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光一下子溜向海面,看着一位全身赤裸得像挺拔帅气的太阳神般的男子在射海中的鱼类,一下子,又因为男子射中了鱼类后得意的望了她一眼后,而脸红心跳的收回目光。
“火升起了吗?”海中黝黑的男子,叫嚣似的,要吸引回女人刻意躲开的眼神。
“快好了啦。”瞟了男子一眼,他真的是阳刚的不像话,穿了衣服的时候,强健的体魄将他的贴身T恤绷的死紧,让人只想帮他脱掉。没穿的时候,则又是那么让人想人非非。
滴着海水,他就像个得胜的战士,高举着被串在粗枝上的几条鱼,朝她奔了过来……
“看什么?”洛克望着盯着他出神的予琴,明知故问的笑着,“火升起啦?来,快——”他示意她让出她的位置。
“喔?哦……”予琴连番眨眼,才将注意力收回,她连忙的站了起来。
接着洛克一连串的杀鱼、去鳞、烤鱼……流畅的完成。
今天已经是他们第二天吃烤鱼了,而这全多亏了昨天海上飘来了失事飞机上的行李。
行李虽是防水材质,但里头的衣物大多被海水浸泡坏了,他们将行李全倒了出来后,发现了许多可堪使用的东西。有两把旅行用的刮胡刀,还有好多片安立奎与小甜甜布兰妮的CD,几件观光时所购买的纪念品……
其中一把浸了海水还很锋利的不锈钢拆信刀,是他们最大的收获。
洛克将拆信刀与枯枝干绑紧后,就用这枝“武器”刺鱼。
而予琴在那天月事来时,洛克一方面怕她继续穿着丁字内裤会有健康上的疑虑,再者也基于,内裤或其他的衣服反正会搞脏,建议干脆不要穿,但她躲进另一颗石块后,将她的短衬衫,像裙子般的围住臀部,然后再穿上胸罩,一副发育不良的“阻街女郎”装扮了。
虽然炽热的太阳巳将她的皮肤晒出了胸罩的痕迹,也虽然洛克时常光裸着身体,大摇大摆的在她面前来来去去,故意要显示他不穿衣服有多舒服,而她只是更燥热而已。但,她实在是怕极了只有两个人的孤岛,再来一次“擦枪走火”,以后回到文明社会,她就再也不用做人,所以,她一定要坚持到底。
还好,这件即时飘来的行李,解决了好多她的难处。
虽然这是件中年男子的行李,里面的衬衫或长裤她穿起来都太大,但单穿一件大衬衫,盖过了臀部也值得。
在这座面积不算太小的孤岛上,他们无意间又找到了第二处的水源——能流动的溪水。于是他们规划好,星光湖清洗身体与衣物,这条洛克取名为“予情溪”则做为饮用水。
“喏,好了!”洛克将一尾烤好的鱼,香喷喷的递到了她的眼前。放下了她准备的餐后水果——两颗大椰子之后,她伸手接下,“谢谢,哇,好香喔!”
两个人并肩坐在一起,一边吃着虽是腥而无味,但却是熟的食物,一边看着太阳逐渐偏西。
洛克看来好像有些心事,与先前的捉弄她时的嘻皮笑脸模样,相去甚远……
“洛克,你到底是华人还是美国人呀?姓米?美国人的姓嘛,对不对?”予琴边问,边心满意足的咬着,出事至今已经一周,才能吃到的荤食。
“你看我像美国人吗?”他松开口中的烤鱼后,突然严肃了起来,“除了我的身高不同于传统的黄种亚洲人,其余的,依你看,我像吗?我像西方人吗?”
“干嘛?”予琴吐出口中的鱼刺,笑着白了洛克一眼,“我只是猜想一下,都不可以?在这里那么无聊,你就不打算对我说说你的家人吗?我的家人我可是全都对你说了耶。”
其实也不能要求洛克也公平的聊他的家人,毕竟,她这个人原就是这样,健谈、好打抱不平,所以在UB中,才会认识了一票又一票的哥儿们。
“我的家人……。他已经听过予琴说她的家人了,但是比起她,他真正的身世背后所背负的心酸,却是不提也罢,“我是被我的养父母所收养的独子。”
“收养呀?”予琴忘了正在吃的鱼,一种怜惜的心情由然而生,“我就知道,你和我们也是同一挂的。”
同一挂?她永远有一些台湾最通俗的话,“所以啰……”洛克耸了耸肩,表示她所说的就是一切了,闭口专心吃起他的晚餐。嗄?就“所以啰”没别的了吗?
