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们告诉我要救我不只要靠大家通力合作,还需要勇气。他们用绳索放下一名健壮的海员,直到他终于用鱼钩钩到我,然后他们合力把我拉上船。那时我已经昏迷不醒,差不多淹死了一半。那真的是我的幸运日,安妮,那艘船的目的地是孟买。”
“老天!安利,你绝不会知道我们的感觉,我们以为你淹死了。我们一起想出了个计谋,阻止蓝庄落入我们堂兄贪婪的手中。”
“我从没有想过你们会失去蓝庄。你们究竟做了些什么?”
“我代替你变成了安利爵士。”
安利被此话吓得瞠目结舌。
“不必显得这么震惊!坦白说,假扮成单身汉,到处花天酒地倒挺有趣的。提醒我等你身子强壮些后,再多告诉你一些细节。”
“小鬼头,你在暗示你比我更像男人?”
“我该死地好好试过了,”她笑道。“不过我们看起来再也不像了。你长了胡子,身材也变得好魁梧。”
他看着她红润的脸颊及睡衣下曼妙的曲线。“你也变得丰满了,你在绽放。”
安妮在他的审视下脸红了,一声轻敲打断了他们。门打开,是维奇。安利立刻站起来。“你挽救了农场吗?”他焦虑地问。
“茶园完了,但我们救了橡胶树。”
“等你重建时,我想要帮忙。”安利坚定地道,希望维奇不会提到他受伤。
“谢谢你。”维奇衷心地道。
安利看向他妹妹,但她已转过头去面对着墙壁。他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们两人之间还有未了的事,他离开了房间。他可不想被卷入战火中!
剩下安妮及维奇独处了,安妮固执地面对着墙壁。
“我来为你换绷带,安妮。”
她立刻转头面对他,绿眸中闪着挑衅,“你想都别想碰我。”
“我必须看伤口有没有被感染。”
“我早就被豹抓伤过了!”她喊道。“如果我活得过你的伤害,我也活得过其他的。”
“安妮,今天早上我告诉了你母亲我爱你,我们今天结婚。”
“不会有婚礼,你这头撒谎的猪!你一直在骗我,玩着你诱惑、征服的游戏!你就坦白一次吧,你和我母亲之间究竟怎样?”
“我和你母亲不管有过什么,都发生在我们相遇之前。坦白说,那也不关你的事,安妮。”他冰冷的蓝眸无情地锁住了她。“既然我们谈到了诚实,你曾经检查过你自己吗?你总是任性地为所欲为,只求达成你的目的!”
“那不是真的,”她喊道。“我欺骗是必要的。”
“我不是谈那个,”他突兀地坐在床边,手按在她的小腹上。“我谈的是这个欺骗,这是我的孩子。你怎么敢对我隐瞒他?我们应该在数个月前就结婚的!”
“不管有没有孩子,我都不会嫁给你的。”她激烈地发誓道。
他站起来,高大的身躯遮住了她。他以手指托起了她的下颚,直至他们的目光似刀刃般相接。“你可以改变你的主意,不然我会代你改变它,选择在于你。”他平平地道,离开房间,感觉从不曾这么挫折过。
安妮是他遇过最教人生气的女人了。她知道他全心全意爱她,但她却只会对他要求些不可能的事!他要如何改变过去?维奇决定他需要帮助。
维奇在餐室找到了萝丝。萝丝立刻离座走向他。
“维奇,我真是感激,你救了他们两个的命,我打从心里感谢你。”
“萝丝,你得和她谈。她不肯和我结婚。”
“你和伊芙之间了断了?”
他的目光搜索着她。“我当然和她谈过了。我不会不先告知伊芙我真正的心意,就和安妮结婚的。”
“维奇,安妮相信你以前爱过她母亲。从小她就在她母亲美丽的阴影下长大。”
“那太可笑了!安妮比伊芙强上两倍!我并不爱伊芙,我只是相信她会成为伊甸庄的好女主人。伊芙更是从来不曾爱过我。”
“我知道,维奇,我想伊芙只能够爱自己。”
“我早该告诉安妮的,但我不想伤害她。我是个傻瓜才会认为我能对她隐瞒。”
“是的,以你在女人这方面的丰富经验,你该知道伊芙一定会确定让安妮知道的。”她的眼中盛满笑意,男人对女人的心理所知真是太少了。“给她一点时间,我知道安妮热爱着你,再几个月她就会回心转意的。”
他用手抓了抓黑发。“萝丝,我们没有几个月可以等了。安妮已经怀孕了,我一直到昨天照顾她的伤时才知道。”
萝丝的手搭在他臂上。“你一定有上百件事要做,这件事就交给我。”
维奇点点头。“我还得狩猎一头豺狼。”
南夫人带了位女仆,带着水及绷带进入她外孙女的房间。“我来为你换药。”
“不,萝丝,我自己来。”安妮坚定地道。
“胡说,停止表现得好像你是第一个生孩子的人。我才是第一个!”
