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沈沦」,他不是她可以爱的人。
猪头。
我不是猪头,我是小虫……
唇瓣交缠间,她坚持正名自己的身分。
偷亲?
不算,两人你情我愿,都有反应。
接吻?
是了,很有感觉,就跟她想象中一样美好。
「妳亲我?」
他冷冷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蓦地,眼前景物一换,在夏日午后的河边,她偷亲他被逮个正着,吓得她连退两步,绊到石头,整个人朝后仰倒--
脚一蹬,猛然睁开眼,四周一片安静。
是梦。
李恩宠因为突然的惊醒,不自然地心跳飞快。眨眨眼,看清景物,好陌生的天花板……两秒钟的脑袋空白,然后,她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
春梦?
她竟然在他的住处、他的床上,做着和他接吻的绮梦,而且梦境还真实得骇人。
天啊,她觉得好羞愧!
还好人与人的思想不会直接隔空传递,否则万一让他接收到她脑袋里的画面和想象,那不就丢死人了。
偏过头,赫然见到袭日魄熟睡中的俊美脸庞就近在眼前,把她吓了一大跳。
她不敢吭气,甚至不敢呼吸,就怕把他给吵醒了。
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在没有外在干扰的情况下,这么仔细地看着他的脸,好近好近,近得连他脸上的毛细孔都看得一清二楚,近得连他浓密的睫毛都根根分明,近得连他的唇都……
邪恶的小脑袋才刚蹦出一点点非分之想,随即冷不防对上他深邃黑亮的双眸。
她倒抽口气,双颊瞬间爆红,像被逮到做坏事的小孩,一脸心虚,选择继续睁眼对视也不是、假装闭眼也不对。
「妳刚才该不会又想偷亲我吧?」
一针见血。
怪了,他有读心术吗?
「哪……哪有……」好薄弱的反抗。「你……还没刷牙……我、我干么亲你……」
「妳也没刷牙。」
她尴尬地笑,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故作轻松道:「所以喽,电视上演那种一睡醒就亲来亲去的戏码,一定很怪,不卫生……」
她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应该把话题转开才对,可是偏偏舌头不受控制,偏要在这个敏感的话题上打转。
「那倒不一定。」
他直勾勾看着她,晶亮的黑眸有股魅惑的吸引力,就像宇宙黑洞般拥有巨大的能量,要把她的心神意志整个吸进去似的。
「妳想试吗?」他嘴角藏着捉弄的意图。
「啊?!」她惊骇莫名。
她不会是还在做梦吧?就算他喜欢捉弄她的嗜好没变,这也不像是会从袭日魄口中讲出来的话。
他的眼神太勾人了,他的话太让人想入非非了,她根本招架不住,直觉地拉着被子整个身体向后退缩、退缩--
砰!
她直接从床上消失。
「好痛……」
前一晚才从二楼摔下,全身酸痛,今天再连人带棉被从床上再摔一次。她到底是惹到什么煞神了?
她该不会是还在做梦吧?
一抬眼,看见袭日魄正半卧在床沿,单手支头,俯视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说道:「妳需要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才能让自己清醒吗?」
不是在做梦?抑或是还在做梦?
她困惑起来,傻怔着看他。
「别赖床,该准备出门了。」
他敲了敲她的头,率先下床,准备进浴室梳洗。
她撑起身体,一张小脸趴挂在床边,疑惑问:「要去哪?」
「从今天起,妳该开始准备『还债』了。」
「还债?」
「到我的公司上班抵债,月薪三万五计算,一百五十万加修车费加零星的其他债务,六年妳就可以还清了。」
「上班哦……」听起来就头皮发麻,她自认不是一个可以当上班族的料。
「妳不想来也没关系,不过妳可能会后悔,因为这是很多人挤破头都求之不得的机会。」
「为什么?」
「不告诉妳。」他直接走进浴室。
哼,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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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傻瓜,李恩宠只能被动跟着袭日魄,来到敦化南路上的一悚商业大楼。
「我到底要到你公司做什么?」进入电梯后,她忍不住问。
除了会画漫画、摆地摊、当店员卖东西之外,她什么都不会。
袭日魄显然并不在意这点。「目前公司很『缺人』,上从主管下到总机什么都抉,妳想做什么?」
闻言,她忍不住狐疑起来。一下说大家挤破头想进来,一下又说什么职位都缺,这两者很矛盾耶。
「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公司啊?」他该不会又是在耍着她玩吧?「你公司在几楼?」
「十二。」
李恩宠偷瞄了一下各楼层的标牌,十二楼是空的!根本连公司行号的标牌名称都没有,搞什么?
