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朝臣百官怒摔奏章,呈疏的朝臣们皆有嫡女在后宫,手脚拙劣不堪,后宫妃子们熬不住了,竟以为众口烁金能令他屈服?!
“显然寡人没教导好妃嫔们要以夫为天,不应将家事隐私牵扯入朝堂,回头寡人自当反省,定会教导好她们。朝堂上当以正事为要,寡人后宫家务不劳诸位爱卿忧心,议事吧。”摔了奏章之后,他冷冷道。
于是朝堂没了劝谏遣古晓霖出宫的声音,但他明白这不过是暂时。
然而真正让他气恼的,不是朝臣与后宫声气相通,而是原该满三月再回京述职的葛烈安提前十日返京。
今日朝堂之上,葛烈安听闻古晓霖入了怀宁殿,脸色毫不掩饰的难看。
晚膳前,他硬是压下过来怀宁殿的念头,以为能在心里放轻了古晓霖的份量。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可她那张脸,占满了他的心思,他想起她捧着花瓶吐得一脸白,心便揪紧,那份疼无论如何都过不去。
过了晚膳,他熬不住想见她的念头,担心她还同样固执,真把膳食用得不剩,为难自己身子,急忙赶来。
在来怀宁殿路上,他越想越恼,心想她肯定会难为自己,他怎么不早些过来?又或者早些命人晚膳份量备少一些也好啊!
果然一入食厅,食盘全空了。
她站在桌边,慎重其事、分外恭敬的向他福身行礼,彷佛昨晚他们有过的欢爱不曾发生……她忽然变回刚入宫时拘谨淡漠的模样。
葛烈安脸色难堪的样子、她现下漠然的神色……阢尔夏说不出心里的恼,脱口道:“你晓得葛将军入京都了?”
“葛将军来了?”古晓霖不掩微讶与微喜,只要能见上葛烈安,他应能想出法子安排她离京。
他没遗漏她的欣喜神色,心头妒火难灭,咬牙问:“你就这么喜欢葛烈安?”
她怔住,一会儿才说:“民女与葛将军自幼在同一个村子成长,情感的确不同。”
“古晓霖!你昨晚给了我,就是我的人,我不准你心里想着别的男人。”阢尔夏怒吼。
她沉默不语,垂首而立。
见状,他怒火更炽,“古晓霖,你说话!”
“民女不知该说什么。”
“我说你是我的人,不准你想别的男人,你就该回答“是”!”
“是。”她恭顺低头。
这回答却没让他满意,阢尔夏怒拍雕花圆桌,头一回失去理智,“往后寡人不过来用膳了,一日三膳就照今日晚膳的量,你爱怎么便怎么着,随你了!”
“是。”她语气平静,“民女说过,陛下想为难民女,民女受着便是。”
她漠不在乎的态度,将阢尔夏的怒气推上顶点,怒极反笑,“是你说的,那就受着我想对你做的所有事,我倒要看看你多能承受!”
他一把将她抱上桌,扫去来不及收拾的碗盘筷子,古晓霖不知他想做什么,本能的挣扎了一番,他却恶意笑着反问:“不是说受着便是,怎么,想讨饶了?”
他高大的身躯格开她双腿,大手捏紧了她的下颚,“如此漂亮的一张嘴,怎么说出的话像刀子,能割痛人。”
他俯首,用力吸吮她唇瓣,他撕毁她衣裳,大掌毫不怜惜的狎玩揉捏那粉色ru/尖,不知是疼痛或动情,她忍不住逸出低吟。
听见她低吟,他原极怒的力道,缓了下来,动作却仍不带怜意,手使劲将她双腿分得更开。
食桌上,她半裸着身子,闭紧了眼,承受他霸道的在她身上逞能,内心万分难受,有些不敢相信他竟如此待她。
身子有反应,她对此既羞又怒却莫可奈何,忽然想起今午荷塘边那股埋进心里的情绪,原来是这样难受。
他过去也像如今这般,爱着西宫妃子们、拨撩她们的身子吗?