“吊我胃口?”她不满的噘了嘴,大声的抗议了起来,“你是在哪里被收养的,你完全没印象了吗?”
洛克笑不语。她永远是那么直肠子吗?三十二岁的人了,她不怕这么的直率会遭人欺负吗?他不由得开始为她往后的人生担心起来了。如果她往后就与他要一辈子被困在这无人岛的话,那倒是不用去在乎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因为就只有他,与她相处,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但若是有朝一日,他们回到文明社会了,她会继续这么直率的过她的人生吗……
“不公平!”她的大声抗议,中断了他的忖想,“我有几个兄弟姐妹全都告诉你了,你却不吭声。”然后她赌气似的转身背对他,“你真是个道地的香蕉!”
“香蕉?”这又是什么通俗语了?。我不懂,我怎么会是香蕉?”予琴霍然的转回身,“香蕉的外皮是黄的,可是剥开了后,里面却是通体的白,这是比喻你们这些ABC,外表是黄种人,其实里面已经完全西方化了!”
“不,我没有西方化!”听完她的解释后,洛克随即冷冷的否认。
“怎么会没有?西方人重隐私,不爱与人分享心事,你就是这样。”予琴蹲到了他的面前,望着他有些寒意的双瞳。
突然,他抬起眼皮,冷厉的瞪着她,见状,予琴明白他有心事,绝对有!
“我命令你说,快点!”跪在他的面前,她毫不惧怕的要求,“证明你不是香蕉,说!”
“说?你要我说什么?”洛克一把推开她就站了起来,“我是孤儿,出生于文革的末几年,父母与老仆都在文革中,不幸被蹂躏至死,你要我说什么?”他霍然的转了回来,高高的俯视着她,“说我很怀念我的祖国吗?不!我恨极了那血腥拆散我全家的政权。你要我说,我很乐意成为自由国家的美国人吗?不!那是大美国民族主义者,强迫我去喜爱。事实上,我就像失了根的浮萍,没有一个地方是我能顺理成章且出于乐意去居住的。”
洛克吼完后,被推倒在地的予琴,完全忘了要坐起,就这么呆怔的半个身体趴在沙滩上。斜阳透过了他强壮的身体照射了过来,她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她却能感受到有一股快要爆发出来的怒火,正隐隐约约的从他的身体里幅射而出……
太,太震撼了!原来洛克这个洋名,不是他的真正记号,却是他脱也脱不去的记号啊!
“你知道我必须如何才能不崩溃吗?我必需靠写作,一直不停的写作,如此一来,我才能忘掉这些,忘掉属于我血缘中的悲哀。”他再度呐喊,“我的祖父,满清未年的德伦贝勒爷,就像满清亡族,在任何一个政权中注定被斗争,他撑过了日本侵华时的利用与蹂躏,但却撑不过共产党的对待,死后,留给他儿子,也就是我父亲太多要背负的重担。在我祖母也过世后,他们一整个流亡在英国的族人被以送葬的名义给骗了回来,我就在那一年出生,那时,文革已经展开,我们全部被斗争、清算,然后流放到新疆接受劳改,你懂吗?”
予琴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太悲伤了!怎会这样?这就是罗大佑“亚细亚的孤儿”中的写照吗?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的望着像愤怒神只胁洛克,劈开了双腿,站到了她面前。“让我再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吧!”仿佛,他下了一个好大的决心,蹲了下来后,他抓住她的双肩,“‘车勒毓’不是笔名,而是我的本名,我也有个中国的姓名,可是我不能用,因为那会伤了我养父母的心,因此我写作,当我以中文写作时,我就能堂而皇之的使用着我原先的本名。”
再次地,她瞪大了眼,完全忘了她刚才还为什么而哭泣,“车……车勒毓?你说你是……”
他蓦然的跪下,将她的双肩举近他,用力的以唇吻掉了她所有的疑问,因为他已一股脑儿的将二十多年来,文坛的大秘密给说了出来。
但是恐怖的感觉乍然而至,洛克俯在她身上,他的手掀高了她衬衫的下摆,用力将她月事还未完全结束的私处按向了他的……他的舌狂蛮的横扫着她的口腔,他有力的大掌伸进她的衬衫里后,抚向她的胸脯后,用力的掐住了她柔嫩的蓓蕾……
“不不……”她躺在地上,一股黑暗般的压迫困住了她,她破碎的声音吐进了他的口中。
但是,予琴的挣扎在他强壮的身体下,柔弱的让他完全感觉不出来。他要的不只是说说罢了,他还想要更多的发泄……“嘶”的一声乍响,洛克一把就扯开了她的衬衫,钮扣全数散去。
“不,不要,洛克别这样,我,好怕……我的月事还没结束……”趁着他抬起头的时候,她尝试着唤醒他的理智,因为她全身上下已经抖的没有力量能反抗他了。
“借口!”低喝一声,他俯低了身体,硬挺的雄征,威胁着要进入她的身体。
她能为所欲为的爬上他的身体,随性的要他,难道他就不行?
