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原本就是个认真的人,不多语责任感却很重,加上他早已答应其它族长要守护住银色家族。因此即使他每天忙得不眠不休的,也誓言要将每件事情都做得很完美。
然而,莫武泽却在四位族长离开皇城之后有了一些动作。
首先,他的第一步便是解除银色家族成员在朝中的职务,此举的确让银色家族的势力削弱了不少。
其实,从前皇帝也想过要这幺做,但他一直担心银色家族的报复,因此迟迟不敢行动。
得知消息之后,邵庭立刻进宫面圣,想找皇帝抗议。
谁知皇帝非但避不见面,还派人传话给邵庭,说他已经将此事全权交给九皇子处理,邵庭若有什幺问题,可以直接去找九皇子。
逼不得已之下,邵庭只好转而前往九皇子的宫殿去找莫武泽。
不料,他还没进入九皇子的宫殿,就见到有某样东西从楼上掉了下来。
这是什幺东西呀?
邵庭顺手接过东西,可当他看清自己所接住的东西时,不禁脸色大变,因为他所接住的东西竟是……女人的肚兜!
是谁乱丢这种东西?邵庭看向楼上,发现莫武泽正抱着一个半裸的女人。
「抱歉,你可以将东西拿上来给我吗?」莫武泽笑道。
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邵庭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他咬着牙道:「你自己下来拿。」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其实,莫武泽早就知道邵庭会来找他,所以才故意制造出这暧昧的情景。
邵庭想想也对,便上了楼,将肚兜拿给倚在莫武泽怀里的女人。
「皇子,你好坏。」
女人没接过肚兜,反而不依的往莫武泽的怀里钻,这一幕让邵庭觉得好刺眼。
莫武泽对女子道:「妳走吧!」
「皇子?」
女子似乎还不想离开,然而莫武泽却眼神一凛。
「本宫和银鹰大人有要事要商议,妳想留下来听我们商讨国家大事吗?」
「奴婢不敢。」
女子再迟钝也看得出莫武泽对她的警告,她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慌张离去。
「坐吧!」
莫武泽指向一旁的椅子,邵庭却一动也不动地道:
「我站着就好,说完该说的话,我立刻就走。」
邵庭不想留下来,毕竟刚才莫武泽和那女人就是在这个地方……一想到莫武泽和那女人在这里所做的事,邵庭就想吐。
「好吧!你想站着就站着,银鹰大人,你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莫武泽当真不知道他来此是为了何事?邵庭可不这幺认为。
他瞪着莫武泽。「为什幺要辞退银色家族的人?」
「因为我找到了更好的人选。」莫武泽简短地回答。
「是吗?」
邵庭压根儿不相信他所说的话,银色家族挑选出来辅佐朝政的人可都是最优秀的,应该很难再找出比他们更好的人了。
莫武泽耸了耸肩。
「我做的事没必要向你解释吧?」
邵庭瞪着他咬牙问道:「你到底有什幺目的?」
「如果我说要毁灭银色家族呢?」莫武泽以听似认真又似玩笑的语气问道。「你应该知道对付银色家族的后果,有可能使帝国受到影响。」
莫武泽不像皇帝那幺蠢,他定能明白帝国不能失去银色家族。
莫武泽闻言,说道:「我和父皇不同,帝国变得怎样我都无所谓,我一旦决定了就不会为任何事而改变。」
「你非毁灭银色家族不可吗?」
「如果我说是呢?」
看着邵庭眼中燃烧着的怒火,莫武泽觉得生气时的他也有着惊人的美。
「那幺我别无选择。」邵庭眼神一黯,「我发誓会和你对抗到底。」
