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抽搐地瞪著眼前狼狈为奸的二人,少年天子谨慎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生怕他们现在的密谈传到某个人耳中去。见状,戍启凝视感知了片刻,冷冷的阻止小皇帝继续做贼般丢脸的左顾右盼:「别看了,毕大人不在宫里。」
「呼!那就好……」长吁了一口气,生怕自己的秘密被温和儒雅平易近人、但生起气来却可以风云变色的侍卫统领揭穿,少年天子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抱怨地白了面前的两个人一眼,压低声音责难:「真是的,不是利用夏语冰这个身份隐藏得好好的吗?玉帝派人查了三次都没有查出漏洞来……怎么那只红毛凤凰一眼就看出你的真身了呢,戍启?」
「……凭本能。」冷漠的回答带了些不屑的意味,戍启从来就不认为他们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只有你们人类和玉帝才会被假象所迷惑。变成人也好,换了名字也好,气味是不会改变的,只要是同类一接近就能嗅出来,就连道行尚浅的纠妖也瞒不过。」顿了顿,仿佛又回忆起了几天前的败北,戍启的表情有一种龙神嗜血的狰狞:「所以,虽然那只落毛鸡变成人的模样,它一接近我还是能感觉出不对劲……只可惜那时我背对著它,慢了一拍……」
「戍启……」轻轻地抓住戍启青筋暴起的拳头,柔声安抚著,在场的只有他们的同谋,荣矜便不必再叫什么蹩脚的「师父」了,熟悉的呼唤配合著一如既往的微笑,很快让暴躁的戍启平静了下来。见对方没有了要继续发怒伤身的样子,荣矜满意地笑眯了双眼,转身面对少年天子时,又严厉了回来:「时间紧迫,这个忙您到底帮不帮呢,陛下?」
「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我有说不的权利吗?」苦命地唉声叹气道,不过十几岁的小皇帝一扫庙堂上君临天下时的霸气,非但不介意荣矜逾越的态度,甚至还变本加厉的主动搭上对方的肩膀,哥俩好儿的拍了拍对方:「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谁叫我为了凑齐人手,偏要管你们的闲事呢?唉唉,走吧,利用地府的捷径去西域是很快的……不过还是要小心别叫玄英发现了,否则我死绝对拉你们垫背,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微笑著帮小皇帝布置好开路的灵符,荣矜斜了一眼束手旁观的戍启,见对方没有在听的样子,便向小皇帝耳语规劝:「可是陛下……您这么对毕大人瞒下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况且是毕大人先入为主误会您的,就算败露了也不是您的错啊!与其这么担惊受怕下去,皇上……不如从实招了吧。」
「怎么招?难道要我告诉自己深爱的人——其实我不是他一直在找的所爱吗?」悲愤地皱紧眉头,少年天子的俊颜因无奈而略显苍老:「我说不出口的……倒不是怕玄卿他知道真相后会遗憾,我是怕他知道后……就不会再那样爱著我了。我已经看著他一千年,暗恋他五百年了……他爱的只有那个人,他有多爱那个人……这些我比谁都清楚!就算是冒充的也好,我爱他……也想这样被他珍而重之的爱著……」
「可您终究不是毕大人要找,要爱的那个人啊。」淡淡地提醒道,荣矜这个旁观者,都为对方觉得快要窒息了:「要骗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呢?陛下……」
「谁知道呢?骗到他真正爱『我』的那一天,或者骗到我终于不爱他的那一天吧……」感慨地笑了笑,少年天子不再多言,捏了个指诀念动咒语,一轮阴森黑雾蓦然而起,其深处隐隐约约现出一条黑暗不见尽头的长路:「走吧,我带你们从地府绕道赶去西域。」
「这么干不会有麻烦吧?」
拉著戍启快步跟上皇帝,虽然是自己要求的,荣矜还是好心的为对方忧虑一下下。再怎么说,拿神圣的地府,当捷径也不是件开玩笑的事情!
