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赤岩理惠迎上前,冷冷地看着赤岩风野怀中的女人,“我真不敢相信你竟为了一个女人而没有到公司。”
赤岩风野暧昧地笑了一笑,“相信我,她值得的。”
汪海蓝可不高兴了,他们两人对她的态度都太过分,当她是隐形人吗?竟当着她的面批评她。“喂,她是什么人?竟敢对你这大老板凶。”
“她是我的秘书。”赤岩风野看着她回答。
“原来只是个小秘书而已,看你像她儿子那么听话,我还以为她是你妈哩。”她一下子骂了两个人。
赤岩理惠气得涨红了脸,“风野,你什么时候交了这个、粗俗、没教养的泼妇?”
赤岩风野大笑,“你把我的心声都说了出来。”
可恶,竞这么说她!她勾住赤岩风野的手臂,暗地里掐了他一把,然后娇嗲地朝赤岩理惠开炮,“嫉妒我和赤岩风野的关系吗?至少我是个娇美如花的泼妇,总比你这快枯萎的花好,你看起来老得都可以当他的妈了。”
赤岩理惠两手按住双颊,她才比风野大两岁,但眼角确实有鱼尾纹。“风野,如果你不抛弃这女人,我立刻告诉爸妈。”
“去说呀,谁怕你啊!”汪海蓝对她做个鬼脸,然后小声地问道:“喂,从实招来,她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她才没天真到认为一个小秘书敢对老板这种态度。
“我姐姐。”赤岩风野据实以告。
汪海蓝倒抽一口气,一手掩住眼睛,低喃道:“完了!”
“风野,惠美也来了,我要你把这泼妇送回东京。”赤岩理惠一脸憎厌的瞪着汪海蓝,巴不得她立刻消失在眼面。
“不行。”赤岩风野对姐姐的要求摇摇头,“海蓝还要为我们准备晚餐。”
“可是惠美……”
对呀,她还要负责烤鱼,看来她还是溜得好。
于是汪海蓝以带遗憾的语气说:“看来令姐对我成见颇深,为了不让你为难,我还是回去好了。”说完,转身就要走回船上。
“站住。”赤岩风野抓住她的弱点,提醒道:“钱。”
“喂,我已经跟你做过了。”她小声地说,怕被赤岩理惠听到。
“三天。”他无情地说着,“立刻给我你的答案。”
“可恶,你以为我会白白让你占便宜啊!”她气嘟嘟地掉头,“三天就三天,走吧!到你的鬼木屋去。”
“风野,你要惠美跟这泼妇接触?”赤岩理惠高声叫道。
“惠美是谁?”汪海蓝好奇地问。搞不好是他妹妹。
“小泼妇,你懂不懂礼貌呀?我在跟我弟弟讲话,你插什么嘴啊!”赤岩理惠骂道。
赤岩风野不理会姐姐的叫嚷,迳自看着汪海蓝说:“我爸妈理想的媳妇人选。”
“官田家是贵族之后,与我们家门当户对。”赤岩理惠说。
汪海蓝笑开怀的说:“哈!这下你惨了。未婚妻和情妇见面,不太好吧?若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不把你给宰了才怪。”
“所以我会告诉别人你是我们家的女拥。”赤岩风野宣称。
“哈哈哈!”汪海蓝大笑几声,然后小声地问:“我这么美,谁会相信哪?”
