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她突然觉得他是个极为阴险的人,嘴边老挂着得意的讪笑,听他说话的内容老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琐事,想来他也是个城府极深的家伙,实在不容小觑。
在身心无法放松的情况下,就算是顶级的美食,还是会令人觉得索然无味,耀群端着香摈静静的喝着,等着看言承扬到底在卖啥关于。
“香摈也是一种酒,别又像那天一样喝得醉态可掬,届时出了乱子才来责怪我小人,毕竟我是男人,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看着她笑说。
闻言,耀群连忙搁下酒杯,“那天我点的是长岛冰茶,谁知它根本不是我以为的茶,”
言承扬笑得随性,“你太单纯了。”接着便起身离开餐桌。
耀群见他离座,她也跟着要离开,却被他压着肩膀坐四位子上,她不解的看着他。
“吃完才准离开。”不等她抗议,他便消失在餐厅。
原本还听见他在书桌前不知道在跟谁讲电话,二十多分钟过后,他开了一扇门走进去就不再出现。
“什么鬼东西嘛,饭吃完了还不肯放我回去。”
耀群索性将怒气发泄在面前餐盘里的食物,手上的叉于恶狠狠的插入食物里,然后放到嘴巴里用力的啃噬,直到她牙齿发酸才作罢。
半个小时过后,奉命吃完东西,耀群不忍看那杯盘狼借的惨状,抿拭嘴后,转身走向他消失的那扇门。
她曲着食指敲门,小心翼翼的等候着。
“进来。”言承扬的声音从们后传来,有点情懒的味道。
将们把往下压,往前一推——
“啊——你在于吗?!”看着里面的画面,耀群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她尴尬的闭上门,靠在门板上不断的深呼吸。
这该死的家伙,非得把她吓出一身冷汗才高兴!
原来那是一间浴室!
不一会儿,们把的另一端突然被转开,紧靠在门上的耀群来不及抓回重心,便一头往后栽,“啊——”
言承扬摊开双臂及时接住她往后仰的身体,“投怀送抱应该浪漫一点,不是这样手忙脚乱的。”话里忍着满满的笑意。
头顶上传来他隐忍的笑,耀群羞得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从他怀中站定后,她转身面对他,食指定定的指着他的鼻子,“你明明在洗澡,没事叫我进去?”
他仍是无害的笑,“你不是找我吗?况且,我是在泡操不是在洗澡。”他纠正她的说法。
“你、你真是够了!”她辩驳失败,转身回到客厅。
言承扬穿着浴袍尾随她来到客厅,“你吃完了?”
“吃完了。”耀群操揉太阳穴,“喂,可以放我回去了吧?我想要休息。”
“累了可以睡在这里。”
“你说什么?!我有家,为什么要睡在你这里?何况我今天很清醒。”耀群拎起皮包作势要走。
“耀群,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他唤住她。
她质疑的看他一眼,“真的?”
“给我五分钟。”他起身走进另一个隔间。
耀群重新坐在沙发上,暗自思忖,这果然是一间高级饭店,光是总统套房的隔间就够叫人眼花缘乱了,更逞论那些顶级、豪华的装演设备。
随意看看四周摆设,的确很豪华,却缺少家的感觉,这种地方住个几天的确舒服,但是多住个几天一定让人受不了。
“走了。”言承扬身着休闲衫,手上持着一套西服,就连公事包他都一并带着。
“喂,言大总裁,送我回家需要带这些东西吗?”
耀群指指他披挂一肩的东西。
“走不走?”言承扬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不说拉倒,她懒得跟他多做辩驳,“当然走。”
“你要干吗?”耀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举动。
虽然他是言德集团的总裁,但是她对他极自我的行径很不苟同,因此指着他鼻子嚷嚷的情形接二连三。
“要干吗?当然是跟你一起回去。”左手持着一大堆东西,右手牵着她就要走进她公寓大厦的大厅。
“不行,这是我家,这么晚了不方便让你上来。还有,请你不要事事自作主张!”超群急急忙忙的要把他推出公寓大厦的大厅外,“这么晚了,我要休息!”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之际,警卫闻声跑来,“张小姐,发生什么事?”