「安啦安啦~~牛头马面是我的铁哥们啦,只要他们不追究,其他的鬼差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气定神闲的安慰道,少年天子狡邪的笑扬了剑眉。之后,果然一路如他所料,瞥见他们取道的妖魔鬼怪们,全部翻著白眼假装没有看见,任由一行人从眼皮底下摸了过去,半个拦路喝问的也没有。只是那些神态各异,却都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让荣矜很怀疑……小皇帝也许并不像他自己介绍的那样广交朋友,那些鬼差,怎么看都像是慑于淫威才勉强缄默的!
「到了,从这里上去就是火焰山了。」眨眼的工夫就穿过了凡界千万里的路程,少年天子指了指闪烁著白光的出口,迫不及待地甩下二人转身回赶:「反正解决了那只红毛鸟,你们也用不著急著回来,我也就不来接你们啦!为免玄卿回宫找不到我会著急,我这就回去了,祝你们好运哦!」言罢,不给二人挽留的机会,少年天子转眼又没入了黑暗之中,只余下白光尽处,站在炽热的火焰山,山脚下汗流浃背的荣矜,以及一脸漠然的戍启。
「就、就这么走了?好歹送我们到赤凤的老巢里吧!」狠狠地抹了把汗水,高温把空气烤得变了形,看到眼里的风景,开始变得扭曲,荣矜刚迈开脚步就摇晃了一下,流汗过多的身体虚脱的,软靠在了戍启依旧冰爽的胸膛上。
「……你还好吧?」见状,戍启难得关怀的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对方,被火焰山染上红金色的双眸,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担忧:「你在山脚下等我就好,越上去会越热的。」
「不了,对于喜水的龙来说,你在这里和人类一样会觉得难受的,不是吗?」笑容有点模糊,荣矜本能地往戍启怀中扎了扎,寻找唯一的冰源:「那就一起来忍受吧,戍启。到时候把这笔热账,都算到那个偷袭你的赤凤身上就是了,嘿嘿~~」
「……那就靠著我吧,我的体温凉,你会觉得舒服些。」不再争执,戍启展臂把荣矜整个环进了怀里,突如其来的肢体碰撞,让没时间愈合的伤口剧痛了一下,皱紧眉头,戍启凝神捕捉著赤凤遗留在路上的气息,目光炯炯地找准一个方向,半扶半抱的带著已经热得,大口喘息的荣矜赶了过去。
然而没走多远,怀中的人一个踉跄又阻碍了前进——
「算了!我现出真身,你坐上来,我驮你飞上山顶!」越快越好,人类的生命是那么脆弱,他赌不起。不理会荣矜的坚决反对,戍启丝毫不觉得尴尬地扯开腰带拖下单衣,将矫健优美的躯体赤裸裸的展示在对方的面前,把对方瞬间流下的一股鼻血,归罪于此处容易「上火」的气候:「喂,上吧。」
「我明白了……」暧昧双关的催促让荣矜的心,不合时宜的漏跳了一拍,暗骂自己的多情,他连忙手脚并用的攀上已经现出巨龙金身的戍启,紧紧抓住对方的一支龙角,让对方驮著自己腾云驾雾,直冲九霄。
随著高度的增加热气的消散,荣矜蒸得迷乱的神智也逐渐清明起来。憧憬地望著金龙盘旋在碧空的华美容姿,强大而健美,充满了流动般的灵韵与生机,好像拥有整片天空一样,潇洒不羁的自由……那是自己当初爱上时曾有的震撼。
目光眷恋的,荣矜悄悄吻了吻抓在掌中的龙角,敏感部位的刺激让巨龙,不悦地扭动了一下龙身,低沉的警告声顺风飘了过来:「你想害我们死吗?老老实实抓紧了……我的伤势不轻,飞不了多远,也飞不了多稳的。」
「那你还——」闻言一惊,连忙将脑中杂七杂八,不可告人的思想抛弃干净,荣矜抗议地逆风大吼著,生气对方不爱惜己身的逞强。见金龙倔强的不理会自己继续加速飞腾,荣矜的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怨还是该感慨,最后只得自顾自的叹笑出来:「真是的,放我下来吧,戍启。我记得你最恨被人驱策的不是吗?」否则又怎么会,为了不愿给玉帝拉车而与整个天庭为敌呢?这样骄傲的龙,居然肯让自己骑在背上……稍稍纵容自己得意了一下,荣矜半是担心对方的身体,半是好奇对方的心思:「为什么……你不肯为玉帝拉銮驾,却肯驮著我这一介凡人呢,戍启?」
「……不驮你的话,你会热死。」简单扼要的回答道,金龙的注意力,集中在搜寻敌人的老巢上,很不乐意分神与背上的人对峙,而身上的人,此时此刻的多话却听得它想翻身瞅人!
