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涵笑了笑,说道:“这颗夜泉的人头,可是很值钱的。”
日擎听了立即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姊姊,自从他们在大街上看到衙门贴出的悬赏告示后,姊姊就开始做起抓人领赏的差事。
这一个半月来,姊姊除了清晨练功,便是到处查探消息,搜集线索,一开始他还半信半疑,虽然他知道姊姊厉害,可办案毕竟是青天老爷、捕头大哥的事,姊姊怎么做得来?
想不到姊这一个半月来,就抓了两名悬赏逃犯,这次还带回人人恨得牙痒痒的夜枭人头。
他心中暗暗起誓,有朝一日,他也要像姊述说的故事人物一样,当个天下皆知的名捕头。
唐月涵一番梳洗后,换了男装,绾起英雄髻,带着弟弟,手上抱着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夜枭的人头,去衙门交差领赏金。
隔日,天空下了一场大雨,有人来拜访。
癸叔开了门,见到对方要找主子,便请他稍候,走回去通报,不一会儿,唐月涵从屋里走出来,当她见到来人时,不由得一呆。
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花铁鹰。
“是你?”
花铁鹰一双眼盯着她,那一晚,他看过她的女装打扮。
如今白日当头,她却是一身男装,男装打扮的她,竟也风流俊俏,花铁鹰目光一亮,回头对身后的人吩咐。
“抬进来。”
在他命令下,来人搬了六大箱的东西进来。
“这是干什么?”她奇怪的问。
花铁鹰笑道:“这是给你的聘礼。”
她先是一阵错愕,旋即沉下脸。“花铁鹰,你疯了!”
欸,她会有这种反应,他一点也不意外,打从她不告而别,他就心里有数了,所以也不急,好整以暇的笑道:“你很明白,我这么做,当然是因为那一夜——”
话还没说完,唐月涵便发现门外有邻居探头,她赶忙制止他开口,吩咐癸叔将门关上,然后抓着花铁鹰的手臂。
“跟我到一边说话去。”
第16章(1)
她把她把花铁鹰抓到一旁,一脸严肃,慎重其事地告诉他。
“那一夜,我们什么都投做,”.
当捕头多年,她擅长辨各种毒物,随着药性发作,她愈加确认这不是淫毒,对于两者的区分,她是清楚的。
是的,那一夜,她中的是媚药,不是淫毒,所以她熬过去了,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忍过媚药之苦,因此,她和花铁鹰之间,是清白的。,
花铁鹰却不苟同的摇头。“话不能这么说我陪了你一夜,虽无肌肤之亲,但你却亲了我.”当他说最后一句话时,眼底幽亮如炬
唐月涵瞪大了眼。“胡说!”.
“是真的,你在煎熬痛苦之时,突然抱住我,压在我身上,亲了我好几下。”
他说得身不由己,其实一点也不排斥,其至情不自禁回亲了她。
唐月涵听得晴天霹灵僵硬如木,顿时傻了眼。“有这种事?”
“在下是顶天立她的丈夫.虽知姑娘是身不由己.但女子名节重要,岂能含糊.花铁鹰愿意负责,下聘求娶姑娘。”
这一番话说下来,流畅而直诚,好似这事已经定了。
的确,照世俗眼光来看,他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夜,那一夜他陪在她身旁一直到东方泛白在这慢慢长夜中,她的神智是恍惚所有理智都甩去抵抗焚身的欲火,几乎耗尽力气,哪里还会注意自己有没有投怀送抱。
当她醒来,发现自己熬过去了,便趁着花铁鹰找水给她喝时,不告而别,就是表明不想与他沾上关系,也不要他负责什么最好就是萍水相逢各走各的.
谁知,这男人居然找上门来,还亲自下聘?
“多谢好意,我不用你负责”她说得斩钉截铁,一脸不领情
“这怎么行?”
“我说行就行。”
“月涵,你与我共处一宿,若传了出去,对姑娘名节有损,我岂能坐视不理?”
很好,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查出来了,自己没赖上他,他却反过来缠上她,唐月涵不由得怒目相向。
“这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反倒是你这样大箱小篮送上□,才会引人侧目好吗?还有,别叫得这么亲热!”她咬牙道,没想到这人居然有本事找到她,也对,他是捕头,循线查人是捕头的强项,早知道她就隐踪毁迹,不过她压根儿没想到花铁鹰会找她。
花铁鹰望着她娇怒的睑蛋,那一日,明月下,撞见这么一个娇人儿,明明看似娇弱,却异常冷静,一睑威武不屈,彷佛这娇弱的身子里,蕴藏了惊人的力量。
当时她的口气和态度,还真让他以为她是衙门当差的女捕头,事后一查,才发视衙门里没有她这个人,然后,他动用人脉,查出她的名字和住处。
那一夜她不告而别,可她的倩影,却已留在他心一直未娶妻的他,并不打算娶个太娇弱的女子,他一直希望找个能够与他一起遨游天际:性子独立坚忍,与他聊得上话题,能用同样眼光看世间百态的女子。
当遇上唐月涵时,他嗅到了同类的气息,很快就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排斥为她负责,其至还很期待。
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查明她的底细后,立刻火速下聘。
“我乃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如此敷衍行事,误了姑娘一生,就算你我不说,但天知地知,花某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更无法将此事不作数.你放心,在下并非市井小卒,我乃德天刑府的花铁鹰:也算小有功名,你嫁给我,绝不会吃亏的。”
说起四大名捕,这名号是响亮的,让不少媒婆踏上他家的门要说亲,只不过他忙于刑府之事,南奔北闯的,一直没有安定下来。
如今,在遇见她后,他突然有了成家的心思。
他明白她的不告而别是什么意思,摆明了是给他台阶下,不与他牵扯,如此作派,证明她是不拘小节的女子,更让他心系于她。
唐月涵当然知道他是名捕花铁鹰,说起来两大刑府还曾经合作办过大案子,所以前生,她与他还算有交情,只是没想到当初那个一脸冷酷的花铁鹰,居然会摆出如此情深意重的表情,还用灼灼眼光盯着直己,让她不由鸡皮疙瘩都起来:想这副皮相可真麻烦,怎么净招桃花.?
她认定灼看上的是唐月涵的皮相,若他了解自己空有花容月貌,骨子里其实是个男人婆,就不会急着跑来负责了。
他坚持不用,并摆出“我是母老虎”的模样,提醒他,若是娶了她,整天都会听到河东狮吼,日子绝对不好过。
花铁鹰却比她更坚持,不管她如何威胁和拒绝,他都表明了愿意娶她的还说他会让她考虑,不逼她。
不逼?把聘礼留下人就走了,还说不是逼?
唐月涵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懊恼地揉太阳穴,真没想到这花铁鹰竟如此固执.而且适才他走时,在关上大门之前,她还瞧见不少贼头贼脑的脸在观望,被花铁鹰大张旗鼓这么一搞,不到两人,这附近邻居大概都晓得有人上她家提亲了。
不行!她必须把聘礼退回去可是想到这里却更苦恼了,她根本不知道花铁鹰住在哪儿?这人临走前只说会再来找她,却没有透露暂居何处,摆明不给她机会拒绝。,
当晚,她睡得不其安稳,总觉得暗夜中,有人在偷窥她。
她翻个身,猛然惊醒,惊见站在床恻的身影,立即反射性的摸向腰间软剑,这是多年习惯,不管是沐浴或是就寝,她身上一定会留下一件兵器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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