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秦氏企业的二少爷可是名不虚传,听说他大哥志不在接掌家业,所有的重担都落在秦家二少爷身上。你说他不是金龟婿是什么?”
朱盈君越听越是心动。
不管李香梅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她都不打算放弃。她的梦想终于出现一线曙光了!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什么她也不会傻到任由这唯一的机会从她手中溜掉!
她已经在朱家承受屈辱将近二十二年了!打从她一出生,就注定了她往后的一生都必须屈居人下。
原因无他,她是朱家女工的女儿,比小老婆的孩子更没地位,更教人不屑接受。
她的父亲,也就是她母亲的老板,为了一己的私欲,在二十几年前强暴了她的母亲——当时朱家所属工厂的女工;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因此而多了一个女儿——地位卑下、活得完全没有尊严的女儿!
看到母亲在朱家忍气吞声、苟延残喘的情形,她真想从此就远离那没有温暖、没有亲情的朱家!但她知道她这一走,母亲会更加无法生存;没有她护卫在母亲身边,朱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将会对她母亲采取最残忍的手段!
地位、身份是非常重要的。没有地位,母亲永远无法抬头;没有身份,母亲就连开口说话的权利也没有。
女工就是下等人,就连女工所生的女儿也一样见不得人!
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公平!为了她那色迷心窍的父亲一夜贪欲的结果,她们母女却必须饱受折磨、面对极不公平的待遇!
男人都是好色而没有良心的!她恨不得将所有色胆包天的臭男人狠狠教训一顿!
但她却必须倚靠某个财大气粗的多金男子让她飞上枝头,让朱家人在她面前恭恭敬敬,永远不再视她为下等人。
她不在乎手段,只在乎结果!她誓言要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好教朱家人大开眼界!
无论必须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做到这一点;如果秦家二少爷就是那个能助她达到的目的的人,她将不惜任何牺牲,也要得到他的注意。
既定的决心使得她漂亮的大眼睛闪闪发亮!现在她一心一意只想知道更多关于秦家二少爷的事。
“香梅,你确定你的消息正确?我可不想白费心机,赔了夫人又折兵。”朱盈君看向正喝着饮料的李香梅,很是认真的问。
“赔了夫人又折兵?言下之意,你是打算倾力一搏了?”李香梅几乎被那尚未吞进喉咙的液体呛到!她胀红脸,猛咳了几声。
朱盈君对她的反应不置一词,以着冷冷的眼神看着李香梅。
“就是这个意思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不,就一步登天,否则就是这样继续见不得人的活下去,上不上、下不下的结果我绝不接受!”她的眼神凝聚着果决。
“好,我知道你的决心了,千万别又把你那会吓死人的脾气摆上来!我可不是你的出气筒!”李香梅举起双手作出无限惊恐的表情。
朱盈君展开一抹迷人却又不失纯真可爱的笑容。“香梅,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我知道,身为出气筒的我很难不成为你最好的朋友;你这世上少见的拗脾气,谁受得了?”李香梅回给她一个可怜兮兮的微笑,好似身为她朱盈君的朋友是一件累人不过的事。
“好啊!原来和我做朋友是这么委屈你啊!看来我不只是在朱家教人瞧不起,就连在外面也无法抬起头了。”她半真半假的说。
“喂!你可别冤枉我,我可是从来就没这样想过!我和你可是生死相交的好朋友,要是看不起你,我也不会替你打听消息了!”李香梅连忙解释。
天地良心!她李香梅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夸耀的优点,但对朋友可是绝对的忠心。
男人跟男人之间可以讲义气,而她李香梅也可以是女中豪杰!对盈君,她是百分之百的剖心对待。
不为别的,只为盈君的身世处境教人同情;如果没有人愿意对她好,她李香梅可以对她好。
和盈君同学多年,早了解到盈君除了脾气较为执拗——对自己立意要做的事,不论是对是错都不肯妥协放弃的固执外,她可说是一个零缺点的女孩。
那张亮丽清新毫不作假的脸孔、灵活明亮的眼睛、小一号的希腊鼻、弧度完美的唇瓣……只要看上一眼,没有人不为她倾倒。
她是男人争先恐后急于接近追求的对象,也是女人争风吃醋急于排除的敌人,这样明显的对比只更显示出她艳冠群芳的魅力,无人能及!