电梯门开,他们走进一间坪数超大、却没有半个人的办公大厅内。
「都还没有人来上班吗?」都已经十一点了,这问公司没问题吗?
才说着,即见到从内侧独立私人办公问走出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东方帅哥、一个外国美女。
「妳自己随便找位子坐。」袭日魄随口交代,示意对李恩宠有些好奇的两人进内室谈事情。
整整一个半小时,李恩宠被丢在没有半个人的超大办公室里,无所事事。
怪异,真的很怪异。
她虽然没有当过上班族,但好歹也知道一个正常的办公室该长成什么样子。这样的公司不会倒吗?还是根本已经倒了?
李恩宠东走走西晃晃,偶尔隔着透明玻璃朝正在谈事情的三人探头探脑。她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只觉得他们行事有点神秘,心里不免猜测他们是否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恩宠打了几次呵欠,无聊到困,也饿极了。
她决定不管他们,中午吃饭时间到了,她要自己偷溜出去填肚子。才刚拿定主意,办公室的门应声而开,会谈结束,三人走出办公室。
袭日魄一出内室,即直接走往大门、李恩宠愕了一下,想到要追上去时,他已经进了电梯。
「走吧,我们去吃饭。」庄彦鸣走来,对发怔的李恩宠亲切笑着。「袭有交代,要我好好照顾妳。」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李恩宠笑道。
「妳是公司第一个正式上班的员工,就来个欢迎会吧。」贝拉主动挽起李恩宠的手臂,展现义大利人的热情本性道:「走,就去老地方吃好了。」
走出办公大楼,三人来到附近的一家义大利餐厅,李恩宠立刻认出这家店就是前晚袭日魄带她来的地方。
「想吃什么?」
「墨鱼面。」她毫不考虑,根本不用看菜单。虽然前晚吐得一团恶心,但她还是直觉地选了袭日魄曾经亲自为她点的餐食。
「喜好倒是和袭很像。」庄彦鸣笑道,同时泄漏了一点袭日魄的小秘密。「袭是个墨鱼义大利面狂,每次来都吃,好像都吃不腻一样,当初他就是因为喜欢这家店的墨鱼义大利面,所以才特地将公司的位置选在这附近。」
「真的?」李恩宠讶异。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袭日魄的点滴,的确引起她高度的兴趣。
可是既然袭日魄喜欢吃墨鱼面,为什么昨晚他只点给她吃,自己却没有点呢?
难道,他在她面前会隐藏自己真正的喜好?
实在很难理解!李恩宠忖量,不过她还真的很难想象袭日魄吃墨鱼面的样子,一定和他整个人很不协调。
「妳和袭日魄认识很久了吗?」
点完餐,庄彦鸣看似随口提问,其实两眼直直打量李恩宠。
除了工作需要之外,他几乎没有见过袭日魄带女孩子在身边,尤其李恩宠又是袭日魄亲自带进公司的人,想必大有来头,看她年纪轻轻,他实在好奇她究竟是有什么过人的长才,才会让袭日魄没有经过征试就破例直接录用。
「我和他认识十年了。」李恩宠诚实答道。
「十年?!」庄彦鸣讶异。
「我十岁就认识他了。」
进餐厅之后,始终静静笑听两人谈话的贝拉,终于开了口。
「妳和袭是什么关系?」
李恩宠怔愣,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和袭日魄的关系。贝拉的单刀直入让她有些在意,不禁在心里反问,贝拉和袭日魄又是什么关系?贝拉是个漂亮的义大利女人,除了事业合作的伙伴关系外,每天和这么漂亮的伙伴一起工作,袭日魄很难不动心吧?
