自己是爱他的,认定了他后,其他人均不入她眼,给他一点机会也等于给自己一个机会。

    橙明终于露出今天进门以来第一个真诚的笑容,紧紧地抱著她,“我会努力不让你失望的。”他这话与其说是给珊雅承诺,倒不如说是要求自己不再逃避。

    ※※※

    名歌手兼名制作人家橙明似乎情海生波。

    家橙明跟模特儿女友,两人分居,是否有第三者介入?

    近日……看著好几张彩色版的报纸在半空中飞舞,橙明郁卒地大喊著心中的不痛快,“烦啦。”

    “怎么啦,如此心浮气躁?”一名男子正好推门进来开口道,随手捡起一张报纸,“啧、啧,头条喔。”

    “你少幸灾乐祸,远比不上你一年多前来得轰动。”橙明低咆道,往后半躺坐在沙发椅上。

    “是哟,但我至少嬴得美人归,同时也快当父亲了,你呢?”酆凝凑近打量橙明的脸孔,“你未来的大舅子出手可真狠,他不怕他妹成寡妇呀?”他半认真半取笑道。

    “哼,他巴不得打死我。”橙明一腔怒火中烧。

    本来,夜人跟士鑫已够令他头痛了,如今又加上那位不务正业的希腊佬,使得他如今要见上小雅一面都挺难的,更别说是想办法嬴得美人归。

    酆凝见他一脸怨夫相,“你还没突破重围呀?”见他自自己一眼,酆凝笑得挺诡异,“要不要本人献上一计呀?”

    “谢啦,留著自用就好。”他可不想当别人眼中好戏的主角,即使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耸耸肩,酆凝笑得很碍眼。“算了,如果你不介意孤枕难眠的话。”

    要不是酆凝是自己拳脚功夫的师父,真的很想扁他一顿,不过,他的话虽然很不好听,但却正中红心。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和小雅两人在一起的亲密关系,尤其每每看到酆凝跟那位大肚婆打情骂俏时,他就更想小雅,他无法想像在未遇见她时,自己是如何度过漫漫长夜。

    “喂、喂,别一脸饥渴好吗?如果你真的寂寞难耐,相信有人很乐意陪伴你的。”酆凝努努嘴道。

    打屁了半天,总算说到他到此的重点。其实,他还是被他妹子及老婆硬逼来的,天知道,他好不容易才有休假,想陪他那老婆及未出生的宝贝的梦想,就这样硬生生地被人破坏了,呜……他真的好可怜喔。

    幸好,正在做“回想录”的橙明,没瞧见他这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否则九成九会骂他妻奴,见色轻友。

    “什么?你说……拜托。”橙明狠狠地瞪他一眼,“你也同是圈内人,还不了解这种造势的手段吗?我跟曾惠虹……天呀,你怎么会如此想?你又不是不知我欣赏的女孩子是哪一型的。”橙明没好气地说道。

    酆凝干笑以对,“别这样,只不过弄得太夸张了吧。”见到他的怒容,酆凝故作投降状,“好、好,我不说,对了,说真格的,你不是要开始东南亚巡回了?不去见她,不怕她会胡思乱想吗?”酆凝用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才不会呢,小雅对我很有信心的。”不是他臭屁,自从两人交往后,他还未曾偷过腥,就连这次分开了两、三个月也一样,他乖得很。

    对他的自豪,酆凝哼了声,“别忘了,她目前可是身怀六甲的孕妇。”他没被整过,还不知死活。

    “那又如何?”闻他所言,似乎话中有话,又好像一肚子委屈,橙明坐直身子,准备洗耳恭听。

    “如何?”酆凝怪叫道,“孕妇是歇斯底里的代名词,情绪化得教人捉不准她下一秒的心思。”他想起这阵子,常三更半夜被老婆踢下床买东西。买东西是不算什么,一人吃两人补嘛,毕竟,总不能饿著他那宝贝女儿嘛。

    但他的糖儿往往在他疲于奔命买回来后,又后悔不吃了,有时还气呼呼说他想让她胖死呀。

    每每一想起,就不胜心酸,呜,谁说孕妇怀胎十月很辛苦,当人家老公的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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