就连她这个已称得上是“中等美女”的女孩,都有望尘莫及之感了。
看见李香梅那认真解释、且有些不知所措的反应,朱盈君笑得可开心了!捉弄香梅已成为她每天必“修”的课程。
李香梅这个人对任何事都认真,所以她做起事来总是比她有效率。
“开你玩笑的!奇怪?!我每天捉弄你,你还是无法习惯、还是动不动就信以为真?”朱盈君接过酒保手中已调好的鸡尾酒。
李香梅噘起嘴,不太服气地看着眉开眼笑的她。
“我就是这么白痴!永远分不清假话或真话。”
“好了,不逗你了,那个秦家二少爷叫什么名字?”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刚刚还在纳闷你要等到何时才肯开口呢!”
“香梅!”
“秦文斌。不过,你可别低估他,他虽然年轻,但听说他的经验不比那些老手少。”
“你这话说得有点莫名奇妙,什么经验啊?”
“上床经验!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李香梅用那种“你是智障啊”的眼神瞪了她一眼。
“我这次上场,就不打算会完好如初的下台。我要嫁给他,那有不和他上床的道理!”说到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话题,她禁不住地泛红着脸。
“你要嫁给他?!”李香梅不敢相信的。“你不是曾说过绝对不嫁给男人吗?”
“不嫁给男人?难道要我嫁给女人不成!”她打着太极拳。
“盈君,你知道我的意思嘛!你一向最讨厌那种色迷迷的男人不是吗?”
“我知道,但这次我是吃了秤铊铁了心了!要成为飞上枝头的凤凰,就必须有所牺牲。”
“你——”
“好了,我不能再逗留了,晚餐时间快到了,你知道,我不回去的话我妈肯定又要挨饿了。”她急急地从椅子上跳下来。
“秦文斌的事……”
“下次出来再谈好了,我先走了,再见!”她挥挥手,拿起小皮包,高挑美丽的身影随即消失在PUB门口。
*********
林湘萍哭红着双眼,泪水满脸地冲进她表姊姜涵妮的家。
姜涵妮原本正在看杂志的,一见林湘萍哭着冲进她的小公寓,她立即丢下手中那本杂志走上前。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涵妮!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姜涵妮抓住她的肩膀,安抚着她。
林湘萍哭着,紧紧抓着姜涵妮的手臂,她实在是找不到任何方法了!她甚至不敢将这消息告诉家人,深怕她的双亲会大发雷霆!现在,她就只能找姜涵妮了。
“我怀孕了。”她嘴里吐出这惊天动地的消息。
姜涵妮闻言,脸色瞬间由迷惑转为苍白,两眼紧盯着泪水纵横的林湘萍。
怀孕?这原本该是个好消息的,但发生在林湘萍身上,却是天杀的坏消息!
林湘萍还没结婚啊!即使现今社会未婚生子已不再是那么让人无法接受,但这种结果怎么说都还是一种违反常理的行为。
“你怀孕了?”姜涵妮希望能再确定一下是不是她听错了,但原如此!
“是的,我该怎么办嘛?”林湘萍心里好慌好不知所措!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差错了!她和品毅在一起时都很注意的,品毅甚至为了保护她而甘心戴上保险套!但——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她该怎么办?
姜涵妮看着林湘萍心慌无助的表情,心中暗暗叹了好长一口气。
爱情终究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品毅不知道吗?”她相信汤品毅一定会负起责任,他是少数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之一。
汤品毅为人忠厚老实,个性随和、客气,是个很难得的男人。
至少要比孟志中好上一百万倍了!那个可恶的负心汉!姜涵妮只要一想起前任男友孟志中,心里就有气,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他……”林湘萍伤心地泪水直流。“他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
“品毅?!不可能!他老实得不得了!”姜涵妮煞是吃惊,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老实和责任感是不相干的。”
“那是对别人而言,但我不相信品毅会不要这孩子,他一定有苦衷。”
林湘萍吸吸鼻子,伸手擦掉附在睫毛上的泪珠,湿润的双眼楚楚可怜地看着姜涵妮。
“是有人从中破坏我和品毅,我斗不过他。”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把事情全盘说出来。
“是第三者吗?”姜涵妮这下子总算有些明白了!第三者在爱情道路上总是扮演着最具破坏力的角色。
爱情的本身原就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当面对第三者的侵入,往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人被夺走,却无能为力。
只是她没想到这种事竟让林湘萍碰上了!
“不,不是的!不是第三者!”林湘萍立刻澄清。
“不是第三者?”这下她可迷糊了。
“是秦文斌。”
“谁是秦文斌?”很熟悉的名字,但她还是记不起这人是谁。
“秦文斌是品毅的朋友,我跟你说过了,你忘了吗?”
“是不太记得了,那又关他什么事?”她直接问道。
突然间,林湘萍欲言又止,张开的嘴巴又合了起来,面带犹豫地看着她。
“湘萍?”