「我和他……」李恩宠感觉心头有些闷闷的,但还是以两人「最新的关系」据实答道:「是债权人和欠债人的关系。」
「啊?」庄彦鸣和贝拉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因为我欠他钱,所以他押我来这里还债。」好正经地回答,好正经地拿起水杯喝水。
庄彦鸣则是爆笑出声,对着贝拉开玩笑道:「哈哈,我们Sun&Power什么时候变成让人还债的地方了,这可以拿来当作SP进军台湾记者会上的新闻稿吗?」
闻言,李恩宠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
「S……S……P?!」
「妳不知道我们公司?」
李恩宠摇头,又连忙点头。「我当然知道SP,我是说,你们公司是……是……义大利那个有名服饰品牌Sun&Power?」
「如假包换。」
「那袭日魄是……」
「SP集团主席兼首席设计师。」
「真的?!」她大声惊呼,整个人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SP集团主席?设计师?她竟然完全不知道,而且无法联想!
早知道袭日魄就是知名国际的SP服饰集团负责人兼首席设计师,她就不会在他面前大放厌词,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到SP总店当VIP级的贵妇,好像还说了要叫SP的设计师专门帮她设计衣服什么的……天啊,她现在根本已经想不起来到底在袭日魄面前吹过什么牛,真是糗呆了!他一定在心里偷笑她好久。
「妳不知道?难道袭没有告诉妳?」庄彦鸣讶异。
呆掉,只能摇头。
「所以妳完全不知道我们公司的来历,就来上班了?」
点头,呆滞持续。
庄彦鸣和贝拉不约而同交换视线,彼此眼里都透露着同一个想法:这完全不像袭日魄的作风。
「真怪异,袭怎么会让一个完全不知道状况的人来公司上班?」庄彦鸣不解道。
「我说了,我是被押来公司上班,以月薪来抵债的……」
「我以为妳是在开玩笑。」庄彦鸣再度和贝拉交换视线。是事实,就更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眼前这小女子瞎胡诌,就是袭日魄疯了。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才不会随便拿他开玩笑。」
她回答得好认真,认真到连贝拉和庄彦鸣都要肃然起敬了。此时,侍者上菜,三人忽然陷入沈默,沈默用餐,沈默观察对方。
贝拉和李恩宠彼此打量的视线数度在空中交会,李恩宠总会匆匆避开,假装自己在专心吃面。贝拉微笑,早看穿了李恩宠明明在意、明明好奇,又强装不在乎的复杂心思。
「妳一定在想我和袭是什么关系,对不对?」贝拉率先说道。
咦?这些人都会读心术吗?
避不了被说中心事的尴尬,李恩宠索性也坦率回应。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贝拉朗声笑,甩动如波浪般亮丽的长发,极富风情。「一般人都会否认的,妳倒是很诚实。」
「你们是什么关系?」她诚实到底,这是她最想知道的。
「妳猜?」
「我不要猜,妳说。」
「我不要说,妳猜。」贝拉眨眨眼,调皮起来。
「我不要猜,妳说。」李恩宠的脾气也拗起来。
「我不要说,妳--」
「停!」庄彦鸣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两个调皮加固执的女子无聊的对峙。「妳们在干么?玩文字迭迭乐吗?」
贝拉微笑,一边以刀叉切肉,一边悠然说道:「好吧,我说,我和袭上过床。」
匡啷!