“那你宁愿让屋内几位高级主管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喽?”他双臂环胸,耐心地等她做选择。
汪海蓝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女佣就女佣。”
赤岩理惠大笑,“她看起来就是一副没水准的样子,说她是仆人绝对没有人会怀疑。”
汪海蓝听得牙痒痒的。老女人就是老女人,说话这么尖酸刻薄。
赤岩风野没有为汪海蓝辩护,一脸正经的问:“其他人都来了吗”一谈起公事,他便恢复不苟言笑的态度。
“是。明天的投标书,我们讨论后做了些小小的更正。”她低声告诉弟弟。
一间木屋建在沙滩上,里头灯火通明,从落地窗外可以看见几个人影。汪海蓝正要打开木屋的门。
“海蓝,”赤岩风野抓住她的肩膀,“你待在沙滩上帮我们烤东西就好了。”
“你们?”汪海蓝怀疑道,“我以为只有我们俩。”
“我们大约要在前厅开一小时的会议,你可以从后门进厨房,那里有准备好的烤肉用具,冰箱里有食物。”说完,赤岩风野姐弟迳自走入木屋。
汪海蓝绕到木屋后面走进厨房,果然在地上看见一堆木炭和烤肉用具。
她当然烤过肉,尤其喜欢在沙滩上玩,可是过去都是男生动手烤,女生只要负责涂涂烤肉酱——通常也轮不到她汪海蓝来做。
唉,该怎么做?看来第一步就是把东西全搬出来。这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等汪海蓝把东西全搬出去后,全身都流汗了。
第二步是用木炭生火。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火生好,但她全身也弄得脏兮兮的。
“嗨,你好,我能帮你吗?”一道甜美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我都把东西弄好了,你还帮个屁!”汪海蓝粗鲁地骂道,转头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啊!是你,官田惠美。”
官田惠美也吓了一跳,“你是汪海蓝!”
“是啊。”汪海蓝不好意思地对她笑笑,“真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那么没礼貌。”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无心的。”官田惠美大方地原谅她。“你一个人要准备大家的食物,真是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反正我是佣人,早做习惯了。”她一个人搬东西、升火,早憋了一肚子气,若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是赤岩姐弟,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破口大骂。但很奇怪,在官田惠美这么甜美、可爱的女孩面前,她却怎么也发不出脾气。
“真是抱歉,我听说你在模特儿甄选上被删除资格。”官田惠美为她感到惋惜,“最后决定美香子成为娇兰的代言人。”
汪海蓝耸耸肩,“无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她把中国谚语用日文直接翻译。
“什么意思?”官田惠美不解的问。
汪海蓝解释道:“意思是吃亏就是占便宜。”
“抱歉,我还是不懂。”她不知汪海蓝所指的“便宜”是什么。
咦,等等,她叫官田惠美!汪海蓝突然大叫:“你该不会就是赤岩理惠所说的贵族之后,赤岩风野的未婚妻吧?”
官田惠美害羞地低下头,语声娇柔地说:“还不是啦,只是我们双方父母都希望我们结婚,可是……”
“那我在后台跟美香子吵架时,说我是赤岩风野的妻子,你岂不气死?”汪海蓝连忙跳离她数步,怕她拿起脚下的刀子砍人。
官田惠美抬起天真无邪的脸庞,“才不呢,我好崇拜你喔!也幸好你转移了美香子的注意力,若是她知道我是赤岩风野的……好友,说不定我会成为她攻击的对象,当时我好怕喔。”
“为什么?美香子只是赤岩风野的情妇娜子的表妹,你为什么要怕她?”天生勇气十足的汪海蓝实在不懂善人为什么怕恶人。
“她好可怕,还会打架。”官田惠美会心地微笑,“不过,你这么勇敢,当然不怕美香子那种恶人。”
“我是不怕。”汪海蓝点点头。心想官田惠美这么有钱,竟还要跟她们这种苦命人抢饭碗。“你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参加模特儿甄试?”
“是我要求父母让我参加的。”官田惠美低着头说,“因为我很胆小,所以想借此训练自己的勇气。”
“你为什么会胆小?”
“我不知道,或许从小我的父母太保护我,导致我胆小、怯懦。”官田惠美突然露出忧伤的面容。
“看你好像心事事重重的样子。”汪海蓝好奇地蹲在她面前。
官田惠美伤心地掉开头,“我没有。”
“我一看就知道你骗人。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啊,我一定会帮你的,相信我。就算我没有办法帮你,至少我也可以为你分忧呀!”汪海蓝急切地想为这位值得一交的朋友解决困难。
“可是你要答应我,绝不跟别人说喔!”官田惠美呐呐地要求。
“我发誓。”汪海蓝举起手发誓。
官田惠美红着脸说:“我爱上一个和我同班的男生。”
“真的?!”汪海蓝闻言吃了一惊,若她是官田惠美,一定会爱赤岩风野的。
“嗯,可是我没有勇气向父母说。”官田惠美轻叹口气,“我爸妈一定不会答应我们交往的,因为他们家很穷。”
“又来了!又是一个势利的家族!“汪海蓝忿忿的说,她最痛像陈茵茵那种势利的人。
“谁教我要出生在富贵人家呢?”官田惠美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拜托,错又不在你,是在于你周遭的人都太势利了。”汪海蓝安慰道。
“海蓝,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爱他。”官田惠美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你真的爱他?”见她点头后,汪海蓝又问:“你的父母有多爱你?”
