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漫步在伦敦街道,两旁艺术街灯映照,别有一番不同的感受,尽管精品店面已打祥,她难得不是为购物目的而逛街。
晚餐后她饮了些威士忌,这会儿被夏夜晚风吹拂,不由得有些醺然,心情惬意。
谭劲高兴地与她并肩漫步街道,不介意陪她一路走下去,虽然不太可能徒步走回她的饭店,他仍希望这段路程不要太快结束。
一个少年溜着滑板,忽然从巷口窜出来,快速滑上没什么行人的人行道,杜绘曦远远看见迎面而来的身影,吓了一跳,明知不会与少年撞个正着,她还是不禁闪躲,往身边的谭劲靠过去,直接撞进他怀里。
谭劲忙伸手扶住她。“没事。”他轻拍她的身子安抚。
她抬头,慢半拍才察觉自己与他身体贴靠得太近,她心跳了下,急着要退开。
然而,他的手臂却依旧环住她腰际,不愿松手。
他低头凝望她,柔黄街灯映照下,她丽容多了分柔媚,和煦晚风轻拂她发丝,飘逸动人。
他倏地俯身,情不自禁覆上她如玫瑰的诱人红唇。
杜绘曦怔诧,意外他突如其来的吻,她该推开他、拒绝他的亲密的,怎知她胸口怦然跳动,竟是难以推拒。
他口中残留威士忌的醇香,呼息炙热,吻如热浪袭击,在在教她逃避不及,不自觉被淹没……
他与她紧紧相拥,热切缠吻,柔和的街灯拉出两人紧靠的倾长身影,四周霓虹灯火明灭,比穹苍星子更闪烁。
天幕中,一轮月亮高挂,随着被风吹动的黑云,悄然向西飘移。
夜,缓缓前进中……
第4章(1)
杜绘曦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后来她竟跟谭劲一起进入饭店房间,双双点燃彼此的yu\火,一发不可收拾。
她与他倒躺在床铺上,热切地摸索彼此,心里有个声音提醒她,应该快阻止这件事发生。
然而,她脑子却无法思考,不知是被酒精迷茫或禁不住他的挑逗,她只想顺从情欲,任他引领着自己。
谭劲曾经短暂升起一丝理智,想停止这场意外的ji/情,可一见到在自己身下衣衫不整、神情娇媚的她,他再难保持清醒,只能任由情-yu淹没一切,渴望与她疯狂缠绵。
……
强烈的yu/望渐退,得到欢愉满足后,杜绘曦开始心生懊悔。
事情不该发生的,她怎么会和他发生关系?明明对他没兴趣,为何会沉沦在他带来的感官刺激中,满足又亢奋?
即使她真醉得茫然了,也不是会轻易跟男人上床、寻求一夜刺激的女人。
她侧身背对着他,因为前一刻的激/情仍呼吸急促,不想面对他,很想下床一走了之。
但半夜三更,她若仓皇逃离未免太过难堪,所以只能闭上眼,努力睡去。
谭劲侧着身,一只手臂环住她腰侧,激/情过后,他也感到懊恼。
尽管他喜欢她,却不希望太快和她发生关系,而是打算花一段时间与她认识交往,确认彼此心意后再进一步,孰料他居然一时冲动,难以把持地占有了她。
是她让他轻易失控,yu/望瞬间高涨,成了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拥抱她的感觉是那么美好,因此他虽感懊恼,却更觉意犹未尽。
她娇艳得不可方物,在他身下性感绽放,令他回想着,下腹又蠢蠢欲动。
他大掌摩掌她腰侧的曲线,有股冲动想邀她再次激/情缠绵,同时也惊讶她对自己的致命吸引力。
杜绘曦眉心紧拢,忍着想将他不安分的手拍掉的冲动,她会以为他个性温和,并非他相貌不佳,而是因为他的穿著打扮让她觉得平凡没特色。
万万没想到脱下衣服后的他性感狂野,宛如变了一个人,令她不禁要怀疑自己先前是被他的外表所骗。