李恩宠手中的刀叉掉落盘上,一条黑色的墨鱼面错愕地挂在嘴角。
「真的?」她遭受致命打击。
「大家都是成熟的大人了,上个床做做爱做的事也是很正常的事。」贝拉笑看李恩宠的反应。「妳应该也做过吧?」
黑色的面条还挂在嘴边,眼中的泪却冒了出来。
袭日魄当然和人上过床,他是小新的爸爸不是吗?况且,这些年来他一直待在国外,交交女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但,亲耳从这么美丽的外国女人口中得知她和袭日魄最亲密的事,还是深深打击了她。
「喂喂,妳把人家闹哭了啦!」庄彦鸣眼见情况不妙,连忙制止贝拉继续恶搞。
但李恩宠如泉涌的眼泪已止不住,一颗颗滑落,和嘴角的黑色面条混在一起,看来滑稽又可爱。而她老实又直接的反应,确实也惹得贝拉哈哈大笑。
「哈哈,骗妳的啦,小妹妹。」
「我……我才不是小妹妹……」她扁着嘴强调,虽然她的身材没有贝拉那么凹凸有致,但她已经二十了,独立养活自己好多年了。
「好好,妳不是小妹妹,不要哭,不要哭嘛!」庄彦鸣连忙安抚。万一袭日魄以为他们集体欺负「他带来的人」就完了。
「妳真的是骗我的?」她哽咽确认,抱着一丝希望。
「对,骗妳的啦!」贝拉大笑。
「真的没有骗我?」
「没有骗妳,真的是骗妳的。」
「喂喂,妳们讲的是哪一国的绕口令啊?」庄彦鸣受不了了,连他这个讲中文的本国人都头昏脑胀了起来。
但,两个女人已自行达成共识。
「我可以以我外婆吉普赛的血统发誓。」
「好,我相信妳。」李恩宠破涕为笑。
庄彦鸣松口气,也笑了,连忙补充说明:「其实袭日魄是个超级工作狂,有时候连我都很怀疑他到底爱不爱女人呢,每天除了工作工作,还是工作工作。」
「换说说妳吧,妳和袭上过床吗?」贝拉话锋一转,朝李恩宠暧昧眨着眼。
李恩宠双颊爆红,张口结舌,她被贝拉大胆直接的问话完全吓傻了。南欧女人都像她这样劲爆辛辣吗?她一直以为义大利人是很保守的……
「来来,说说妳和袭是怎么认识的?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们都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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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相处,李恩宠真正喜欢上了贝拉和庄彦鸣,她很开心交到了两个爽朗又正直的朋友,也多了可以聊天谈心的对象。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已经好多天都没有见到袭日魄。
自从第一天他带她来公司之后,他就没有再进公司,晚上也没有回天母的住处,只有一通电话,提醒她下班之后别乱跑,回他的住处乖乖待着。
所以,这几天地都是独自来公司上班、独自回他的住处、独自面对着满屋子他的私人物品,但就是见不到他本人。
闷,真的。
她知道SP集团已决定在台湾驻点,正式抢攻台湾精品市场。这几天公司终于有了「动静」,开始有人进出公司,各级主管成员也陆续加入,台湾分公司的成立如火如荼,每个人都努力动起来,忙得不可开交,唯独她,是公司上下唯一「无所事事」的闲人。
没有人指派她任何工作。
连贝拉和庄彦鸣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等他们想好让她做什么自然会通知她,现在她只要每天轻轻松松来公司打卡待着就可以了,所以,她是拥有一个独立办公桌,但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趴在桌前,画着她自己末完成的漫画稿打发时间。
果真是一个闲人!
天底下,哪有这么悠闲的还债方式,她又不是白痴,也知道这种状况不寻常!