“没事,她东西拿不动,张罗我帮她拿着。”言承扬先出口解释,露出鲜少出现的笑容。
“是真的吗?”警卫有点怀疑,但是对方又一脸诚挚,他显然很犹豫到底该不该插手。
言承扬见状,得意的看着她,“快上楼吧!警卫先生都要以为我们是在吵架。”
耀群看看警卫由怀疑转变成玩味的脸,只好忍下一肚子鸟气,“没事的警卫先生,我们这就要上去了。”
她冷着脸顺着他的话说。
要不是这儿住的全是一些打扰不得的上流社会人士,实在不便惹是生非,否则耀群只怕要在大厅翻脸了,况且她还想在这里继续安稳的住下。
“上去吧!”言承扬用眼神示意她进电梯。
耀群拿他没辙,只得甩头进电梯。
一到十六楼,耀群把他晾在客厅的沙发上,便径自回房,跟他搅和一个晚上,她实在累了。
言承扬把这儿当自己家似的,把手边的东西放在一旁,按下遥控器看着影集,等候她梳洗完毕。
女人的动作实在很慢,都进去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难道她真的把他晾在这里就不甩啦?他无趣的按着遥控器,想想待会该怎么戏弄她,耀群这小妮子实在有趣,看来他是真的玩上痛了。
关掉电视,到餐桌旁倒杯水喝,他转身统进她的房间。
浴室里头静悄悄的,不知道她在里面蘑菇什么,言承扬悠闲的躺在柔软的弹簧床上,闭上眼很是满足。
深呼吸几口,属于她的淡淡香气充斥鼻腔,这种自然的女人味很清淡,不同于浓郁的人工香水,言承扬忍不住多闻一下。
半晌,浴室的门打开,耀群见独属的床竟然被他所占据,一股恼意叫她巴不得海扁这自大的家伙一顿。
“言总裁,请你自重!”在他面前,她早没形象可言。
“晤,你总算出来了。”一阵陶醉后,言承扬显得睡意浓厚,不过听见她媲美打雷的吼叫,只得睡眼惺松的醒来。
“你怎么可以睡在我的床上?这是我家,不是你的饭店。”明明累得半死,却还得跟他这样周旋。
“我今天送你回来,就是打算在这里过夜的。”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喂,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啊?怎么可以明目张胆的爬上女孩子的床?”耀群好言相劝。
“你那天不是说,如果我能让你坐上主播台,你不反对当我的女人,甚至是包养的情妇。”他从床上坐起身,“那现在,我们已经关系匪浅唆!”
“我还未回答你任何事,更何况具的有诚意的话,那就等我真成了第一女主播再说。”她顺着嘴转身背对他,原来她最近常常上主播台播报新闻,是因为他对上级交代的原因。
但原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的,却还得站在这里跟他辩论。一想到她宝贵的睡眠时间正一点一滴的流逝,耀群就疲惫得想哭,伸手扯下包在头上的毛巾。
“耀群,我是很认真的考虑这个协议,因为你的工作表现还不错,主管也都认同你的专业背景,虽是资历稍浅,不过以台湾的媒体环境来看,倒也还说得过去,所以,我是认真的考虑。”
“我真的累了,今天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如果明天你是在公司跟我讨论这个问题,我会很高兴。但是,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觉。”现在她只想端他一脚,好让他住嘴。
每次跟他争辩输的都是她,比力气落下风的还是她,在工作一整天后,她实在没有多余的体力跟他继续对抗。
言承扬收敛起挑衅、椰榆的不庄重,下床走近她,“把头发擦于再睡。”
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利落的擦着她还滴着水的头发,他的动作很温柔,让人几乎要睡了。
耀群抓抓额头,很是烦恼,刚刚应该马上答应他的建议,因为她极需要言承扬助她一臂之力。
累了一整天,现在又思考这种艰难的问题,精神不济的她痛苦的皱了一张脸。
然而不一会儿,她早已疲累的把头斜偎在他肩上,任由他体贴的服务。
“如果早知道你疲累时这么乖顺,那我真该让你时时累得无法生气,乖乖的靠在我身边。”
言承扬不同于跟车石允相处的严肃,也不同于平日与耀群相处的赖皮,现在他可是最温柔体贴的情人。
只是耀群已经昏迷梦周公去了。
“睡吧!小公主。”
正要把她平放在床上休息,昏昏沉沉的耀群突然瞪大眼睛,她反悔了,刚刚应该答应他的,她急需他的帮助不是吗?