安妮道:“哦,萝丝,你总是能让我笑,但我不能笑,我的世界正在分崩离析。”
“安妮,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们不笑,就是哭,不管怎样,孩子都是值得庆祝的事,不是哀悼。当然,未婚生子等于是向传统挑战,如果你生了双胞胎,那人们才真的是有话说呢!”
“哦,不要那么说!”安妮喊道,为什么她从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让我瞧瞧你。”
安妮躺下来,帮忙萝丝解开自己身上的绷带。伤口很可怕,但维奇涂上的药已经发挥了作用,现在它们看起来只像比较严重的抓伤,并没有被感染的迹象。
萝丝温柔地拭净伤口。“它们已经开始愈合了,我想应该让伤口接触到空气,你认为呢?”
“我想你和以前一样总是对的。”安妮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认为你最好嫁给沙维奇。像他那么有钱的对象让他逃掉就可惜了。”
“我并不是为了他的钱而爱他!”安妮发火了。
“那么你确实爱他了?”萝丝问。
“不!答案是不!我不爱他,而且我不会嫁给他!”
“随你,亲爱的,你一向是这样子的。”萝丝轻描淡写地道。
离开安妮后,萝丝找到伊芙的房间——那很容易,只要找仆人出入最多的地方就对了。她的女儿半躺在床上,膝上搁着餐盘。“我们可以私下淡谈吗,伊芙?”
伊芙高傲地一挥手,斥退仆人,冰冷、纡尊降贵地看向她的母亲。
“你指挥得很自然,你的前世一定拥有过奴隶。”萝丝嘲涩地道。
“别烦人了,母亲。”伊芙甜甜地道。
“只是厌倦,不是厌烦。我希望你准备好可以面对一些家庭的真相,伊芙,我已经厌倦扛下你的责任。做母亲并不适合你,于是你像抛掉两个无用的包裹一样地抛下双胞胎。我不相信你爱洛斯,我也看不到你爱孩子的证据,因为你想的只有你自己。我大胆地说一声,直到现在,你都是个彻底的失败者。但伊芙,你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之一。你有第二次的机会。我们之中有多少人有赎罪的机会的?”
“你是什么意思?”伊芙的脸庞胀成了红色。
萝丝表情坚毅,语气严厉,不容转圜。“你得去找安妮,说服她你和沙维奇之间从未有过亲昵。”
门上传来了一声轻敲,萝丝打开门。是柏克。他体贴地回总督府,带回来了女士需要的一切东西。
“柏克亲爱的,我爱你。”萝丝感激地握住他的手。
“我也爱你,夫人。”柏克真诚地道,抬着箱子走进伊芙的卧室。
萝丝及柏克离开后,伊芙瞪着紧闭的门整整五分钟之久。他们认为只有他们才有爱心是吗?他们怎敢指控我不爱自己的孩子?她打开衣箱,寻找一件穿起来较像母亲的衣服。
当然,里面一件也没有。在翻捡了好一阵子后,她舍弃那些丝料衣服,换上一件朴素的亚麻料晨服。她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化妆,弄好头发,最后她走到安妮的房间。
她的女儿视而不见地望着窗口,她穿着宽松的印花料长袍,鲜艳的蓝、绿及金色衬托出她的黑发更加美丽。伊芙终于承认她从没有对她的女儿表露亲情,是因为知道她的美终有一天会远超过她。看来那一天已经来临了。
安妮转过身面对她的母亲,她的秀发散开像黑色丝缎的云彩,娇美的唇张成个惊讶的圆,大睁的绿眸中犹自闪烁着泪水。
“你觉得复原了吗?”
“是的,谢谢你。”
“你感觉可以来段母女的谈话了?”
“不真的能,母亲——”
“安妮,”伊芙恳求道。“给我另一个机会?”
