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这男人拉着,杜丝曼紧张又不安,心还在狂跳,血还在沸腾,全身热呼呼的感觉还在延烧,她腿软又胸闷,脑袋一片空白又晕沈,那只抓着她的大手火热又有力量、好看又很性感,她明明可以甩掉的,却又一千一万个不想。
可以吧?虽然他不是她心目中预定的那个完美种马人选,但如果是他严莫臣,孩子一样会很漂亮,甚至还更稳重成熟,不过这男人住在美国,如果她小心一点,就算她真的成功偷生了他的宝宝,他应该也不会发现吧?
不,不对……
这男人不像夏子昙是个花花公子,在商场上也是著名的冷酷无情,如果哪一天被他知道她偷生了他的娃,他铁定不会放过她的……
想着,杜丝曼有些却步了。“那个……严莫臣……”
严莫臣没有回头看她,只是一径的往前走。
“喂,你确定你要……抱我?我想我们还是下楼去……”
“没想到妳的胆子那么小,别告诉我妳是第一次,我不会相信的!”
啥?什么跟什么?他这句话会不会太过分了?
“我本来就是个……”差一点冲口而出的话霎时停住,杜丝曼气呼呼的瞪着他。该死的!第一次很丢脸吗?还是很值得拿来炫耀?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个?让他笑她,还是让他怜惜她?
“是什么?”
“不关你的事!”她想挣开他的大手,却已经被他拉进一间房。“我想我还是下楼去——”
房门喀一声被上了锁。他几乎连喘息的时间都没给她,大手已抚上她的大腿,从裙襬探入,一只大掌放肆地罩住她女性的最柔软处——
“严莫臣……”她惊喘出声,他低头吻住了她,她伸手想拨开他的手却反手被他扣住往她的头顶上带,瞬间,她的双手便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拉扯下她的单肩礼服,让她雪白的浑圆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眼前——
空气有点凉,她的身子在他炽热的目光下微微颤抖。
这男人……光这样被他看着,她就全身快要烧起来,一股奇异的电流从脚底不断的窜上……
“你……”
“嘘。别说话,专心点。”
他微俯下身,唇,含住了她胸前的那朵娇蕊,她娇喘出声,整个人几乎要在这瞬间被融化。
他的舌放肆的在她胸前掠夺,又吻又舔又咬着,她雪白滑嫩的身子因他的抚触而变得潮红不已,情不自禁的在他的吻里妄动,想要驱逐那不断上升的体热与躁动……
来不及了吧?
她已经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了,哪有那个力气与勇气推开他?如果现在把这个着火似的男人给推开,他会气得把她掐死吧?就算他没有把她掐死,她可能也会因为这把被挑起的前所未有的欲火给折磨上几天几夜。
喔,天!
是他逼她把他当她的种马的……
他没有资格埋怨。
真的,一点资格也没有……
*
城堡别墅的午后,阳光耀眼,将微凉的秋染上一片金黄,视野好极,才在此住两天,严莫臣就喜欢上了这里,不过,此时此刻,他完全无视眼前美景,难得的替自己点上一根烟,有一搭没一搭的吞吐着。
他一直想起昨夜那个女人,一直,想到连自己都觉得厌烦了,可是那女人娇艳欲滴的模样却始终无法从他的脑海里消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抱过美丽的女人,但……
是因为她是处子吗?所以他始终无法释怀?总觉得自己像是在欺负她似的,完全没想过自己会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她的装扮、她挑选的礼服颜色、她身上搽的香水,甚至她喝的酒,都该死的像极了那个女人……
天底下当真有如此巧合的事?
他不信!
这女人肯定怀有某种他所不知道的目的,所以才会以这副模样出现在他面前勾引他!
严莫臣瞇起眼,薄唇又往上轻吐了一口烟圈,露台上却不请自来的出现另一名新郎的贵客——夏子昙。
“你还没走?我听明熙说你嫌弃他家的城堡,打算打包去住饭店?”夏子昙朗笑的睨着他,伸手抢走好友手上的烟,完全不在意的便搁上自己的唇。“你不是很讨厌烟味?竟大白天就抽起烟来了!有心事?不会是跟我的伴娘有关吧?昨天晚上我看见你拉着她上楼去,半个小时后她却是拎着高跟鞋披头散发的从楼上跑下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严莫臣打断他,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喔喔,火气很大喔。看起来昨晚那把火还没烧完哩。夏子昙笑了笑,又深吸了一口烟,才道:“这次打算在台湾待多久?”
“看情况,可能需要一阵子。”他这次来台,除了参加好友宋明熙的婚宴,还必须敲定一个大型的合作企划案,而在这之前,他决定先秘密亲访这些五星级以上的饭店,以一般访客的身分入住来观察这些饭店,就当是来台旅游,他没有给自己设定太紧迫的回美时间。
夏子昙微笑的点点头。“那好,十天后等明熙蜜月回来,他说要帮我办个送行趴,你可一定要到。”
严莫臣挑挑眉。“你还要在台湾待十天?”
“啧,听起来像是恨不得赶我走呵,我又不会跟你抢女人,怕什么?”
“这个玩笑不好笑,夏子昙。”严莫臣冷了脸。
夏子昙还是勾着唇,笑得吊儿郎当。“那个伴娘很像她吧?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吗?昨晚抱那个女人时,是爱多?还是恨多?”
砰一声——
响应夏子昙的,是一记十分凶狠的右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