“我是独生女,所以爸妈从小就很宠我、保护我。”官田惠美带着感恩的心说。
“唯今之计……”汪海蓝想了想,只有一个办法。
“有办法吗?”官田惠美的眼里闪着希望的光芒。
“生米煮成熟饭。”汪海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什么?!”官田惠美杏眼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算了,我看你这么乖巧,绝对不会做出这么无耻的事。”咦,她不等于也把自己骂进去了?
赤岩理惠开完会,首先从小木屋走出来。“惠美,谁准你跟这个没教养的小泼妇说话!”
官田惠美放开汪海蓝的手,站起身面对走近她们的赤岩理惠,“对不起,我只是心情烦闷想找个人聊聊。海蓝很好心,听我诉了一堆苦,还给了我不少的建议,我很感激她。”
“你为什么烦闷?可以说给我们听听呀。”赤岩风野对这位温和有礼、举止端庄的女孩颇有好感,她是位真正的淑女。
但对他而言,官田惠美不过是个孩子,她甚至比她身旁的小泼妇还小。那个小泼妇在搞什么鬼?干嘛把自己全身弄得脏兮兮的?
“嗨!你们都开完会啦!”汪海蓝热情地招呼走近的三位高级主管,“辛苦你们了,我已经把火生好了,大家可以开始烤肉喽!”
“我叫武田藏,请问你是……”武田藏看汪海蓝看傻了眼。
“我叫宫本新,东京人。”宫本新一见到美丽的小姐,也不落人后,立刻介绍起自己。
“我叫约翰,美国人。”约翰大胆地对她行注目礼。
这三位恰巧都是未婚男士,赤岩建筑的高级主管,亦在东京黄金单身汉之列。
“我叫汪海蓝,台湾人,是赤岩家族临时被调过来服侍赤岩风野先生的佣人。”她落落大方地与他们握手,“幸会,幸会。”
约翰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放,汪海蓝好笑地提醒他,“你一直握着我手,我怎么去烤肉给各位吃呢?”
“噢,抱歉。”约翰这才放开手。
三人像狂蜂浪蝶般跟在汪海蓝身边,抢着帮她忙。
汪海蓝心想老天还是眷顾她的,富有爱心、正义感的绅士总算出现了。
用餐时,她开心地与他们笑闹着,玩得不亦乐乎。
可是在一旁的赤岩风野脸色则可怕极了,他一言不发的瞪着汪海蓝。她虽然全身脏汗,但举手投足间却有掩不住的性感。尤其是她的笑容,饱含天使的纯真和魔鬼的魅惑,世俗男人怎能抗拒她的诱惑呢?
赤岩理惠生怕单纯的官田惠美受到汪海蓝不好的影响,一直想套出刚才她们之间对话的内容,并训斥官田惠美不该接近汪海蓝。
汪海蓝和武田藏等三人聊得十分愉快,不时仰头发出银铃的笑声。她转头看见官田惠美沉默不语的坐在一旁,便高声唤道:“惠美,过来一起聊天嘛!”
“不准。”回答的人却是赤岩风野。
汪海蓝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
“他们该回去了,不是吗?”赤岩风野狠狠的瞪着他的员工。
“海蓝,下次再见了。”武田藏识趣地首先告辞。
“一定喔!”汪海蓝很高兴的向他道别。
接着是宫本新。“海蓝,改天我们去跳舞,我知道银座有一间新开的舞厅很棒。”
“是不是‘风月宫’?”她大叫。
“你知道!”官本新惊讶道。
“那是我的好同学保罗家开的嘛,下次我带你们三个人一块去,好不好?”她大方的邀请。
“当然好。”三人抢着回答。
轮到约翰道别了,他以美国式的热情抱住她,紧紧拥在怀里。
她笑着挣扎,“哇,约翰,差点被你压碎了啦!放开我好不好?”