“今天早上你已经量少了,你的月事结束了。”抓住她反抗的小手后,分别将它们架到她的头顶,他单手固定住它们,“我们做爱,为什么就你可以在我身上?为什么就你可以不管我要或不要?”然后另一手向下,来到她的私处附近,与大腿配合,一起撑大她妄想合住的大腿……
“不,不,不!”予琴完全崩溃,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求求你,不要强暴我,不要强暴我……”
洛克喘得急促,他太想发泄了,可是,予琴却抖的比风中的落叶还要剧烈,她的双眼虽然大睁,淌泪却没有焦距,“求求你!别强暴我……”
疯了,她一定会把他给逼疯的……
“啊——”挫败的发出了一声大吼后,洛克从她身上爬起,不断的往海的方向奔去,他奔的又快又急……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躺在我的身体下面——”他呐喊的奔进海中后,沮丧的投人海中,游向大海的深处……
她伤害了他,一定是的,而且她太不应该了,就算他不是车勒毓好了,她也应该公平一些。套句他说的,他们两人做爱时,就她能主动,而他一定要被动?
毕竟,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啊厂予琴呆看着刚才被他破坏掉的求救信号——他们以飘来行李箱中的CD片,分成三小堆,一字排开在沙滩上,为了能吸引过往飞机注意而做的。SOS”求救信号。
拾起被他折断、踩坏的其中一枚碎片时,她不禁就害怕了起来,如果他们像“蓝色珊瑚礁”中的男女主角,一辈子被困在这孤岛上的话,那他们就要学着如何做夫妻了。
予琴尽量将洛克破坏掉的CD片组合起来,一边将它们排回昨天铺好的形状,一边颤栗的想像着,如果昨夜睡着了以后,她乖乖的躺着让他对她做爱的话,那今晨他是不是就不会如此大发雷霆的做破坏大王了?
“不可能的。”她苦笑着自问自答。
其实,两个人心知肚明,最主要还不是他们做爱的姿势,而是那坚持的姿势背后所隐藏的原因。
她实在有说不出的苦衷。青少女时代的阴影,让她保留了那片处女膜……
她还不满十五岁的那年,大哥的同学,来她家找大哥,那时家里没半个人在,而她也没有任何警觉那男生已经有些酒醉了,就让那男生进来,结果在他准备要对她毛手毛脚之际,将近一百公斤的大个儿就醉倒在她身上。
她当时被吓得不断的放声尖叫,喉咙都喊哑了,最后邻居才帮她在她家外面打电话给她父母,她才脱困的。从那时起,大个儿趴在她身上,让她窘迫到快要不能呼吸的惊悚画面,成了她记忆中的一部分,伴随着她成长,也因此日后她交往过的男友一旦到了要上床的阶段,她就会打退堂鼓。
久而久之,她只能在下意识中,尽量让自己成为男人间的哥儿们,唯有如此,她才得以免去与男人交往后,最后必须因上床,而付出不堪回忆的代价。
月事都已经结束了一个星期了,如果再拒绝他……唉,她心理仍没有准备好,想来就可怕。
伴随着她成长的黑暗,仍会三不五时的,在出其不意间冒出来搔扰她,让她退却于任何有关承诺似的话题,她害怕窘迫似的阴影……
在还不知道他是车勒毓之前,她或许能和平凡的米洛克耳鬓厮磨,可是他却是一位她曾经视为如天际星星般,遥不可及的文坛巨擘。
他无穷的创作力感动了无数多的人,当然也感动她,可是,那却不包含会在荒岛中赤身露体,会在她经痛的时候用温暖照顾着她,会攀爬椰子树摘椰子,会抓鱼狩猎等一些仿佛大地之子般的举动啊。
于是乎,能避免就避免吧!