她睡眼惺松的揪着言承扬的衣袖,“你可以帮我吗?”
“帮什么?”言承扬觉得兴味盎然,明明都累得神智不清了,还有什么事让她如此挂心?
“让我成为你的女人。”毛巾覆盖在她的头上,几乎掩去一张脸,不过那双灵活的眼睛却掩不去急切的心情。
“我正有此意。”他拨去她的头发,“有什么条件吗?”
她整眉深思,“先让我坐上主播台,剩下的条件等我想到再谈。”苦撑的精神又开始呈现颓靡的状态,下一秒,她又再度昏睡。
呵,条件还不止一个,算了,能成为她的男人才最重要,“好,那我就名正言顺的可以躺在这张床上了,我的女人。”
言承扬揽过她的肩,第一次享受恬静的幸福。
七点钟,YDS晚间新闻播出时间,言承扬暂停手边所有的公事,按下办公室的电视遥控器,仔细看着黄金时段的晚间新闻。
“老大,还没走啊?”毫无预警的,车石允又不改那擅闯的坏习惯,雕花木门一推就闯了进来。
言承扬的视线仍停留在电视屏幕上,但是一道剑眉却骤然拢聚,显然又是因为他的恶习而不悦。
“在你身上,我始终看到四个字。”他的语气很冷淡。
“我身上有什么四个字?”车石允不明白他的话,一径的低头审视自己全身上下。
“积习已深。”他吐出四字箴言。
积习已深?车石允看着他一脸黑才恍然大悟,“喔,下班时间嘛!别这么严格要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是不拘小节的。”
“不拘小节?哼”这才将视线落在车石允身上。
“找我有事?”
“有消息指出,杜家小姐逃出国了。”车石允特地压低音量。
“跑了?”言承扬露出冷笑,“她倒是有先见之明嘛!知道溜出国保命。”语气很是嘲讽。
“怎么办?”
“慢慢来,先向杜家施加压力,要他们把人押回台湾来,反正不急在这一刻。”交代完,他的视线又回到电视屏幕上——
主播清亮的声音取代两人的对话。
“台北股市持续疲软不振,今天尾盘虽小涨十四点,但是整个盘势仍呈现下跌的局面,投资人都很担心会跌破四千点大关。”
画面出现股市交易现场,号子里的电视墙一片惨绿,耀群就仁立在电视墙前作报道,言承扬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盯着电视屏幕上的她。
一袭简单的套装、素净的脸蛋只涂了口红,电视屏幕上的她是那么的有自信,清晰的口调、真切的表情,仿佛她就站在面前仔细的说着今天股市的消息。
“以上就是YDS记者张耀群、苏启明为您做的采访报导。”
短暂的声音,简短的画面,言承扬却早已目不转睛,就连已经进了广告,他还痴痴愣愣的回想她的模样,老半天不吭一声。
“咳,咳!”车石允察觉他的闪神,连忙咳嗽提醒他回魂。
他瞥了一眼,“有事?”
“没事,只是想说,你可以下班了。”车石允双手朝两方随意摆摆。
“晚一点,还有几份文件还没看完,你先走吧!”
“破天荒的见你这么迷恋一个女人,真叫我开了眼界。”车石允认真的盯着他,“这样下去真不知是好还是坏,你跟杜家的婚约还要继续下去吗?”