可回想几次相处,又不觉得他装模作样,也不认为这一切会是他有意的布局,今晚与Phil教授夫妇相处时,她能感受他的笑容是真诚坦率的。
但她才刚觉得对他有些了解,两人关系就因意外的激/情脱轨,顿时心里又感到模糊困惑。
方才的一切,也许是两人一时意乱情迷,可她不会再有第二次,他若敢再对她乱来,她可就要翻脸了。
谭劲虽仍对她“性致高昂”,却不敢贪婪过度,见她没反应似是睡着了,他只好拉起被单为她覆盖。
有些事,明天醒来再思量吧。
杜绘曦轻眨长睫,有些疲累地苏醒,张开眼,看见侧躺在身边的男人,她怔了一下,想起昨晚错误的激/情,她再度懊悔,跨下床进浴室盥洗。
不久,当她走出浴室,就见谭劲已穿戴整齐,坐在床沿。
他其实早她两个小时醒来,沐浴完毕见她仍恬睡,便忍不住再躺回她身边。
“去饭店餐厅吃早餐,或叫客房服务?”他唇角轻扬,询问她的意见。
杜绘曦一双美目望着坐在床沿的他,瞧他短发再度覆盖额头,鼻梁也挂上黑框眼镜,立体的五官又变得有些黯淡,与昨晚的样貌截然不同。
“我要走了。”她拎起落在地上的包包,很想忘掉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送你回你下榻的饭店。”没想到她匆匆要走,谭劲连忙起身,拿着背包及几只提袋紧跟在后。
“我自己乘车就行,今天想在下榻饭店休息。”她有些冷淡的拒绝。
谭劲看出她丽颜上有些倦态,以为自己昨晚对她索求过度,不禁有些愧然。
“那你好好休息,我后天去找你。”他将手中衣服提袋递给她。
杜绘曦见他递上精品衣饰的提袋,更无意接受了,那只会让现在的她觉得昨晚是一场交易。
“我说了,这些衣服拿回去退。”
“你不是喜欢,为何要退?”谭劲再次纳闷。
“算了。”杜绘曦抢过他手中三、四只提袋,懒得跟他争论。“把你的户头账号写给我,回台湾后,我把衣服的钱汇给你。”
“为什么?”谭劲浓眉一蹙,更为困惑。“这些衣服是送你的。”
“我不要!”杜绘曦一口回绝,语气不快,她讨厌自己脑中的不堪联想,她可是第一次和人发生yi\ye\情。
“你不接受男人送礼?”见她又将提袋丢还给他,他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懂她为何不高兴。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她强调。
他既非她男友,也不是想追求她的异性,再说,即使对她有好感的异性,她都未必会随意收礼,更不是为满足物欲而出卖身体的女人。
“哪种关系?我们昨晚——”他想提及那美好的激/情体验,却被她恼怒地阻断话语。
“昨晚是意外!我不想提,你也不许跟别人提。”她厉声警告。“我不搞yi\ye\情,你却害我破例了!”她恼他害自己成为享受一时激/情性爱的随便女人,气他让她人生增添了不堪的经历。
谭劲似懂非懂,怔然望着她的怒颜,蓦地才全盘意会过来,扬唇一笑,
“我也不搞yi\ye\情。”他同样郑重强调。
杜绘曦美眸微眯,怀疑他话语的真假,他平时看起来呆板正经,可昨晚表现得一副经验老到的样子,在床上俨然是筒中高手,让她怀疑起他真实的本性。
猜出她怀疑的缘由,谭劲倒有几分骄傲,看来他有让她得到全然的满足。
“我已经三十二岁了,也交过几任女友。”她该不会以为他只懂跟恐龙化石打交道吧?
“交过几任?”话一出口,杜绘曦立即怔住,她怎会问他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