「银鹰,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不试试看怎幺知道。」
说完这句话,邵庭转身使走;可是他还没走到门口,却觉得一阵晕眩。
「银鹰,你怎幺了?」
莫武泽见状,立即上前扶住他。
谁知邵庭非但不感激,还恶狠狠地道:「走开!」
「如果你走得到门口,我就走开。」
莫武泽才放开手,邵庭还没来得及走出半步,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根本连站都站不稳。
「你看,你连站都站不稳了,又何必逞强。」
邵庭瞪着他。
「就算我连站都站不稳,也不需要一个敌人来帮助我。」
「我是你的敌人?」
「没错。」邵庭毫不迟疑地道,想毁灭银色家族的人就是他银鹰的敌人。
「没错,我是你的敌人。」莫武泽自嘲地笑道:「如果我不能占满你的心,那幺就让你更加的憎恨我吧!」
「什幺?」邵庭没听清楚莫武泽的话。
「没什幺,你可以不接受一个敌人的帮助,但你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若是弄坏了身体,又要怎幺对抗我?」
「不用你管。」
纵使莫武泽说的是事实,但他的身体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只是因为最近太累了,而这一切全都是拜莫武泽所赐。
瞪了莫武泽一眼,邵庭转身就走。
可是,他还是敌不过自己的身体对他的抗议,才走一步便觉得眼前一睹,接着便昏倒在莫武泽的怀里。
◇◇◇
「邵庭……」
莫武泽轻轻抚过邵庭沉睡的脸庞,也只有在沉睡的时候,邵庭才有这幺不具威胁性的表情,他忍不住低下头含住邵庭那滑润的唇瓣。「唔……」
邵庭醒了过来,他立刻推开莫武泽,并捂住自己的唇。
「如果知道轻轻一吻就可以吻醒你,我就应该早点这幺做。」莫武泽的双手撑在邵庭两旁凝视着他,脸上漾着迷人的笑。
邵庭吼道:「走开!」
莫武泽刷过邵庭披散在床上的黑发。「除了这句话你还有别的吗?看到你昏倒,我真是心疼啊!」你以为是谁害的?」
邵庭白了莫武泽一眼,这一眼里包含了许许多多的埋怨。
「是我害的吗?」莫武泽很无辜地看着他。「只要你放弃银色家族,我就放过你们。」
他还给了邵庭选择权哩!
「你要我放弃责任?我办不到。」
「邵庭!」
为什幺他会那幺固执呢?不过,不可讳言的,顽固也是邵庭的魅力之一。
「住口,你已经不能再叫这个名字了。」邵庭警告道。「邵庭」这个名字没有任何人可以叫,他自己也不让任何人叫。
「我偏要叫,邵庭,我的邵庭,我美丽的邵庭。」莫武泽也有任性的一面。
「你……住口!」多少人畏惧盛怒的银鹰,但莫武泽并不属于那些人。
「该住口的人是你。」
莫武泽以自己的方式让邵庭住口,他再次封住了邵庭的唇。
邵庭想推开他,但莫武泽反而抓住邵庭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
「莫武泽,你若敢乱来,我就……」
「就要对我不利是吗?邵庭啊!你这幺说只会让我更兴奋而已。」
莫武泽蛮横的撕开邵庭的衣服,看着他胸前的伤痕,情不自禁地亲吻着它。
「别……」
邵庭以为自己心如止水,可是,他看似平静无波的心湖里却彷佛有火苗被点燃一般,而且火苗正迅速地蔓延至全身。
邵庭的反应没有逃过莫武泽的眼睛。「你果然也想要我。」
「不。」
不!不是的,他不需要任何人,尤其不需要莫武泽。
邵庭咬牙抗拒自己身体的感觉,他不想在莫武泽的面前示弱。
「你这是何苦呢?邵庭。」
他高傲的银鹰,即使咬破了唇也要抗拒内心的感受,真是让人又爱又怜啊!
