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没有大胸脯,但也不代表她是干扁身材,她是纤合度,该有的地方都有,哪有他说的那么差?
“诸葛阳晴,你的意思是,你要聘雇我?”
“如果你愿意的话。”他笑道。
“当然!我当然愿意,什么时候上工?”
“等你安顿好之后。”他得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那我要上哪儿找你?”她得知道他家在哪儿。
他静默了好半晌,若让她贸然来到万灵居,肯定会引起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伙伴们的注意,为了避免无谓的纷扰,他决定将地点改在万灵居外。
“从这儿走到城西的烟雨巷,有间医庐,你到那儿找我便成。”
“你的医庐有在替人看病吗?”她还挺好奇像他这般淡漠的性子,会主动替人看诊吗?
她狐疑的表情,显然对他颇有微词,他扯唇轻笑,旋身往屋外走去,符以欢紧紧跟在他身后,这男人怎么回事?问话都不答的,就这样转头走人是什么意思啊?
“喂!你没听到我问你的话吗?”她不悦地开口唤住他。
“等你亲自来看不就知道了?”他语带保留,迈开步伐随即消失在街道上。
这男人怪里怪气的,不过念在他曾经救了她和她娘亲的份上,她就不同他计较了,况且他还好心的给了她一份差事,让她不用为了生活而烦恼,对此,她对他只有浓浓的感激。
“欢儿……欢儿……你在哪儿?”屋内传来微弱的呼唤,一听到娘亲的声音,符以欢动作迅速的拔足狂奔,回到娘亲床前。
“娘,你醒了?身子好些了吗?”从山下来到城里,也过了二、三个时辰,符大娘也足足睡上二、三个时辰。
“我觉得神清气爽,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一觉醒来,符大娘只觉得全身的无力感去了大半,反倒是体内充满源源不绝的精力。
“真的吗?看来诸葛阳晴真是个大夫,而且还医术了得!”改明儿个,她得多向他讨几颗神奇小药丸来给娘服用。
“诸葛阳晴?”对这名字感到陌生,符大娘狐疑的问道。
“是呀,他就是替娘治病的大夫,而且他还替咱们找了这间屋子落脚,给了我一份差事呢!”她简明扼要的向符大娘报告着。
“那咱们可得好好答谢人家,这份恩情,绝对不能忘。”对于这个拯救她们的大恩人,符大娘心怀感激。
“是是是,等娘的身体好些后,我保证会准备一桌丰盛的菜肴,好好答谢诸葛大夫的,这样成了吧?”
“受人点水之恩,须当涌泉以报,欢儿,你一定要牢记诸葛大夫的大恩大德。”符大娘不放心的叮咛着。
“娘,你放心,日后若有机会,我绝对会好好报答诸葛大夫的。”
青青湖畔,杨柳垂曳,几户民宅沿着湖畔伫立着。
符以欢走进这条名唤“烟雨巷”的街道,立刻被这里的美景给震慑住了。真是街如其名,清晨湖面笼罩在薄雾间,烟波迷离,如幻似真,真是美极了!
而诸葛阳晴的医庐,一眼便能辨视出来,用青竹打造的竹屋和其它民宅完全不同,再加上四周种满花花草草,外头还晒着一篮又一篮不知名的药草,明眼人一瞧便知。
她在屋外探头探脑的,不敢贸然进入,屋内似乎在熬煮着什么药汁,浓烈的药味,让她眉头不禁微微拢起。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恶心的药汁,幸好她的身体少有病痛,不需要喝这鬼玩意儿。
只是诸葛阳晴口口声声说她中毒,究竟是在唬她,还是说真的?但她真的没感到任何不适啊!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道颀长的淡黄色身影,倏地出现在她眼前,吓得她倒退三步,若不是他眼捷手快的拉住她,此时她可能跌得屁股开花了。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她一到屋外,他就知道她来了,只是等了老半天,却发现她在外头探头探脑,显然没有进来的打算。
“我只是在确定这里是不是你说的医庐啊!”若是走错了岂不是糗大了。
松开她的手,他旋身走回屋里,开始检视着桌上一堆的药草。
“放眼望去,除了这里像医庐之外,你认为还有哪里像?”他淡然的扫视了她一眼。
第3章(2)
呿!这男人就连说个话也这么冷冰冰的,若不是他有恩于她,她才不想拿自己的热脸来贴他的冷屁股。
没好气的走进他的医庐,里头摆放着各式各样不知名的草药,就连架上也放着不少药瓶,看来这男人真的是个大夫。
“咱们就废话少说,你要我做些什么?”她直直的望着他。
他停下手边的动作,俊脸上波澜不兴,就连不笑的时候,这男人都能好看成这样,简直是太没天理了,看着他换下平时惯穿的月牙色袍衫,换上淡黄色的简单衣袍,还是出色得很,若他真的开间医馆为人诊治,想必会生意兴隆吧?
“将这些药草分一分,再将分类好的药草放进这些竹篓里。”他指着桌上混杂的药草对她说道。
“这么多?”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药草,她难掩诧异的问道。
别说那些份量多到令人咋舌,她连什么是什么都搞不清楚呀!这些药草和她平时在山里采的完全不一样,充其量她也只懂得皮毛,偏偏桌上的药草,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要她分辨,还真是难为她了。
“只是看起来多,你过来,我教你怎么分类。”不理会她的诧异,他沉声开口。
她皱着眉,一脸不情愿的走到他身旁,看他将那些药草一株株的拿在手中,教她如何分辨,还不忘跟她说明这些药草的特性,她专注的聆听着,却是左耳进右耳出,一时之间还无法吸收。
“这样懂了吗?”他转头望着她,只见她一脸茫然,显然他方才是在对牛弹琴。
也罢,他本就对她不该有太大的期望,毕竟她从未接触过这些药草,有些还是他透过透殊管道得来的,弥足珍贵,她也绝对不曾见过。
“我大概了解。”她干笑二声,外观的分辨她应该是没问题,倒是每株药草的特性,她没一个记得起来。
“很好,那你就慢慢分,我先去忙了。”他撇下她,走到炉火处,细心看着药壶里的药。
看他专注的神情,仿佛在看顾什么极为珍贵的宝物,不过只是一壶药嘛!有什么好小心翼翼的?她随手捞起一株药草,将它丢到左边的竹篓里,另一手又拿起另一株药草,再将它丢到右边的竹篓里。
就这么重复相同的动作,符以欢不禁觉得一阵倦意袭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无聊的差事究竟要到几时才能结束啊?看着桌上越来越少的药草,她打起精神,决定一股作气将这些讨人厌的药草全给分类完毕。
“晴哥哥,你在吗?”外头一道清脆的嗓音,让昏昏欲睡的她吓了一大跳。
“是谁呀?”符以欢纳闷的往外探头,只见一抹娇小的红色身影,如风般的冲了进来。
原本还在看顾炉火的诸葛阳晴,不动声色的将药壶拿开,黑色的药汁注入在大碗里,看得符以欢眉头一皱,光是想像那药汁入口的滋味,就教她隐隐作呕,幸好那碗药不是给她喝的──
“喝下去。”他转头看着她,指着桌上那碗黑色药汁。
“嘎?我?”她瞠大美眸,难以置信的惊呼。
“没错,喝下去,一滴都不准浪费。”他波澜不兴的俊容,有着强硬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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