“那是当然。”收敛方才的表情,回复他惯有的冷静持重,“我再怎么喜欢她,也不会乱了原先的计划。”
“这倒也是。”车石允肯定的点点头,接着起身离开办公室。
言承场坐在位子上沉思,难道他真的表现得如此明显?就连车石允都深深感觉到他对耀群的痴迷。
“老大,你最近晚上都去哪里了?”车石允一推开门,嘴巴就大声嚷嚷起来。
言承扬一听到他洪亮的声音,忍不住皱眉,“我没耳背,你可以小声一点,还有,我建议你先把门关上。”
“昨天老太爷找你。”
“有什么事吗?”言承扬鞋眉深思。
“还不是问你和杜小姐的婚事。”
“那你怎么说?”
车石允苦着脸,“我能怎么说?当然是唬弄老太爷,婚礼已经在筹备中,要等你台湾的工作告一段落,届时就会回美国完婚。”
“那就好。”
“喂,什么那就好,你昨天到底去哪里?”车石允遇到这个老板,寿命就要减短十年。
“我能去哪里?”言承扬反问他。
“天啊!你已经登堂入室了?”
言承扬难得露出笑容。“石允,你的措辞何时才会婉转一点?”
“小妮子这么快就投降了!”他实在好奇张耀群这个女子。
“没有,不过我还得跟你讨教赖皮的手法。”言承扬半是调侃自己,半是嘲讽他。
“好朋友,何必这样消遣我?”他递上牛皮纸袋,“你要的资料。”
“谢谢。”言承扬翻开资料看着内容。
“重点我直接告诉你,张耀群跟你的未婚妻杜小姐是同学,她名下的房子是杜小姐转手卖给她的。”
言承扬闻育先是挑眉,继而淡淡的一笑,“这么一来,我们得更加小心处理,以确保耀群不会卷人事件中。”
“真的可以吗?我总觉得很棘手。”车石允并不以为然。
“这事先别着急,还不到紧张的时机,你先去交代新闻部挑选新一批的主括人员,告诉他们要准备作密集训练,详细情形今天下午的会议中我会一并说清楚,我必须尽快确认n万的专业新闻走向。知道怎么说吧?”言承扬并不因为这些事而忘记他要进行的每一步计划。
“我知道,张耀群嘛厂车石允会意的笑笑。
“还有。
“还有什么?”
言承扬停顿一下,“没事,就先这样吧。”
耀群现在才知道,言承扬这男人分明是打不死的蟑螂!
一个星期以来,光是跟他周旋就耗费她所有的心力。好,就算是她开口说要当他的女人,但是他也不需要这样紧追不舍啊!
这男人有时心血来潮,就成天缠着她团团转,怎么赶都赶不走,每天非得死赖在她家不可,更可恶的是,他总是趁她累得不支倒地时,顺理成章的占据她一半的床,还装可怜说饭店没有家的感觉,太冷清了!
真要告诉别人他们之间没什么,鬼才相信,都住进家里来了,谁会相信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
刚开始他还规规矩矩的,可是现在他却越过棉被堆成的界线,明目张胆的把手搁在她腰上,耀群使劲把他占有的手挪回他身上,可不一会儿他又故技重施。
“言承扬把你的手伸回去!”她气得大吼。
言承扬睡眼惺松的看着她,“怎么了?三更半夜不睡觉,在叫什么?”
“把你的手管好,别对我毛手毛脚的,否则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她无力的拍着前额,“你实在很可恶,我每天卖命工作,下班后还要应付你的纠缠,床也分一半给你,你却又不遵守规定捞过界!”
言承扬看着她懊恼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就想逗逗她,想看她气呼呼的俏模样,原来女人生气也可以这么赏心说目!
“看什么?没看过设妇骂街!”看看床头的小闹钟,正好是清晨三点钟,幸好天亮后不必急着去上班,否则她一定会从十六楼把这臭男人扔下去!
“看你漂亮。”言承扬不理会她的脾气,径自称许她美丽。
“少鬼扯!”这家伙一点都不知庄重,愈来愈油腔滑调。
“你生气时特别美丽。”不理会她的错愕,他一把将她揽近身,眼睛认真的盯着她,“你注定这辈子都得属于我一个人的。”
“言承扬,你干吗?”双手推开他逼近的脸,她实在害怕他这突如其来的深情款款举动,谁知道他怀的是什么心!
