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严笙朝她伸手讨东西,「你新写的那份和离书呢?」
方浣露拿了出来,当下就被严笙一把撕了。
「以后不准再提和离这两个字。」他霸道地道。
「那也要你不娶平妻才行,你奶奶我可没办法应付。」方浣露先说但书,语气还酸溜溜的。
严笙哼了一声,冷笑道:「真是太没用了,这个交给我就行了。」
方浣露露出满足一笑,她知道只要他出马,就没什么事能难得倒他。
「那总裁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有露出什么马脚吗?」她又问,觉得这事真的很玄。
严笙双手环胸,「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很熟悉,但关键还是听到了那两个字。」
「哪两个字?」她呆呆的问。
严笙朝她勾起一抹邪笑,吐出两个字,「受、君。」
受君……方浣露一震,这下明白了,原来是被他偷听到她说话,她想起当初她就是不小心说了受君后,她才开始被他欺负的。
严笙继续说下去,「但我还是得亲口听到你说出你的名字才敢确定,所以在老太君要我们圆房的第二个晚上,我在你把我灌醉前先灌醉你。」
「什么!你是故意把我灌醉的?」方浣露惊愕大喊。
严笙毫不客气的取笑道:「你的舞姿和歌喉真是完全没进步,依然烂得很!」
方浣露忍不住扯起头发,可恶,又被他看到她的丑态了。
「好了,坐下,我现在要来证明一件事。」严笙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什么事?」方浣露想到他的救命之恩,便不反抗他的乖乖坐下。
严笙将她的脸转来,勾起她的下巴,沙哑的道:「我要证明我一直都不是受君,我喜欢女人,也很强势,我们现在来做吧。」
什么?是这种证明!
方浣露满脸通红,忙着挥手,「不,不行,你还受着伤……唔……」
她一下被他封住唇,融化在他炽热的吻中,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热情得让她难以招架。
现在,她非常确定,他不是如明月般静谧温和的受君,他根本是头色心大起的野善!
好一会儿,严笙才喘着气离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安琪儿,你知不知道,我从以前就想这么做了,就是怕吓坏你这个小傻蛋。」
方浣露双颊红润,咕哝道:「是总裁你喜欢我的方式太奇怪了,谁看得出来你喜欢我……」
严笙挑眉道:「你应该感到杗幸,我只欺负我喜欢的人。」
「这跟小学生的喜欢一样吧……」方浣露嘟着嘴道。
「你说什么?」严笙拉高嗓音。
「没事。」方浣露赶紧笑笑否认,「那总裁你是何时喜欢上我的?」她真的好想知道喔。
严笙回想过往,微笑的道:「你还记得吗?有次我被我的哥哥们出口羞辱,当时你为我挺身而出,把他们骂回去。」
那是他忘不了的一幕,他被大骂是杂种、私生子,她娇小的身躯却挡在他面前,为他发声,说就算他是个私生子,他的能力也比他们这些婚生子好上几百倍,更付出了远比他们更多的努力,在她心里,只有优秀的他能成为T集团兑栽!
当下他的心暖烘烘的,就这么对他的小秘书心动了。
方浣露也回想起来,洋洋得意的道:「原来总裁是那时候喜欢上我的……」
严笙掐住她的脸颊,方浣露顿时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声。
「你真是太得意了,我要惩罚你。」说着,他重重吻了她的唇。
方浣露的脸又红得快滴血了。
「现在还叫我总栽吗?」严笙可不希望她知道他的身分后,还像以前一样喊他总裁,太生疏了。
「夫、夫君……」方浣露别扭的道。
「很好。」严笙非常满意。
接着,他又低头吻了她,像是想将过去隐忍的渴望一鼓作气向她索取一般,他吻得激烈又缠绵,舌探入了她的口中,汲取着她的甜美。
第十二章 买凶人是谁(2)
这么大胆的法式亲吻,方浣露起初还很害羞,浙渐的她也被他的热情感染,胆子变大了,加上脑海里他倒下的一幕总是挥之不去,她很害怕他会死掉,双手不自觉的环抱住他的背,不料却碰触他的伤口,就听到他闷哼一声。
方浣露马上松开她,急切的问:「我弄到你的伤口了,很疼吗?」
「是还好……」比起来,他困扰的是她还没准备好,他恨不得现在马上将她吃入腹里。
严笙盯着她,冒出惊人的一句,「等这伤一好,我们就圆房。」
「欸?」方浣露吓了一大跳,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严笙看她满脸涨得通红,心里期待起那一天的到来,接着他拍了眼桌上的粥,说道:「把粥端来吧!」
「是。」方浣露红看脸,马上把粥端来。
严笙见状,朝她道:「我背疼着,手臂上也有伤。」
方浣露没好气地想,这男人脸皮还真厚,也真不害臊,该不会是要她喂他吧?
她用汤匙舀了口粥,递到他唇边,配合他特殊的喜好,道:「夫君大人,请吃吧。」
严笙看她那么有诚意,吃了一口粥,马上蹙眉道:「这不是你煮的?」
「我要照顾你,哪有时间上厨房。」
「不是你做的,难怪那么好吃。」严笙调侃道。
方浣露气结的瞪他,说这什么话,她真想把整碗粥一口气塞入他嘴里。
但最后,她还是一口口温柔的喂他吃。
唉,谁教这个男人爱她的方式,就是这么扭曲、恶趣味又异于常人,她爱就爱了,也只能认了。
在严笙被刺伤的当天,周氏其实曾来过一趟,说是打破了杯子,心神不宁,想来见见严笙,方浣露怕她担心,便谎称他出门了。
接着她隔天早上又来了,方浣露也找理由推托,直到又过了一夜,严笙的伤势稳定后,她才在严笙的同意下,让周氏来见见严笙。
周氏知道严笙受刺客所伤,满心自责当时她为了让他们两人不受打扰,才将护卫调离花园的举动,没想到刺客会混进来,现在,也只能瞒着严老太君,免得她担心。
可瞒不过几天,严老太君一连几日未见到孙子也起了疑心,终究还是知道了,所幸严笙的伤已没有大碍,只要好好休养就好。
严笙受到刺客所伤的事也多少传出大房的院子,他们住的院子顿时变得好热闹,庶出的弟妹都想来探望,只是全被严老太君骂了,要他们别干扰严笙养伤,现在严笙的院落也必须保持警戒,不让闲杂人等进入,以免刺客又趁虚而入。
严笙一边休养一边审问女刺客,案情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他问女刺客是如何混进来的,女刺客说买凶人喔咐过,府里刚采买了新丫鬟,她便假扮成丫鬟悄悄混进来,也是那人说某段时间会没有护卫,正方便她下手,最后,女刺客说出了买凶人的名字——竟是严律。
这实在是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严律不甘被女刺客指证买凶杀人,说要与女刺客对质,女刺客却说那个买凶的男人戴着斗蓬,晚上又看不清样貌,但身形和严律差不多,那个男人又表示自己叫严律,她也只是拿钱办事,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严律怒不可遏,为表自己的清白,干脆闹到严老太君那里,他怕严老太君会以为他和父亲联手要杀严笙,夺这威远侯的位置。
严笙受伤后一直都待在院落静养,听到这事,不得不走一趟,来到严老太君的院子里。
严老太君让一干服侍的嬷嬷和丫鬟退下去,只留下周氏在身边,此时,这厅里就只剩下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