“好。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你的第一支舞要给我。”
汪海蓝好笑地提醒他,“我是没问题,但恐怕你得先问过他们两位。”
武田藏和宫本新同时出抗议。
“像个荡妇一样,四处勾引男人。”赤岩理惠的语气里充满了鄙视,“官田惠美,你千万别再跟这种没教养的女人说话。”
官田惠美乖顺地点点头,但在她内心里,她好羡慕汪海蓝能自然跟男生交谈,并赢得所有男士的注目,包括赤岩风野。
待所有人都走了以后,赤岩风野用力把汪海蓝拉进怀里,疯狂地吻住她。
汪海蓝终于能开口说话时,两人已赤裸裸地在床上交缠。
“整个晚上,我一直渴望你的吻。”
她大胆的话语刺激了他男性最直接的官能,没有多久的时间让她准备,他便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她抬起身了迎接他的身体。爱上他如豹般优雅的律动、如狼般的热情拥吻、如温柔的男人呵护她的柔情。
她爱他的呐喊声回荡在如此漫长、优美的夜——他属于她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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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把她留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带给她全新的激情。她年轻的身子也渴望取悦他,完完全全付出她的所有。
到了第三天,汪海蓝起床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虽还有些睡意,但赤岩风野不在她身边,她想找他。
她在沙滩上找到赤岩风野,他站在沙滩上面向大海,高大健硕的他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她情不自禁举步走向他。
赤岩风野似乎感应到她的出现,回过头看着正走向他的汪海蓝。
“喂,你在干嘛?”
“看海。”他朝她露出一抹笑容。
汪海蓝的心被他迷人的笑容所牵动。她要收回对他的爱吗?不,她不想。
“过来。”他敞开怀抱。
汪海蓝真想不顾一切投入他宽硕、安全的怀里,但她还是阻止自己的冲动,毕竟不想收回的爱也不能付出太多,一个女人能有多少爱可以付出呢?她不知道,所以要谨慎。
看出她的犹豫,赤岩风野取笑道:“怎么,昨晚还抱我抱得紧紧的,现在怎么不敢过来了?”
她挑高眉,“你以为我怕你?”
“不是吗?”
“我们来打个赌,谁先想要,谁就输了。我若赢了,我要五百万日币。”
“可以,若我赢了,你不能和武田藏、宫本新、约翰他们任何一个人出去约会。”他愉快地说。
汪海蓝闻言生气的说:“为什么我不能和他们三人约会?你管得也太多了吧?你这是干涉我交朋友的自由。”
赤岩风野摇摇手,“我不是干涉你交朋友,只是他们三人是我得力的助手,我不希望每当我看见他们时,会想到你在他们床上的情形。”
“那我跟别的男人上床就没关系了吗?”话一出口,她就开始后悔自己问这个蠢问题,并希望他不要回答。她知道,答案将会令她感到难堪。
他神色自若的点点头,“对了,随你高兴。”
他的话重重的伤了她的心,汪海蓝再次坚决的告诉自己,在这世界上,只有钱才能给她安全感。
“我想……届时我的一大票情人们会很感激你教我的经验,你放心,我绝不会忘提起你赤岩风野的大名。”她故作不在乎的说。
“该死!”他愤怒地吻住她。
“这算你输了吗?”她喘息地问,眼中闪烁着挑衅。
“不,这是游戏的一部分。”说完,他再度俯下唇。
她真的努力抗拒过,真的努力说“不”。但他是赤岩风野,而她已经有点爱上他,所以她才会输。“给我。”
赤岩风野一脸无地嘲笑道:“这么快?”
“对你而言也不算太快,不是吗?”她的唇吸纳了他的无情、柔情和她渴望却得不到的爱。
在他们又一次从瑰丽绚烂的云端回到现实时,汪海蓝再次提醒自己,金钱才是她的最爱。
“我们该回去了。”赤岩风野捡起她的衣服帮她穿上,抱起她往游艇走去。
“要回去了?”这么快!
“你还有东西留在木屋里吗?”他皱眉,刚才的做爱已用去太多时间,他必须直接赶到投标的地点。
汪海蓝留恋地望了小木屋和这片洁净的白色沙难最后一眼,迎上他的略嫌厉肃的目光,故作洒潇微笑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