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她这一挣扎,反而让凤谣短暂回了神,在看清身下半裸的人儿时,那因情毒面欲望满满的俊颜倏地白了几分,他慌张的将手收了回来,离开她的身子,咬牙道:「你快走!别管我!」
得到自由,邵紫兮想也没想,起身就跑,却在听见他嘶哑的嗓音时,停下了脚步。
不行!她不能走!
身子还因恐惧而颤抖着,可那绝美的脸蛋却是坚毅,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半晌才回过身,朝他走了回去。
凤谣见她去而复返,忍不住又吼着:「你快走!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用内力强行将邵紫兮身上的情毒吸到自己身上,在以为靠着寒潭与自身功力的压制,就是解不了毒,也应当能够压下。
谁知他低估了这毒的霸道,而邵紫兮又恰巧在这时候找了过来。
见他明明那么痛苦,却仍赶她离开,邵紫兮一直悬着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哽咽的说:「我若是走了,你非死不可,我怎么能走?」
「走——」凤谣感觉体内的欲望又要控制他的意识,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嘶声道:「就是死!我也不愿做出让你难过之事!」
他知道邵紫兮不喜人碰她,虽不知原因为何,但他不愿上她痛苦,更何况即便是替她解毒,依然是趁人之危,于是他直接将毒引到自身,既然都毒引走,自己更不可能拿她来解毒,就算此举会付出他的性命也无妨,他只要她安全。
这话让邵紫兮的泪得更凶了,她表情更加坚定的脱去身上的衣物,一件又一件,直到那洁白如玉的身子完美无瑕的呈现在他眼前。
刹那间,凤谣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
那胴体绰约婀娜,像是精心雕琢后的美玉,肌肤晶莹无瑕,身材秾纤合度,胸前两团圆润白腻丰盈如满月,顶端点缀的朱红彷佛是凡间没有的仙果,引诱着凡夫俗子颠倒沉沦,一双玉腿匀称笔直,泛着淡淡的珍珠光泽。
他的眼神灼热,彷佛烙铁一般的烫人,盯得她浑身肌肤都羞得泛起淡淡粉色,妩媚至极。
再让他这么看着,邵紫兮怀疑自己的身子真会着火,于是一咬牙,挺身上前,主动勾住他的颈项,奉上粉嫩的红唇。
……
「紫兮,嫁我可好?」他握住她的双手,凤眸深情的凝望着她,那柔情似水的目光,像是能将她溺毙在里头一般。
望着他,邵紫兮的双眸已经化成了一汪泉水,她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的唇办,他的唇不薄不厚刚刚好,唇角微微上扬,有着好看带笑的弧度。
她知道凤谣喜欢她。经过今日这事之后,她甚至能肯定他爱她。
可她有些不敢相信,像他这样个谪仙一般的男子,竟会对她如此倾心。
在现代,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还是个孤儿,长相虽然清秀可人却因忙着生活,压根没谈过恋爱。
穿越后,她虽有了绝美的容貌,却不是件好事,这张脸毁了她的一辈子,让她成了他人的禁脔,即便重活一世,她心里仍然有着阴影,本以为这辈子,她势必一个人过活,却没想到遇见了他。
凤谣,即便她三辈子加起来,都未曾见过比他还出色的男子,不仅容貌出众、身分尊贵,最令她不可置信的是,他对她的深情。
若说之前她还能说服着自己,他对她,不过是因为儿时情谊而昏了头,过阵子就会清醒,可今日却让她看明白了。
一个能为了她付出性命的男子,岂会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看不清的人,一直是她,不是凤谣。
她刻意压抑自己的感情,故意曲解风谣对她的情意,这一切,全因她的自卑和过去的伤害,她自卑的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她害怕不过又是一场骗局,可即便她现在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她还有一个潜在的敌人。
她已拖累他一次,岂能再多一次?
再者,两人的身分也不配,他贵为皇子,兴许还对皇位势在必得,而她,对成为他后宫妃子之一没有兴趣,她只想过她简单快活的小日子,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深沉算计,当个普通的女子……
然而凝视着他期望的眼神,这些想法,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敛下眼眸,轻声说,「你身体还好吗?」
她不答反问,让凤谣心头一阵失望,但他不气馁,且也十分聪明,从她的态度察觉到她的顾虑,沉声问:「是不是担心那个黑衣人?你可知道是谁会想绑走你?还对你下那样的毒?」
一想到若是他没能及时赶到,那她岂不是要被……
光是想像,他就无法承受,整个人散发寒气,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人。
邵紫兮有些诧异他的敏锐,却没打算将其他顾虑说出,只哑声说:「我没线索,我只知道他和我母亲许是同一辈的……」
她将前几天曾萍儿所说的话,全数告知他。
没想到凤谣听后脸色一沉,拧眉道:「确定?可我以为,动手的人是凤庆……」
「凤庆?」邵紫兮苦笑一声,「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他。」
她的生活圈单纯,认识的人更是不多,一直顺风顺水,没想到一出事,就是大事。开始她也以为她落水一事,曾萍儿母女背后的主使之人是凤庆,毕竟她就算再低调,也是准太子妃,她落水这么大的事儿,怎可能连追查都是草草了事、匆匆结案,甚至她爹费尽心力都找不到线索?更别提太子妃的位置马上就易了主,身为当事人的凤庆对此也顺理成章地接受,要说这其中没有德妃母子的手笔,她是不信的。
因此她本以为,是曾萍儿母女早早与凤庆勾搭上了,才会设计这场意外,让她腾位置,沿想到花朝宴过后,她才知她错得离谱。
若是没有曾萍儿那一席话,她到死都不会知道,算计她的,竟是个完全让人找不到头绪的人。
她来到这世上时,白雨绮已经死了,她身边的嬷嬷丫鬟,被后来嫁入邵府的曾萍儿全数变卖,一个不留,她现在就是要查,也早已找不到人,就连好不容易找到的绿意,也说她娘亲生活很单纯,除了她爹,并未
认识什么同龄的男子……
凤谣一双俊眉拧得死紧,又问:「有没有可能。是曾萍儿故意误导你?」
「故意误导我?」邵紫兮一怔,倒是真没想过这问题。
他点头,道,「方才与那黑衣人过招时,一开始还看不出来,可在我欲带走你时,那人情急之下使出的功夫,我发现他用的正是傅大人的拿手绝技。」
皇室子弟自小不仅学文也得学武,除了他自小就另寻名师教授武功外,包括凤御在内的皇室子弟,武功都是由皇宫里的武教头传授,至于凤庆,因为身为太子,自然还有身为太子太保且武功不俗的傅铭展额外指导。
邵紫兮对武功不了解却心细,直觉说,「我觉得凤庆这人有色心却没色胆,再说了,他又是如何得知我们今日有约?还有,就算他脑子再不好使,也该知道使出傅大人的绝技会替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所以我觉得不是他。」
「我们今日之约也不是什么隐密之事,只要刻意探查,并不难得知,不过你后头的分析,倒也有理……」凤谣沉吟道。
这么一分析,两人顿时陷入了焦灼,怎么也想不出到底会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在天子脚下绑人。
最后,凤谣下了结论,沉声道:「不论是不是他,凤庆我非除不可,不仅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