「为什么你不能让我死呢,戍启?我们前世不是敌人的吗?」
「……那是前世。」
「那现在呢?在你看来,现在的我们又是什么呢?」
「……不知道,师徒吧。」
「那个从一开始就是叫来迷惑天庭追兵的,不算啦!」
「……管它什么关系,我不会叫你死就是了!你救过我的命。」
「但你也已经履行了,我们的约定,不但找到了我的转世,还把我抚养到了今天。如果是恩的话,你早已经报答完了。」见招拆招的反驳道,荣矜的双眼闪烁著狡猾的异彩。为了在危险降临前,听一次那句能让他死而无憾的回答,他豁出去了:「戍启!好好的想一想再回答我,你为什么执意不让我死?为什么愿意和我这个异类做……做那种『交配』的事情?」而且还愿意在下面雌伏……
「麻烦死了!你这家伙——」懊恼地甩动龙尾扫开遮挡住视线的薄云,戍启冷哼了一声,龙吟著把问题又抛回给对方:「那你干嘛!非要继续管我的死活呢?都已经坠入凡间抹去神籍了,还要帮我抵抗天兵?你不是玉帝老儿的手下吗?又干嘛对我这条龙发情——」
「不是告诉过你的吗?因为我爱你啊……戍启。」宠溺的一笑,荣矜伏在金龙的耳畔轻轻地呢喃道,温柔的语气却包含著坚定不移的决然。也许是他的肯定感染了戍启,所以,他得到了对方不假思索的答案——
「既然这样不就简单了,我……大概也是因为喜欢你吧。还有,我不喜欢你死掉的感觉。」直来直去的表达完心中自然浮现的感慨,金龙探首在火焰山顶峰的一侧发现了目标所在,不等背上的人,激动不已的再告白下去,扬声警告著猛地俯冲而下:「找到那只落毛鸡的巢穴了!你坐稳了——」
「哎?喂喂喂!」猝不及防地跌了一下,荣矜连忙两手并用的抓牢龙角。眼见赤凤的巢穴越来越近,被逆向的风割痛的刺激提醒他:「等一等!戍启,你、你刚刚是不是说过自己的伤势不轻,飞不远也飞不稳的?那你这种状态怎么可能打得赢养精蓄锐的赤凤呢?停、停住!这么过去分明是找死啊——」可恶,都怪那一脸与平时无异的孤寒貌,害他居然没有看出来对方的伤重!早知如此就不该放靖修或小皇帝回去,有那两个家伙在,好歹能撑个一时半刻吧?
「先打,打不过再说!」毫不迟疑地冲向山洞,金龙高昂起头一声龙吟,像是不屑敌人偷袭的卑鄙,准备堂堂正正的和夙敌来一场较量,以雪前仇!
「戍启——你这头笨龙!胜负是这么争的吗?快退!从长计议啊——」用力扯著龙角,荣矜的力气对处于亢奋状态的金龙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对方连头都未回,径自载著惨呼的他窜入了巨大的山洞之中。
「戍——呜……」降落的冲击震得荣矜浑身发麻,来不及再说什么,他肺腑一震,呼吸猛窒地跌下龙背,在落地前就很没用的晕了过去……连彼此是怎么死的,估计都没机会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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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自己还真是乌鸦嘴,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啊!无限感慨的叹息著,荣矜本著热门熟路的觉悟幽幽睁开双眼,然而意料之中的黑白无常,并没有出现在面前,反而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快感由下腹一路窜升到脑海,浑身顿时有种说不出的舒坦。
奇怪?他记忆中的死亡可并非如此享受的过程啊!