她咬着牙被拨撩至高点,所有难言的纠结情绪同时爆发,她淹没在无边际的情绪里,泪水瞬间无法控制,倾流不止。
她使出最后的力气推开他,还因力道过大跌落地面,她没起身,趴伏在冰凉的地板上,哭得哀惋凄切。
她的哭声音进了阢尔夏的心,所有怒意顿时飞灰湮灭,他醒过神,想起方才怎么粗暴待她,懊悔不已,他蹲下来抱起她,她的眼泪丝毫没有停止,他回想初见时,她冷淡静漠的彷佛一切与她无关,她浅悲浅喜,似乎对所有人事物都不上心,但此时,他却令她痛哭不止。
他才说过要对她好一辈子、只对她好,想不到……
“对不住,霖儿……我恼了……没控制住。”他将她放上床榻,低声道歉。
她缩进床榻哭了许久,他也待在床榻边不停地软声哄她。
第6章(2)
不知过去多久,她才终于静下来,背对他,红肿着眼,心思紊乱。
她是动情了吗?
这座华丽宫城让她成了真正的凡人,昨晚才有的情意如昙花一现,他待她如此轻贱,只因没见红,帝王口里的真情,敌不过点滴红血。
她抹去泪,坐起来,褪去身上衣裳,一丝不挂,敞着雪白身子面对他,态度冷淡至极,“这身子今后随你,待陛下腻了,请恩准民女离京。”
阢尔夏见她漠然,心里大痛,拾起寝被包裹住她光洁的身躯,后悔不已,“我知道错了,霖儿,对不住,求你别这样……”他几时求过人,一生为王,尽是别人求着他。
但见她面无表情,他才醒悟昨夜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有多可贵,他不要个丝毫不动情的布娃娃。
“霖儿,你原谅我好吗?我再也——”
古晓霖摇摇头,拉下寝被,伸长一双手解他外袍,冰凉的手贴上他胸膛,她微凉唇瓣跟着贴来,他一阵急喘,想说的话全咽回去。
她想起昨夜他怎么用唇、用手拨撩她的身子,她仿效他,他喘息声更大了。
“霖儿,别……”阢尔夏想推开她,好好看着她说话,她湿热小舌却在他身上造反,他脑子顿时成一滩烂泥,大掌抵在她纤薄肩颈,没来得及出力,丁香小舌已含住他吸吮吞吐……
……
静夜里,他让一阵细碎碰撞声惊醒,寝殿里烛火已灭,清澈月华从窗子洒进殿内,他见她怀里捧了只瓷花瓶,呕吐不止,过了一会儿才走到桌边倒水漱口。
她搁下花瓶,走到窗边,月华映照她绝美容颜,她仅仅披上单薄中衣,遮不住她完美无瑕的身子,神情淡漠而遥远。
阢尔夏至此彻底清醒过来,他坐了起来,朝她低喊一声,“霖儿……”
她转过头,立即朝他走来,双手拨落中衣,雪白的身子毫无遮掩,她坐上床榻,冰凉的手心朝他碰触,他开口想阻止,她的唇已迎上他的勃/发。
她已十分清楚该如何取悦他,嘴里不重不轻的含弄,他好不容易出力推开她,低声道:“霖儿,别这样。”
“陛下的身体喜欢我这样。”她抬头,一双清亮的眼冰冷无波。
阢尔夏看得心惊,伸手想碰触她的脸,她朝后退了退,“陛下想要,民女便服侍。”说完低头又含住,却发现他已毫无yu/望。
她面无表情起身,拾起落地的中衣穿起,轻声道:“陛下累了,下回民女再仔细服侍陛下。”
阢尔夏握住她手腕,“霖儿,我说了对不住,你不能原谅我吗?别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你这样让我很难受。”
“民女不敢。”她低头不看他。
阢尔夏顿时气又上来,甩了她的手,三两下穿上衣袍,“我从未对谁如此低声下气,既然你一时难以原谅,我让你静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