“我和秦文斌曾经交往过,后来和他分手后,才和品毅在一起。秦文斌认为我不是个好女人,男人一个换过一个,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没资格和品毅交往,更何况是嫁给他。”林湘萍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再次任泪水流满双颊。
她是曾经放浪形骸过,也曾经和无数男人花天酒地,但自从和秦文斌分手后,她就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行为不检了。
“涵妮,我知道我以前放荡过,但我现在全改了,我全改了啊!”她激动的叫喊。
“我知道!我知道!你冷静下来,我还没弄清楚状况呢!”姜涵妮扶她在沙发上坐下。
“秦文斌阻止品毅接纳我的孩子,甚至告诉他很多关于我以前种种不好的行为给品毅知道,他存心跟我过不去!涵妮,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我!”林湘萍抓住她的手摇晃。
“我会的,你是要我去向品毅说明吗?”她拍拍林湘萍的手背。
“不!不用!品毅那儿我可以自己来,你帮我拦住秦文斌就行了。”
“拦?”姜涵妮迷惑地眨眨眼睛。
“秦文斌最近又和女朋友分手了,你只要去接近他,让他分心,没有多余的时间管品毅的事就行了。”
“什么?!你说要我做什么?”姜涵妮不能置信地站了起来。
“我知道要你这样做是过分了些,但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涵妮。”
“湘萍,我才刚从失恋的痛苦中站起来,你就要我再接近另一个可能比孟志中危险的秦文斌身边?你摆明是要害惨我嘛!”她使劲地摇头。
“只是绊住他一段时间,你绝对能做到的!何况你心伤尚未愈合,不会再被秦文斌所迷惑的。好不好?”
“不好!”姜涵妮咬住下唇。
林湘萍立刻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你好没同情心!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和我肚子里的小孩没依靠吗?你就不能行行好,帮我这一次吗?”
姜涵妮为难地看着她:她怎么能答应湘萍这种荒谬的要求呢?湘萍又怎么可以这样要求呢?
这种要求根本是强人所难嘛!但面对湘萍伤心欲绝的脸,她又无法开口拒绝,同意又是万不可行的。
顿时姜涵妮没了主张,只能呆站在原地看着依然哭泣不已的林湘萍。
湘萍是真的很伤心,而她也真的完全改掉以往放荡的生活习惯,冲着这一点,她是不是该帮湘萍这一次?
“湘萍……”
“求求你!好不好!我想保住孩子,也想和品毅在一起啊!我不想失去他。”
“别哭了,我答应就是了。”姜涵妮暗自感叹自己的心肠软,竟还无可救药地答应她这个要求。
“涵妮,你答应了?谢谢你!”林湘萍高兴的用力抱住她。
姜涵妮只是很勉强的笑笑,瞧她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了?!
接近秦文斌?
这句话所代表的意义是——诱惑吗?
她不知道,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正陷入泥沼中,再也无法自拔了。
答应了湘萍的要求,等于是替自己惹来一身腥。顿时,她茫然了!她做得到吗?
接近秦文斌?
唉!
“涵妮,我真的好感谢你!”林湘萍仍一直在道谢,显然完全没发觉姜涵妮心里的挣扎。
“好好向品毅说清楚,不要再搞砸了。”
“我知道!”林湘萍恢复笑颜,笑得开心。
“湘萍,你要多久才能把这件事处理好?”她必须知道自己得“牺牲色相”多久。
“我大概只需一天就可以挽回品毅的心了。”林湘萍一向自信满满。“不过,还得要有时间准备婚礼。”
既然她担心的秦文斌已经有涵妮绊住,她也就不用再忧心忡忡,可以慢慢来了。
“给我一个确切的期限吧!”姜涵妮的心直往下沉。
“一个月,好不好?”
一个月?!多长的一段时间啊!姜涵妮心中哀叫。
*********
朱盈君匆匆赶回朱家,直接往大房子的左边走去;她和妈妈从来就没办法住进朱家的大房子里,总是窝居在大房子旁的一间平房中。只有在晚餐的时候才能蒙“主人”宠召到朱家餐厅用餐。
平常则是由朱家的佣人王妈送早餐及午餐过来,若不是不想因这件事使母亲受连累,她早就厌恶透了与他们一起晚餐,而宁愿和母亲两人共享。
但寄人篱下总能抱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极不情愿地面对那些虚有其表、恶心的人渣!
她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往里面走去。
“妈,你好了没?晚餐时间到了。”
“我在等你呢!走吧!”刘玉枝走出房间。
虽年纪已接近四十,但刘玉枝还是有那么一点女人的风韵,这或许就是当初朱家老爷对她起邪念的主要原因吧!