安妮不耐地以手拂过眼睛。“过来坐下吧,母亲。”
伊芙把弄着她的银色晨袍。“我算不上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但无论你相信与否,我真的爱你,安妮。你还是个小女孩时,你是这么地美丽、早熟,我是真的嫉妒你,你知道的,双胞胎一向引入注目。你是洛斯的掌上明珠,他总是到处夸耀你。”
“我承认我喜欢受人注目,但你才一直是家中的美人,母亲,我感觉永远及不上你。我很难过无法看到父亲最后一面。”
“你父亲死后,我转向沙维奇寻求金钱上的帮助。安妮,我告诉你我们就要结婚,但那恐怕只是我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法。昨天沙先生来征求我的允许和你结婚时,我的希望可以说是和我的虚荣一起破碎掉了。”
安妮搜索着母亲的脸庞,心想着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因此,亲爱的,如果你接受了他的求婚,我希望你能由总督府嫁出去。我们会邀请方圆百里内的农场主人,我将可以炫耀我美丽的女儿。”
安妮含着泪水微笑。“谢谢你,母亲,这非常地慷慨。但维奇和我并不需要那种排场,我们需要的只是彼此。”
维奇阴郁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大水蛭吸干了蓝伯纳身上的每一滴血,他的脸上还有着残留的惊恐。这种悲惨的下场可说是蓝伯纳自作自受,维奇想着。他会吩咐人将尸体埋葬在丛林里——绝不在黑豹园的土地上。
维奇知道他必须向等在屋子里的蓝家人报告蓝伯纳的死。现在双胞胎已不会再有生命的危险了,维奇的肩上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然而他的心情依旧沉重。他并不乐观和安妮再次的碰面,但他已准备好必要时不惜使用暴力。他在屋前系住马。
安妮坐在阳台他的大椅子上,等着他回来。他慢慢地走近她,掬饮进她的美。看见他,她站起来,犹豫地踏出一步,然后突然地他们已在彼此的怀中。
安妮开始抽泣,维奇将她搂在心口。
“哦,维奇,我为黑豹园的事感到好难过,我知道你为你的茶园辛苦地工作了许久,我知道你对这个地方怀有多少的骄傲及热情。”
“嘘,吾爱,对我来说,唯一重要的是,你安全无恙。”那是真话。他的心在欢唱,他的感官因为她如此地靠近而晕眩。“黑豹园并没有被摧毁,我会重建并重新种植茶树。”
她离开他怀中,看着他的脸庞,想要确定他说这些话是不是只为了安慰她。“维奇,那真的可能?”
“只要你渴望的心够热切,这世上的任何事都阻止不了你。”他吻去她眼角的泪,然后是她的唇。他是如此地为她饥渴。“来吧,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他执起她的手,抱着她上了马鞍。她的手抱紧他有力的身躯,他拥着她,策马驰向茶坡。
触目所及是一片焦黑及毁灭的景象,这甚至比她想像的还糟。而后她的目光随着维奇的手指,他为她指出了诸多她没有注意到的事物。他的唇低喃、诉说着他的计划,拂过她耳际,引发她脊椎一阵美妙的颤抖。他的头怜爱地低向她,和她分享他的思想及理念。工人已经开始在清理烧得焦黑的茶树枝了。
他们到了制茶工厂,那些烧毁的木头已被搬走了,“我们会重建一个更大、更好的。”他热切地告诉她。幸好他有得是无尽的精力,他会需要它。
“茶树怎么办?”她柔声问,她听着他的心跳抵着她的脸颊。
“什么?你认为我这么短视得没有留下茶种?我带你去看茶种。”
他们骑了至少两里路,来到一个香蕉园,维奇推开那些浓密的香蕉叶,长在它们保护的绿荫下的是细嫩的绿色茶树苗。
她快乐地笑了,抬起唇迎上他的吻。
“我要你今晚在我的床上。我们会结婚吗?”
“是的,请你。”安妮娇美地恳求道,她饱满的双峰挨擦着他,直至他呻吟出声。
“当然,”她又揶揄地低语。“我们得等到我的伤口愈合才能做爱。”
他的舌尖梭巡过她被吻得肿胀的唇。“信任我会找到一……两个方法的。”
他们在宽敞的起居室中交换了誓言。安利送他妹妹出阁,小心地将她托付给黑豹园的主人。那是个严肃的场合。蓝安妮夫人变成了伊甸庄的沙夫人及布莱克瓦子爵夫人。
伊芙及萝丝都在哭泣,适合她们做为新娘的母亲及外婆的身分。柏克走向前恭贺新郎,安妮在他眼中看见了泪水。
“拜托不要哀伤,柏克。”安妮警告他。
“亲爱的,我感觉到的是松了一口气。从现在起,轮到沙维奇是那个为你提水桶的可怜家伙了。”
维奇喃喃地道:“坚定的手段就可以终结她穿着长裤、花天酒地的日子。”
黑豹园的仆人卯尽全力,做出了一顿丰盛的晚宴。晚上十点左右,戴维尔提议了最后一轮敬酒,萝丝抬起手示意安静。
两轮马车载着客人离开黑豹园,维奇将安妮抱了起来,走向屋子。“你真是耸人听闻,你故意穿亮黄色礼服来吓他们吗?”
她性感地贴着他移动,她的手诱惑地拂过他胯间的鼓起。“如果他们知道亮黄色对你产生的效果,他们会更震惊。它会把你唤起得几近疯狂,我第一次穿它时,你几乎在你的桌子上占有了我。”
“你太夸张了!”
