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在一大片雾红的视线里看见他坐上床沿,施恩似的对她伸出了手……
她愤怒至极的想要挥打过去,却在下一秒发现到自己就连抬高手的力气都没有,就只能一直蜷缩着身体,颤动个不停。
但她还是倔强的爬坐起来,让自己的头往床边的墙面倒下,“叩”的一声撞痛了她,也撞醒了她被药物左右后的些许神智,让她不至于如他所愿的主动向他求欢!
他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让她因背伤而一直裸露在被子里的身体,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想要反抗他,却还是连一点挣扎都不能的被他拖进胸怀,并任由他粗糙的手指——确认着她的身体;而她只能咬紧牙根,强忍下酥麻入脑门里的颤栗快/感,和即将被诱发出的呻/吟。
她完全无法控制己那渴望到不停颤动的身体。
可她不要啊!
她是真的不想要啊!
她的眼瞳好比北极寒冰似的狠瞪着男人,可她的身休却有如火山熔浆般的紧贴着他……她是如此的不甘心和不甘愿啊!
她备感屈辱的仰首接受了男人湿热的亲吻,她觉得自己亲手摧折了她最顽强的倔傲,她忍住了怀恨的哭意,吞下了愤怒的泪水。“在你下药奸淫我之后,你最好早点杀了我!”
最后她选择面对男人的双眼,如刀剑般锐冷的说出她心中的极度恨意,“否则我一定会找尽机会杀死你!”
初闻此种陌生言语的他先是眸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接着才缓慢的伸出手指从她的鼻腔抹下满手的血腥,再用他被大把胡子遮盖住的薄唇贴靠在她冰凉的耳骨上,轻轻说出一句,阴错阳差之下的误解,“这是你身为皇城之女的罪谴。”之后直接吻上她跟着淌流出腥红血液的嘴唇。
而她的身体则是火热的接受了他!
但即使是在这样的过程中,她的眼瞳依然冰冷的划出一道与他永无交集的恨意——她恨极的看着他,恨极的看着他凌辱她的过程,因为她要自己永远记住此刻的屈辱是如何的深切、如何的痛苦,因为她也要让他清楚看见她将会遍寻机会杀死他的强烈恨意。
是的,她恨他,她恨这一切,恨极了!
她不再一心求死了,因为在她被他下药奸淫后,她全部的心思就只剩下非要亲手杀掉他的决心与谋略,毫不隐藏。
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却不再软化她的身体,甚至也不再捆绑她的手脚:偏偏她依然只能将自己限制在轻纱遮蔽的床幕之内,因为一种因强奸药物的作用下不断自她的体内被催生而出的淫/荡欲/望,仍旧无时无刻折磨着她的意志,让她只能一直蜷缩着自己,并且不停的颤动着。
接着,他来了,他来强迫她喝药、强迫她吃东西。
然后他还会不停确认她的口鼻是否又开始流淌腥红的血液,一旦确认了,他便会将她连皮带骨的再次啃食下肚。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而她,总会在事后奉送给他满身的酸臭!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她变成无时无刻呕吐出一地的腐臭!
然后,她只剩下酸水可吐了;再然后,她变得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吐,就只是不停的干呕着。
一直到这时,她才突然恍悟了一个极为残酷的现实——原来竟是要等到她不想死的时候,老天爷才打算收回她的性命!
原来,她的一生全都由不得她自己决定,是吗?
她突然觉得好累,她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似的变得萎靡——想想她如今还剩下什么呢?就连她仅有的身体也已被玩脏了啊!
她只不过是个被老天爷所遗弃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尘而已!
她真的不想软弱,但像这样一直逃不出去的情形却让她变得软弱了——因为一粒沙尘是改变不了什么的,也因为彷如一粒沙尘的她,确实从未改变过什么啊!
她开始一天比一天更加消沉的斜躺在床边,目光涣散且空洞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原来又是另一个夜晚到了。
她听见了那种开门、关门的声响……啊!原来又是那男人要来享用她的时候到了!
说到底,她就连想要干净的死去都做不到,这样的她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到底还要顽强什么呢?
太可笑了!
以前那个认为至少可以干净一点,可以有尊严一点死去的自己,真是天真到太可笑了,哈……
她被药物折磨到虚脱,可她倔傲强硬的心性还是隐隐在她颓丧的双眼里流露着,就像是冰里的火,正燃烧着不可思议的温度!
他不由自主的站在床边盯看着她许久,之后才强硬的抬起她的脸,伸手检查着她的口鼻——她今天己经不再渗流出腥红的血液了。
看来今天的他已经没有再下药迷奸她的玩兴了,接下来呢?接下来他还有什么能更加摧毁她心志的手段呢?她已不想再思考,也不必再思考,因为就算她再怎么挣扎,也争不过老天爷的作弄,不是吗?
所以她在他放开她后,直起敛起含恨的眼,垂下头,将自己冻结起来——不再反应,也不再有反应。
但他却突然又突兀的拿出衣物替她穿戴,一副好像他从未下药迷奸过她的无辜模样,让她不由自主的在他略显亲密的动作里飘忽了瞬间。
他这是在干什么?
她早已不再天真,也己懂得不能再怀抱着希望,因为她永远也猜不透老天爷的安排,永远也看不清楚人们隔着一层皮的真心。
但他这么做,到底是在干什么?
她的怒气因为他自以为是的行径,开始一点一点回涌到她的胸腔里,并且渐渐沸腾起来,“这算是什么呢?”她厉声问。
他虽听不懂她的语言,却很明白她冰冷的美目中所展现的鄙视与恨意,但他选择视而不见,继续替她穿戴衣物,这让一度消沉的她怒极反笑的说:“我不需要这种虚伪的施舍!”说完,乘机抢过他腰间的佩刀,想都不想的直接往他的肩胛处刺进去。
他则是抓住她握剑的手,再一次以复杂难测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才就着她的手拔出陷入肩部的刀身,让如注的血流在瞬间染红她的眼瞳。
她更加愤怒的扬言,“你这个令人作呕的男人,我不需要你虚伪的施舍,你现在不杀我,我会抓住所有机会,反过来杀死你的!”
听见她毫无隐藏的愤怒,他沉默的看着她,再突如其来握住她手中的剑。将剑带往他的心窝处,用力刺了进去!
她奋力拖住他自杀般的动作,将剑停止在他黝黑的皮肤前约一公分的地方,“我恨你!恨死你了,所以我要自己的方式来杀你,懂吗?”她气怒到全身怒火四射般。
他慢慢抬起染血的手指,强硬的钳制着她的脸蛋,“想要亲手杀死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是吗?”
她愤怒的甩开他,“我听不懂,也不想听懂!”表现出自己全然被他彷如施恩般的自杀行为有所影响到。
“不要想死!”他却像是受到某种牵引般,再次伸手抚摸她因愤怒而晕红的脸庞,却立刻被她狠狠的咬住,“因为外面等着要将你碎尸万段的人太多了,多到已经不是死亡就可以解决的……而那全是你身为里城之女应得的罪谴。现在,你可以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吗?”
可她完全听不懂他说的话语,“你这个令人作呕的变态!”鄙弃的吐出自他手掌漫流进她口中的鲜血,?“我不可能被你惺惺作态的虚伪给影响分毫的!”