朱盈君在相貌上完全承袭了她母亲的优点,出落得婷婷玉立、标致动人。
“妈,今天没人来烦你吧?”她问。
“我一个下人有谁会来烦我?”刘玉枝早在好几年前就认命了。
“妈,‘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这道理你不懂吗?别看轻自己,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刮目相看的。”
刘玉枝不想触自己女儿的霉头,但盈君这种痴人说梦、不切实际的想法,着实令她担心。
守住自己的本分,做自己该做的事,是她们这种丝毫没有地位的母女该有的态度。不属于自己的梦想,连去想它们都算是奢侈的。
“唉!我早就告诉你可以出去独立了,偏偏你又——”
“妈,我不会放下你,你什么都不曾拥有过,如果连我这个你唯一的女儿都置你于不顾的话,就怕我还没走出门口,就已遭到天打雷劈了。”
“少胡说八道!尽说些不吉利的话,走吧!”刘玉枝牵着女儿走出屋子,往朱家大门走去。
来到大门口,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慢下脚步。朱家大门一直就代表着权势,而她们两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人,每每在看到朱家的房子时,这种自卑、压迫的感觉就会充斥在心头,甚至强烈到想转头就走。
“进去吧!”朱盈君挽着母亲的手走了进去。
客厅里,朱家人一看见她们出现,即发出一道道像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声音,表情更是充满不屑。
朱家人口不少,掌权的是朱振山,他的元配翁真茹。说她是元配一点也不为过,原因在于朱振山还有第二个老婆——也就是没有名分的小老婆方静文;再加上大老婆及小老婆所生的子女们,认真算起来起码有十余人。
而这里头的人,不管是大、是小,都将她们母女视为外人。
“时间到了是不是?你们母女倒是非常准时嘛!”方静文冷眼看着她们。
“方阿姨,守时是一种美德,我和妈什么都没有,倒是这一点美德胜过任何人。”朱盈君昂首道,绝不缩头缩尾。
“是啊!寡廉鲜耻也是你们母女最值得夸耀的美德。”方静文的大女儿奈不住性子地哼道。
朱盈君眼露凶光,几乎想冲上前狠狠教训朱虹芳一顿!但刘玉枝却伸出手臂拉住她,丢给女儿一道不得无礼的眼神;顿时之间,朱盈君所有的怒气不平全只能硬生生吞回肚里。
“好了!都是自家人,天天吵、天天勾心斗角的日子你们不嫌烦吗?”朱振山叨着烟斗走了出来。
朱振山一直是这个家的掌权人,他的话自然让方静文母女安静地闭上嘴巴。
“先生。”刘玉枝不是挺自在的问好。
虽然天天都会见面,但面对朱振山时她还是无法若无其事。他的权威在在提醒着她——他是高高在上的人,而她只是曾经在他的工厂做过女工,遭受他欺负的女人。他们之间有着天壤之别,使她无法自在的开口说话。
“来了就准备开饭吧!”朱振山往餐厅走去,经过朱盈君身旁,特意停了下来。
“盈君,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老是在这里没大没小的大声吼叫。”留下斥责的一句话后,就往餐厅走去。
方静文母女咧嘴笑着,那副嘴脸说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这句话带给朱盈君无与伦比的伤害!这是二十二年来她父亲首次对她说过最长的一句话,没想到它却是如此的伤人!如此的教人感到不堪!
够了!凭这句话就够了!冲着这句话,无论如何她也要闯出个名堂来,让朱振山见识她不是他眼中那种没有身份地位的女孩!
“盈君,不要在意。”刘玉枝见女儿紧绷着脸,知道这是女儿隐藏伤害的表情。
她知道无论朱家对盈君如何看轻、如何鄙视,盈君心里还是一直抱着希望,希望有朝一日能得到朱振山的肯定。
就因为如此希望,朱振山无情的言语才能将她刺伤。盈君是个个性执拗的女孩,这份特质对她而言是坏多于好啊!
拚命想要得到肯定,却一再地受伤害,教她这做母亲的如何不伤心!是她无法给盈君一个好的环境、好的生活。
这孩子是如此善良,得到的却是这种不平等的待遇,教她情何以堪啊?
“妈,进去吧!这种微不足道的话伤不了我,我已经练就了百毒不侵的功力了。”朱盈君丢给母亲一道最灿烂的微笑。
纵使伤口再深、再大,她都不会喊痛,她情愿让它们在她身上留下最丑陋的疤痕,时时提醒着她。
“盈君……”
“妈,进去吧!”朱盈君拉着母亲,往布置幽雅脱俗的餐厅走去。
那里头还有最厉害的翁真茹在等着她们呢!
但她不会就此承认失败,总有那么一天,她会成功的,这一天绝对不是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