“夸张意味着增大得超过寻常,我认罪,爵爷,”安妮故意再次地抚过他的肿胀。“带我上床。”
“去他的床,我已经等了永恒的时间好带你到我的浴室。”他的视线是如此地炽热,想到他会对她做的事,她脸红了。
“你的眼睛蓝得像……比斯卡湾。”她邪恶地低语,跟着她尖叫出声,他的牙齿咬住了她的耳垂。
安利他们在天亮时回到黑豹园。维奇及安妮只睡了约两个小时,他们在彼此的怀中醒来,缕缕黑发缠住了他们赤裸的身躯。
爱人紧攀着彼此,低语、亲吻、碰触、品尝。他们不理睬安利和仆人愉快聊天的声音。他们的热情升高,其他的一切皆逸去,直到乐园中只剩他们两个人独处,他们的身躯融合为一。
一如以往地,那是次狂野、性感的爱的仪式,燃烧、冲刺、起伏、悸动。维奇是活力充沛、精力昂扬的男性;安妮则是芳香灼热、性感丝般的女性;当他们一起达到爆炸时,欲望融化成为甜美、包容一切的爱。
他有力的手臂抱着她,另一手拂开她额际的发丝,再梭巡过她美丽的颈项及脸颊。
“他不会离开的,你知道。”她低语。
“安利?不,我可以听到他在外面踱步。”
“他比蝗害还糟。我想要和你在床上用一顿缠绵亲吻、漫长的早餐,然后在水池中游个温暖、芳香的泳。”
“我今晚再配合你,”他承诺道,回忆起昨夜在泳池中的做爱,他们几乎在其中溺毙。“今晚你的抓伤应该已经愈合了,而我将不必再如此温柔地对你。”他呻吟道,带茧的手掌抚过她诱人的腿。“当你的长腿圈住我的腰时,我想要那样永远地躺着。”
之后几天维奇和安利经常在一起,他逐渐熟识他妻子的双胞胎哥哥。安利对一切都好热中,维奇可以看出黑豹园已经渗入了他的血液中。他认得出这种症状,他初抵达这儿时,锡兰对他也有同样的效果。当然,它仍然是他的一部分,但现在他和他孩子的未来是在英国。
他们开始了一连串繁忙、辛苦的重建工作,维奇满意地注意到辛苦的工作并没有削减了安利的热诚。
“你会很快回英国吗?”安利问他的新妹婿。
维奇点点头。“如果安妮想回去,而且可以旅行了。”
“她人不舒服?”安利关心地问。
“不,她不是不舒服,她健康得很,她是怀孕了。”
“我懂了,”安利笑道。“我可以了解你为什么想回伊甸庄,柏克已经收拾好外婆回英国的东西了;母亲去孟买度假,我则还不想离开。”
“你何不留在黑豹园?我和东印度公司的租约只剩一年,如果那时候你已经是个成功的农场主人,我会让你成为股东。”维奇提议道。
“你是说认真的?”安利道,惊讶于他的慷慨。
“你是上帝派来回应我的祷告的,把黑豹园留在你手中我是再放心不过了。我在哥伦布港有一艘叫‘玉龙号’的船,我用它来跑中国航线。你何不也试试船运?我只禁止两项货品:鸦片及象牙。”
两个星期后,一箱箱的行李堆在了屋子门口。工厂已经重建了,而脆弱的茶种在黑豹园的山坡被种植了。
维奇抱着他的新娘,由浴池走到他们宽敞的卧室,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使用它。他让安妮决定他们要留在这里或回到英国,她为他们做了决定,她知道她丈夫的心意。虽然他深爱着黑豹园,但该是在伊甸庄建立他们的朝代的时候了。
维奇上床来到她身边,将她举在他身上。“甜心,我是如此地深爱着你,感谢天你终于相信你母亲和我之间并没有什么。”
她屈膝跪在他身上,准备冲刺。“沙维奇,你不会真的相信我有那么天真吧?我只是得到结论你和以往一样是对的!那并不关我的事!”
她听见他喉间一声低哮,然后他攻击了,不久两人俱都意兴遄发。更久、更久之后,在花香馥郁的夜里,他们倚枕而坐,分享他们未来的计划。维奇掏出根雪茄点燃,深吸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当他的目光回到安妮身上时,他愣住了。她也在抽雪茄!
“你该死地在做什么?”他追问。
“做你教我的事,”她指出,她的睫毛半闭。“你行的我也行,男女平等。”
“去他的平等!”老天,她真美!他想道。“我想如果我要你戒菸,我一定得自己先戒了。”他让步道。
安妮按熄雪茄,身体贴着他滑过去。“嗯,”她不在意地低喃道。“把它放到壁炉上去,明天早上再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