他开怀的笑着,“你在怕什么?那天可是你亲口说要当我的女人,一旦我答应的事就绝不容许别人反悔。
“当然,我也会依约让你坐上主播台。”言承扬笑得无害。
“你干吗接近我?凭你的长相,凭你富可敌国的背景,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为什么偏偏要这样捉弄我?我心脏不好,你别整死我。”
耀群不得不对他的处心积虑产生防备,因为她对他也是有目标的接近,虽然计划总是在脱轨!
“因为你是张耀群,因为你会从秋千上一跃而下,况且你这么诚心的求我,我何乐而不为?我们的约定就此生效,我的女人。”他挑逗的抚着她的下颚。
拍去他捉弄的手,“你怎么知道我会从秋千上跳下?”这理由让人觉得诧异。
言承扬不松开对她的拥抱,“第一天到YDS,透明的玻璃电梯帷幕外,不远处的公园有一个人自在的荡着秋千。”他笑得再自然不过,没告诉她其实自己小时便见过她。
闻言,耀群脸色配红,“见鬼呢!就叫你看见了。”
“我是认真的想追求你,所以只要是你希望得到的东西我都会为你取到手。”他像说得是承诺般的认真,一双眼睛直定定的看着她。
“我希望的,你都会为我取得?”耀群心想,这也包括我的金字塔吗?包括我失去的家人?她显然无法确定言承扬话里的可信度有多少。
“都会,不管任何东西。”他斩钉截铁的承诺。
“你到底是何居心?”潜意识使然,耀群就是想问个清楚。
“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枉费我讲这么多。”他叹口气,“我累了,明天睡醒再继续这话题可以吗?总之,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女人。”留点空间让她想想吧!他并不强迫她要马上热情回应他的告白,便径自躺下。
“你、你自己睡吧!我到书房去。”耀群实在无法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让思绪沉淀一下,好理清她的下一步,她竟然大胆求他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这下得死马当活马医,一定得按着脚本走。
套上薄外套,耀群一溜烟的离开房间,逃到隔壁的书房借以缓和心中的不确定感。
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他不由得露出笑容,单手打平她刻意用棉被隔出的界线,继而躺回残存她气味的床铺,满足的陷人梦乡。
那天,言承扬深情款款的眼眸在耀群心中一直徘徊不去。
原本预定的计划就是要接近他,好顺利取得有关十六年前海天投资案的相关讯息,谁知她出师不利,接二连三的叫他扰乱心情,害所有的计划就这么被搁置下来。
她还未掌握情势,就先来了这样的大逆转,真叫她进退维谷。
单手撑额,她又躲到中庭角落苦思对策。
除了上班时间,言承扬几乎不让她有机会逃开,终日与她形影不离,眼见有许多时机可以开口问他,但是又担心万一主要加害者是言德集团的话,那她岂不是打草惊蛇?不让人扫地出门就罢了,就怕自己成了一个笑柄。
在遇到他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文静寡言的女子,前提是相较于雅趣而言。但是自从遇见他之后,她总算见识到自己泼辣、直来直往的性子,过去没发掘的潜能,现在都在他的逼迫下挥洒自如,总觉自己好像在上潜能开发、自我认定课程。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耀群连回头都懒,“休息。”
“今天工作不忙吗?”
“忙,但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是我毕生宗旨。”语毕,她这才掀开眼皮看言承扬一眼,“大老板现在也有空?”
他挑眉,不置可否。
“干吗?”察觉他赤裸裸的目光,耀群显得不自在,更何况现在是在公司,虽说这中庭鲜少人烟,但还是得小心。
走近她,言承扬拧一下她白皙的脸蛋,“跟我闹什么脾气?”