“呵,夫妻?伊甸园中的亚当与夏娃?”怎么可能嘛,暗忖与苦笑中,她重新摆好了求救信号。
月事来的那几天,她还有拒绝洛克向她求欢的借口,月事结束后,她也还有方法,阻挡他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冒出,但是……能撑多久呢?
他说,他一直没有落脚处,寄人篱下像失了根的浮萍,无依无靠的飘荡着,飘到了这里后,他感觉好像找到依靠了,所以他不想回文明社会,想要终身就待在这里,也说服着她一起留下来。
听到了洛克这么说之后,让她更为害怕,就这样两个人从因岐见而争吵,到冷战不说话,一直到昨天深夜,他趁着她睡着后,打算霸王硬上弓而被她再度成功拒绝为止,两人之间已经完全扯破脸了。
望着后方不远处的沙滩上,炊烟袅袅升起,予琴再望了一下太阳的方向,中午了,而洛克升好火后,也准备要吃他自己的午餐了。
肌肠辘辘中,她走回了自己的树洞后,吃起她今天早晨没吃完的凤梨当午餐了……
她弯身走出小树洞时才发现,天渐渐暗了下来,有些乌云不断的堆积着。这里的午后就会这样,对流云层越堆积越厚,闪电打雷后,就会下起又急又猛的磅礴大雨,接着天就会放晴。
趁着雨还没落下前,予琴往星光湖疾步而去。
“嗯……咳,咳。”在她身后,不陌生的声音传来,顺着声音停下脚步后,她转过了身体。
看到她一转身,洛克一边趋前,一边伸出中午烤好的鲜鱼,“肚子饿了吧?喏——”
“谢谢。”伸手接过时,她连头都不敢抬,红着脸,继续往前走。
“怎么不吃?”洛克走在她的身边,低头才发现她有些脸红。自从那次在夕阳下,他求欢不成,反而泄露了他是作家的身份后,他就已经不再光裸着身体了。
那她脸红是为了什么?
被动的咬了一口,予琴仍是不敢抬头看他。
两个人静静的穿越了风梨园,彼此沉默的心思在她开口之下,首先打破。
“你真的就是车勒毓吗?喔,抱歉!我不是怀疑,而是……”发觉了自己问的是废话后,她连忙的住了口,望了他一眼,尴尬万分的低下头,“而是太惊讶了,才会这么问的,你…”
斜睨了一眼,予琴才发现洛克正不言不语的抬头望了一下天,“没关系的,走吧,雨就要落下了。”午后的雷阵雨来临前,他们通常都会离开树林,到较空旷的星光湖一带,找巨石躲雨。
话才说完,银白劈闪的雷电,划过天际,瞬间就落下。
“啊!”他牵起她的手之后,他们开始小跑步了起来……
“‘车勒毓’,是我原来的中文姓名,只不过身为美国公民,我必须使用米洛克这个名字。”洛克边说边停了下来,蹲下后,他脱下脚下的休闲靴,“来,予琴这个给你穿。”他将两双靴摆放到予琴的面前,示意她穿上。
他总是将她摆在第一位,尽他所能的呵护着她,予琴感动的无法动弹……
“穿啊,予琴?”洛克抬起头,仰望着正看着自己的她。又怎么了?浓云密布着,她身后林间的鸟儿早巳躲的不见踪影……但,她眼底有抹一闪而逝的决心,还来不及捕捉,就已经不见了。
“我知道,对于我们做爱时,我总要保持在上面的姿势,你没有那么介意……”予琴难受的感觉着身体里有股理智对感性、黑暗与光明的拔河,这两种不同的势力分据两头,毫不妥协的拉拒着,这让她不知所措,“你其实在意的是我会这么做的背后,隐藏了什么动机……”
洛克继续蹲着,想听她把话说完,可是她眼底有种痛苦的神情,他于心不忍了,“没关系,我尊重你。”
洛克的话,又结实的给了她一个当头棒喝。
洛克是爱她的,她怎么会感受不到呢?打转在眼眶中的泪,再也止不住的滴下……
“我,我想告诉你,可是……”她哭着,“我不敢,而且你没有必要听这些……”
“予琴,有没有必要,不是你该替我想的。”他高跪起,伸手抹着她的泪,“我有能力负担你所隐藏的动机,只要你肯开口说。”
他的爱浓烈的席卷着她,全身都被他的温暖笼罩着,“我……”泪如雨下,泛着苦涩在胸腔里,她摇头再摇头。
看着她的痛苦,洛克更是着急,“予琴,你是否曾经被……”这是他猜测很久的事,但往往猜到了这里就打住了。但是,予琴没有理由被强暴,因为他知道她是货真价实的处女啊。他猜到了吗?予琴慌乱的感觉到,他就像是要营救睡美人的王子,已经就要拨开巫女在城堡外所布下的荆棘,就要冲进城堡……
“不不不……”她好怕自己被摊在阳光下,那样,她心底那道已经干涸的伤疤一定会被掀开。瞪大了眼,她伸手捂住洛克就要脱口而出的话。
雨点落下,众鸟惊飞……
“为什么?”格开她的手,他反抓住她薄弱的双肩,“我爱你,我甚至向你说了从不曾对任何人吐露的秘密,可是你呢?”真的不公平,他们在一起难道就得他被动、付出再付出,可是她却可以一而再的挑逗着他?
