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潘文森创立的通运物流中心专抢全球国际物流中心的生意,听说甚至还偷偷做非法买卖,只要有钱赚,潘文森没一样放过的。
或许是警察弄错了方向,才会派条子到全球国际物流中心卧底,说到底,潘文森还是导火线。
提到工作,耿仲伟也收敛起不正经,很认真地说道:“你放心,该做的我一样没少做,不该做的,我一样也不会多做。”
物流中心的货物要完好无缺的交到客户手上,除此之外,还要提防有心人士把不该出现的东西夹杂在他们的货物之中,所以在工作上,他一直保持高度警觉。
“要我称赞你?”戚绍刚终于抬起头斜睨着他,憋着笑问。
“呿!很冷,不好笑,我回去工作了。”耿仲伟晃到了门口,忍不住又回头。“那个女警该不会真的是冲着我们公司来的吧?”
“不用担心,我会看着办,你只要把管理做到滴水不漏,别让有心人有机可乘就好。”
“那还用你吩咐,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说完,耿仲伟就开门离开了。
耿仲伟一离开,戚绍刚又打开了刚刚人事部传给他的录影,看着看着,他忍不住又笑了,对着萤幕自言自语道:“这下你应该会知道要打退堂鼓了吧。”
其实他并不讨厌她,甚至还觉得她挺好玩的,若非她是警察,他应该会乐意赏她一口饭吃。
很背!很背!真的很背!连续被刷下来两次,刘诺菲开始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些许疑虑。
秘书不被录用或许说得过去,但连去应征总机也没通过,还被洗脸洗得那么彻底,她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但石大任的话言犹在耳,也提醒了她身为人民保母的使命感,所以她只能继续写履历表,准备再次奋战。
这次,入她眼的是清洁人员。
没错,就是清洁人员,她觉得清洁人员涉入的范围广,而且不容易被人注意,更能窥探到别人不容易察觉到的小细节。
两天后,刘诺菲卷土重来,兴冲冲的再次递出履历表。
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盯上了,所以就算每场应试的主考官不一样,她都是黑名单的首位人物。
不过这回,出题目的是戚绍刚本人。
他一早踏进公司,人事部就向他报告刘诺菲又来应征,一听说她应征的职务是清洁人员,他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揪成了一团。
“还真不死心。”
他不想揭穿她,但她就像只打不死的蟑螂,让人挺头疼的,但他又觉得挺有趣的,她越不死心,他就越想让她碰一鼻子灰,所以亲自出了考题,让应征清洁人员的应征者分别打扫各个部门,然后让考官打分数,至于刘诺菲,他则指定她清理他的办公室。
没想到会被指派到执行长办公室,刘诺菲认为机会来了,一进戚绍刚的办公室,她就开始东看西瞄,还趁着整理桌面时偷看桌上的文件。
这时候要是有带窃听器来就好了……她在心底懊恼不已。
然而懊恼没用,她只得继续东摸西看,但是那些文件她还真的有看没有懂,再者,她觉得没有笨蛋会把犯罪的东西放在显眼的地方。
当她拿起一份文件时,刚好被转过头来的主考官瞧见了,她大声喝道:“不要乱动执行长的东西!”
“喔……我只是要擦灰尘。”刘诺菲慢吞吞的把文件放回桌上,并且假装忙碌的用抹布擦桌子。
“擦个灰尘擦那么久,你的工作能力太差了。”
见主考官在手上的板子上画了一个大叉叉,她的心情大受影响,她想自己应该用抹布好好擦一擦自己被灰尘覆盖的心才是。
老实说,要不是石大任派她来卧底,她才不想来呢,而且清扫这种活她还真做不来,换换灯泡、修修水管她还比较在行。
打探虚实她很用心,打扫却少了点心思,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把摆放在一旁的花瓶给撞倒了。
当她听到匡啷声响从后方传来时,她在心里大喊了一声“惨”。
她不用转头看,光听声音也知道她打破东西了,而且依照她的印象,应该是个花瓶。
“完了!你完了!”主考官如同大祸临头似的指着她尖叫。
刘诺菲当然也知道自己完了,有钱人最爱在办公室里摆骨董,万一她打破的花瓶是骨董,她就算卖身卖地也还不起。
她脑袋在计算着那花瓶可能的价值,身后却传来开门声,然后她听到主考官抖着声音向来者解释,“执行长……应征者把您的骨董花瓶打破了……”
好,真是骨董,这下她真的死定了!
第2章(1)
气氛其实不像想象的那样肃穆,戚绍刚没有咆哮、没有皱眉,也没有翻白眼或者口吐白沫,倒是刘诺菲自己吓自己,一直在掂量着那骨董花瓶的价值,而且越想她的心就越沉。
骨董、骨董,越老越值钱,可以一、两万起跳,也可以高达几百、几千万,她只是个公务员,就算一辈子不吃不喝也还不完。
但也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劲,竟然把工作摆在第一顺位,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在戚绍刚开口索赔以前,她便信誓旦旦的说:“我会赔偿的。”
她是这么想的,如果以赔偿为由赖在全球国际物流中心当清洁工,那么她就有机会接近戚绍刚,也有机会查到他们公司做了哪些违法的事情,等查到证据后,她欠的这笔钱也就能不了了之了。
一想到这一点,她的干劲都来了。
戚绍刚遣走了主考官后,兴味浓厚的瞅着她。“你要赔?”
“嗯,打破东西就该赔,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她是很有担当的,但是话却越说越小声。
“不过什么?”他憋着笑着追问。
“我现在没钱,所以这样吧,我免费帮你打扫,直到你觉得还够了为止。”刘诺菲努力表现出很有责任感的样子。
戚绍刚很想告诉她,就算扫到手断腰折都还不完,也很想告诉她,他早就猜到她在打什么算盘。
其实他并不打算让她赔,而且他也没因为骨董被打破而心疼,反倒很高兴地享受着她带给他的乐趣,从她第二次不死心的又来应征时,他就在猜她下一步会怎么做,不知不觉间,猜测和观察她的举动就成了他的新乐趣。
有些东西可以待价而沽,有些则是无价的,就像她带给他的乐趣,完全无法用金钱来衡量,不过,他当然不可能让她如愿留下来。
戚绍刚淡淡的道:“假的。”
“蛤?”刘诺菲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间有些愣住。
“那个花瓶是假的。”他轻描淡写的又说了一遍。
“执行长……”站在他身后的白荣听得瞠目结舌。
他不懂上司在想什么,那个骨董明明就是真的,而且还贵得吓死人,他竟然跟刘诺菲说那是假的,有没有搞错?!
“闭嘴。”戚绍刚用极低却极具威严的语气命令道。
白荣顿时只觉得不寒而栗,乖乖的退到边边去。
虽然刘诺菲不懂骨董,但也不太相信全球国际物流中心执行长的办公室里会摆个不值钱的东西,加上他们主仆两人的应对太诡异,让她忍不住产生怀疑。“真的是假的吗?”
“你希望是真的吗?那个如果是真品,至少一千万起跳。”
“蛤,那种东西要一千万?!”她再度被吓到,但这次吓得比较严重,而且她的脑袋已经开始加减乘除,想着一千万自己要清多少垃圾和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