无奈找不到袭日魄本人,她也无力去抗议什么,只好先「苟且偷生」一下,等见到他本人之后,再来好好讨论他把她当「闲人」使用的诡异状况。
不过这几天她虽然无聊到爆,倒也是有其他小小收获。
除了发现贝拉常有惊人之语,以吓傻她为乐,她其实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不少袭日魄在义大利的事。
贝拉和庄彦鸣都是在义大利认识袭日魄的,听说当年袭日魄只身到义大利时,身上只带了一百块美金。他是东方人,想在异乡打拚自然辛苦,尤其又要在竞争激烈的米兰服装界出头,更是难上加难。
但袭日魄做到了。
他从一家服饰店的助手做起,抓住机会积极发表作品,甚至在没有场地提供的情况下,在街头举办小型的个人服装秀而引起注目。接着,他开始有了订单,也开始受到金字塔顶层名流富商的年轻千金们的喜爱,Sun&Power口碑迅速在年轻第二代的名流社交圈广泛传开,再加上灵活的行销手法,短短时间内,Sun&Power便从资本额一万块美金的小公司,一跃成为数亿的精品新贵集团。
听起来像是一则伟人的传奇故事,却真实发生在她认识的袭日魄身上,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从小她就崇仰他,现下听了他发迹的过程,她不仅更佩服他,而且开始心疼他,她绝对可以想象当年他一个人在异乡打拚的苦。
以前在孤儿院,老是看他躲在某个静僻的角落涂涂画画的,不知道他在画些什么,他也从来不让她看,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那么努力认真地在规划自己往设计师的路迈进--
想着想着,李恩宠发现自己越来越想他了。
和他没有见面的这几年,她虽然也会想念他,但都没有现在来得这么强烈,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般如此渴望见到他。她心里有好多感触想和他分享,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偏偏见不到他的人,让她好心急--
不行,她必须找些事情分散注意力才行,不然她只会越来越想他。
决定了,今天下班就去摆摊!一来打发晚上无聊的时间,二来还可以顺便和何春满叙旧,一举两得。
瞄了下时钟,还有十分钟下班,那就先开始收拾东西,等时间一到就可以立刻走人了。
二话不说,立刻行动!
隔着透明玻璃窗,刚和庄彦鸣讨论公事告一段落,贝拉立刻就注意到坐立难安的李恩宠。
「我有预感--」她微笑。
「妳又有什么预感了?」
「我有预感『她』就是袭的创作来源。」
顺着贝拉的眼神,庄彦鸣也望向李恩宠。「为什么?」
「她不只给人的感觉像向日葵,就连行为也像,你不觉得吗?」说下定连喜好也是如此。「我看她满心满眼都只有袭这个『太阳』吧。」
「是吗?」庄彦鸣望着李恩宠,思索着贝拉的话。
「要不要来试试?」贝拉玩心又起,收了文件出办公室,直接走向忙着收拾东西的李恩宠。
「回答我一个问题,妳从小到大最喜欢的花是什么?」
「向日葵。」李恩宠毫不考虑地回答。
「宾果!」贝拉转向庄彦鸣,一副得到印证的得意神情。
「巧合,说不定是巧合。」庄彦鸣为了证明,再问:「妳说过很喜欢SP的设计风格,是因为喜欢SP才喜欢向日葵,还是因为--」
「相反,我先喜欢向日葵所以才喜欢SP。」
「瞧!」贝拉笑得更开了。
「这也不能代表什么。」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李恩宠一脸疑惑。
庄彦鸣下死心,又问:「妳曾经跟『谁』提过妳喜欢向日葵吗?」
「没有……」印象中是没有,只除了--啊!「那个画本!」她突然想起来。
「什么画本?」两人齐声好奇追问。
「我以前送给袭日魄一本画本!里面有提过……」
「呵,画本吗?」贝拉露出满意又暧昧的笑,对庄彦鸣使了使眼色。「呵,真的好巧!」
李恩宠没有意会到两人何以一直追问她喜欢向日葵的事,也完全没有联想到她喜欢向日葵和这有什么关系。收好东西,她瞄了眼时间,有些心急道:「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了。」
「慢走,小心台北的交通啊。」贝拉笑咪咪。
「嗯,拜拜。」
转眼间,李恩宠已背着画筒和背包,一溜烟地消失在大门外的电梯口。
「也许这次真有可能被妳猜对了……」庄彦鸣不得不开始相信,李恩宠或许真是对袭日魄有影响力的女人。
「那当然,我的直觉向来不是盖的。」
「除了『外婆是吉普赛人』和『女人的直觉』之外,这次妳又是凭哪一点?」
「其实……是有人带我去龙山寺玩,你们这里的神有给我指示。」
「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