她揉揉被他拧红的脸颊,“谁敢跟大老板闹脾气,真是活腻了。”
“还说没有,。气那么冲。”坐到她身侧,他伸长手臂勾住她的肩。
耀群敏捷的将肩膀一斜,让他的手顺势滑开,“现在是在公司,别乱来。”在思绪尚未理清前,她实在不想多惹绯闻,就算她曾在口头上请求他,但不包括可以在公司让他予取予求。
言承扬扯开嘴角一笑,他知道耀群是为了计划一直未能施展而烦恼。
自从他采取一对一紧迫盯人的方式,已经彻底了解她现在手中握有的证据资料,耀群总爱趁他“熟睡”时到书房苦思对策,殊不知她身后的一双眼早将她锁定。
言承扬坦言是低估这小妮子的能耐,他实在没想到她手上的资料会那么多。对于这件事,她似乎是誓在必得,但是她对于杜氏企业背景的认知,实在太贫乏了。
看她迟迟未有行动,对于当年那极投资案的事情只字未提,看来他的追求也不是全然没有作用。
冷眼看着耀群的心因他坦言要得到她而游移不定,言承扬心中有说不出的得意,他决定继续纠缠着她,好让她完全的投降,也避免她涉人这事件的复仇计划。
“回办公室吧!别在这儿喂蚊子。”
“不要’难道你不知道我就爱喂蚊子。”一看到他志得意满的笑容,她就是忍不住想激怒他。
“女人警告你别太嚣张,我不希望用暴力逼你就范。”言承扬正对着她的脸逼近,似笑非笑。
“这里是公共场所,你敢?”她挑衅的仰起下巴。
“不急着得到你是因为我觉得慢性品尝更令人心动,否则你认为我会纵容你这样嚣张吗?”他食指勾画着她的后形。
耀群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言承扬不以为意,露出一贯的讪笑,“得到一个人的身体是易如反掌,但是得到一个人的心却比登天还难,我希望这样好好疼借你,为什么你总爱跟我唱反调?你这样快乐吗?”
“快乐。”她嘴硬的答话。
“请问你这样算是暗示我,从今以后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吗!我的女人。”言承场故意这么说,企图挑起她更大的怒意。
只见她柳眉挑得老高,原本柔媚的眼睛顿时燃起火花,白皙的脸蛋涨红,“言承扬,请你放尊重!”这时她真想一巴掌打掉他神情自若的得意。
言承扬撑起下巴仔细的看着她骤变的脸色,“虽然你生气的表情绝美,但是我舍不得总是让你心情大坏,所以…”
话没说完,他已倾身吻住她的唇瓣,双手握住她的手腕顺利的隔开可能的反抗。
许久,“别生气了,有享晚上再说好吗?”这个吻最后以紧贴着的对话做为结束。
两人的后才一分开,便听到一双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害得耀群的脾气来不及发作。
“总裁,会议要开始了。”车石允急得一身是汗,见到言承场身侧一脸尴尬的耀群,只是会意的眨眨眼睛。
言承场站起身,隐去方才两人独处时温柔的表情,严肃的回答,“我知道,你先上去。”
当车石允离去后,言承扬转身面对她,“听话,快回办公室,七点我一样等你回去。”拍拍她的肩膀,他先行离开中庭。
耀群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更觉心中仿惶无助,看着他迎然不同的态度,她发觉自己不懂他的心态、更逞论是他这个人,到底自己跟他周旋能有几分胜算?
唇瓣上的温热还提醒着她方才的吻,鼻腔还残留他的气息,耀群茫然的抚着唇瓣,心中却沉重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她有预感,将来她必将在言承扬身上败得绝惨,败得无翻身之力。
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一会儿还有个采访,耀群起身整整衣裳企图湮灭方才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但是心的沦陷却是无法整理。
一旦两人交手过后,想要彻底的划清界线,那实在是难上加难,许多事情再也不可能回到原先的样子,一如缺了角的镜子。
不知怎么的,她竟没来由的感伤,一切计划都还没开始她就锻羽而归,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哥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言承扬的深情款款。
敛起心神,转身回到十八楼的办公室,耀群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当年投资案的真相她誓在必得,她绝不容许那些加害者铺天盖地的遮掩住真相,让她的家人死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