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昭!”丁月华兴奋的凑过去,展昭一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丁月华可不是听话的人,可眼见展昭表情凝重,她一时气短,倒也规矩的退到了一边。
“可是所查案件有了什么线索?”看到展昭的样子,包拯探问。
“是有些线索,还请大人和公孙先生到内堂商议。”
包拯神色瞬间变得凝重,率先起身,公孙策也放下托盘向内堂走。
“展昭!”眼见展昭要离开,丁月华不甘心的想要上前拉住他。
展昭见包拯和公孙策都向内堂去了,才回首看着丁月华道:“展某本是公门中人,有很多事情都要依规矩来办,自然也有许多机密事件,还请喵喵姑娘多多担待。如果觉得有委屈,展某倒希望喵喵姑娘及时退去,不要担误了姑娘的宝贵时间。”
还不等丁月华做反应,展昭一甩衣袖,已然持着宝剑离开了饭厅。
丁月华完全被展昭雷到了,她万没料到,展昭竟然会在她担心了好几天以后,用这样的话来回应她。委屈,她当然委屈极了。可是,就算展昭这样说,她也舍不得他啊!
“才不走,我就要赖在你身边!”丁月华一抹眼睛,发现那里已经流下泪来。“竟然惹我哭,臭展昭,我一定要你爱上我,永远也离不开我!”
天色渐晚,日已夕斜。
丁月华守在展昭的房门口,一边无聊的为那些牵牛花浇水,一边想着展昭今天的那些话。
丁月华在一翻激烈的挣扎后,违心的将展昭的话重新解读成:我身在公门,有很多无奈,你就别跟着我受苦了!
自欺欺人的做法,反而让丁月华觉得心里好受些。但她到底看得出,展昭对她的态度,一直不温不火,似乎所有的接触,都是出于礼貌,这就让她不耐烦了。
叹息一声,觉得心里好难过。
“再浇,花就要死了。”
身后,忽然传来展昭的声音。丁月华一回头,正看到展昭站在她的身后,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丁月华歉意的放下水桶。“我没想对这些花怎么样。天晚了,你休息吧!”
丁月华本来很想见展昭,可是真见到了,她却又觉得心烦意乱,根本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还是要谢谢你!”展昭的目光落在那些牵牛花上。“听说最近几日,都是你在照顾他们。”
“又有什么好谢的呢?”丁月华笑了笑。“就算我不照顾他们,依这些牵牛花的生命力,也会长的很好。你不怪我多此一举,我已经很感激了。”
“不知喵喵姑娘是否有空,和展某小酌?”
“因为上次的饭没吃成?”丁月华抬眼望着展昭。月色下,展昭的眼眸闪着别样的异彩,直投映在丁月华的心上。
“都有!”展昭做了个请的姿势。“展某在偏厅的花园里摆了些酒菜。”
丁月华本不想去,可是当看到展昭时,魂魄却已去了一半。不及思考,已经跟着展昭,来到偏厅的花园里。
石桌上,摆着几盘小菜,一壶酒,两个酒杯,两副碗筷。展昭邀丁月华先坐,自己则随即落坐。
“上次是喵喵姑娘为展某斟酒,今天展某略表心意,请喵喵姑娘干了这一杯。”
其实,今天的展昭真的好怪哦!可是,又不明白怪在哪里。丁月华也只好先应承着,同展昭碰了杯,两个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展某还有事想请教于喵喵姑娘。”
有话要问?怪不得如此殷勤的请她吃饭。想想自己一定可以应付,便大方的点头应允。
“谢谢姑娘赐教。”展昭拱了拱手。“我想请问喵喵姑娘的姓氏,以及身家住在何方?可有亲人朋友?”
“我是个孤女,四海为家,没有亲友。”
“我曾听公孙先生提起,喵喵姑娘不知父母是谁?”
丁月华自若的一笑。“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死了,自然不知道父母的姓名。”
“那也就是说,你也不知家乡在哪里?”
丁月华点头。“自我记事开始,便是四海漂泊,居无定所,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地方是家乡?还记得小时候,也曾有人收留我,但待我不好,我就干脆跑掉了。”
展昭眸光精锐。“那为何你上次曾提到的岳飞,却说来自你的家乡?”
岳飞?丁月华一下捂住嘴巴。
天呐!这么大的漏洞,她却没有发觉,还在那里跟展昭大言不惭。
“展某还想问,既然喵喵姑娘四海为家,无依无靠,何以有那么多的银两护身?”
“我……那天说过啦!是我自己赚的。”
“一个孤女,是靠什么营生,能赚这许多银两?”展昭越问,越咄咄逼人。
丁月华被逼的没办法,拍着桌子站起来。“干嘛,你在这里审我?”
“展某只是关心罢了。”
丁月华才不信。“你根本是信不过我。”
“姑娘为人,展某明白,当然没有信不过的地方。至于这些问题,也不过是展某的疑惑,如果姑娘不便明说,展某自当绝口不提。”
丁月华看着展昭的脸,刚毅而坦荡,反观自己,她却忽然觉得,有点猥琐。
丁月华脸色一暗。“是不是身家不清不白的人,呆在开封府里,就是给开封府抹黑?”
展昭没有出声,只是神色里多出了一抹异样。
“你不说话就是肯定!”丁月华霍然坐回去,为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有些话我暂时不想说,但我敢保证,来开封府我没有恶意,好不好?”
“展某相信。”展昭又给两个人分别倒好了酒。“等到姑娘想说的时候,展某一定洗耳恭听。”
望着展昭,丁月华却忽然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等到她说出实情的时候,展昭是否能够体谅她?还是根本不屑一顾?
连饮了几杯,丁月华已微有醉意。望着展昭一张俊脸,她却觉得满肚子辛酸。
第5章(2)
“展昭。”丁月华忽然唤道。
展昭回望着她,眼里也似隐似现,好似有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你种了那么久的牵牛花,可知道牵牛花的花语?”
展昭摇了摇头。“展某对此并不精通。”
“你不知道,但我知道。”丁月华踉跄的站起来,展昭直觉想扶她一下,却在下一刻,似有顾忌,将手收了回去。
丁月华酒醉,并不知道展昭的心思。自顾着朝前走了几步,望着花池里的各色花朵说道:“牵牛花的花语是爱情永结。”
“原来如此。”展昭似怀有心事,说话间,心思便飘远了。
“那,你告诉我。”丁月华转过身,走到展昭的身前,慢慢蹲下来,昂望着展昭的脸。“你这牵牛花是为谁而种?你要和谁爱情永结?”
丁月华如此直白的问话,让展昭微怔。
“告诉我,是不是你的未婚妻,还是你有别的倾慕者?”
“展某并无倾慕者。”
“你根本不用骗我。”丁月华深深的吸气。“以你的威名,有多少名门千金等着得到你的欢心,所以你才不愿意理我。”
“在展某的心底,只有父母当初所定的未婚妻子。”展昭徐徐道来。“就算有再多的名门千金,也不及她的言谈、她的一笑。”说这话时,展昭似有遐想,唇边牵出温柔的笑痕。
未婚妻?丁月华的眼里滑下泪来。“原来你这么爱她。”怎么她就碰见这样的江湖人,竟然不想违抗父母,甚至欣喜父母所订的亲事。
“既然是父母所定,展某自当尊从,虽然她也有些让我不解之处……但她确实出色。”话里透着坚持、透着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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