大雨开始磅礴的下了起来,“信任我,好吗?予琴。”他不为这大雨所动的恳求着。
“我……”闭上眼,她把头转开。
洛克愤怒的感觉到她的冰冷与距离。“予琴,我爱你!我飘泊了那么久,我渴望能停泊在你身上,你难道没有感觉吗?予琴,我爱你!爱你——”他对着她高吼着他的心意。
“给我时间好不好?洛克。”她心痛极了,她知道自己决不能再伤他的心了,“如果这里要成为我们的‘蓝色珊瑚礁’,那我会当你的妻子,你要我的什么,我都能给你。”
“真的?”洛克兴奋的推她躺下,就在被雨渗透的泥泞中,他动手打开被雨淋透的大衬衫,“那么我要你也公平对我,把你的秘密也说出来,快,亲爱的予琴。”
予琴仰躺着,午后雷阵雨不断的打着她的双眼,她的身体赤裸着在这天地间与洛克的爱中无所遁逃,但是,颤栗已经让她忘了泪水,与忽视了洛克的咄咄逼人……
“说啊?你不是要当我的妻子?要与我分享一切?”洛克期待着。在雨幕里,他边动手脱去身上的短裤,边用力亲吻着她的身体,“你又害怕了?快说出来,让我分担……”
好恐怖!要窒息了,她就要窒息而死去了……
“不不不……”予琴闭上了眼,张口就高喊。
“什么?”从她芬芳甜蜜的柔软花心处缩回舌尖,洛克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不?他的心,他交出去给她的心就这样又被她蹂躏了?
“不?你竟然还是一个‘不’?”一种前所未有的怒火猛然烧起,明知她已经怕的开始发抖了,可是他仍俯在她身上,紧紧的贴着她,。你耍我?你刚才说要成为我的妻子,全是耍我的?”
“洛克,不要这样……啊!”
理智被蒙蔽,炽热的怒火无法被大雨熄灭,洛克愤怒的进入她的身体。在他的抽刺之间,她就像无力招架暴风雨的小花,绝望的哭喊着。
“这是你欠我的!”高举起她修长的美腿更加夹紧他之后,他生猛的摆动着腰部,一次又一次的进出着她娇小的身体,“你还不止欠我这个,你欠我太多太多了!”
“啊——”侧了个肩膀,予琴哭着尖叫,手碰触到泥地后,她扭转了身体……
“别想逃。”洛克紧抓住她的臀部,让他们两人还是结合在——起,“任予琴,我爱你,爱你……”
雨大的惊人,雷电无情的继续霹闪……
“我也爱你,洛克,不管是你或是车勒毓,但是,求求你别再这样了……”手脚并爬着,抓住了盘踞在地面上的树根后,她成功的将自己脱离了洛克。
“什么?”他没听错吧?她也爱。“车勒毓”?她竟然“也爱”车勒毓?洛克愣跪在当场。
说时迟却那时快,在他语音未落完之前,一道霹雳的雷电击中了在他们附近的一棵树,“轰隆”一声巨响中,火花四射,那棵树硬生生的倒下,随即便往予琴身上劈去。
“亲爱的!”洛克没有多想,立即趴倒在她的身上,承接了劈下的树干力道……
“啊——”分不清楚是谁的尖叫声,但是一切达到最高峰的做爱与争执皆乍然停止。
“天哪!”他趴在她身上救她?予琴感觉趴在自己背后的洛克,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洛克?洛克,洛克,洛克……”她不停的叫唤着背上的男人。
“轰隆!”
“洛克!”雷声隆隆,荒岛为之震动,只有她与雷声、雨声交织,丝毫没有任何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