「少啰唆,唔……」
邵庭才一开口,莫武泽竟然又舔着他受伤的唇,让邵庭的武装几乎崩溃。
「真是甜美啊!」莫武泽仍意犹未尽。
「你……」
此时,有人在外头敲门询问:
「九皇兄,你在吗?我要进来了。」
是十四皇弟!莫武泽立即大吼!「别进来!」
虽然莫武泽这幺说,可是十四皇子却已走了进来,也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一幕。莫武泽和一个男人衣衫不整的在床上,而那个男人……
他从来没见过这幺俊美的男人,因此不禁愣愣地看着邵庭。
「让开!」
邵庭大叫着起身,不看向莫武泽,也不看十四皇子,更没说半句话,就在莫武泽和十四皇子的目送下,寒着一张脸离去。
「九皇兄,没想到你有这种嗜好。」十四皇子的表情有些怪异。
「你还真会选时间坏人好事。」莫武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十四皇子无辜地道:「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不会告诉别人你爱的是男人。」
「问题不在这里。」
他一点也不在乎让任何人知道,可是邵庭不同,虽然他什幺也没说,但他一定很生气。
「那幺问题在哪里?对了,九皇兄啊!你是从哪里找来这幺俊美的男子?」
闻言,莫武泽诧异的看着十四皇子。「你不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银鹰。」
「银鹰?你是说银色家族的银鹰?」十四皇子吃惊地叫出声。
他是听说银色家族的族长都长得很好看,但因为银鹰一向深居简出,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十四皇子从没见过银鹰的长相。可任谁也想不到,大名鼎鼎鹰竟是个此女人还美的男子。
「没错,他就是那个银鹰。」
「九皇兄,你和银鹰……」
十四皇子被搞胡涂了。九皇兄曾答应父皇要对付银色家族,可是他和银鹰之间似乎叉有着暧昧关系,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他是我的。」莫武泽语气中的占有欲任谁都听得出来。
十四皇子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你能不能的告诉我,你说要对付银色家族只是要掩饰这场禁忌恋情的幌子吗?或者你和银鹰在一起只是为了要消灭银色家族?」「都不是。」
这就是莫武泽给十四皇子的答案,然而这个答案并不能解开十四皇子心中的疑惑,反而制造出更多的疑惑。
「那幺到底是怎样?九皇兄,你能告诉我吗?」十四皇子好奇不已。
莫武泽笑道:「应该说消灭银色家族只是我得到银鹰的一个手段而已。」
「我不懂。」
是啊!十四皇子怎能理解,因为莫武泽这幺说的意思好象是他是为了银鹰才想毁了银色家族。
「如果能将美丽的银鹰占为己有,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莫武泽道。
会是好事吗?十四皇子并不这幺认为,九皇兄对银鹰的事太执着了,而这绝对不会是好事。
◇◇◇
银鹰邵庭展开了反击。
银色帝国国库的大半收入都来自银色家族的贡献,因此邵庭为了报复,冻结了要给国库的钱,国库没有银色家族的援助,收支一下子便陷入窘境。
财政是一国的命脉,若财政陷入困境,皇室又要如何维持这庞大的帝国?
「怎幺办?」皇帝紧张兮兮地征询莫武泽的意见,以解决此种困境。
「父皇,请稍安勿躁。」莫武泽轻松以对。
此刻他的心情非常兴奋,邵庭若是什幺也不做,反而会令他失望。
「要我稍安勿躁?现在国库空虚该怎幺办?难道要增加税收吗?」
银色家族富可敌国,并一手支撑帝国的财政,现在皇室正式和银色家族决裂,他早该想到会遭到这样的报复。
皇帝没考虑清楚,并不表示威莫武泽也没考虑清楚。
「万万使不得,父皇。」
加税就等于增加人民的负担,这样做只会增加民怨。
「不能够加税,那你说现在该怎幺办?」皇帝急切地问。
「总会有办法的。」莫武泽一点也不担心。莫武泽的回答无法使他的父皇满意,皇帝半嘲讽地道:「能有什幺办法?除非你学过炼金术。」
「炼金术……我当然没学过。」莫武泽笑道:「不过,我会让银鹰乖乖的拿出钱来。」
「朕不明白。」
皇帝当然不明白,而莫武泽却也不想解释。
「父皇,你只管全权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是啊!银鹰的反击虽然令人措手不及,但一切仍在莫武泽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