讶异的半撑起上身,荣矜在看清俯首于自己腰际爱抚的人儿时,首先想到的不是两人之间暧昧诡异的体位,反而是……
「不、不是吧!?戍启,怎么你也在?难不成你也死了吗?」
「……我为什么要死?」冷冰冰地白了目瞪口呆的前者一眼,戍启继续专心致志的挑逗,他尽可能的回忆著那仅有的一次经验,把荣矜曾经用在自己身上的招败反给对方。
其实他没必要如此辛苦,光是看到他埋首于体下的身形,荣矜的分身就识时务地挺立如柱了。
「呜……」狼狈地捂住逸出呻吟的双唇,粗重的喘息著,荣矜胡乱地抓握住戍启越来越不规矩的手,那掌心略微粗糙的茧,摩擦在自己变得敏感的皮肤上,无疑是一种甜蜜的酷刑:「这、这里是赤凤的老巢吧……赤、赤凤呢?你打赢了吗——啊……」
「……那只落毛鸡根本不知道跑哪去了,它的老巢里现在只有我们。」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充分利用赤凤用羽毛堆积的柔软巢穴,借著洞口火焰的光晕,戍启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胸膛兀立而起的突粒,引发对方悲泣一般的战栗「戍、戍启——哈啊……」根本没力气阻止对方的逞凶,荣矜瘫软地倒在羽毛铺成的卧榻里,勾起手臂将趴在身上的戍启搂倒在怀抱中:「真是的!不去找赤凤反而做这些干什么?」虽然他也很想要,可是事有轻重缓急,况且他也不习惯在下面!
「你昏倒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不用我们辛苦,自然就能找到那只落毛鸡。」双腕都被钳住,戍启不满地扑腾了一下,似乎是认为这样窝在对方怀里也不错,很快又放弃了挣扎,转而目露阴险的提出自己的主张:「喂,我辛苦了半天,你下面也有意思了吧?那就别浪费了,做吧。」
「一定要在这里吗……」哀号了一声,荣矜心虚地瞥了一眼敞开的洞口,生怕赤凤随时会赶回来。若真被看见的话,不用敌人动手,羞也能羞死他们了!
「当然要在这里,否则还有什么意义?」
「咦?为什么?」
「……真是麻烦。」很讨厌解释,但看对方一副不说清楚,就抵死不从的模样,戍启厌恶地撩了撩自己披散在对方胸膛上的青丝,懒洋洋地开口:「这还用问吗?龙也好凤也好,都是地盘欲很强的。若是我们把自己的气味染到它的老巢里,它绝对会气得什么也不理,只想早点杀了我们泄愤!那样一来,用不著我们千辛万苦的去找它,它自己就会找上门来,岂不简单多了?」
「可是……」即便对方能自动现身,但凭戍启的伤势,到时候能打得过吗?
「别啰嗦了!上次你做的时候也一脸很舒服的样子,那还犹豫什么?真是的……喂,你再不动手,我就自己干了啊!」不耐烦地扯开彼此的下袍,根本不打算脱干净衣服,戍启只待二者的衣摆分开露出关键所在,便一个纵身二话没说地坐上了对方的分身。
龙的脑筋不好用,他倒没有想过其实要做,并不代表他一定是被进入的那一方。谁叫他只见过荣矜插入自己的方式呢?也许龙和人交配的时候,必须这样才可以吧……
「戍启——」莫名其妙的捡了便宜,荣矜连忙拧腰吐力,硬是把分身从痛得皱眉的戍启身后抽了出来:心疼地一手扶住对方痛酥了的腰身,另一只手则怜惜不已的按揉著被自己撑肿的密穴:「笨蛋,这样你会痛死的啦……唉……」龙就是龙,不懂得情趣!
