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图将嘴巴轻柔地落在她的额头上。“当然不必了……没有你在身边,我根本睡不好……”
“嗯。”她脸红地说。
他不需要再问,原本在额头上的嘴巴慢慢地往下滑,落到毓龄的鼻头,最后覆上嫣红小嘴。
才不过两、三天没见到面,没有粗碰到对方,却恍如隔世。
毓龄终于体会到“小别胜新婚”这句成语的意思了。
两人互相吮吸啃咬着彼此,不在乎力道太大会弄伤了对方,只想着要借着这个吻来表达内心的情感。
“毓龄……”纳尔图嘴唇滑下她雪白的颈项,在上头沾满自己的味道,男性手指也灵活地解开她的衣襟。
她仰着头,感受着来自颈项间的酥麻,娇躯不由得颤抖起来。
“纳尔图……我爱你……”这是毓龄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也代表她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朝代,,真正将这里当作往后的家了。
纳尔图眼眶发热,欲望也跟着沸腾了。
将怀中的柔软娇躯抱上炕床之后,他的双手忙着脱去毓龄身上的坎肩和长袍,是那么的急切、那么的热情。
直到他的手掌触碰到香软雪白的肌肤,轻柔地摸索着每一处的凹壑和曲线,听着身下的她逸出娇喘,身子不由自主地扭摆,惹得他的呼吸更为急促,然而他并不想太快地占有她,他想要先取悦她。
毓龄感到无法思考,本能地拱起身子,想要得到疼爱。
“慢慢来。”他湿热的嘴唇吮吸着柔软的胸口,品尝着属于自己所爱女人的味道。
“纳尔图……”毓龄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只觉得快被火给吞噬了。
……
在时快时慢的欢爱律动中,纳尔图闹中一片空白,只想着如何让身下的女人快乐,让她享受到欢愉。
两人仿佛无法餍足一般,只想着还要更多、更多。
当最后的极致到来,毓龄在汗水和娇喘中,结合部位的肌肉抽搐着,直到热液盈满体内。
啊!
在这电光石火间,她脑子闪过一件事——
怀孕!做爱做的事会怀孕这种基本常识她还有,只是她一直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毓龄在心里算一下日子,脸色有点发白。
记得从清醒到现在,差不多有四个多月了,生理期只来过两次,都是短短两天就结束了,量也不太多,她想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和不安才会影响到生理期,等到习惯之后就会调整过来。
这种状况不一定是怀孕,先不要自己吓自己。
不过她还是将手心悄悄贴在小腹上,想到从和纳尔图发生关系到现在,做过的次数也不算少,都没想过避孕的事,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严重性。
想到要在清朝生孩子,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产前检查,也没办法事先知道胎儿正不正常,万一到时无法自然生产,要剖腹怎么办?毓龄愈想脸色就愈白,要是有哆啦A梦的时光机就好,可以回到两、三百年后的世界生完再回来。
如果真的有了,该怎么办?
躺在身畔的纳尔图低声地问:“在想什么?”
“只是这几天发生太多事,现在脑子很乱……”要告诉他吗?还是再等等看,说不定只是生理期乱掉。
“不要想那么多,一切有我在。”纳尔图让她的螓首枕着自己的臂弯。
“……纳尔图。”毓龄迟疑地唤着他。
“嗯?”
她迂回地问:“禧恩出生的时候,大概经过多久才把他生下来?”
“我记得……足足痛了两天两夜才落地。”纳尔图忆起禧恩的额娘在产房内的叫骂,还嚷着说这辈子再也不生孩子了。
毓龄瑟缩一下。“痛了两天两夜才生出来?”
“生孩子原本就是这样。”他低笑地说。
她很想说才不是,以前就听常妈妈的同事说过还可以打什么无痛针,但是在这里当然没有那种东西。
“毓龄……”纳尔图才想到之前都没有留意她的身体状况,两人又同房好一阵子了,是否要请个御医来诊个脉。
“我有点累,想睡一下。”毓龄想等养足精神再来想。
纳尔图搂紧她,心想也不急,等有空再说。
第13章(1)
半个月后,进入夏季第二个节气,暑气正盛。
纳尔图一个早上都关在书斋内,思索着秘密奏折该如何下笔,既然称为秘密奏折,自然不需要层层关卡,而是直接面呈皇上。
虽然从前朝开始就有秘密奏折的存在,不过当今皇上时时刻刻都在提防朝中的政敌,还有提防朝中的官员,以及顽固自己的江山,所以讲有奏事权的人增多,奏折的内容自然也广泛了,皇上还对此相当满意,可是稍有不慎,却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
他担心若不写,皇上会质疑自己的忠诚度;若是写了,每每总是斟酌再三,就怕字里行间不够谨慎。纳尔图承认秘密奏折有其在的必要,可是依照皇帝的阴狠残酷,要是有心人蓄意告状或诬陷,岂不造成冤案?
苦思良久,纳尔图这才动笔。
直到半个时辰后,已经接近午时,他才将写好的秘密奏折收妥,还另外上了锁,这才走出书斋。
这间书斋就位在府邸的西部,周围都种植着紫竹,充满疏影竹落的画意,再往左侧走去,还有一座以湖石为主的假山,层层迭迭,别有一番韵味,山前还有一座水池,全山倒映其中,可谓是巧夺天工、美景如画。
纳尔图在行走之间,偶尔驻足欣赏,沉淀宫闱之中的尔虞我诈、步步为营所带来的烦闷。
就在这当口,他的眼角瞥见水池畔一道纤弱身影,应是府邸的婢女,看来有点眼熟,在寻思之间,慢慢走近了。
那名婢女低着螓首,频频用绢帕拭泪,却用眼角暗中看着目标一步步接近,准备好再纳尔图面前演这出戏。
冷不防地,就见他的身子微微地往前倾,还跨出了右脚,很容易就让人以为是意图轻生的举动。
“你在做什么?”纳尔图沉声低斥。
婢女被这声怒吼给吓得站立不稳,眼看就要跌进水池里面去了。
“啊……”她吐出惊呼。
纳尔图在婢女发出叫声之前,已经一个箭步过去,将她揽了个正着,硬是拖离池畔几步。
“郡、郡王爷……”玉兰泪眼汪汪地抬头看着他。
认出她是谁,纳尔图眉头拢起。“为什么要寻短?”
“玉、玉兰只是一时身子不舒服……才会……”她一副柔若无骨的摸样,就这么顺势偎在纳尔图身上,“不是要寻短……”
“真是如此?”他严厉质问。
兰玉说不出话来,只能掩帕啜泣。
他不禁想起额娘提过曾经打算投井自尽的往事,那时额娘因为身子不好,实在无法干粗活,心力交瘁之下企图寻短,本性温厚的阿玛得知之后,还纡尊降贵地前去探望这名出身辛者库的婢女,而这一见,也就这么喜欢上了,后来便有了自己。
纳尔图想到额娘的遭遇,心生同情,也就没有点破她的谎言。“身子若真的不舒服,就别在池畔逗留,容易发生危险。”
“玉兰记住了。”她抽抽噎噎地说。
低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的玉兰,似乎真的很虚弱,纳尔图张望了四周,想唤人来送她回去。
不料,纳尔图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一大一小,整个人愣住了,下意思地将玉兰的身子推开了些。
毓龄完全没想到会看到这种画面,心脏像被只无形的手用力抓住,痛到无法呼吸,她带着禧恩走到这儿来,原本是想看纳尔图忙完了没有,如果忙完了就一块儿吃中午饭,也趁这机会把府邸一些不曾走过的地方都逛一遍,没想到竟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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