「可恶……明明上次不痛的……」吃了一亏,戍启也暂时没了心情,只得伏在荣矜的怀里艰难的喘著气,撕裂身体的疼痛,让他手脚全部软掉了,对方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把他翻过来轻放到羽床中去。
「你啊……真是……唉唉……」又气又怨又怜,荣矜小心翼翼地搂抱著对方,让他仰躺进松软的羽毛里,谨慎地抬高他的左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以便能凑近对方的下体。
「嗯……」轻轻摆了摆头,疼痛的感觉被另一种滋味所取代,戍启顺应本能地嘤咛出声来,感觉对方灵巧的舌头卷上了自己的下体,品尝一般地吞吐著。
「啊……啊啊……为什么你就能……嗯……得这么舒服……哈啊……」扭动著腰肢,戍启从不抗拒喜欢的东西,他尽量抬高腰臀,让对方能够舔舐到每个角落:「呜啊……」
把每一声呻吟当作奖励,荣矜憋住膨胀得快要爆炸的下体,耐心地温存著心爱的人儿。对方迷醉在他的舔弄中,他则迷醉在对方的叹息里……现在就算赤凤回洞他们也停不下来了!算了,牡丹花下死,做风流鬼也罢!
想到这,荣矜再无顾忌,舌尖扯出戍启分身顶端的银丝,手指则沾著对方首度喷发的黏稠,探进了戍启的后穴,体贴入微地避开刚刚被弄肿的部分,一鼓作气按到了深处——
「呜啊——啊……啊啊……」半闭著眼眸,已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了,戍启断断续续地哼著,被架高的腿伸得笔直,周身微微痉挛起来。比上次还要夸张的高潮正席卷著他的身体和意志,像是要把元神也喷出体外一般嘶哑地浪叫道,不懂得羞耻,所以兴奋得纯粹,戍启的腰弓成弯月状,宣泄中身体仿佛也笼上了金鳞的光辉,有种不同于世俗的华美。
「进来!你进来啊——快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焦急,但是诚实的身体空虚著,戍启紧扒住荣矜的肩背,像要转移麻痹的快感一般用力地抓挠著:「啊——啊……矜……荣矜……我想要你……你快啊……快——啊啊……」
「天啊……」再也忍耐不住了,什么矜持都抵不过所爱之人如此含情的呼唤!最后通牒般地揉了揉已经开始收缩的后穴,荣矜猛地搂高戍启,长驱直入的埋进对方的体内,唤醒彼此的疯狂!
「戍启——戍启……啊……」欲望喷洒在轻柔的羽毛上,时紧时缓的节奏刺激的不只是一方。荣矜啃咬著戍启递上的薄唇,融为一体的下身,随著舌尖的缠绵绷得更紧,当快要窒息的唇分开时,戍启双眼一翻仰倒在荣矜臂弯中再度沾染了四周。而亢奋引发的抽搐通过后穴,传达到荣矜分身上,荣矜也低呼一声射进了对方的里面——
「……谁、谁许你停下来了!继续啊……嗯……」余韵一浪浪冲击著,将戍启从片刻的失神里唤醒过来,发觉自己被呵护的桎梏在怀中没有动作,他不满地用牙咬住荣矜垂在自己眼前的发丝小力扯了扯。
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后者哭笑不得地抚摸著戍启起伏连连的脊背,缓缓地顺了顺对方不均匀的呼吸:「你还好吧,戍启?不能再做了……你的伤势……」
「我的伤势没问题!继续!还不够!上次你明明做得更好的……」他很怀念那在疯狂中失去意识的绝顶兴奋呢!
「不行,再做下去你又会昏厥的……」不是不想让怀中之人双眼失神的融化在自己的掌握中,荣矜却生怕伤重未愈的戍启,会在厥倒后保持不住人形。他可不想被一条巨龙压垮在床上啊!
「哦?要做昏我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吧。」冷冷地讽刺道,戍启向来不是会思前想后的龙。而不管是天将还是男人,听到这种嘲弄都应该有慷慨就义的觉悟了,荣矜也不例外。
「那……就再证明一次给你看吧!呵呵……」如其所愿地抱起瘫软无力的戍启,吻著对方汗水淋漓的光滑脊背,随著一声满足的呻吟,又一轮旖旎在异常清爽温凉的洞中拉开了帷幕。
「啊……啊啊——荣矜……矜…………」
「爱你……我爱你啊……我的戍启…………」不是为了诱敌,不是为了交配,不是为了快感,不是为了宣泄。抱著你的身,只缘于……爱著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